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奎躊躇不定究竟是應該先去探看香草,還是留下來調查旅館的情況。
這時他想起忘年之交志慶來,要是有他在身邊也許會比自己有主見。
既然這里有鬼魁,那么七小鬼大可以在夜晚出來活動。有利于幫助他查找旅館前身的真相,邊想邊笑的他,想到這兒頓時茅塞頓開,也不在繼續糾結下去。回到房間洗洗預備上床好好的休息休息,把查找旅館線索的任務交給七小鬼去辦。
那一晚七小鬼可沒有少折騰,他們從鐘奎的夢境里,侵進徐老板的夢境中,從他的記憶里尋找線索。
徐老板的記憶真心的亂,像蛛網也很零碎。要想在這些零碎的記憶里找到集中點和來源,還得頗費一番功夫。
小鬼們竊取了徐老板的記憶,回到鐘奎的夢境……這就意味著他將要身臨其境,經歷徐老板夢境記憶里的所有環節。
零碎夢境記憶其實是存放在大腦倉庫里的信息,大腦倉庫就像一枚u盤,把過往的事情都存放在里面。偶爾想起或則是需要時,蓄積信息倉庫就會自動回轉。這個時候第六感神經系統就起到很大的輔助作用,把需要的信息傳遞到大腦總部,以供采用。
因為人處理的絕大多數信息,都是通過大腦的(五感),傳遞給第六感神經系統來自我分解腦儲存信息。那些是需要廢棄的,那些是需要牢牢記住的等。
話題不能扯遠了,扯遠了要挨罵。
還是來看看身為局外人的鐘奎,是怎么經歷旅館老板可怕夢境記憶的……亂糟糟的畫面,男男女女身穿藍白條病員服,舉止言行都跟正常人不一樣。
身處在這屬于歷史性詭異畫面里的他,深知此刻他沒有現實里所具備的能力。不能抵御任何侵襲,也不能施展能力幫助人。
在夢境里他如履薄冰,小心翼翼,這是一個正常人下意識的舉措。在夢境里如果不出意外,一般是不會有人看見他的存在。
病員老老少少,男女、鐘奎發現青壯年居多。難道這里是醫院?這個念頭閃出,他就想去證實。
要真的是醫院也罷,至少有具備醫院的特征,比如急診室,掛號室,還有護士室,醫生辦公室什么的吧!可他再仔細觀察后,以上那些醫院所具備的都沒有,同時還發現這里只能進,不能出。
只能進,不能出,他們又穿的是病員服……一條很深很深的走廊,一間一間緊閉的房門。有編號卻沒有看見人從里面進出,鐘奎走到一間編號006的房間門口,門口上有一個簡單的標簽(危險病人)他踮起腳從那狹小的透視口看進去。房間里很黑,里面的布局看不清楚,只能看見角落處有一個蹲伏在地頭仰靠在墻壁上的男人。
怎么會這樣?他們把病人這樣關起來算什么?長期這樣關?還是暫時性的關?這樣對他們治療期間有好處嗎?基于種種跡象表明,只有一個結論可以解釋眼前看見的一切,那么這里應該是精神病院來的。
如果是精神病院,這里的病人就都是有精神病史的人群。有精神病史的人,都存在一定危險性。
但是針對精神病史的各種特殊狀況,有專門的對策。精神病人在無法識別和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況下,做出超乎尋常的舉動傷及他人的。不會負刑事責任,但是必須在相關部門的干涉下,對其病人進行保守治療。
還有一項就是;尚未完全喪失辨認或者控制自己行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的。應當負刑事責任,但是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
有人在跑,跑的是一個青壯年,追的是幾個彪形大漢。
鐘奎趕緊的閃到一顆冬青樹旁邊,安靜的觀察。
青壯年最終不敵,被追來的彪形大漢給摁倒。
“放開我,我沒有病,你們這群瘋子。”青壯年大喊道。渾身都在做無謂的掙扎,面部因為氣憤五官都變得扭曲。
神經病一般不會承認自己是有病的,這是歷來最簡單的測試方法。
對于這位青壯年的呼救和吶喊,鐘奎有些無動于衷。
青壯年被強行架走,嘴巴也被塞進一塊白色的布。
他驚訝看著發生的一切,覺得這精神病院的醫生,對待病人的做法太過了點。病人在怎么吵鬧,他們也不應該塞住他的嘴巴吧?
先不要管那么多,先探看探看再說。不知道怎么回事,鐘奎總是覺得這里的布局和環境,很像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就是他剛剛住進來的旅館,除了裝潢有些變化外,整個屋子里的制造結構輪廓幾乎和旅館相似。同樣是大木柱子,高得只能仰望的屋頂……
在空間里他似乎聽見有人在呻吟,這一聲聲細弱如絲的呻吟斷斷續續,好像在指引他去什么地方。
鐘奎尋覓著聲音來源處,一步步走近……他來到一間標示有(實驗室)的房間門口。
門口沒有其他人,整個走廊沒有燈光照射,顯得冷清詭黑。呻吟聲音就是從這間實驗室的透視口傳出來的,他緊貼在房門上,踮起腳睜大眼睛慢慢往上探看,仔細的尋找聲音來源處。
鐘奎無論有多么強大的心理承受力,有被眼前看見的這一幕給驚得渾身一顫。
房間里一張奇怪的椅子上,坐的就是那位剛才在外面狂跑,口里大喊他沒有病的青壯年男子。在他的頭上被箍著一個圓形的圈子,圈子貌似很沉的樣子,男子的頭低垂著,眼眸緊閉好像已經昏厥過去。
有人在拿一只注射器,給另外一個人說著什么。
注射器里的液體是藍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就在他全神貫注盯著房間里發生的情景時,那個拿注射器的家伙,突然回身瞥看向鐘奎。
擦!這就是感官的效應……
拿注射器的人因為感觸到來自門口有目光在窺視,他警惕的瞥看了一眼,就把注射器放在一個瓷盤里。扭身就對著門口走來,看見此情景,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再繼續淡定下去。
鐘奎也不例外的趕忙撤退,他習慣性的矮身,貓腰迅疾離開原地,跑到走廊處擺放的一簇盆栽植物邊上隱藏起來。
鐵門開啟的‘咔嚓’聲,彪形大漢走出房門來的腳步聲,躲避在遠處的他都清晰可聞。
門口隱射的光束,映照著那一抹高大的身影杵在門口,久久不愿離去,好像還在檢查走廊里的情況吧!
躲避在植物下的鐘奎,很緊張,他似有感覺到,由于緊張壓力給心臟帶來的負荷。很沉重的感覺,口舌也隨之干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