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鳴站立之處距離當初的落霞宗僅有兩三千里之遙,有修士路過這里,也是極為正常,但秦鳳鳴稍事凝視之下,不由面色為之一凝。
因為自那三道遁光飛行的情形判斷,竟然是一追一逃。
這三道遁光,前方那道遁光雖然距離后面兩人有三四十里之遠,但雙方速度,卻相差極大,后面兩人速度明顯快過前面那道遁光。
只要再過頓飯時間,前方之人定然會被后面兩人追上無疑。
神識放出,向著三道遁光急掃之下,秦鳳鳴面色陡然一變。因為前方那道遁光之中,竟然不是一人,而是一名老者懷中抱著一名女修。
就在那道遁光經過秦鳳鳴前方數里之地時,秦鳳鳴竟然認出了那老者與其懷中所抱著的女修是何人:正是當初落霞宗的增師叔與曾師姐。
看著急速遠去的三道遁光,秦鳳鳴一時怔在了當場。
落霞宗此時已然被另外一個宗門所吞并,此時的曾師叔與曾師姐二人應該也身入到了那個宗門無疑,但面前怎么好像后面兩人正自全力追擊曾師叔祖二人一般。
眼中精光閃現之下,秦鳳鳴手一揮,一張土遁符便出現在了他身上。黃芒一起,當場便失去了秦鳳鳴的身影。
此地屬于皓月山脈,里面并不存在什么禁制,故此秦鳳鳴為了不讓遠去的四人發覺,便利用土遁符,在地面之下急追而去。
雖然那三道遁光均是成丹修士駕馭,但比起添加了神秘液體的土遁符,速度也并未快上多少。在曾師叔攜帶曾師姐的情形之下,土遁符的速度還略有超過。
故此之下,身在巖石中的秦鳳鳴,距離曾師叔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哈哈哈,曾道友,如果是你單獨一人,可能還有逃脫可能,但此時,你攜帶曾仙子的情形之下,再想逃離,已然難以能夠,馬某奉勸道友,還是乖乖隨我二人回去為好。”
隨著后面兩道遁光越來越近,一聲笑聲也自曾師叔身后響起。
此時的曾師叔心中也是明白,要想攜帶曾怡情形之下,自兩名同階修士手中逃離,勢必登天。
但聽從身后二人所言,回到落霞宗,那無疑是將自己孫女曾怡送入虎口,慘遭那yin邪老怪蹂躪無疑。不得已之下,曾師叔也只能咬牙堅持,全力催動遁光急速逃離。
如是想著,但事與愿違,就在三道遁光飛離出去近萬里之遙時,曾師叔身后的兩名修士已然追擊到了僅剩百丈遠處。
抬手之下,一道法寶攜帶驚人威壓閃現而出,向著正自飛遁的曾師叔背后擊斬而去。
“唰!”一道匹練一閃,陡然劈斬在了曾師叔的一道殘影之上。
雖然在那法寶攻擊之下安然躲避了過去,但疾馳中的曾師叔也已然被攔截了下來,不能再駕馭遁光逃離了。
“馬道友,侯道友,難道你們真要趕盡殺絕不成?”身形一晃,躲避過攻擊的曾師叔已然倒轉過了身軀。面色一寒,面對追擊而來的兩名修士沉聲道。
“哈哈哈,增道友何必明知故問,我們二人乃是奉師尊之命,不得不如此為之,只要曾道友將曾仙子送與師尊他老人家,難道還能虧待了曾道友嗎?就是賜予幾顆珍惜丹藥,也是可能之事。”
見曾姓祖孫被攔截下來,身后追遁二人也自停下身形,其中一個將法寶收回后,呵呵一笑說道。
“哼,你們休要信口雌黃,誰人不知那老匹夫生性yin邪,來我落霞宗短短兩年時間,就已然將十數名女修蹂躪致死。將怡兒送去,怡兒那里還有命在。你們二人本不是黑煞山之人,看在你我都是大梁國修士份上,難道真要強自逼迫曾某嗎?”
聽著面前老者之言,兩名追擊而至的修士也是面上神色一滯,少頃后,其中一人也自開口道:
“曾道友,你所言卻是不錯,但我二人也是身不由己,想此時修仙界已然混亂不堪,我等成丹后期修士就是身入其中,也是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才尋到一靠山,不將曾仙子帶回,我二人也定然難以保全。這點還請曾道友多多體諒才好”。
“哎,既然如此,那曾某也只能拼命與兩位道友周旋一番了。”
知道勸說已然難以如愿,曾師叔讓已然面色更變的曾怡退向身后,接著手一抬,一件閃現青紅兩色光芒的扇狀法寶閃現而出,接著雙手揮動之下,登時一股股炙熱的火焰便出現在了空中。
“曾道友,那就得罪了。“另外兩名成丹后期修士見對方已然祭出法寶,于是也不再遲疑,各自揮舞之下,兩件法寶也閃現在了空中。
三人不再搭話,各自一催身前寶物,便急速向著對方擊斬而去。
雖然馬、侯兩名成丹修士的法寶威能不俗,但在曾師叔的不斷揮舞手中羽扇之下,空中出現的炙熱火焰竟然急速迎著兩件法寶而去。雙方接觸之下,在砰砰聲中,竟然成功阻擋下了那兩件法寶。
一時之間,空中巨大的爆破之聲此起彼伏,道道巨大爆炸沖擊波向著四下激射而去,將四周的林木山體擊打的東倒西歪,碎屑迸濺。
三人誰也未祭出本命法寶,也未施展什么秘術。而僅是各自祭出了一件法寶進行攻擊。
時間就在如此相互攻擊之下慢慢過去。隨著時間的消失,現場情形,卻是對曾師叔越來越不利。
修士爭斗,所依仗的,便是自身的法力。在對方兩名同階修士的不間斷攻擊之下,曾師叔也不得不全力催動法寶抵御對方攻擊。
他自身法力的流失,是另外兩人的倍數不止。
轉眼便是一個時辰功夫過去了,雖然曾師叔憑借一件法寶,將對方兩件威力不俗的法寶攔截了下來,但自身的法力,也已然消耗掉落半數。只要再過一個時辰,那時就是不用對方出手,曾師叔也已然難以再站立當場了。
但他也是自知,就是施展自身秘術,也難以將對面兩人如何。因為他們本就是舊識,各自手段心中均是知曉非常。
面對如此情形,身后站立的曾怡也是看在眼里,她深知,再要堅持下去,自己的家祖定然難以堅持多久,到時自己一樣難逃對方之手。思慮之下,曾怡身形一晃,便到了家祖身旁,嬌柔聲音陡然響起:
“兩位前輩,只要你們答應放過家祖,曾怡愿意跟隨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