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這可不是隨便來玩笑的,鐘奎怎么也不可能把真實事情告訴給文根的。特么的仔細回想一下,一個形如枯槁沒有一丁點肉絲的骷髏,給一個身體健全的年輕男子行那齷蹉之事,來吸收他的精血,以此維持自己的魂魄可以多逗留在三度空間里,想想就恐懼還不嚇一個半死才怪。
轉而一想人活在世孰能無過,文根這是貪便宜惹來的麻煩,如果他不去鬼市,就不會買一發卡。不會買發卡,他就不會神思恍惚,給師父失去聯系。
說到志慶,也是鐘奎最擔心的。
因為門嶺村是遭到詛咒的地方,凡是沾染到關于門嶺村的人都或多或少出了那么點意外。
就拿文根來說,他就是很小心很謹慎的了,這還不是惹來風流鬼魁,特么的差點把命給丟了。不過也好,就因為他對那鬼魁的癡情卻是在無意間感動某人,所以呢!有些事件就在不知不覺的醞釀中,逐漸走向不可收拾的地步。
咱們先把這段掛起,至于文根和香草還有什么讓人怛然失色的故事,后面自有交代。
鐘奎想到志慶,也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遠在外地的他也在惦記鐘奎他們。
此刻的志慶遠在距離A市好幾百公里呢?
勘測工作之辛苦,在進入場地前,得拉線、測溫、搬運儀器。如果遇到地形復雜,施工極為艱難,有時遇到一個測位點需要輾轉幾次,趟河流,跨小溪,翻越多道山梁,還有時候會遇到意想不到的險境。
勘測組里一共有八個人,三名挑夫,是雇來幫忙干粗重的活路。這三名挑夫是在半途農村雇來的,現今世道稍微比之前好些,工人的工資從10元錢一天,漲到15元錢一天。
勘測隊一行人翻山越嶺來到一處四面環水,山清水秀的地段。
背著沉重的背包,跋山涉水一路走了下來,勘測組的每一個人都累得腰直不起來了。志慶還是擔任隊長,他一聲吆喝大家伙歇息,就地安營扎寨。
志慶選擇的這一地段休息是再好不過,這里的水清澈透明,這里的花跟門嶺村那種極其相似,還有一種非常好看的鳥兒,跟跳動在門嶺村芭茅花莖干上的鳥兒一模一樣,鳥兒們婉轉鳴唱著它們那個世界的歌謠。無不讓人心曠神怡,仿佛來到洞庭湖畔一般。
志慶走進自己的帳篷,一頭躺下就再也不想起身。
最近志慶總愛做一個夢,夢境里有一汪清亮的水潭,水潭邊上有一個女人在梳頭發。頭發很長,長得那個女人一直都在梳,很黑、黑得就像人的黑眼仁,也很亮,亮得就像抹了頭油。
每一次志慶都會被這種蠱惑的力量喚醒,然后就身不由己的起來,慢騰騰的走出帳篷。帳篷里還有一個同事叫小王,他每一次在起來時,都希望小王能夠看見他,并且喊住他。
可每一次小王在這個時候都睡得特別沉,即使志慶從小王的頭頂經過,他酣睡聲依然如故。
這一晚志慶再次被那種神秘的力量喚醒,他起身慢騰騰的起來,照樣是從小王的頭頂經過,然后走了出去。
一直漫無目的的走,大腦一片空洞沒有意識。除了沿途的絲茅草劃破手臂隱隱感覺有疼痛感外,他的大腦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耳畔傳來潺潺流水聲,志慶知道馬上就要看見那個女人了,心里有些緊張和不安。可是腳就是一個勁的往前邁動機械的步伐,無法停止下來。
他的夢境好像是連貫的,就像電視里播放的電視連續劇,一段劇情完畢,立馬就播放下一段劇情。
這一次的夢境里,女人的頭發已經梳理好,此刻的她嫻靜溫婉的,坐在一塊干凈的石頭上。他無法看清楚女人的正面,只能從側面看到她一副專著期待的神態,好像在等待誰,而且已經等了好久似的。
志慶心想;難道這個女人等待的是我嗎?可每一次來的時候,總是在情不自禁的恐懼中醒來。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駭然看見從另一個地方走來一個男子。
女人在看見男子后欣然一笑,伸出白皙婉如藕節的手,輕輕搭在男子的胳膊上。
倆人很默契似的,只是相互凝視沒有只言片語,然后就雙雙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志慶想撤回,雙腳卻不聽使喚,居然尾隨在倆人的身后跟去。
前面是一個絲茅草和雜草叢生的地段,齊腰深的絲茅草,遮掩住一個黑乎乎的山洞。
志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預感到前面這倆人或許會進入山洞。
事情正如志慶所料,女人和男子一前一后的果然進了山洞。
見此情景,志慶臉紅了。感情這二人是來偷情的,更或則是來幽會的?
他心里有一段零碎的記憶,這個記憶是他故意把埋藏在心底,不想翻出來的故事。
志慶小時候聰明且貪玩,他曠課的時間比讀書時間還多,但是他的成績卻在班上名列前茅。
他的老爸長期在外奔波,家里就母親,母親忙活著其他事情,懶得過問他的行蹤,只要每一學期把分數報上來就是。
母親看見分數高,就更加放心沒有過多的約束他。
有一天志慶背起書包,懶拖拖的溜達到一處置放了很多涵管的地方,這地方真的好玩。可以在涵管里,一躲就是老半天,再也不會聽見老師刮躁的授課聲,也不會打瞌睡遭到老師的訓斥。
他爬進涵管,一路往里爬去,他今天要在這里看小人書,睡覺、捉蟲子玩。
就在他爬進去之后,忽然聽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來的聲音。
聲音有女的,也有男的。
女的好像很痛苦的叫著:“啊……啊……啊。”
男的只是一個勁的喘息。
難不成是男的想殺死女的?
志慶這樣一想,心就突突狂跳起來。
為了想探看究竟,他小心謹慎的慢慢爬,盡可能想靠近傳來聲音的地方。
志慶最終找到傳來聲音的涵管,他偷偷的探頭往那涵管里一瞥,嗖的趕緊縮回頭。
他吐吐舌頭,目瞪口呆的看見這對男女衣無寸縷,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在打斗,而是男的在女的身上爬動。女的好像很痛苦繼續在叫,志慶郁悶了,既然那個女的那么痛苦,干嘛還要用手指甲掐住男的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