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車上的中年司機不止一次通過后視鏡觀察劉楓,尋思著這么個年輕小伙子,真有那么大本事?這可是鼎鼎有名的王維山都束手無策的病癥。
劉楓心里尋思著,上次第二元神遇見的小女孩已快過去近兩個月,病癥想來已經出現,而且非常嚴重。
“幸好我達到筑基境,不然真解決不了。”劉楓暗自慶幸著。
沒過多久,奧迪轎車停在一棟別墅樓前,他跟隨著司機走到門口,由司機敲門。
屋內的人早已經等待多時,開門的是市長安如文,身邊是他老爸,那就是上次坐著老者安老,透過門戶,能看到客廳還站著上次年輕女子和身穿中山裝的老者王維山。
“就是他!”
安老一眼認出劉楓,擠開自己兒子,激動走上前,向他說道:“小伙子!你還記得上次在車上吧,我孫女真和你說的一樣,請你快救救他吧!”
安如文示意司機一眼,然后觀察著劉楓,見他氣度穩重,明眸中更透露著深邃,有些相信他真能救自己女兒,客氣道:“你好,我叫安如文,希望你能診治我的女兒!爸,這位叫什么名字。”
后面一句話,是向安老說的,希望來個雙方介紹,接下來也好談話。
可惜安老還真不知道劉楓姓名,不然早就介紹。
劉楓自己說道:“我叫劉楓,先帶我去看看他吧,情況有多糟?”
“最糟糕的是,不知道什么情況。”安如文極度無奈說道。
說話間,劉楓被迎進屋子,走到上次那個對自己不屑一顧年輕女人和王維山面前,并沒有和他們多說什么,一行人徑直上樓,來到小女孩房間。
本是溫馨裝扮的房間如今擺放著只有醫院才能見到專業儀器,小女孩正躺在床上,手臂插著營養液,還帶有氧氣罩,一名護理人員正坐在椅子觀察著。
另外,房間溫度也較高,不冷的天開著空調,還是制熱模式。
劉楓走到床邊,用手觸摸小女孩的肌膚,發覺近似冰冷,哪怕在空調下,也一點溫度都沒有,若不是沒有起伏胸膛和氧氣罩鼻息,和死人無異。
現在,小女孩陷入昏迷狀態。
“如你所見,楠楠病情一直是體溫過低,一開始還好,腸道溫度還維持35度左右,所以我僅僅是進行常規治療,誰知道情況驟然惡化,已經在二十度以下,喃喃也失去意識,并且情況還在惡化。”王維山不知何時站在房間里面,雖然沒有和劉楓打過招呼,但還是主動說道。
安老嘆息一口氣,無奈說道:“楠楠身體從小虛弱,一直是體弱多病,誰知道現在這么嚴重。”
“你們不用說了。”劉楓打斷道:“情況我早已了解,當初要是讓我治療的話,遠比現在樂觀。”
聽他這么說,站在門口觀望的年輕女子撇了撇嘴,心想就你這樣子,還敢讓你動手醫治,要不是現在沒有辦法,鬼才找你!
“能治好嗎?”安老心痛自責道。
“把握很高。”劉楓從背包里拿出木盒,左右打開,做工精細四方形木盒很快分成不同層次,上面一根根銀針擺放著。
眼看如此,其余人面面相覷,知道劉楓就要動手,有些期待和擔心。
“這是什么病狀?”王維山見他立馬就要動手,自是不許,要試試這人深淺,要是胡搞一通,自己又沒能阻止,加上前面誤診,那名譽將會受到極大影響。
“陰煞,凡人很少會有……”劉楓隨意說著,忽然意識到不妥,回頭一往,果然發現屋子里面的人都茫然望著自己,無奈道:“不好意思,我先治療再說。”
“王老醫學界泰山北斗,對楠楠情況也多有了解,可以讓他留下來……”安如文皺了皺眉,看劉楓分分鐘就要動手樣子,連忙道。
“時間緊迫,來不及多說什么,我說讓你們出去就出去。”劉楓不滿說著,他能夠感受到這叫楠楠小女孩體內情況再度開始惡化。
萬萬沒想到他突然這么說一句,王維山都覺得詫異,好歹安如文也是市長,他也不敢太過放肆。
門外年輕女子立馬不甘,沖進來說道:“你什么意思!年紀輕輕不懂禮貌啊?知道我哥哥是誰嗎?他是南海市的市長!”
“夠了!”安老這時怒不可及大喝一聲,滿臉漲紅,低沉道:“都聽他的!”
安如文心中也有不滿,但不敢忤逆自己父親,歉意看向王維山。
王維山表現很大度,無所謂聳了聳肩,嘴角擠出一抹笑容。
等到所有人出去后,劉楓長呼一口氣,將針盒擺放在床頭邊,動手之前,憐愛摸了摸小女孩額頭,“不用怕,哥哥會治好你的。”
昏迷中小女孩自然聽不見。
關于她的病癥,上次在車上劉楓已經確定,當小女孩嘔吐,他用手拍其后背時,就察覺她體內陰煞。
陰煞,并不是病,而是一種罕見體質,天生如此,這種體質大多是遺傳,在娘胎就患上,因素有很多,可能是娘胎時接觸過什么,又或者母親吃過什么喝過什么,當然,極大多數情況是女性修士練功走火入魔,在身體埋下病根,體現在孩子身上。
大多數都會夭折,就算活下去,也絕對活不過八歲。
陰煞危害在于,它極難被人察覺,因為深埋在人體深處,將人的五臟六腑精氣一絲絲抽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最后壯大成形,開始反噬,致人死亡,死去的人最終身體會結冰,格外恐怖。
還好,修士界有大能早已尋找出治療方法,所以劉楓根本不需要去翻閱古典或者思量方案,只需按照方法去做就行。
褪去楠楠外衣,劉楓口吐一個特殊詞匯,生澀難懂,與之呼應的是,木盒那一根根銀針憑空飛舞,被賦予生命般的,凌空于楠楠身體上方。
伴隨著劉楓手指間動作,一根根長度粗細不一銀針分別朝著不同穴位扎去,短短瞬間,楠楠就被扎成刺猬,離奇的時,所有銀針都在小幅度來回轉動,好似有人捏著似的。
在這過程中,楠楠臉色突兀起了變化,先是皺眉,像是難受,緊接著五官扭曲,非常嚇人。
不過效果也是立馬呈現,她渾身上下所有毛孔,往外冒著白霧般寒氣,隱約還帶有腥味。
寒氣越來越多,最終彌漫著整個房間上空,味道刺鼻,劉楓將窗戶打開后才得以好轉,在這過程中,楠楠猙獰面容也逐漸恢復,變得安詳舒坦,一直冰涼身體也終于有所回暖,只見沒幾分鐘,楠楠就呼吸均勻睡著了。
替她將衣服穿上,劉楓收好銀針,打開房門,看著在外面等待幾人,說道:“沒問題了,煮些營養豐富湯給她喝,最好放點姜,以后不會再有這情況。”
一聽這話,門外幾人不可置信,最先沖進屋子的是王維山,他比當父親安如文還急迫檢查楠楠身體,最終不可置信嘟囔道:“真好了?而且好的這般徹底?!”
他之前雖然沒有診斷出病癥,但也能看出是頑疾,本以為需要長時間針灸和治療,不想竟是一次性解決。
更重要的是,劉楓僅用一套銀針,其中學問那可就大了!
于是,王維山滿臉激動,就是要找劉楓討教討教。
表情最為豐富的,是那年輕女子,她自始至終都不抱期望,認為是自己老爸病急亂投醫,找來的劉楓,現在看他真把人救回來,反差之下,避免震驚。
隨后,她高興進入房間,畢竟只要楠楠好了,其他也不重要。
就好像等快遞時候,眼看遲遲不來,心中早已謾罵,可當快遞到達后,歡喜立馬取代不快。
安如文欣喜不已,立即讓傭人去熬湯;安老老淚縱橫,握住劉楓手說不出來,他唯獨這一個孫女,自然十分疼愛,在她害時,整天茶飯不思,一個勁抱怨自己沒照顧好。
“劉楓!真是十分感謝你,你是我們家的恩人。”安如文從驚喜反應過來后,走到劉楓面前,無比感激說道。
“舉手之勞。”劉楓謙虛道。
這話讓王維山聽到,差點吐血,自己束手無策,到別人手上就是舉手之勞,實在是打擊人啊,但他不敢有所怨言,而是十分崇拜。
他是西醫,但對中醫也有所涉及,知道這學問厲害。
如今普遍說法是中醫沒落,實則不然,舉例來說,省部級領導配置醫療小組中,必須要有一名中醫!
沒落說法,只是因為大眾消費的是西醫,可往高端中,中醫地位逐漸顯現。
正是因為此,王維山知道,僅憑一手銀針就能救人中醫,只要他愿意,名利地位什么的垂手可得。
從現在安市長表現就能看出來,誰不想和個神醫打好關系,關鍵社救自己性命?
這才沒多久,安如文就親切和劉楓聊起家長,執意要留下他吃飯,看劉楓沒有提費用,他也害怕冒犯,只是隱晦暗示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