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麗人做出一副卑微的舉動,吮吸自己長滿黑毛的小腿。而且傷口是膿水這種惡臭的液體,單是想想就惡心,她還吸進口里再吐掉。這可讓鐘奎怎么來面對她,看著這雙憂愁漂亮的大眼睛,他的心一顫一顫的不安,問出這句話時,感覺面頰滾燙滾燙舉止尷尬且又覺得十分難為情。
徐倩倒是一臉平和,因為鐘奎的突然醒來,她激動得跟什么似的。不管不顧的噓寒問暖,完全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心里。
面對他的質問,才猛然醒悟剛才是有兩個奇怪的人來著,他們就在……她回頭尋找剛才那兩個奇怪的‘人’卻發現沒有了。
“他們剛才還在的,說是你朋友。”她惴惴不安道。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眨巴著,暗自覺得奇怪,剛才這兩個人究竟是什么來的,轉眼功夫就不見了。
鐘奎猜測徐倩可能是被黑白哥倆戲弄了,為了證實心中所想故而出口問道:“他們是不是身穿黑白色衣服,舉止怪異,說話陰陽怪氣的?”
看來他果真是不同凡響來的,能掐會算把剛才兩個人的樣子都算出來了。徐倩眨巴著眼睛,帶笑道:“嗯,是的,你算得好準。”話說到這兒,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面皮忽然一紅,羞澀的神態顯露,繼續細語道:“奇怪的是,他們倆來去都很神秘,沒有看見他們倆進來,也沒有看見他們出去,這就不見了。”
“你不怕?”
“什么?”
“他們倆不是人類。”
徐倩睜大眼睛,面色一凝道:“那……他們是什么?”可能還是感覺到害怕了,聲音兒有點打顫。
“好了,以后別干這樣的傻事,那玩意好臟的,你休息吧!”鐘奎怎么可能告訴她,剛才看見的是黑白無常哥倆,說出來不把她嚇死才怪。
醫院安靜這是常理的事情,可是太過安靜,就覺得不正常了。
鐘奎突然醒來,感覺肚子好餓,想吃東西。
徐倩自然是不答應的,她擔心的是,一個人昏迷了幾天,在醒來時不應該進食才對。所以她必須去找醫生來看看,如果一切正常,她就放心了。
這個時候主治醫生已經下班,只有值班醫生和值班護士在。
醫院走廊千遍一律的是那種,陰暗幽深長長的通道。走廊里又總是有一股冷幽的風,劈頭蓋臉的吹來,視線情不自禁的掃視,一間挨著一間緊閉沒有燈光冰冷的病房門。
前面那一處最敞亮的位置就是護士值班站臺。
王琳想必大家還沒有忘記,她和朱霞是一起來醫院實習時認識的搭檔,如今朱霞因為辭職離開了醫院,她已經榮升為護士長。
弧形護士值班臺,有兩個護士正在說悄悄話。
小芳說:“王琳憑什么當咱領導?還不是憑她的臉蛋來的。”
小蘭急忙阻止道:“噓!別瞎說。”
小芳撇撇嘴,不屑的眼神道:“這有什么現在是深夜班,這里除了咱倆。鬼都沒有一個,你害怕誰聽見?”
小蘭在聽到對方提及到‘鬼’時臉色一變,她環顧一下四周,視線從暗黑的角落收回,緊張的吞下一口唾沫道:“要死,你什么不提,提鬼干嘛?”
“額!”小芳,對方一提醒,好像覺得自己的話的確有些不對。隨之也緊張的四下環顧,然后掩飾性的拿起一本病人的用藥單子看了起來。
“哎!你還別說,咱們醫院前陣子出的怪事,有頭緒了嗎?”
“沒,昨兒個,王琳開會下來就給我說在值夜班時,要小心謹慎。可別在出現丟失病人的事件,做咱們這一行的也夠嗆,你說病人是自己走出去的吧!怎么就賴在咱們院方的頭上。我聽說了,一個丟失的病人,咱醫院無償賠償十萬塊哎!”
“唉!你也別這么說,你是沒有看見,病人家屬哭得那樣,特別是哪位病人家屬的母親,欲哭無淚的樣子,眼珠子都充血了,卻一直憋著沒有苦出來,真的是椎心泣血情感。”
小芳繡眉一擰,奇怪的口吻道:“我就納悶了,你說這些病人去了哪里?怎么就查找不到了呢?”
”你不覺得發生這件事的時候,跟另外一件事很巧合嗎?”小蘭回憶的表情。
“那件事?”
“朱霞辭職這件事。”
“然后呢?”
“她為什么忽然辭職,還有就是,她失蹤幾天去了哪里?在失蹤之后來上班沒有幾天,又辭職,這是為什么?在她辭職之后,醫院就出現接二連三病人走失事件,后來有幾個人來查找朱霞的下落。這些難道不足以感到奇怪嗎?”
“額!我倒是沒有聽說這件事跟辭職的朱霞有關,我聽說的是,有病人家屬懷疑咱們醫院販賣人體器官,他們要控告咱們醫院把病人的器官買了,然后殺之……”
就在兩人說得頭頭是道,各持己見時,一陣詭異的‘沙沙沙沙沙沙’聲傳來。把兩個護士嚇得面色陡變,不由自主的緊靠在一起。
沙沙聲音越來越近,慢慢慢的靠近。兩個護士只差沒有相互抱一起,緊張感壓抑般提到嗓子眼,一觸即發想大喊出聲時。暗淡光亮處,突兀閃出徐倩。“請問今晚的值班醫生是哪一位?”
兩名護士渾身一顫,定睛一看來人就是那位海歸的女兒時,沉重的噓了一口氣。一邊兒拍打胸部,一邊苦笑道:“徐美女你有什么事?”
“病人鐘奎醒了,他想吃東西,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讓他進食,所以來問問”
“就是那個黑不溜秋的男人?他醒了啊?”小芳不相信的樣子問道。
“醒了。”徐倩淡淡一瞥道。
“那,我去給你喊。”護士一臉恭維的笑意謅上抑下道。
‘“那,謝謝你。”徐倩冷漠的表情。
看著小蘭離開值班臺,小芳拿起鐘奎的病歷卡,起身欲和徐倩一起去病房查看,一邊以職業口吻執行系列詢問道:“病人是什么時候醒來的,想吃東西,他打屁了嗎?大小便正不正常?”
徐倩讓過從弧形值班臺活動臺面處出來的護士,慢吞吞的尾隨在她后面,兩人的身影瞬間融入進暗幽的空間氛圍中。
護士在詢問。
后者沒有聲音答復。
她扭頭看向身后的病人家屬徐倩,在暗淡的走廊燈光下,她驚魂般看見,一具血淋淋沒有腿的尸體就在她的身后懸吊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