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忙忙碌碌在附近找,甚至于在巷子里那公共廁所接連找了三遍,就是只差那桿子去糞坑里扒開來看了。
文根家走失了一個大男人的笑柄瞬間在巷子里傳播開來,有人笑得嘴巴崴了,也有人打趣說這個人很有可能半夜夢游走迷路了。
就在志慶等人急得六神無主時,香草和冉琴還有羅小明趕來了。他們是因為老也沒有看見鐘奎去接他們,叩機也沒有回復才,這才匆忙趕來看看。
看見香草,文根只想把一張臉抹進衣兜里裝起來,老不好意思的羞愧模樣。
徐倩看見冉琴、香草、復雜的表情暴露無遺。在志慶他們都樂呵呵的,極力掩飾鐘奎失蹤的事件時,她氣沖沖的跑進文根那間獨立房間里,生悶氣。
生氣歸生氣,鐘奎不見了的事情還得查找原因吧!著男人的臥室真心亂,鞋襪四處亂丟,衣服隨隨便便仍在床犄角里。
衣服?這不是鐘奎的衣服嗎?看著鐘奎的衣服,伸手拿起,一顆心突突的跳。一種不祥的念頭冒出來,該不會是文根把他給弄死藏在什么地方了吧?
胡思亂想,立馬就在這狹小的臥室空間里搜查。床底下是必須要看的,然后就是那些木箱子。沒有血跡,沒有發現搏斗的痕跡,鐘奎真的就像憑空消失一般。
在屋外,冉琴在志慶的暗示下,離開香草,帶著羅小明一起跟志慶留出去。假意是買香煙,其實是想再找找鐘奎,當然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對方,某人一晚上就不見了的事情。
文根的父母,也在外面打聽尋找鐘奎的下落還沒有回來,大房間里就剩下香草和文根。
“香草,你……好嗎?”文根看著她越發的漂亮好看,心癢癢的很想跟她說話。
香草剛才執意要給冉琴他們一起出去的,又怎么知道對方這是存心要留下她給文根借口呢!被人強行留下的她,氣呼呼的,根本沒興趣理會這個她越來越討嫌的家伙。
“不好。”
香草這分明是有氣,才說出這句話來的。文根一時愣住,不知道怎么來應對。
香草在答復這兩字后,她猛然想起剛才看見一個很有氣質的姑娘,這會不見了,她是誰,去哪里了?心思一動,冷如冰霜的面上,擠出一絲笑容道:“你好嗎?你娶媳婦了啊?”
文根愕然的表情道:“哪有?”
“剛才那個女的,不錯哦。”
“哦,你是指徐倩?哈哈!她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你存心亂點鴛鴦譜,我……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憋得臉色都成了豬肝色,文根才努力說出囤積在心里快要發毛的心里話。
香草面色一沉,怒道:“屁話,我哥的女朋友是冉琴,你胡說八道。還有,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我不喜歡有夢游癥的人。”
文根被對方一陣搶白,心說;冉琴什么時候又成為鐘奎的女朋友了?可出口的話,還是奔對方那句要命的話題;“你說什么?誰有夢游癥?”
“你。”她認真的說道。
夢游癥!我有夢游癥?文根糊涂了。
門口人影一閃,徐倩出來,手里提著鐘奎的衣服。她臉通紅,是因為剛才聽見他們倆吵架說冉琴是鐘奎女朋友的話,一下子沒忍住出來是,也是因為他們倆吵架的原因。
她的出現,驚得香草沒有反應過來,愣住……秀美的面龐,眉頭一揚恢復冷酷,“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哥哥昨晚不見了,這是他的衣服。”
“什么?我哥呢?”香草急了。逼視文根。
“我……我也不知道,一早睡醒起來就沒有看見人。”聲音細得跟蚊子叫似的,文根無力的辯駁道。面對兩個娘們,他徹底無語了,只能是陪著小心說話的份,哪還敢大肆吼叫。
徐倩沒有理會他的辯駁,而是對香草說道:“你剛才說他有夢游癥?是真的假的?”
“真的,我親眼看見的。”
“你!”徐倩突然對文根一聲大吼,見對方嚇得一怔之后,看向她。又繼續說道:“昨晚你是不是夢游了?鐘奎是不是發現你夢游,然后跟你一起出去啊!”
嚇!徐倩這話說得,太關鍵了。不光是提醒了香草,也驚愕得文根一愣一愣的,許久沒有應對過來。
鐘奎哥不見了,這可不是小事,香草急,但是她急也沒有辦法,得慢慢想:“你仔細想想,昨晚做了什么夢沒有?”她極力忍耐心里的火氣,故意說出來柔緩的語氣,是想讓文根心里沒有任何壓力的情況下,可以回憶起昨晚的夢境來。
徐倩眼眶濕潤霧蒙蒙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香草,一個猶如一潭清泉般美麗的女孩,有著山里人特有的紅臉蛋。渾身上下都隱透出一股,質樸純真的自然美。
香草一門心思在文根回憶夢境上,沒有多余的時間注意某人在觀察自己,也沒有分神去觀察對方。
“昨晚我夢境里……對了,我在夢境里是想要起來就告訴鐘奎這件事的,沒想到,醒來就沒有看見他。”他豁然頓悟道。
“繼續說,你昨晚夢見什么了。”香草沉聲道。手里捧著一杯已經沒有熱氣的水,手指緊緊扣住杯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
文根挪動一下屁股,想換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
徐倩呆站了一會,也挨在香草身邊坐下。雖然不知道香草要文根回憶夢境的用意為何,但是既然她要求他這樣做,那么就一定是有道理的,更何況她還是奎的妹妹,哥哥那么有能耐,妹妹想必也不差。
“我們晚上去了游放醫生家里,還有李書豪家里,他們都是醫院的醫生,這件事跟醫院有關聯。所以我就一直在想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詭異事件,想就想到一個人,這個人……”他看著香草遲疑片刻,見她沒有出聲,繼續說道:“她就是朱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她迷惑住了,后來感覺身體出現不適,好像已經來不及了,要不是心里一直惦念你,可能我就……”
“都過去的事,別提。我現在想知道你夢境里的情況,我想早點找到我的鐘奎哥。”香草帶著哭腔,在說話時,終于隱忍不住心里的焦躁和擔憂,眼淚撲簌撲簌滾落下來。
她哭,徐倩也哭。嗚咽之聲塞滿客廳,氣氛變得尷尬,現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面對兩個姑娘的哭泣,文根跟火燒屁股似的,不停蹭動沙發急得坐臥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