見同來修士已然動手,那女修略一沉吟,便于與身側剩余那名成丹初期修士低聲商談了幾句。
那修士面色陰沉,略一點頭,高聲說道:“對面道友,欲想解救法陣被困同伴,只有我們一同將面前四人擊殺,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此時,對面也僅剩余三人,兩名成丹后期修士與一筑基頂峰修士。此兩成丹修士,確是一男一女。三人互望一眼。那筑基頂峰修士輕輕點頭道:
“好,就依道友所言,我們共同出手,將對面四人滅殺,然后在各憑手段,決定那神木歸屬。”
那修士說完,身側兩名成丹后期修士身形一動,竟然同時向前飛去,直奔李令和魏月華而來。
李令見此,知道不出手將兩人攔截一下,絕對難以交代,身形微動,向旁邊飛出了數十丈遠。修士斗法,波及極廣,故此,為避免誤傷,只能相隔極遠才可。
就在李令飛出攔截二人之時,尚凌汐看了眼身側不遠的秦鳳鳴,見其雙目之中精光連閃,并未有絲毫膽怯之色,于是輕聲傳音道:“姐姐去擺擺樣子,你自己小心了。”
說著身形一動,一團粉紅濃霧自其身體涌出,轉瞬就將其整個包裹,霎那間就彌漫了十數丈之廣。滾滾濃霧向遠處兩名成丹后期修士而去。
見己三人都被對方纏住,秦鳳鳴抬頭看向遠處剩余三人,見那三人并未有出算,心中不由一驚,難道他們竟然想放過自己不成?
其念頭剛轉,就立知了原因所在,對方定然已認為,那珍惜無比的神木定然沒有在自己這名筑基期修士手中。自己生死,對他們來說,僅是舉手之事。
想到此處,秦鳳鳴心中不由一喜,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身形一動之下,竟然極速駕馭一件頂級靈器,向著遠處激射而去。
僅剩的那名成丹初期修士見此,面色一寒,轉身對身邊女修道:“哼,張炳竟然想逃走,待老夫將其滅殺,然后回來助你將那神木得到。”
說完,竟不等那女子回答,身形一晃之下,一道循光直追秦鳳鳴而去。
看著遠去的二人,那女子神色連連閃動,心中念頭急轉,片刻之后,臉色一變,竟然不再猶豫,身形一動,一頂級靈器出現在其腳下,一個閃動,竟然追二人而去。
僅剩的筑基頂峰修士見此,心中也是一動,但其略一沉吟,并未移動身形。對于逃走的筑基修士,其確信定然不會攜帶那珍惜之物,與其去追逐,不如留在此地。
另一方面致使其不動的原因,也是他無法獨自面對那名成丹修士。筑基修士與成丹修士間的巨大差距,其心中知曉非常。就是其前去,也可能被那兩人滅殺。
此時打斗現場,可謂險象環生,蕭姓老者面對一成丹頂峰修士,雖然其祭出了兩件法寶,但也僅是堪堪自保而已。
另一邊那男女修士,其兩人也各自祭出一件寶物,但此兩件寶物,確是攻守相得益彰,配合極為默契。將李令與魏月華祭出的四件兵刃纏住。一時竟大占上風之狀。
如不是魏月華神通驚人,時不時驅動秘術,滋擾男女修士,李令早已潰敗。但即使如此,二人落敗,也是早晚之事。
秦鳳鳴催動靈器奔逃之時,就已發覺身后那成丹初期修已然追擊而來。但其并未有絲毫驚慌神色。直到此時,他已確定,后面追擊之人,定然是洪路無疑。
雖其用高超的人皮面具遮蓋,但其勾結外人圖謀神木的目的,直到此時,秦鳳鳴已完全明白。
洪路并非窺測那滋陰木,而是想憑借滋陰木之事,除去張炳此攔路石而已。
剛才蕭姓老者將那烏黑木盒扔出,眾人均極速想先將那木盒收到手中,僅有那黑衣中年人未曾有移動分毫,僅憑此點,就可斷定,此人就是洪路無疑,其此來,僅是欲將張炳滅殺而已。
見洪路極速追來,秦鳳鳴略一沉吟,揮手將一白色舟船祭出,正是得自張炳的白疾舟,身形一晃,落入舟船之內,體內靈力極速向舟船之內注入。頃刻之間,白色舟船‘嗡鳴’聲大起,白光閃現,一團白光向遠處激射而去。
看著遠去的秦鳳鳴身影,洪路竟然僅是一呆,但轉瞬恢復常態。體內靈力一動,其速度也自提升了數分,向著化為白點的秦鳳鳴急追而去。
對于前方秦鳳鳴所驅動白色舟船,洪路心中知曉非常,此飛行法寶,乃是血狐盟特意為衢州各旗主所制備。就是為確保其安全之用。
雖此飛行秘寶飛速驚人,但其所消耗靈力也是極為巨大,以筑基修為驅動,絕難長時間堅持。前方張炳大病未愈,且境界不穩,更是難以為繼。同時,洪路身有嗅靈獸,并不擔心張炳逃出其手掌。
二人一先以后,片刻之間,就消失在爭斗現場。
看著二人極速離去,后面跟隨的女子微愣之下,牙關一咬,竟然一揮手,一只鳥形傀儡出現在空中,此鳥有一兩丈長,上面翎羽覆蓋,惟妙惟肖,其羽翅展開,竟然有三四丈之距。
此鳥形傀儡,名為追風鳥,乃是隱逸宗所特有之物,等閑絕難得到。因其煉制極為困難,所需材料更是世間難尋。一直被列為宗門秘寶。
此女家族與隱逸宗大有淵源,機緣之下,其家祖才得到此秘寶,在其父懇求之下,才將此寶贈與了此女子。
自其得到之后,還從未將其使用,其中有一隱情,就是驅動此追風鳥,必須消耗一塊中品靈石才可。雖此女在家族極受寵愛,但中品靈石,也不是她所能隨意揮霍之物。
此次萬不得已之下,其才咬牙之下,將此秘寶祭出。
女子身形一晃,落在鳥形傀儡羽背之上,神念催動之下,隨著一清脆鳥鳴之音,追風鳥速度快若流星般,向前激射而去。竟然與洪路循光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