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海市昆明路的瀚金百酒樓,算是一所比較高檔的消費食府了,瀚金百三個字,取自浩瀚無邊、金石為開、容納百川之意。還算和炎黃自古流傳的儒雅精神沾點邊。王凡去過那里一次,是由于剛畢業,大學同學的帶頭人,班長就結婚了,在那里辦的酒席。
場面很隆重、豪華、繁復,雖然新郎新娘身著西式西服和婚紗,但是整個婚禮的流程完全按照炎黃傳統習俗安排的,作為第一次參加大學同學婚禮的王凡,看的還是津津有味,心里還想著什么時候自己辦的時候借鑒一下。后來兩年,又陸續參加了其他幾位或大學或中學好友的婚禮,感覺都是一個流程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換湯不換藥,興趣也就淡下來了。
瀚金百酒樓最值得稱道的第一印象,就是酒樓前面寬敞的停車場,在津海市中環線壓邊區域(相當于炎黃首都的二環線),能夠有停泊100輛以上小轎車的停車場,是極為不容易的。停車場有酒樓安排的保安,不同于許多物業小區聘任的高低胖瘦不一的雜牌軍,停車場的保安一水的175cm以上身高,勻稱的體型,并且身著帥氣的深黑色保安制服,類似外國特種部隊的斜邊帽子,左胸出來兩條黃色的裝飾帶子,配以黑色的皮鞋,不得不說很有范兒!
整個瀚金百酒樓為偏橘紅色的樓體,只有三層高,但是每一層的樓高都超過5米,第二層和第三次呈遞進式上升,并且每個窗戶上面,都裝飾著正方外形的金黃色盤龍形狀的金屬鑄件,給人以典雅之美。
11點15分,王凡將沃爾沃S80停車場的一個角落里,熄火、取鑰匙、鎖車門,然后邁步走進酒樓。在三樓的大包間聚朋閣里,找到了熟悉的大學同學。
“王凡,來了,在這邊!”班長第一個發現王凡,大聲的招呼著。
“班長,呵呵,有段時間沒見了,富態了!看來嫂子給你養的不錯,咦,嫂子呢?”
“她懷孕了,我沒讓她來,怕對孩子不好。”
“凡子,這邊!!”高濤從另一桌喊道。
“噢,好,班長,那我先過去了。”
“好的,一會好好聊聊!”
“凡子,你來的夠早的”高濤見王凡走進,說道。
“哪有,你比我還早呢,咦?就你一個,未來嫂子呢?”
“去你的,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這年頭女人不好追呀。”
“看來有目標了,從實招來!”
“別,別,有消息肯定通知哥幾個,”看到王凡要自己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高濤馬上轉移了話題:“劉杰估計今年就差不多結婚了,聽說他和張靜現在正忙著裝修呢!”
“嗯,我也聽說了,他們大二就開始交往,現在也快五年了,不短了。”劉杰是王凡的第三個舍友,最后一個叫霍卓。
“霍卓怎么樣?”
“他可滋潤呢,單位比較清閑,活也不多,待遇也好!”
“是呀,你也不錯,在房地產公司,掙的多!”
“一般般吧,前幾年是整個房地產業年景好,現在就差了,加班少,加班費也就沒多少了。哎,對了,昨天你說你辭職了,怎么回事,跳槽去哪了?”
“我呀,前一陣子換了一家單位,原來那家掙得太少,你也知道的,現在房價有多貴,我得多掙點,才好存夠取老婆本嘛。”
“你發c魂了吧,這春天都過去了,哈哈!!新東家叫什么名字?”
“不是什么大企業,非洲老板,但是人很好,公司叫康采恩,主要從事與非洲進出口貿易的。”
“哦”高濤還想多聊聊,但是陸續大家都到了后,越來越嘈雜,打招呼的越來越多,后來霍桌與劉杰也到了,也就擱下了與王凡深聊的念頭。
不一會,隨著男女同學的逐步到位,大家打開白酒、啤酒、紅酒,準備推杯換盞,王凡因為開車,所以得以脫離酒局的困擾(以前每次喝的他腦袋疼呀,腦袋疼!!),同宿舍的對于他買車很驚奇,但是王凡說是公司的車,自己借了光而已,大家也就沒有深究,揭了過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各桌開始串桌,大學交情好的,畢業后從事同一個行業的,紛紛坐在一起,交流感情,交換信息。王凡過去因為工作一般,對于在銀行、信托、證券工作的同學聊的話題基本插不進去,當然聽也聽不太懂。現在經濟基礎強了,心態變了,在聽同學們對銀行業務的調侃似乎也多了幾分理解。
“趙靜,你們四大行最近日子不錯把,我們小銀行就慘了!”
“崔鵬,瞎說啥,你們效益可比我們好!”趙靜回到。
“我可沒瞎說,最近中央銀行停止注入流動性,要求用好存量,我們股份銀行可慘了,大頭資金都投入到固定資產投資中了,現在拼命攬存款呢!”
“我也看了一眼網上新聞,聽說最近股票中的銀行股也大跌,為什么會出現這個情況?”坐在王凡左右的一位女同學問道。
“其實說起來也比較簡單,銀行把吸收來的存款投入到高回報率的大額基建項目,向貸款方收取高額的利息,一般超過12,然后呢,因為儲戶有時會比較集中的用款,這個時候,銀行一般會推出5左右的短期理財產品,如52天理財這種,應付集中用款,想想吧,7的利差收入多誘人!!
但是總有吸收的存款不足以填報貸款的窟窿,這時候就需要向其他銀行拆借,也就是銀行間的隔夜拆借利率,一般都沒事,因為小銀行向四大行拆借,四大行如果不足向人民銀行拆借,總可以解決。但是這次人民銀行不再借給四大行錢了,原因是所有銀行拿新得到的錢去炒作虛擬經濟,玩紙面財富,不投入到實業中,中央銀行說了幾次,但是所有銀行依然我行我素。
領導說話沒有聽,當然惱火,而且不投入到實業,經濟就更加沒有起色,經濟不好,就業行情就更不好,就業不好,社會對立情緒、社會矛盾就變大,所以中央銀行下了狠心,不再借四大行錢了。四大行一看錢緊了,就不借小銀行錢。
小銀行借不到錢,原來存在他銀行的企業用錢付款,他沒有足夠的資金,就只好用30的高息隔夜拆借利率去借,否則一旦出現資金鏈斷裂,儲戶恐慌擠兌,那么銀行就倒閉了。雖然現在銀行用高息借到了錢,不用倒閉,但是折損的是自己的利潤,股票市場當然看空銀行股,它的股價也就大幅下跌。
當然最重要的是,銀行解決了這一次危機,但他的大筆貸款都是長期的,不是想收就能收回來的,所以未來一段時間,銀行不得不繼續用高息理財和高息拆借利率去繼續借錢,繼續折損自己的當年利潤,直到中央銀行覺得金融銀行聽話了,才會繼續放款給銀行,然后銀行就不敢繼續陰奉陽違,乖乖把錢注入實業經濟了。”
“也就是現在的炎黃國的實體經濟并不太好,需要國家進行刺激。”一場關于經濟的討論此起彼伏的就這樣開始了。
王凡以前因為自己改變不了什么,所以不甚關心,現在自己有了比較大的資金,也就很用心的去聽,去想,并不時提出一兩句自己聽不懂的地方,總的收獲很大,對炎黃共和國受經濟危機影響也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下午兩點半,聚會結束,王凡從停車場開出沃爾沃S80的時候,很是讓大學同學驚訝了一下,用他們的話說,他可以用非洲老板這檔次車,真TM走了狗屎運了(高濤語)!
插科打諢,應付過各位同學的好奇心之后,將高濤送回住處后(劉杰也有車,他送霍卓回家),王凡回到自己的別墅,看著中央二套的經濟新聞,想想以前自己的“蟻族”式生活,思緒不禁有些飄忽,都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如果他只有幾百幾千萬甚至幾億,那么只需要安心享用即可。
現在自己每年掌握上千億炎黃幣的資金,并且獨有位面商人的優勢,自己是否對于自己的親朋好友,哥們兄弟,乃至主位面炎黃共和國的社會,去做點什么,又能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