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位面,炎黃大陸陜西省延安,老mao居所。
“你說什么?澤民他們被釋放了?”聽到負責情報工作的李克弄走進屋內,向他報告毛澤民幾人,和其他100多名炎黃紅黨駐新疆工作組成員已于兩天前,被釋放返回后,老mao激動的問道。
“是,主席,已經再三確認過了,他們一行人已經離開新疆,現在正在返回延安的路上。”李克弄也有些興奮和激動,大聲的回答道。
“這是好事啊,恭喜啦,毛伯伯!”王凡正好也呆在老mao屋里,聽到意料之外的好消息,不禁拍手稱贊道。
“呵呵,是啊,是啊!”老mao激動一下后就慢慢平靜下來,繼續問道:“他們回來,大約需要多少時間?”
“這一路可不太好走,估計前前后后最少要20來天,畢竟一路上還有不少危險,需要隱蔽繞行,比如馬家軍的威脅!”李克弄思考了一下,然后說道:“不過我們隱藏在西部戰線的同志已經接到消息了,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將發現的危險通知澤民同志他們,想來應該不會發生意外,主席,你就放心吧!”
“恩,辛苦你們了!!”
晚上10點,王凡在自己的小屋里,輾轉反側睡不著覺,最后一翻身披上衣服,來到了老mao的住所,果然那里還亮著燈。
“咚咚咚!!”
“進來!”
“毛伯伯,還沒睡啊?”王凡進屋后,說道。
“是王凡啊,我習慣晚上辦公,睡得晚(老mao喜歡整夜工作,然后轉天整個上午補覺,這個習慣建國后也一直沒有改變,為此劉少qi等人也相應調整了自己的作息時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老mao看到王凡這么晚過來,應該是有事找他,開口問道。
“恩,有些事情堵在心里,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說出來。”王凡躊躇了一下,然后說道。
“怎么了?”老mao聽到王凡說‘堵得慌’,不禁有些疑惑。
“白天李叔叔說毛澤民同志都被釋放了,我很高興,只是因而晚上想到了另外2個人,她們和您關系也很近。不過一直有些猶豫,真要說出來,恐怕您也會很撓頭,哎麻煩啊!”王凡非常糾結的說道。
“和我關系很近的另外兩個人,他們是誰?”老mao有些納悶,問道。
“賀子zhen嬸嬸和毛嬌嬌(李敏的名
都是關于政治、社會、戰爭等方面的,關于老mao家事的這部分自然被忽略了,但是今天聽到歷史上本會犧牲的毛澤民被“新疆王”盛世才釋放,王凡雖然對于自己的出現避免了一些歷史上的悲劇而感到高興,但是另外一些人的悲劇又不禁浮現了出來。
“我也是在主位面偶然聽說過她們的故事,剛到蘇聯那會,毛嬌嬌被安放在蘇聯國際兒童院里生活,但是后來由于國際兒童院食物匱乏,毛嬌嬌患上了急性腦膜炎,蘇聯醫生說沒救了,便將嬌嬌送入了太平間,但是由于賀嬸嬸堅持把嬌嬌接回了家,用自己種的土豆換來牛奶和白糖,每天給嬌嬌喂半杯加糖的牛奶,最終奇跡出現,嬌嬌活了下來。只是…”王凡說道這里有些停頓。
“只是什么?”老mao也是人,聽到王凡語氣轉折,心中一緊,忙問道。
“只是后來賀嬸嬸病情加重,再加上脾氣不好,與所在之地的蘇聯官員關系十分緊張,再加上她不懂俄語,行為又比較怪異,最后被當做瘋子強行送入精神病院,毛嬌嬌因此又被單獨送往國際兒童院。主位面歷史上,直到1947年,王稼xiang赴蘇聯交涉,才于1947年底,把她們都接回來,不過賀嬸嬸由于在精神病院被長期注射鎮定藥物,身體已經垮了。”王凡緩了口氣,終于說完了。
“那后來她們過的好嗎?”
“還可以吧,不過因為您后來又和其他人結婚了,所以…”王凡覺得老mao的家事還是少摻和,所以就此打住。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來想辦法,現在就把她們接回來,至于安置…總會有辦法的!!”老mao想起了過往的一幕幕,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
王凡點點頭,沒再說什么,道了聲“晚安”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早,一封電報從炎黃大陸,陜西延安發往蘇聯首都莫斯科。
同一天,被分配到陜西家具廠工作的老洪,開始了自己兼職匠師大學教師的第一次授課。
陜西家具廠,是王凡提議組建的,用于實現兩個位面互通有無的重要一環。因為目標位面和主位面的科技差距,在這里能夠生產出主位面需要的產品種類,實在是少之又少。暫時來看,目標位面只能成為主位面的廉價資源提供地和工業產品傾銷地。但是少并不代表沒有,在后世,許多炎黃民間手藝傳承都已經消失了,比如實木家具領域,許多老工匠的獨門絕技已經失傳了,并且后世許多木工僅僅停留在“匠”的水平,遠沒有達到“師”的層次。
在王凡的計劃中,一所所大學正在建設,如:國防大學、工業大學、交通大學、師范大學等等。但在它們中間,有幾所是王凡非常看重的:陜西匠師大學,陜西技師大學等等。后世炎黃把“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發展到了極致,不管適不適合讀書的學生,都必須拿到大本學位這個敲門磚,而各種證書也是一摞一摞的去考。但是廣大畢業生都只是會死記硬背考題,真正能動手操作的又有幾個?
所以在目標位面,王凡堅持成立陜西匠師大學和陜西技師大學,對應有匠師學院,匠師中專和技師學院,技師中專,從而組建整個體系。在王凡的計劃中,凡是和機械制造沾邊的工種,都可以在技師的體系中找到相應位置培訓,初級的在技師中專,中級水平在技師學院,高級的在技師大學,相應的,剩下的如木工、泥瓦匠、蘇繡等手工編織業者等都可以在匠師培訓系統學習深造,從而完成由“技、匠”到“師”的蛻變。
在大學授課的各位老師,最好是兼職,擁有自己的工作,不要脫離實際,把自己天天憋著象牙塔內,每天為了琢磨得獎而得獎,為了設計而設計。“設計建造是為了居住使用者服務的,而不是為了得獎”,這是王凡在目標位面成立這兩所大學的堅持之一,要把炎黃很多失傳的東西保存下來,并且用在炎黃百姓的日常生活中,而不是擺個照片,拍個帶子,僅作宣傳紀念之用。王凡深信“高手在民間”、“絕活在民間”,只需要一個契機,就可以發掘出來并發揚光大。
“上課了!”老洪掃了一眼底下20多位年輕的學生,大聲說了一句,很快,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都干過木工嗎?”看到大家都安靜了下來,老洪問道。
“干過,干過!”不少人都興奮的回答道。
“家里是木匠出身的舉手!”老洪聽到許多人的回答后,繼續問道。
“刷、刷、刷。”5個人舉起了右手。
“好的,我知道了,現在讓我看看你們所有人手底的活計!”老洪拿出準備好的20多個小木頭塊,每一塊中間都有墨線畫出的一條橫線。
“所有人用鋸子沿著這條線鋸開,標準是鋸開后的兩小塊,每一塊都看不出墨線的痕跡!”老洪說道。
“是!”
“沒問題!”
“小意思!”所有人都覺得這很容易,不就是鋸開一塊木頭嘛。
五分鐘后,當最后一個人將成品捧給老洪后,后者很不滿的喊道:“這就是你們的手藝,狗屁不如!”
“什么?”
“為什么要罵人?”
“有什么差別,不就有一點墨線殘留嘛!”
“要求太高了!”大家對于老洪的要求有些不以為然,辯解道。
老洪的弟子拿起其中一位學生的作品,比對了一下,發現其中一塊木頭一點墨線都沒有,而另外一塊則有整條墨線,于是指著木頭解釋道:“這里偏掉了,還算不上正中間。”然后見氣氛緊張,建議道:“師傅,要不你露一手給大家看看吧?”
“哼!好吧,都看好了!”老洪沒有多說話,自己右手拿著手鋸,將剩下的一塊木頭放在工具臺上,懸空擺正,用手壓住,而后將手鋸緩緩對準墨線處,慢慢拉鋸。
兩分鐘后。
“你們自己看看吧!”表演完的老洪,將兩小塊木頭拋向學生。
“不可能!”
“怎么會!”
“天啊!墨線完全消失了!!”
看著絲毫看不出墨線痕跡的兩條斷木,所有學生大聲感嘆道。
“沒有什么不可能,你們當木工是什么?想要成為真才實學的木工,這是最基本的功夫!”老洪大聲的說道:“看好了!”說完,又把刨子拿過來,然后將一條長木條放到桌子上,固定好,開始刨起木頭來。
一分鐘后,一條薄如紙片,可以透視看到人影的木片刨花被老洪刨了出來。
“仔細看看,想干好木工,基礎手工是關鍵!”一邊把木片遞過去,老洪一邊說道。
“斯”所有人看到老洪的手藝不禁有些驚呆了。
“你們不用灰心,我會認真教你們的。只要肯下苦工和有足夠的時間練習,都可以辦到。不過,我們木匠間有句行話,叫‘鑿洞3年、鋸子5年、彈墨線8年、磨刀一生!’想真正學透木工,不愿意吃苦是肯定不行的,現在誰想退出,還來得及!”老洪說道最后,問道。
20多名學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接話,一個是老洪已經展現出令人佩服的技藝,炎黃百姓最佩服有真才實學的人。另一個要是被廠里勸退,不但少了一份穩定的收入,而且會被別人諷刺瞧不起,畢竟最后從許多專業中,選擇木工這個行業,是他們自己決定的,他們都是打心底喜歡木工,有的學生從小就在家里看父親干木匠活,從而愛上了木屑和刨花;有的是骨子里就喜歡漂亮的炎黃古典家具,一生的夢想就是可以安安靜靜的親手制作它們。
“沒有人退出嗎,那么下面就要開始講課了,誰做的不好,我可是會打會罵,明白了嗎?”
“明白了!”
“大聲點,我聽不見!”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