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
一道金光,哧溜輕響,一注污血噗噴射而出。老婦人掐住楊丞琳脖子的胳膊已經斷開,后者雙手捂住疼痛已經淤青一片的咽喉處,叫苦不迭,退至一旁。
鐘奎凝目注視掙扎的惡鬼道:“去吧!今生一切因緣,前世已注定。你婆婆甘愿隨你去接受阿鼻地獄的懲罰和六道輪回之苦,你不會太寂寞的,放棄一切妄生動,好好修你下一世的福分吧!”絮絮叨語一出,老婦人的身體掙力減弱,漸漸沒了動靜!
秀蘭和楊丞琳耗盡渾身體力,此刻虛脫般跌坐在地。
天蒙蒙亮,一輪朝陽冉冉升起!孩子在東北漢子寬大的懷里,甜甜的睡著,紅撲撲的臉蛋,綻開一抹稚嫩的笑意。
老婦人過世,死在夢境中。這在當地稱之為是善終!是要得到人們的尊敬的。當然除了經歷過這件事的秀蘭,楊丞琳等人知道真相外。別人是怎么也不會把這位善終的她,曾經是那么不可一世,蠻橫霸道、聯系到枉死上面去。
鐘奎和大東北在返回的路上。
徐倩被香草嚇醒。沉睡中的她,意識里突然沖進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感,驀然睜開眼睛……天!差點大叫的她,定睛看見,在另一張鋪上的香草,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來,來到她的鋪前,以俯瞰的姿勢,直愣愣的盯著她看。
伸出手指在香草面前舞動,丫的她沒有反應才是真的嚇住了徐倩。
一骨碌爬起來,隨意的把外套披上。輕輕從鋪上跳下來,試探著拉她……“香草?”從她身上傳遞來的冰冷,冷得徐倩渾身哆嗦一下,神經質的縮回手,怔怔!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香草收回俯瞰姿勢,旁若無人般慢吞吞機械狀態重新回到自己的鋪前,在倒下身子時。徐倩瞥看到她的面孔剎白,沒有任何表情!!!!!
見此情景,她渾身情不自禁的激靈靈又是一個冷戰。腦海里不由得聯想到另外一件事,小明的漫畫!
大東北三輪車車轱轆吱吱滾動的聲音,驚醒了熟睡的香草。她翻爬起來,就放眼四望……徐倩已經起來了吧!鋪上被褥凌亂堆積在一邊,等待旅店服務員來折疊。
一縷金色的晨輝細柔點綴般斜射在窗框上,窗外的鳥兒鳴叫聲。混雜在農村特有的各種噪音里,聽不清楚,混淆了聽覺,只好不予理會。
探頭看向外面,徐倩在給大東北說著什么話。心里惦記離開了兩天的鐘奎哥,不知道他們辦的事情是否順溜,在忙忙碌碌的穿戴好衣服,輕快的步伐走出房間,急口就問:“一切順利吧?”
香草出來,徐倩奇怪的神態,上上下下把他打點一番。秀眉微微一挑,綻開一抹淡淡笑意,試探道:“瞧你,昨晚睡得好嗎?”
香草蜻蜓點水般的視線在徐倩臉上稍作停頓,就挪開看向大東北,重復剛才的話題問道:“怎么樣?一切順利嗎?”
她們在說話,話到口邊的大東北,把話穩住才沒有答復香草。此刻見她再次詢問,就忙不失迭的點點頭,放低聲音道:“一切順利,你哥在休息,我來接你們回去的。”
香草嘚瑟的表情暴露無遺在面龐,昂頭一揚道:“那是,得看是誰的哥,豈能不順利么?”說著才再次把視線投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徐倩身上道:“徐倩姐,咱走唄!”
這里距離老旅店也就是不過是一兩里路,不大一會兒功夫就到了老旅店。
老旅店的老板娘和老板是眉開眼笑迎接香草和徐倩的歸來。他們能不高興嗎?就在鐘奎他們化解女鬼怨氣之后,小東北和女鬼好像一夜之間憑空消失一般,沒有再出現過,旅店里也安靜了許多。特別是孩子,沒有在半夜三更哭鬧。
香草覺得徐倩變了,變得沉默寡言,喜歡一個人呆呆的盯著一個地方出神。她暗自好笑,心說:徐倩姐這是擔憂來的。
在鐘奎稍作休息半天后,他們才真的啟程回家了。
旅店老板堅決不要他們的住宿費,并且還免費的送他們去車站。
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A市,至少有兩個人心情是非常的激動。一個是鐘奎,想到不久之后就要看見冉琴,心里就像懵懂無知的少女,要去約會初戀情人一般,有點彷徨,有點靦腆,還有一點點害羞!
另一個想必大家伙都知道,那就是陳志慶。闊別數不清分分秒秒的妻子,孩子,老岳父!都是他立馬就想看見的親人!
在A市,一場簡樸,典雅的婚禮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一對身穿新人裝的男女在賓客們的擁簇下,齊齊來到酒宴桌子旁邊。
有賓客大聲吆喝道:“冉琴,將帥,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來來來先干了這一杯!”
冉琴勉強的笑笑,征詢的目光看向身邊的將帥,問:“這杯酒喝還是不喝?”
將帥附耳道:“別喝!你是有身孕的,不能喝酒!”
這是一種結婚儀式上的風俗,新人在得到親友們的祝賀后,還得鬧騰一下婚禮。俗話說;結婚三日不分老少,即使是很過火的玩笑,新人也不能生氣,否則會招惹來不吉利!
將帥善解人意,一抹羞紅在冉琴面頰上浮現,感激的目光柔柔關注在將帥面龐上,輕輕動動嘴,壓低聲音道:“謝謝!”
“新郎官!來,叔給你出一個難題,你挨個把這些玩意念叨一遍,叔就甘愿受罰,喝酒兩杯。如果你不愿意念叨,或者是故意避開,那么你就得喝兩杯酒!怎么樣?”
將帥低眼一看桌子上擺放的玩意:一片兒桉樹葉,一雙木筷,一個酒杯。當下不解其意是什么意思,只是按照所認知的名字就喃喃自語道:桉樹葉、筷子、酒杯、
那位大叔臉色一沉道:“錯!罰酒!”
將帥糊涂了,冉琴也糊涂了,他們倆都相互凝視一下。求助的目光看向,疼愛自己的親人。
冉琴爸爸走了過來,拍打一下那位大叔的肩膀道:“你個老不正經的,別太為難孩子。”
“混球,婚禮就是要熱鬧,我不鬧騰,怎么熱鬧起來?”
冉琴爸爸嗨嗨大笑兩聲,下意識的撫弄一下頭發道:“那是,那是,你繼續!”然后走到將帥身邊,比劃了一下,不知道在暗示什么,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