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焦占山收起了符箓,秦鳳鳴目視其許久,才自突然開口問道:“焦道友,秦某一問,不知當不當問?”
“道友如有何疑問,請將當面,只要是焦某知曉之事,定然不會推諉.”
“呵呵,不是什么為難之事,秦某是想問,道友至今已然多大年紀?”
聽到秦鳳鳴此問,焦占山開始一愣,轉而面露一絲喜色,但接著又自面容暗淡下來,最后才沉聲說道:
“唉,不瞞道友,焦某當年二十六歲就已筑基成功,八十歲不到,就已然進入到了筑基后期境界。之后更是百歲年紀之時,就已然將修為修煉到了筑基頂峰。但之后卻是一直威能寸進,到如今困在筑基頂峰已然有四十年有余了。”
一百四十來歲的筑基頂峰修士,此在大梁國修仙界,也絕對是鳳毛麟角之事。能如此年紀,就修煉到如此境界,焦占山的資質,絕對是上上之選。
“道友如此年紀就進入筑基頂峰,實在是可喜可賀,四十余年之久,道友難道沒有嘗試凝結金丹嗎?”
“凝結金丹?焦某當然曾經嘗試過,在此四十年間,老夫曾經兩次嘗試,第二次還是在前年之時,但兩次結丹,均由于沒有好的丹藥輔助,最終未能成功。”
說道此處,焦占山面露一絲落寞之意。雖然兩次其都是做了充足準備,筑基修士提高修為的丹藥也準備了一些,但最后關頭,均因丹藥藥力不足,最后凝丹失敗。
其此次答應前來搶奪靈精石與中品靈石,就是想到手后,去到其他州郡,兌換幾種對其有用的丹藥,以助其結丹成功。
“呵呵,焦道友勿慮,以道友資質年紀,只要有好的丹藥,道友成功結丹,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唉,好的丹藥,談何容易,在此衢州之地,筑基期修士不少,就是筑基頂峰修士也是極多,但是成丹修士卻是稀少非常,皆因此地修煉資源太過貧乏。一些普通丹丸,其價格也已然是天價。就是如此,等閑修士也無能力購買。”
望著焦占山為難的面容,秦鳳鳴微微一笑,揮手之下,一顆烏黑的丹丸出現在其手中,此正是一顆辛烏丹無疑。
“秦某與道友相交時間不長,但與道友卻是一見如故,秦某這里有一顆丹丸,雖然無十足把握助道友結丹成功,但絕對比其他那些丹藥,要有把握的多。”
秦鳳鳴說完,并未有絲毫猶豫,立即手指一彈,丹丸輕飄飄飛到焦占山面前,懸浮不動。
看著面前被一層烏亮光芒包裹,顯得圓潤無比,同時絲絲精純靈氣散發的黑色丹丸,焦占山不問也知,此丹丸卻是珍貴非常。
“這如何使得,焦某怎能收下如此珍貴之物,此丹丸,對道友也是大有用處,還請道友將之收回為好。”
看著面前能量彭博的丹丸,焦占山壓制住心中驚喜,聲音有些難定的說道。
“呵呵,道友不用擔心,雖然此丹丸珍惜無比,但秦某修煉自不需道友費心,此丹丸對于秦某,也是可有可無之物。但對于道友,有此丹丸,說不定就可成功結成金丹。”
“雖然當初道友被迫與秦某簽訂主仆約定,那也只是秦某需要道友到蕭家一行,所以使些手段而已,但以秦某此時修為,現在自是不能將此契約摒除,但只要道友成功結丹,與秦某所簽訂的主仆契約也就自解了。”
雖然焦占山不知對面修士當初施展的是何種秘術,對比其修為高許多的修士施展主仆契約秘術。但有一點他卻是知曉,只要自己成功結成金丹,對面青年所施展的秘術,定然會自行消散。
見對面修士如此直白,焦占山心中卻是波瀾不斷。對面青年修士,好像什么都已然算到了一般。無論什么事在其面前都顯得透明無比,絲毫隱藏也無。
到了此時,焦占山自是無話可說,小心謹慎的將辛烏丸收入了一個玉瓶之中,然后穩妥的將之收起。
“焦道友,此丹丸藥力極為強大,需要數月才能將其藥力吸收,鳳鳴建議道友去到金符門后,在身心都達到最佳之時,讓金符門將護宗禁制打開之后,再服用此丹丸,以避免凝結金丹中途有人打擾。”
見秦鳳鳴說的如此鄭重,焦占山心中對此丹丸登時期望大增起來。
結成金丹,是一名修士都是夢寐以求之事。
邁入成丹期,年歲將達到五百余歲,神通也將大增,在衢州修仙界,將是最頂尖的存在。
此時,焦占山心中對于秦鳳鳴,心里已然發生了巨大轉變。似乎面前青年猶如身在霧中一般,讓其難以看的明白。
修仙界中,眾人均是以己為上,均害怕別人修為大增。但面前青年修士,如此輕易就將如此珍貴的丹藥相送,此卻是其從未想到過之事。
“嗯,好了,秦某所慮之事也以完畢,明日之后,待秦某離去,焦道友就可自行離去。”
秦鳳鳴說著,面容慢慢轉變之下,又恢復到了魏姓修士的容顏。如不是焦占山親眼所見,自不會相信面前之人竟然是易容改變過的。
焦占山知道此間事已了,于是起身告辭而去。
秦鳳鳴如此大力拉攏焦占山,一方面因此人本性不錯,不是那種見利忘義之徒。
再一方面,就是其親眼見到了衢州數個大的宗門頃刻間就覆滅,此對其觸動極大。對于敵人,秦鳳鳴是無所不用其極,何種手段也能施展,但對于其親近之人,卻是心存善念。
金符門,是其衢州有大感情的宗門,其自不希望它被其他宗派吞沒。
拉攏原先的歐陽老者,與此時的焦占山,其均是出自此種打算。
第二日一早,蕭勁軒與幾名重要的族人便出現在了秦鳳鳴所在宅院之外。秦鳳鳴不等眾人呼喚,便走了出來。
其知道,蕭家對于此事,也已等得心焦,恨不得昨日就成行。于是一笑道:
“呵呵,想必蕭道友已然將族中之事安排妥當,如無其他事情,我們即可就能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