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報道的冉琴,你們怎么?”看著唯唯諾諾躲避她的同事,有些不明覺厲道。
“你真是冉琴?”神態威嚴,身姿筆挺的干部看著她問道。
冉琴點點頭道:“是的,我是冉琴,如假包換。”
“哦!你好,我是你的上級,歡迎你來這里實習。”在一片嘩然的掌聲中,冉琴禮貌的伸出手與對方握手。臉上綻露出一抹恬靜的微笑,看向其他還是充滿狐疑神態的同事,淡然說道:“呃!好餓,我還沒有吃飯呢。”
其他同事聞聽冉琴的話,一愣之后頓時大笑起來,異口同聲道:“哈哈!沒有吃飯?”
冉琴不明白同事們怎么會用這種接待方式來接待她,直至在后來才搞明白。當時他們都以為她死于車禍,所以在看見她之后感到很突兀,才會顯現很詫異的神態來。
當然處于職業關系,冉琴沒有把鐘奎強制拉她下車的事情說出來。
接下來冉琴開始接觸到縣城所發生的第二件血案。
在半月前的那一晚,因為檢修線路沒有及時恢復供電,整個縣城陷入一片暗黑中。加上深秋來臨,白晝的時間比夜間短。所以夜幕來臨的時辰就提前了一些,就在當晚縣中學校宿舍再次發生詭異案件。
檢修線路不是三幾個小時就完成了的,所以直到夜幕來臨檢修工作都還沒有完成。那些已經被丟在一邊的蠟燭和煤油燈,成為那一晚最熱門提供亮度的能源。
愛玩兒的孩童們,小手舉著忽閃忽閃隨風搖曳光束的蠟燭,口里唱著新近流行的兒歌;‘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邊……’在小巷子里玩捉迷藏。這么一首膾炙人口的兒歌,充滿質樸耐人尋味的味道,還別說這首歌后來,世世代代傳唱了好多年。
夜深人靜的時候,人們簡單的思維里誰也沒有聯想到,曾經讓他們恐懼的那間103室,會在短時間內再次發生嗜血慘案。
早起的清潔工,對通向103室路徑有些畏懼,凌晨冷沁的風,一股股颼颼鉆進清潔工老王的脖頸里。她縮縮脖頸,探頭探腦一路清掃著校宿舍的垃圾和各種樹葉。
風鬼祟的在清潔工阿姨身邊飛旋,好像在引導她去什么地方似的,看著地面卷起的一張破紙屑。阿姨提起戳箕疾走幾步想用掃帚拍下飛旋在半空的破紙屑,不知不覺追了幾步,終于把破紙屑給搗騰進戳箕里。
又順帶把腳下的樹葉子掃起來,忽然她看見槐樹下好幾片樹葉上似乎有點狀斑斑血跡,她順著樹葉子的位置,不經意間的抬頭一看,眼睛頓時定住……一具隨風旋轉的女尸,一只血淋淋凹陷沒有眼珠子空洞的眼眶,恰好在風的驅使下,緩緩轉動著直視角度面對清潔工阿姨一雙仰望的眼睛。
眼眶血糊糊無止境的空洞,好似在質問什么?清潔工阿姨受到如此措不及防的驚嚇,后背發冷的同時,渾身上下篩糠般的顫栗著,大腦瞬間沒有了意識,幾秒鐘后才從喉嚨里爆發出歇斯揭底的喊叫;“又……死……人啦……”
隨著清潔工阿姨凄厲的嘶叫,頓然打破宿舍的沉寂,有人紛紛探頭從窗口張望,還有人忙不失迭的從家里跑出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槐樹下就聚集了不少人。人們面露驚慌失措的神態,不敢靠近了看,只能在遠處指指點點議論著。
縣公安分局來人了,他們把女尸放下來,隨即法醫來檢驗,發現死者是昨晚12.30死亡。死者的一只眼珠子被什么尖銳的利器剜了,看剜的局部創口,倒不像是刀子之類的,好像是指甲硬生生剜出眼珠子的痕跡。
女尸是用殯儀館的車子拉走,暫時冰凍在殯儀館,得等到有家屬來確認辦理相關手續。刑警從死者身上找到身份證,女,民族;漢,姓名;游沈惠。后來經過家屬確認,死者小名;小惠。
女尸拉走后,刑警就對槐樹下和103室進行地毯式搜查。
槐樹下沒有腳印,沒用煙頭之類能引起他們注意的物證。之后打開103室,他們看見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從103室門口出現一道至屋子中央有五尺遠距離的血痕,非常刺目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血痕是怎么來的?而在血痕拖拽至屋子里中央就消失了。
這時他們想起第一宗案件,就是出現小偷之前那一列二丫死亡案件。當時是有一雙高跟鞋踩踏的印跡。高跟鞋是進入屋子中央留下的,卻沒有退出去的痕跡。人不見了,卻莫名其妙的死在槐樹上。
也就是說人從103室進入,走至屋子中央就神秘的消失了。
面對這一道從門口至屋子終于怵目驚心的血痕,刑警們迷惘了。
血痕是從門口到至屋子中央,那么就可以把血痕比作是一雙鞋子印跡。
刑警隊長陷入沉思;他在腦海里模擬出一個假設;假設死者冥冥之中貿然進入103室,很有可能發現不對勁,想退出……然后遭到猝不及防的重擊,然后再被拖拽至屋子中央。
刑警隊長看著屋子中央完好無損的望板,喊其他同事端來一張加以他身高可以觸及到望板的凳子。然后他爬上凳子,伸手托動望板石膏板,取出一大塊來。結果是什么也沒有發現,哪怕是一丁點蛛絲馬跡也沒有找到。
刑警隊長凝重肅然的神色,簡要明了的敘述完整個第三起案列過程。端起水杯,深邃的眸子傾注在水杯上,下意識的抱住在手里,思維還停滯在充滿血腥的現場。
會議室因為刑警隊長的住聲,頓時陷入令人不安的沉寂氛圍中。
冉琴把玩著水筆,秀眉一揚,眸光移動看向刑警隊長說道:“如果真是在現場無法取證,那么兇手很有可能具備反偵察能力,他的狡猾程度可能是無法預計的。”
同事們對于冉琴的話好像沒有表示贊同,一個個都無聲的思忖著什么。他們沒有戳穿沒有置身其中的她,怎么能夠感觸到發生這幾起案例中的詭異感。
明知道這是非常惡劣且不是人為的案例,卻沒有誰特意戳破這層紙。因為他們知道身為執法部門,不能把封建迷信掛在嘴邊。
“這樣吧!冉琴剛剛來,你先休息休息,完后,讓師姐帶你幾天熟悉一下環境。”刑警隊長合上卷宗,換了一副笑瞇瞇的面孔對冉琴道。
“謝謝隊長,我沒事的,來就是想立即投入工作中去。要不,你給我安排一個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