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那老者此言,包括皇甫四人在內,三宗門掌門登時面色再次大變,本想將門下眾人召集來此,一同應對如此多修士,但一聽之下,門下眾人都已然隕落,心中震驚,已無法形容。
見眾人如此表情,楚星河卻是淡然開口道:
“哼,老夫既然敢在此起事,自是早已計劃周詳,你們現在只有一條生路可走,就是讓老夫對眾位施展禁神法咒,從此認老夫為主,如此一來,自是可以保全性命。否則登時讓你等尸骨無存,魂飛魄散。”
施展禁神法咒,無異于將性命交到了對方手中,以后生死,全在對方一念之間,對于久居人上的眾人來說,比生死,更加可怖。
“哼,楚老兒休要得意,老夫就是身死,也不會將性命交予他人之手。”
南宇見已然到了如此境地,于是將心一橫,恨聲說道。話一出口,立即手一揮,一顆丹丸落入了其口中,接著一抖手,四件靈器就被其祭了出去。紛紛化作兩丈來長的巨刃,護在了其身前。
其他幾人見此,也紛紛祭出自身靈器,同時手握靈石,做好了爭斗準備。
見眾人如此表現,楚星河不由呵呵大笑幾聲道:“還想做此困獸之斗,你們此時,想來體內法力以大是虧損,就是爭斗,也定然難以持久。老夫勸各位,還是住手的好。”
秦鳳鳴見此,知道大戰頃刻就會打起,轉身看向身后黑鶴門修士,只見一名筑基中期與一名筑基初期修士擋在自己面前,此時,二人同時驅動著四件靈器,已然將退路牢牢封死。
看著面前二人,其沒有絲毫異樣,只是心中略一盤算,抖手身前便出現了三道五彩罩壁。接著手一彈,一件靈器出現在其手中。
就在秦鳳鳴將三張五行防御符祭出之時,身旁十數丈外的方奇英登時身形一震,目光注視秦鳳鳴,久久未能離開。
見到此處,秦鳳鳴心中依然明白,方奇英已然將自己認出,五行防御符,在聚氣期修士斗法之時,還可起些作用,但用在筑基修士爭斗之中,將毫無用處可言。
因此種符箓的防御效果,與筑基修士自身的靈氣護盾,還大有不如。故此,絕不會有筑基修士在爭斗中使用此種符箓。
通過此五行防御符,方奇英定然已認出了自己,于是面容微微一笑,嘴唇微動之下,已然傳音了過去:
“呵呵,方兄一向可好,小弟秦鳳鳴自那次與兄臺一同出手,共同對敵之后,就一直未再見方兄之面,心中還一直大為惦念。”
雖然方奇英已然將秦鳳鳴認出,但其親耳聽聞秦鳳鳴當面承認,還是心中巨震不已。自己如何到達此衢州,他心中肚明,可以說歷盡九死一生之險,才逃到此地。
想當初,自己在上古戰場之內,被三只五級妖獸追擊,慌不擇路之下,落入一古禁制之內,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足足攻擊了兩年有余,才自那禁制處逃出。
不曾想過,那三只五級妖獸,兩年來,竟然未曾離開,依然在那禁制之旁駐留不去。
一見之下,立即向其飛撲而來。方奇英雖然手段驚人,但同時面對三只五級妖獸,其也有心無力。不得已之下,其再次起身飛逃。
就在其逃離之時,突然再次被一古禁制所困。不過此禁制,卻是一幻陣,本無多少攻擊之力。
方奇英身上有其家祖所賜予的一清靈玉佩,此玉佩,本就是提神清腦之功效的異寶。對于幻陣有極大抑制功效。憑借此玉佩,其硬是闖過了那幻陣。
如無此玉佩,其確信,就是成丹修士落入那幻陣之內,也會被幻陣所獲,終生不得復出。
進入到了幻陣護衛中心處,其卻發現了一黝黑洞道。滿懷欣喜以為會是一上古修士洞府,但其進入其內,卻是發覺只有一巨大傳送陣擺放在山洞之內,同時一古修士遺骸散落在法陣一側。
在那遺骸處,尋找到了兩只儲物戒指。戒指內有三件法寶與數顆中品靈石,此一發現,讓其大為心喜。同時還有一古樸令牌存在。
仔細研究之后,才知曉此令牌就是此傳送陣的傳送符。
在其確定那三只五級妖獸久久未曾離去之后,才在萬不得已之下,啟動那傳送陣,一陣眩暈之后,便出現在了此衢州一處山脈之中。
但此秦姓修士如何自上古戰場之內來到的此處,此時方奇英也是大為不解。但此時也不是深究此事之時。
微愣之后,方奇英也自定下心來,此秦姓修士手段非常,雖然曾破壞自己好事,卻面對如此情形,也只能聯合,嘴唇微動,也自傳音出去:
“我道是何人,原來是秦道友,在那洞穴入口之時,方某就感覺道友好像在哪里見過,不曾想,原來是大梁國落霞宗的秦道友到了此地。失敬呀失敬。”
聽聞此言,秦鳳鳴等是暗罵不止,大梁國本就與元豐帝國不合,方奇英此時提起此事,自是大有威脅之意。
“呵呵,方道友謬贊了,在這衢州之地,秦某和方道友,都可算作是外人,在此詭異之地,面對此時境況,更應該攜手對敵才是。”
方奇英也是玲瓏剔透之人,聽聞此言,知道此時非是算賬之時,于是輕輕點頭道:
“嗯,秦道友所言極是,此黑鶴門卻是大有對我等不利之事,你我二人還是應攜手對敵為好。一會兒大戰之時,望秦道友與方某一同攻擊你我前面三人,只要將其滅殺,我二人自是可以逃離此地。”
“方兄之言,正合秦某之意,就按方兄之計行事。”
就在二人協商完畢之時,楚星河也已失去了勸說眾人的耐心。嘿嘿冷笑兩聲道:“既然各位一心求死,就怨不得老夫心狠,諸位師侄,動手。”
隨著其一聲令下,頓時,數十件靈器紛紛被祭起,五彩斑斕光芒登時大放,巨大威壓在廣場上空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