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近距離還是可以分辨出植物是什么來的,鐘漢生忽然看見前面有一顆巨大的老槐樹。
老槐樹怎么長在這里?看見老槐樹,他的大腦突然短路。怎么也沒有想明白這一路上,什么時候這里會有一顆老槐樹的。
想不明白就不用想,就在鐘漢生蹬車來到老槐樹下時。車輪子好像軋到什么東西,一聲驚呼,車子失去平穩,連人帶車整個傾斜倒地。
好歹鐘漢生個子高大,他在車子傾斜之際,急忙用腳蹬住地面。雙手依舊握住車籠頭,還不失時機的扭身看向后面,一疊聲的問道:“小青你摔著沒有?”
看來小青摔得不輕,并且已經脫離車后座,跌倒在車輪子一尺遠的位置。在鐘漢生詢問時,她趴伏在地,一動也不動,只是看見滿頭烏黑的頭發覆蓋著整個面部。
還別說,此刻在冷森森淡白色的月光映照下,陡然看見小青這副黢黑面部的樣子,還真他媽的瘆人。
鐘漢生見小青沒有答復,卻是那樣嬴弱般的倒伏在地,要是不看她的面部,倒也顯得楚楚可憐起來。
人和車子比,當然是人重要,他鐘漢生還不得趕緊的扔下車子,去扶后面的小青。
當他扶起小青時,有一種說不出來詭異的感,見縫插針的塞進大腦,他禁不住連連打了兩個冷戰。
小青的身子好輕,好冰,冰得扶住她的雙手,就像落入冰窟一般,冷得他整個身子情不自禁的畏寒起來。心里暗自道;今晚真他媽有點邪門。
想必小青身子骨單薄,禁不住山風吹,所以渾身才冷得沒有了溫度。也只有這樣,才是他鐘漢生吝惜人的大好機會。
他一副憐香惜玉的神態,大無畏的把小青扶起順勢攬入懷里。想用身體的熱度溫熱對方的小身軀。他樶起滿是胡渣扎人的嘴唇,試圖用曖昧的方式撩開遮蓋住小青面部的黑發。而撩開遮蓋在面部的黑發,他就可以順利的侵進第一步。
黑發撩開一點點,露出里面的還是黑發,再次用嘴巴拱起一層,里面還是黑發……
這樣反反復復的撩開,重疊黑色發絲,鐘漢生早就失去了耐心。他及發狂般伸出顫抖的手,就好像在故意應正心里的恐懼似的,使勁的猛撈一把黑發在手,往小青的后腦勺一輪。再次看她的面部時,依舊還是黑色發絲覆蓋得密密實實的。
狂汗啊!感情小青的面部的黑色頭發,一直一源源不斷衍伸出來,老也撩不完,老也無法看見她的五官,就更加不能觸及到她的櫻桃小口。
此時的中鐘漢生,全然沒有了先前的那種,精神頭。剎那間,他大腦變得遲鈍起來,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
鐘漢生想跑……想……就在這時,小青的黑色發絲極具生命力一般,刺啦啦的纏繞住他的脖子。
“小……小……小青,不帶這么玩的。”赤裸的身子,絕望的在冷風中顫動著,聲音不連貫的從喉嚨里發出,鐘漢生害怕了。
鐘漢生試圖扔下懷里的小青,不對應該是鬼。可是那柔韌有力的發絲,已經牢牢的纏繞住他。
發生不但纏繞住他的脖子,好像還在往深處延伸,并且殘忍刺進鐘漢生的肌膚里,生生刺痛和血珠子在發絲下骨碌碌滾動。
鐘漢生絕望了,他腦海里浮現出曾經發生的那一幕情景……那一晚黑黢黢的夜,村落里的女孩子們,集中關押在一間殘破的房屋里。
他逐個上前審視查看有沒有入得眼的,最后把目光留下在,一個滿頭黑發模樣兒也不賴的女孩身上。
女孩被強行拉走,鐘漢生讓小干將積極分子的冬娃看著外面。他在里面則享受帶來的快感。
女孩被擊昏后,一頭瀑布似的黑發覆蓋著她整個面部。那撕破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膚,引誘著鐘漢生獸性大發。
一陣淋漓盡致的享受之后,他佯裝沒事人一般,扔下女孩就離開了屋子。
“你……你……”鐘漢生想說;你不是小青,你是香草。
在他猥瑣的思維里,干了一個女人也是干,干十個女人也是干。女人嘛就是讓男人玩的,給道德無關聯。
可是那黑色發絲已經深深扎進他的血管里,一股充滿腥味的血液,從創口處跟溪流一般潺潺流淌出來……他算計一生最終成為色中惡鬼,要到地獄去承受各種酷刑了。
鐘奎看著鐘漢生的魂魄離開視線,張口欲問黑白無常,想問他們倆這是怎么回事。可就在他張口喊出聲音時,渾身一緊,頓時從夢境中醒來。
暈乎!感情剛才看見的都是夢境?待確認自己此時仍然身處在囚室里時,鐘奎迷茫了。剛才的情景那么真實,怎么可能是夢境?
就在這時,從門口方向傳來悄聲的說話聲。
“劉哥,你說那小子現在什么樣子的情況?”
“廢話,馬上就要看見他,你這不是沒話找話嗎?你就不能安靜下來?非要你他媽的嘮叨?”叫劉哥的人,警惕的四下看看,悄聲道。
另一個人在對方訓斥下收緊身子,張皇是看向身后黑洞洞的空間處,再次禁不住顫聲道:“嗨嗨!還別說,劉哥,我覺得這里邪門。因為害怕,所以就想說話。”
“滾犢子,有什么好害怕的。想我當年……”遲疑片刻,此人又接著說道:“好漢不提當年勇,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好。”話到口邊的糗事,他自然不能說出來,哪怕是自己的心腹,也不能隨意把心里的秘密給泄露出來了。要不然就會成為別人落下口實的把柄,何況以后還想高升呢!
說話間門發出一陣金屬觸碰門板聲,間隙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一人晃動著手里的微型手電,一人探身看向卷縮在角落里的鐘奎。
鐘奎沉寂不動,故意看這兩個人想對他做什么。
兩個人中的一個晃動手電筒,另一個人則輕手輕腳的上前,從衣兜里拿出一根細細的麻繩,雙手繃直麻繩,眼眸帶著惡毒的殺氣,一步步的對著鐘奎走來。
舉著手電筒的人站在門口,木訥的神態,看著伙伴要進行的這一幕好戲。在他們看來,殺豬、殺狗,沒有殺人有立體感的刺激。
豬、狗什么的不能感觸到它們的思維,而人則不同,有思維,有抗爭的力量。特別是他們在索取他人性命時,在對方發出絕望的抗爭時,在他們畸形的內心深處,特別滿足于那種肆意索取他人性命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