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見自己的影像,女司機絕望的嘆息一聲,只好帶著鐘奎一直往前開。
這是一座古建筑的旅館,古色古香之外,還隱隱透著一股邪氣……一個大大的‘t’型字體是旅館的招牌。
“喂……喂,你醒醒……”倚靠在樹枝上瞌睡的鐘奎,猛然被誰喊醒,睜開眼睛一看。眼前有一張憨厚樸實的面孔,正好奇的看著他。
咱們暫且稱這位老實人吧!因為他的好心,把鐘奎的夢境給攪擾了。
剛才的旅館呢?還有三個剛剛死亡的新鮮靈魂呢?都不見了。
“你沒事吧?”這個好心的老實人在喊醒鐘奎后,還沒有離開。
聳聳肩,揉揉鼻子,立正身子茫然無措看向四周。悶悶問道:“這里是不是發生了車禍?”
“你怎么知道?”
“呃,隨便問問。”
“發生車禍是前面,你還沒有走過去,怎么可能知道?”
“我沒有走過去?”鐘奎茫然了。敢情剛才一切都是在做青天白日夢?出車禍的男女他們應該就在這路上游蕩了。暫時不能干涉,還得去找到‘t’旅館要緊,住下來再說。
“就是,我也是看了車禍過來。進樹林想小解,看見你倚靠在這顆樹上睡覺,就喊醒你。”
“那謝謝你,我想問一下,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座古式建筑的名字很奇怪叫‘t’的旅館?”
老實人在聽到對方問到‘t’旅館時,微微一怔,面色也稍有變色道:“你……究竟是誰?這里的情況怎么清楚?這座旅館……沒有生意,好像已經經營不下去了。”
“噗!我就是一普通來玩耍的旅客。對那家旅館的事情早有所聞嗎,所以想去看看,你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不,我不能帶你去。”
“為什么?”
“帶你去就是送你去死。”老實人一本正經道:“我也不會去,對了,我還有事你自己看著辦。”
“哎!我給你錢,你帶我去?”鐘奎喊住對方道。隨即東摸,西摸從身上摸出一張皺巴巴的兩塊錢面額的鈔票。
看見錢,老實人眼睛一亮道:“如是你不聽我勸,執意要去,我可以帶你去,但是以后發生什么事情,別怪我。還有就是,我只能帶你到一定位置,不能帶進去。”
“好叻,些許啊!”錢真是好東西,有錢能使鬼推磨,果然不假。兩塊錢出手,老實人就真的帶著鐘奎往旅館走去。
旅館果然古老陳舊,還真的就像夢境中的一個樣子,一個大大隨風擺動的招牌上面,果真有一個紅得像鮮血一樣的‘t’字體。兩扇大門也是紅色看著真心的不舒服,門扇上各自有一個圓形的銅環懸掛在一尊怪獸嘴里。進入內堂,好幾根大木柱支撐樓頂,木樁上還殘留著斑駁的朱紅漆。
旅館是兩層,房子很高,人站在屋子中央,顯得很渺小。還得仰望著脖子望酸,才能看清楚房屋內部整個構造和裝飾。
旅館老板是一位海歸,據說是落葉歸根回家預備把這祖宗傳承下來的旅館,繼續經營下去。
老板姓徐,叫徐集。他有一個女兒叫徐倩,聽人說長得那是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只是人還在香港讀書,好像是在不久前回來過一次。
鐘奎在前柜臺辦理了入駐手續,住進了013房間。
他記住此次來a市的目的是尋找去探視香草,對于別的事情沒有多少閑暇時間去想,去猜測,去琢磨。
香草躺臥在一張冰冷的石桌上,說是石桌,其實就是水泥墩子。
在石桌桌子的旁邊,蹲著那位鬼蜮來的邪靈。邪靈捧起她的頭,嘴對嘴的呼一口氣,輸入一口綠茵茵的氣息進入她的口里。
邪靈勢在必得想要把這具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的殘缺尸體脫變,他要把香草據為己有,成為他終生的鬼奴。
邪靈沒有名字,他希望憑這雙邪惡只手塑造一具嶄新的生命,又希望這具嶄新的生命成為他的一份子。
一口氣息輸入尸體的口里,這方法只能給于她一會兒的生命,但已足以能夠讓他繼續進行脫變計劃。
輕輕的放下她的頭,退隱到一邊去,安靜的觀察,她的動靜。
眼睛下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她終于醒過來了。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無意識地四望,呀然一驚,目光正定在自己的身體上。
邪靈閉眼冷冷的窺視著她,等到嚎叫聲音停止之后,他才從陰暗角落處走了出來。他知道這里是整座城市最骯臟,對低級的地方,永遠也不會引起誰的注意和懷疑,就更加不會有人聽得到她的嚎叫聲。
事實上,她已經不會感受到疼痛,她的整個神經系統已經癱瘓,只視、聽、聲三覺活了過來。現在她害怕,尖叫、只是視、聽、聲習慣產生的恐懼,并非是出自疼痛。
凄慘驚恐之極的叫聲在數小時之后,終于安靜下來。
邪靈下定決心然后睜開眼睛靠近了她,俯瞰的距離,很清晰的看得懂,她眸光中閃爍的絕望和無助。
“喜歡死亡和恐懼的滋味嗎?”
她駭然望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張比之更加丑陋的面孔。顫聲道:“你是誰?”
“呼……先別問我是誰!你只告訴我還想繼續活下去嗎?”
“你是誰?”機械的問話,明知道問出來對自己也沒有好處,她就是改變不了的執怮。
“一個死人不要太好奇。”邪靈鬼魅一笑道。
聽到這句無情冷冰冰的話,悲哀的嘆息一聲“我死了么?”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她的鼻與口一起劇烈的呼吸起來,顯示出她的恐懼。
邪靈殘忍的盯著她,伸出那雙丑惡無比的手,從下到上挨個摸索著,直到摸至她的那張死人臉。
“原來這是一具美麗的酮體,充滿青春、活力、成熟、嬌嫩、誘人。記得么,它曾經是你的,讓你享受到只有人類才能得到的酸甜苦辣麻那種生活的味道。
可從今天以后,你將是我的。說著話,邪靈一把扯斷橫插在胸口上那只臂骨,仍在她的身邊。她驚懼的睜大眼睛,不能動彈的任由他擺弄……
文根在醫院里,得到及時的治療,可醫生扔了一句話給他的父母。
“病人的傷,從目前來看,沒有感染的象征,但是卻并不表示沒有別的狀況出現。現今流行一種奇怪的病,狂犬病。狂犬病的潛伏期有短,有長。短的時間在一個禮拜之后不等,潛伏期長的時間大概在1——20年。因為各種條件有限,狂犬病疫苗還沒有研發出來,所以你們家屬多注意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