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排排紫薇樹下,韓雯雯看到崔文。<一頭亂糟糟像雞窩一樣的頭發,他的眼睛黯淡而無光,面色蒼白而憂郁……跟前幾天看見的他簡直判如兩人。
“你生病了?為什么不去看醫生?”
崔文無聲的搖搖頭,帶著韓雯雯一直走。他這是要帶她去老屋子里,想要她給分析一下abby會去那里。因為她們都是女生,女生與女生之間有一些心靈溝通,具備一些共同點和想法。
老屋子是那種灰色的老瓦房,給韓雯雯的感覺就是,簡陋但是干凈整潔。屋里沒有什么大的變動,也就是說不具備abby會遭到人為的襲擊。她的衣服,齊整的掛在老式衣柜里,她的各種化妝品也好好的擺放在梳妝臺上。
韓雯雯在崔文的帶動下,四處查看。最后有查看到,浴室里有滿滿一缸,還飄溢著沐浴露味道的水。
“abby。”崔文神經質在浴室大喊。無論韓雯雯怎么勸阻,他就是固執的認定浴缸里的水就是abby放的,因為他答應abby去找人來幫她的,結果蔣蓉后來莫名其妙的拒絕繼續聽他講述故事,根本就機會邀請來家里看看abby。
怎么可能?abby洗澡不見了?韓雯雯狐疑的掃視不大一眼明了的浴室。暗自猜測abby有可能,洗澡之后出去了。但是她會去那里?崔文都說她沒有回家,家里的父母還準備去派出所掛尋人啟事。也就是這樣,崔文才緊張,害怕她父母一旦掛了尋人啟事,他私藏abby那就是犯法,說不定給套上拐帶人口的罪名。
“你有別的朋友嗎?會不會是你的朋友來,看見abby就邀請去玩了?”
崔文下意識的搖搖頭,又好像想起什么說道:“有一個家伙,說要來找我的。卻沒有來……”
“要不,我們去問問他?”
崔文的這位朋友,其實也是他高中同學。名叫杜小海,是業余攝影師,還是自學成才那種。他正在家里的暗屋里洗膠卷,聽到敲門聲,趕緊的收拾一下走了出來,拉開門一看是崔文和另一位似曾相識的美女。
“嗨,你們好。”杜小海熱情招呼道。并且讓開門,邀請他們倆進來坐。
先自進屋的崔文,很緊張的樣子,視線四處掃視……
杜小海冷哼一聲,沒好氣的問道:“看什么呢?”爾后又不好意思的對韓雯雯嗨嗨一笑道:“這家伙跟賊似的,在找什么?”
“abby不見了,你看見沒有?”韓雯雯替代崔文,看著對方認真的口吻問道。
“我去,他馬子不見了來我這里找?玩什么玩?”杜小海憋氣,走了過去一把揪住崔文道:“你丫的,勞資有告訴你,她是掃帚星你還不信。感覺跟見鬼似的,一會兒出現,一會兒不見了。她明明是在給你玩兒矯情,讓你去找他。”
崔文掙脫開他的鉗制,眉頭一皺道:“不是給你玩笑,她真的不見了……”
“不見了,你覺得是給拐走了?笑話,老子不稀罕那么賤的女生……”
“你別罵她……”崔文火冒三丈,氣呼呼的揚起拳頭作勢要砸在對方那一臉鄙夷的面龐上。
“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吵?”韓雯雯聲色俱厲呵斥道。又看向杜小海道:“我都懷疑,你們倆還是好朋友嗎?”
杜小海堅定的口吻:“怎么不是?鐵哥們。”
“那你還跟他吵?”韓雯雯責怪的瞪了他一眼道。
“嗨嗨,我們倆經常這樣鬧著玩。”然后他拍了一把崔文的肩頭道:“別急,坐下給我說說怎么回事?”
“她沒有地方可以去……怎么辦?”崔文神經兮兮的叨念著,他的樣子很嚇人。韓雯雯緊張起來,急忙對杜小海使眼色。
“你趕緊搞定他,會不會變成神經病啊?”看著崔文這副模樣,韓雯雯突然想起蔣蓉說的話:他,會死的!!!!不由得渾身一哆嗦,暗自道:abby會不會已經出意外了呀!
就在韓雯雯腦海冒出這個可怕的想法時,崔文忽然神經質的盯著他們倆道:“abby一定是出事了,她被那個東西給害死了……”
韓雯雯和杜小海異口同聲道:“什么東西?”
崔文趔趔趄趄走至沙發邊,垂頭喪氣的樣子,一屁股坐下。娓娓道來他還沒有講述完的故事……他是從頭講述給韓雯雯和杜小海聽的,不過在這里我省略一段之前已經講述過的從abby被推進那個詭異的空格開始。
abby又驚又怕在里面拼命的想要出來,外面好像也在努力推拉木門。之后那位金發碧眼的同學大聲對她喊道:“誘canopenthedoor,donotpull”你可以把門打開,我們不拉。)聽到外面同學是沒有拉住木門,abby急忙傾盡全力的拉木門……可是木門就像被釘死,根本就推拉不動!!!
“oh,letouthere!”哦,讓我離開這里!)abby近乎歇斯底里般的拍打木門,大哭喊道。就在這時,她駭然感覺來自身后有什么動靜,超緊張,恐懼、慢慢回頭側面看去……咕嘟吞下一口唾沫,眼睛在適應了里面的昏暗之后,她有看見地面上擺放著一本破舊不堪的籍。詭異的是,就是那部頁面在無風的情況下,自動翻頁……原來是無人操作下,唰唰唰翻頁的聲音吸引她回頭來看的。
突然,頁停住翻動,在頁面上寫著有一行行娟秀的島國文字以及一只眼睛。眼睛是從破爛的頁面下,露出來的,就好像是兩張重疊的紙張,另外一張破損,而那只詭異無比的眼睛就是從破損處在死死的盯著她看……
abby嚇得渾身劇烈抖動,手指狠狠的抓撓木門……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一定會有更加恐怖的東西要出來……求生的本能,讓她愈發的拼命敲門,同時眼角余光有瞥看到距離她一尺遠的位置,也就是頭頂處慢慢垂下一縷漆黑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