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琴,將帥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是死亡,還是另有端倪?志慶等人是焦頭爛額,多方查找無果。只能停下來,等待蔣蓉蘇醒之日。
一扇門,散狀的逆光白得刺目。鐘奎深知此刻他已經進入夢境中,周圍的環境十分詭異。視線看見一個‘人,’一個高大魁梧就像一座山的‘人’驚秫般佇立在逆光映照下。
鐘奎在睡覺前,焚了一炷香,其目的就想詢問一下黑白無常。關于生死薄上,冉琴和蔣帥的信息。這關系到泄露地府機密的大事,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問,只能旁敲側擊試探試探。可是沒想到,黑白無常沒有如期出現,倒招引來,這一位不知名的‘尊神。’
此‘人’青綠的面容,赤紅的胡須,相貌尤其猙獰可怕。要說是自己其丑無比,此‘人’與自己想比更勝一籌。
鐘奎不認得此‘人’但是卻嗅聞到來自此‘人’身上一股濃重的鬼氣。不由得暗自思忖道:來者不善,他怒目而視,大喝一聲道:“呔!何方鬼魁,膽敢闖入你鐘奎爺爺的夢境里。”
“哈哈哈哈,你不認得我?”這位怪人,逼近一步,瞪大一對銅鈴似的眼珠子。看不出有任何表情的樣子,說道。
鐘奎低頭好一陣苦思冥想,最終無奈的搖頭道:“不認得。”
怪人有些失望,繼而補充道:“陸判,可聽說過?”
鐘奎微微一震,暗自道;陸判!不就是手握生死薄,判官筆,審判人間不平事,以三刃之銳,斬人間一切罪惡的陸判官嗎?
“原來是陸判官駕臨,有失遠迎,恕罪!”鐘奎不卑不亢唱諾道。他是鐘奎,不是鐘馗。在地府的捉鬼大王,級別可比陸判高了去。不過管他是地府,還是現實,都不可小覷此‘人’。
陸判大筆一揮,衣抉飄飄。抱拳道:“好說——好說,在下是受人囑托,前來相告。”
在陸判的帶動下,鐘奎情不自禁的尾隨進入那道神奇的門。
“這里是什么地方?”鐘奎東張西望,滿眼都是白。給人一種空寂,恐慌之感。
“是我設置的結界,黑白哥倆說你想看這個。”陸判嘩嘩翻動生死薄,對他說道:“快說,你想查誰?”
“冉琴,蔣帥——”
“哇靠,名字很多相同的,你得報上他們倆的生辰八字才行。”陸判胡子一翹,眼一瞪嘟噥道。
“生辰八字,我不知道啊!”鐘奎急了。
“么事,我給你查查——”又是一陣嘩嘩的翻頁聲,陸判露出一抹怪誕的笑意道:“查到了,他們倆沒有死吧,要不然怎么沒有來地府報道?”
“到底死沒有死,你能給我一個準信嗎?”鐘奎著急道。
“生死薄,由天命,我豈能知道?只是這上面,真沒有下勾。”
“好了,我不能耽擱太久,下面找我的‘人’很多的。閃了……”
“嗨……”鐘奎一急,渾身一震,驀然醒來。原來是趴伏在病床邊,睡著了。看看蔣蓉睡得挺沉的,也沒有異常,提腿頓感酸麻無比。強忍住,腳底鉆心的疼痛,一步步移動到門口。
就在手指觸碰到房門時,觸電般感到一股吸力,把他倏然吸拉出去……出去之后,黑乎乎的,看不見周圍景物。
但是憑感覺,這里應該不屬于醫院走廊。一股冷風襲來,倆暗黑的身影出現。一個手拿招魂幡,一個抱住鐵鎖鏈,此二‘人’不正是黑白無常二鬼差是誰。
“你們怎么才來?”
“嘻嘻,不是有陸判來給你看了嗎?”
“他模棱兩可,沒有說明白。也沒有把生死薄給我看……”
“不能夠吧!生死薄,由天命。他陸判不敢做的,你想想,我們豈敢違背?”
“他是判官,人世間的生與死,不都掌握在他手里嗎?看看何妨?”
“N,你大錯特錯。陸判雖是‘判官’但是并不判鬼之生死輪回。他做的是判官的職位,卻并不行使判官的職能。為何?因為他有一手高超的醫術。所以十殿閻君就叫他在冥界開了一家藥鋪,做了郎中。陸判在我們陰間地位極高,是一眾鬼族們巴結的對象,誰敢得罪他?”
黑無常鬼笑著,繼續說道:“地府凡間一樣。上至閻王,下至小鬼們也有不舒服的時候,一旦有個頭疼腦熱的還得人家陸判來診治。”說到這兒,黑無常嬉笑著看向白無常道:“哥哥可曾記得‘牛頭,馬面’的下場?”
白無常臉上鬼笑凝固住,很慎重的點點頭。
黑無常面對鐘奎,又說道:“想當初,牛頭,馬面并不是現在這副模樣。也是長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可因為得罪了陸判,被陸判暗中動了手腳。把牛和馬的頭硬生生地給換到了兩人的身上,變成了‘頭、馬面’有了這前車之鑒,眾鬼們包括我們哥倆,對陸判敬如神明。在陸判眼前大氣也不敢出了。從此以后,更別說當面背后的議論陸判了。如何?你怕了吧。”
鐘奎眼一瞪“怕他個鳥,愛咋地就咋地!”
“哦——丫的,你看看我最近忙得糊涂了,你是誰?怎么可能怕他?”黑無常擠眉溜眼,酸溜溜的說道。
白無常立馬附和道:“對頭,他是捉鬼大王,怎么可能怕陸判?”
“你們倆在玩什么陰謀?想要利用這件事來挑起我和陸判之間的斗爭?”鐘奎漲紅了臉,質問道。
“嘻嘻,那敢,你繼續找你的紅顏妹妹去吧!我們得閃了。”
“嗨……”鐘奎大叫,驚醒,茫然無措看向周圍。尼瑪,剛才根本就沒有醒來,不還一直趴在病床邊嗎?試試腳,卻沒有那種酸麻的疼痛感。
背上卻感覺涼絲絲的,扭頭看向身后,病房不知道什么時候給打開了。起身去關門,剛剛推了一半,徐敏走來。
她手里提的是保溫桶。
“是什么時候了?”看著保溫桶,鐘奎才覺得饑腸轆轆的好餓。
“快趁熱吃吧!都九點了。今晚我守蓉蓉,你回去休息休息。”徐敏麻利的端出飯菜,絮絮叨叨道。
看著熱乎乎的飯菜,鐘奎咽咽口水。嗨嗨一笑道:“好叻!”實在話,他呆在這里,都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醫院里那低矮的望板,令人窒息的空間氛圍,實實在在的把他憋得慌。
陳俊進來,帶來一陣風,“怎么樣,她沒有異常吧?”
鐘奎到嘴的飯菜急忙放下,急忙說道:“沒事,在恢復中。”吞咽飯菜的聲音很響,不好意思的瞥看一眼他們,急忙端起走了出去,迎風一吹,驀然想起剛才在夢境中的情景。很真實的浮現在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