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爾亞緹斯城。
海神殿的發源地，也是曾經海神索托羅斯傳說中的出生地。
戴上了偽裝用的偽戒之后，行走在這個神的發源地之中，趙楠等人也是海族之中的一員。
小優妮正十分好奇地張望著這個海底之中的城市。這個年紀的孩子好動也是正常。不過因為看管著她的人很多，哪怕再好動也好，也不會惹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來。
——告訴我，我應該怎么做？
行走的時候，趙楠看著的是一份新鮮滾熱地傳送到了自己郵件空間的留言——來自達爾秀的郵件。
似乎是摸索出來了如何使用郵件的功能了。
對方的第一封郵件，趙楠并沒有打算做出任何的回應。要怎么做不要怎么做，如果連這種事情自己也沒有一個方向，下意識地就開始依靠別人的話，也就僅此而已。
讓達爾秀完全神選者化只是趙楠一時興起的念頭，本身并沒有抱有太多的期待。這件事情一過，日后達爾秀到底成長如何也全憑天意。
中途就消失在無數的海族之中，泛不起來一點的漣漪也沒有關系。然而如果有了意想不到的成績，卻可以當做是一份驚喜。
簡單地當做是投資的話，這種投資對于趙楠來說，是出于不會虧本的基礎之上。
郵件的觀看以及刪除，幾乎沒有讓趙楠有任何的停頓。他只是好像一個普通的路人一樣，與自己人走在了奇爾亞緹斯的大街之上。
也正如沒有人知道，在海神之城當中，有了一個真正的海族神選者。
也更加沒有人知道。達爾秀，屬于他的未來，到底會是什么。
而此時，奇爾亞緹斯的海神殿，就在眼前。
并不算是宏偉的建筑。甚至比起海神之城那座海神殿互動的總部來說，應該可以算是精簡的類型。神殿的信徒恨不得自己信仰的神靈能夠擁有無與倫比的神殿。只要是最好的，信徒們從來都不會吝嗇些什么。
那么如此精簡下來，大概也只會是那位受到奇爾亞緹斯城海族們所尊敬的海神大人的意思了。
另外與海神之城那兒不同的是，這里的海神殿，并不禁止城內。或者深海之中的其余海族們的進入。
就像是大災難之前的寺廟一樣，廟中有神靈，以供香客參拜供奉。
這里沒有限制，只要你來，來了帶著虔誠。至少需要尊敬，便可以進入，因為它在聆聽，一直地在聆聽。
“如果不在了，真的可以聆聽得了嗎？”
看著那聳立在正殿之內的巨大雕像，許洋好奇地看著趙楠問道。這大概是一些來自大災難之前社會對于這種神怪事情的懷疑情懷。對于原本就出身在樂園世界的菲妮娜等人來說，潛意識地并不會去考慮神靈是否能夠聽見的問題。她們大概只會考慮自己的聲音是否能夠達到。
當然，趙楠知道菲妮娜她們并沒有信仰神靈的情況。奧古斯都自己還是一個封神亞位來著。但如果是類似之類的感情。倒是有一個載體。
那就是趙楠自己本身了。
但這個問題趙楠還是做出了回答：“只能夠視乎不在的程度。這個世界由本源緣網所支撐起來的。而屬于封神亞位的緣網雖然可以獨立在本源緣網之外，但是說到底，封神亞位想要自己的緣網產生效果。依然還是需要通過本源緣網的存在來實現。所以理論上只要屬于封神亞位的獨立緣網還存在的話，它就能夠通過世界本源緣網知道。或多或少，或強或弱的關系而已。”
說這話的時候，趙楠發現奧古斯都正有意無意地側耳傾聽，于是便笑了笑道：“當然，如果本身沒有信徒禱告的話。就大概只能夠聽到風聲了。”
似乎是看見了趙楠的目光，奧古斯都一下子就抬起了頭來。仰視著那座大殿中央的巨大雕像。
與女圣龍騎士基本上算是心靈相通的龍皇少女，目光則是狐疑地在兩人之間來回了一下。
不計算后來的葉若楓的話。奧露嘉算是第二個知道趙楠就是真理之主的這個秘密——對于自己的契約者對于真理之主的執念，相伴了數百年的時間，怎會不知道？
因此龍皇少女很直接地朝著趙楠皺了皺眉頭，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警告。
趙楠只當做是看不見一樣，繼續說道：“不過如果是索托羅斯的話，我想它本人是聽不見得的，但是它的緣網依然能夠聽見。”
莉莉瑠愣了一愣，似乎有些混亂，撒嬌似地抱著趙楠的手臂問道：“這又是什么意思？難道緣網不是應該隨著個體的消失而消失才對嗎？”
趙楠道：“沒有封神之前確實是這樣。但是封神之后就不同了。因為封神之后，緣線編制成網，已經完全可以固定下來。這種固定所需要的是一個基點，或者說是支撐點，也就是說‘神格’的存在。神格是某一種新興的，世界所需要的，或者是固有的，也是世界所需要的東西。因為是世界所需要的，所以筑成神格之后，它就必須需要存在才可以。不管它到底是屬于某個個體的，或者是不屬于某個個體的。”
葉安雅與葉若楓相互看了一眼，吐了吐舌頭，幾乎異口同聲地頭暈眼花道；“不明白。”
趙楠笑了笑道：“這個樂園沒有辦法完全用科學來解釋的，但是神學的話就還可以。或者更加常識一點的東西來比喻的話也可以……嗯，知道法律嗎？”
“那種事情，小孩子也知道啊。”葉安雅搖搖頭：“可是和法律有什么關系？”
趙楠彈了彈葉安雅的腦袋道：“如果法律已經制定了出來了，那么制定他的如果不存在的話，是不是表示法律也可以作廢了？”
“你的意思是說。封神亞位是制定法律的人，而法律本身就是神格。所以信徒的禱告，其實本質上并不是向封神亞位，而是向著神格。也就是我們只會尋求法律的幫助，而不是尋求制定法律之人的幫助？”
菲妮娜作為總結的話。算是清晰明了的了……這個最鐘愛的女子，其實真的很聰明，比起雙生妹妹莉莉瑠那種邪道一樣的狡黠，菲妮娜的應該是更為堂堂正正的智慧之道吧。
“制定法律……”奧古斯都則是若有所思。
關于神格程度的話題，大概就只有已經完成了封神的她還有奧露嘉才是最切身的問題。不過其她人聽一聽也并沒有壞處。
可是什么法律啊，什么神格啊。到底在說些什么鬼啊……林半妖也就看看不說話，根本就完全聽不明白！！我擦……
“……可以，說更多關于神格的事情嗎？”
此時，奧古斯都忽然說道，語調似乎有些奇怪。只是在聽的人的耳中。似乎是可以地掠過了某種的主語。
“當然。”趙楠正色道：“這些我不會像你吝嗇的……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夜月回來了。”
眾人就在這里如同游客一樣地觀看者大殿之內的一切。而貓女則是運用了自己的能力，早較早之前在這個海神殿之中潛行起來。
“大人。”
悄悄出現的夜月并沒有驚動任何人——當然，指的是那些在大殿之內專心禱告的海族們，還有維持秩序的海神殿神職者。
“到一邊說吧。”
“有什么發現嗎？”趙楠問道。
夜月開始道：“大人，這個海神殿很奇怪。”
趙楠看了看眾人，示意夜月繼續把自己看到的東西說下去。
“是這樣得。”夜月皺著眉頭道：“這個海神殿似乎完全沒有設下任何的防備一樣。不僅僅是這里用來給信徒禱告的地方，整個海神殿之中確實能夠讓海族自由行走。甚至是那些海神殿的高級干部。乃至最高的長老們，它們的住處也沒有任何的防衛。我甚至還看見有一些信徒直接就走入了好幾個高級干部的房間，開始聊天……我想這里的幾個長老大概也是一樣的情況。”
“真的看不見任何一個守衛嗎？”菲妮娜吃驚問道。
夜月點了點頭：“我已經把這里來回走了兩遍了。也沒有看見任何一個守衛……不過海神殿之中到死有些十分強大的家伙。甚至有一股，幾乎給我一種奧古斯都大人的感覺，所以我沒敢靠近。我想這可能是來自海神殿的掌管著，大長老——布爾提卡。”
奧古斯都此時卻搖搖頭道：“并沒有真正封神。大概是我在龍之界潛修時候的那種狀態，還差最后的一步。不過那股意志似乎也不可小看。你沒有靠近是正確的，即使是我。現在也不好直接展露自己。”
“所以說，是因為大長老強大得不像話。這里才懶得設置防衛力量嗎？”許洋道。
趙楠搖頭道：“想想海神之城總部那里頭的神殿人員吧，有些不是佩戴武器的嗎？”
“是有意為之的？”菲妮娜皺眉道：“不是沒有守衛。只是沒有讓人看見而已……可是，海神殿把自己的人手藏在什么地方了？難道這里還有什么秘密的通道之類？”
夜月連忙道：“大人，我再仔細查探一次吧。”
趙楠搖搖頭道：“沒有這個必要了。我想我大概知道哪些守衛都在什么地方了。”
“在哪？”眾人道。
然而奧古斯都與奧露嘉卻是同時朝著那大殿中央的雕像看了過去，女圣龍騎士則是淡然道：“果然，這個雕像之中，含有神藏嗎……”
ps1：今天累成狗，原因不明……所以就一章吧。
ps2：明天《全球》三更。
ps3：另昨天的1069章應該是1068章才對……我特么又計錯數了，你們快去打教我數學的那個體育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