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東源市的十大公會,其實只有三個公會是本土的公會。其它的公會都是通過遷移,從別的被放棄的城市而來。既然稱得上是十大,那么公會的總體實力自然要對得起這個稱呼,半點水分也沒有。
但即便是外來的強者公會進駐,似乎也追趕不了東源市本身的前面三個公會。‘煉獄’是大災難之前西門宇就為了能夠以后作弊的ri子,老早就準備好的。里頭的玩家都經過jing英軍人的訓練,自然不是東源市那座新兵蛋訓練營可以媲美。事實上也是如此,‘血影’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淪為了二三流的角se。
至于說‘世界的盡頭’,雖然說是大災難之前才出現的。但是誰讓人家一開始就奇葩地在中級公會開始起步?西門宇能夠作弊,趙楠自然也是在作弊的。
一個月的預演和三年的經歷,其實在很早之前,就通過這兩個公會的發展開始了一場不為人知的較量。
當然這種較量是連兩個當事人也不清楚的,也預料不到的。
至于排名第三的‘守護騎士’公會,無論是在西門宇和趙楠看來,都是一個異數。西門宇是覺得段天狼的手段很不俗,趙楠是覺得段天狼的運氣很好。明明已經被捷足先登獲得了本該屬于他的隱藏職業,可是人家硬是通過另外一種方式,仿佛是不死小強一樣,再次進入了趙楠的視線之中。
地下城的外面下著雨,滴答滴答的雨聲自然傳不進來,只不過嘈雜的議論聲還是在這兒響了起來。
這兒是十大公會共同組織起來的一個臨時據點。
那個透露地下城的玩家恐怕也沒有猜到,因為他的透露,讓亡靈地下城的真正秘密被開發了出來,而且時間還短得出奇。
立功的是一個外來公會,‘小圓熊’公會的一個成員。至于原因,那是因為這個成員本身的副職業是一個探索者。
因為關于地下城的情報,在報紙上面已經出現了不少。因為這位擁有特殊能力的探索者,很容易就根據了一些蛛絲馬跡,在地下城發現了一條通往隱藏層的路線,并且成功地達到了隱藏層。
探索者如今正在仔細地說明著自己的發現。通往隱藏層的路線之上有著許多的陷阱。這是眾人不得不聽的事情,隨著講解,嘈雜的議論聲漸漸地變得細微起來,更多的是在傾聽。
‘世界的盡頭’公會的人也在聽。
高明陽,許飛,徐峰,高翔,蔣倫,許洋。
以公會的地位區分,在這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巨大帳篷里頭,坐在了很前方。
“說起探索者……我就又想起了趙楠那個魂淡!”
盡管是很低很低的聲音,但是那種不滿的意思尤為的清晰。探索者這種副職業,第一次是通過趙楠的出現的。而高明陽現在的話,卻又把幾人的記憶拉回到了十個月之前。
說長不長,但是說短……似乎也不短。
高明陽一臉的胡渣子,聽說是因為‘煉獄’里頭的一位附魔師女生比較喜歡特別霸氣的男人,所以高會長在幾個月之前就開始對付自己的臉部。他摸著有些兒扎手的下巴,覺得說一個混蛋似乎還不解氣,于是繼續說道:“混蛋,混蛋!”
“差不多能見面了吧。”高翔低頭擦拭著自己的長弓。
金se品質的一柄長弓,只不過他早就已經超過了使用這把長弓的等級。目前使用的也不是這把長弓。但是總有人能夠看見,這位東源市第二公會的元老玩家,總喜歡把這張工取出來,細心地擦拭著。
“他說chun天,夏天馬上就來了。”高明陽依然很不滿,“要不是你們拉著我,我出去轉轉難道還找不到去聽風市的傳送路線?”
“或許是有任務在身。”許飛一臉冷靜地道:“你要明白,有些連環任務,一做就是半月一月的時間,還不許中途停止的。再說濃霧地帶那種恐怖的地方都闖過去了,你還覺得他會死在那些30級的怪物身上?或許他現在正在那兒刷著不為人知的特殊場景,悶聲發大財。連這個才剛剛30的探索者都能夠發現地下城的隱藏層,你覺得楠哥兒那種特別悶sao的家伙,不會在別的地方繼續拉轟下去?”
“他不帶老子一起去拉轟,就是一種罪過!”高明陽依然不滿地說著。
聲音略高,終于讓傾聽的其它人看不過眼,紛紛投來的不滿的目光。高明陽一瞪眼,朗聲道:“我吃飽打個隔,繼續。”
那位探索者連忙清了清嗓子,只好用接下來的話把眾人分散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你現在其實已經很拉轟了。”徐峰忍不住搖了搖頭,無奈地笑道。
高明陽也搖了搖頭,這次聲音放得很低,“再拉轟,也不要忘記它是怎樣來的。”
幾人忽然沉默了下來,給自不說話。高明陽取出了一直東源市那家他特別喜歡去的酒吧生產的瓶裝酒喝了幾口,不遠處‘煉獄’公會的狼哥,和‘守護騎士’的段天狼都暗自地搖搖頭,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完全不看場合的家伙怎么能夠讓一個公會成長到這個地步。
幾口酒水下了胃,高明陽皺了皺眉頭打了個酒嗝,一拍,一臉嚴肅地道:“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見他如此的嚴肅,總覺得這位會長不會再說一些葷話,于是另外的幾人便很認真地做出了傾聽的神情。
“你們記不記得小六子?”
“小六子是誰?”
“我們公會里頭那個煉藥師,還是許洋從前的學生。”高明陽皺著眉頭,“聽說他和女人好上了,那個女人也是許洋從前的學生。”
看了看許洋,許洋柳眉一蹙,不滿道:“我的那些學生戀愛,這種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
高明陽連忙擺手道:“不是,我是說小六子喜當爹的事情!”
“我去……你是公會會長,不是八卦會長!”許飛實在忍不住這個家伙怎么能夠在這種場合去討論誰和誰搞大肚子的事情。
高明陽卻一臉正se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在想,你說趙楠那個混蛋是不是也在喜當爹,不是說懷胎十月嗎?所以才拖了這么長的時間……難不成見面的時候我就是伯伯了?”
徐峰一怔,指著高明陽,指了指許飛,一一指了指過去,然后指著自己:“伯伯?”
“好像……能夠說得過去啊。”高翔放下了手中的抹布,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們說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徐峰來了忽然來了興趣。
當其他公會的人在努力地思考著探索者關于地下城的情報的時候,‘世界的盡頭’公會的幾個人也在努力地談論著到底是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的事情。
一旁正在努力地記錄著探索者說話的蔣倫終于忍不住那種喋喋不休,好像是雞婆一樣的小聲,只好不滿地道:“我說大佬們,泥們夠了!沒有見到咱們工會最漂亮的賢者之花已經受不了出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忽然停下已經燃燒起來的八卦之火,如同一盆冷水淋了下來,透心兒涼。
這兒的人又忽熱記起了一件事情。在這十個月的時間里頭,‘世界的盡頭’公會的那朵賢者之花的大名早就傳遍了整個東源市。ri漸成熟,脫離了當初單純心態的許老師,早就成為了許多人愛慕的對象。
可是卻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把這朵花摘下來的事情。
至于到底這位賢者之花是心有所屬,還是取向有問題,都在東源市許多無聊男人的議論之中。但是真實情況是什么。
就只有將倫,以及他口中的大佬們知道。
他們是知道的!
所以蔣倫痛苦地捂著額頭道:“不作死就不會死……你們死定了!”
高明陽咬了咬下巴,吧嗒的一聲,“不好了……”
“不好了!”
一名玩家慌慌張張地沖入了這臨時搭建的會議帳篷里頭,喘著氣道:“有人,有不屬于我們的,闖到了隱藏層的入口了!”
借由另外一條通道,趙楠他們很快就繞開了十大公會的把守,從另一則進入了亡靈地下城。
這個地下城一共分為了三層。第一層里頭比較好的任務基本上被那位發現者完成了。所以趙楠并沒有過多的停留,就直接往第二層趕往。
第一層不算怎樣的空蕩。十大公會里頭一些實例較弱的都在這兒打轉,看看有沒有別的機遇。
雖然說是同為十大公會,但是相互之間的競爭似乎也不少。就在第一層里頭,趙楠就看到了許多次不同公會之間爭奪同一個怪物的情況。
有種任務是可以多人接受的,只看誰完成得比較快而已。比如說是擊殺一頭jing英怪物。
當兩個不同公會的人都在爭奪同一頭怪物的時候,便會讓人把怪物看守著,然后各自讓人出來,進行一次pk。當然,這種pk并不是生死相向的,算是點到為止。輸了的一方就要放棄這個任務。
這種pk的情況,趙楠幾人已經偷偷地看過了幾次。其中就有‘世界的盡頭’公會和別的公會的人之間的pk。
趙楠臉上忽然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菲妮娜知道這是因為看過‘世界的盡頭’公會的人幾次之后,趙楠把有些擔心的事情放下了一些的原因。
對于這個愛自己,同樣自己也愛得好比生命一樣的人,明知道他是有些兒小心眼,但還是覺得沒有什么不好。
雖說是飛進了他心臟里頭的蝴蝶,但是這只蝴蝶顯然不是一個喜歡聒噪的蝴蝶。
進入第二層之后,趙楠就按照一些記憶,去觸發地下城里頭的一些特定的劇情。比如說,隱藏層這樣的劇情。
地下城三層之中,確實有隱藏職業卷軸,但卻比較普通。普通的隱藏職業趙楠自然是看不上。所以老早之前,趙楠就把此行的目的地放在了隱藏層里頭。
那是在第三層和第二層之間的夾層。
這一種能夠輕松就是觸發劇情的能力,讓貓女心中的驚異大于眼里頭的閃爍不停。要知道她本身就擁有特殊的能力,對于探索的事情特別再行。關于這一點,在聽風市20級常規副本的時候,趙楠就已經徹底地見識過。
可是貓女依然還需要一絲蛛絲馬跡才能夠做出特別奇異的事情。但是她卻想不到有人能夠做到趙楠這種……怎么說。
應該是說,仿佛已經知道在這個地方就可以進行觸發所以就直接走過去,不需要一點兒的考慮。
“呀,真是幸運,在這里居然發現了一個任務提示。”
這樣說。
“太不講道理了。”貓女默默地想到。
趙楠自然不會知道貓女夜月的想法,估計也沒有大多的心情去思考。他心里頭有一只蝴蝶時時刻刻都在飛舞著似乎已經足夠。
這一路上,除去入口處被那些人堵路的不快之外,路上見聞,高明陽公會的人作風還算是入得了他的眼睛。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如果不怎么歪,上面自然沒有被掰彎就是。
趙楠心情不錯。
但是在進入隱藏層之前,這種好心情卻是被打落了一番。
就在他帶著人靠近隱藏層進入口的時候,不料就和守在這兒的各個公會的玩家撞了一個正著。
理論上這兒不應該有人發現才對。
但是趙楠卻不知道在十大公會之中有一名探索者。正如高明陽他們不知道,在地下城里頭,他們口中的魂淡早就靜悄悄地混了進來,用他那雙隱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肆無忌憚地觀察著的事情。
眼前堵路的家伙很多,他們開始在責怪那些在外面的家伙,是不是偷懶了,所以才讓不認識的玩家混了進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所有的公會都開始流行了定制自己的制服。制服的出現是為了區分不同的公會。
但是很明顯,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這幾個人,不屬于任何一個公會。
“走開,別礙事!”
就像是為了宣布自己的主權一樣,那種霸道的聲音好不掩飾地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