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進行推理、分析、判定,這些紙面上的推演分析最后究竟有多少可行性和可信性,王凡不敢保證。
奇遇前,王凡曾經聽過一個老干部講過一件事:有一次他路過一個地方,正巧幾個年輕人在爭論一次紅黨失敗的軍事戰役,他們通過地圖一致認為如果紅黨當時向南突擊,而不是向北突圍,那么一定可以化險為夷,沖出重圍的。
正巧那個老干部聽老紅軍講過,聽到幾個青年頗為得意自己的論斷,開始相互間自我佩服,實在是憋不住了,出言說道‘你們說的根本就行不通,因為你們根本就沒有去過那里,不了解當地地形,當時之所以選擇往北,最主要的原因是南面一側都是高山險嶺,以當時的軍隊體力和器械,根本過不去,真進去了就是死胡同,所以不得不往北突圍。’
所以王凡認為僅僅是紙面上的推演,不用負歷史責任和人命責任的討論和批評,在后世隨便說無所謂,但是放在目標位面,這可就不再是簡簡單單的幾個
,沒有代價的關門推敲。而是牽扯幾百萬人、幾千萬性命生死的大事情。
當然了,有些觀點和論點過于無意義,王凡看過后自己都直搖頭。比如:網上有人提出:斯諾在《西行漫記》中寫道,他曾問老mao,井岡山時間,蘇區面積只有那么大,人口只有200萬,每年稅賦有限,你怎么解決幾十萬部隊的糧草軍餉問題。老mao總是故作而言他。于是據此就說,為什么老mao不直接回答,那是因為老mao是通過打土豪,殺地主的方法,強行占有他們的財產解決的,從而得出一些紅黨假民主無人權的結論。
每次看到這里,王凡都有一種感覺,這些人真是現代生活的太舒服了,悠閑地蛋疼。總是站在現在的道德制高點,去批判當時的行為。王凡就問一句,如果按照這個意見,不能暴力的打土豪獲得物資軍餉,因為那是不人道沒人權的,對吧?好,那么請問,老mao活的下來嗎,紅黨政權生存的下來嗎?部隊早解散了吧?那么天下會是誰的?估計肯定不會是老mao的吧,因為他沒有錢、沒有人、沒有槍,拿什么打天下啊!
拜托各位磚家叫獸,分析歷史現實一點。人都是自私的,第一位想到的都是自己先生存下來,然后再考慮其他。如果角色互換,你成了紅黨的一把手,當時手下報告說,“領導,咱們沒有錢和糧食了,怎么辦?”同時有人提議“可以打土豪分他們的家產!”。這位專家領導聽后,一臉正色的說“不行,我們不能用暴力解決地主問題!”那么請問,然后呢?你怎么辦?放下槍支回家該干嘛就干嘛嗎?再說,老mao軍隊的基層是什么?說白了,就是泥腿子老噶,你跟他談人生、談理想,根本無用,誰聽你的!只能直接談利益,跟我干,有飯吃,有地分,就這么簡單!
請不要總站在現在的道德制高點,輕飄飄的去評說過去如何如何,這件事古人如何如何了。王凡死膩味這種人,除了兩片碎嘴,你呀的還會干啥啊?你要是生在古代,敢拿著一本書滔滔不絕的訓罵敵人軍隊,我丫也算佩服你,最起碼落了個名士的稱呼,雖然結果要么被人用刀砍了,要么用槍斃了。
確實,土改中存在不少問題,甚至是大量的公權私用,公報私仇,假公濟私,造成大量冤假錯案。這些怎么辦?王凡為此也思考過,最后提出一個方案,供紅黨高層參考。
“王凡,你說土改需要區別對待地主階級?”老mao抽了一口煙,問道。
“對,根據后世的很多資料,土改中確實存在一些問題,比如由于土改時,因為地主家的后代好吃懶做,結果敗光家產,而貧下中農通過自己努力,一家人半輩子精打細算,終于熬成了富農或是小地主,結果土改一來,好吃懶做的敗家仔分了地,手腳勤快的正經人沒收了大批財產,挨了批dou,掉了腦袋。”王凡解釋道。
“可是實際工作中,如何區分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人的主觀因素影響太大了!”劉少qi深知這里面的彎彎繞繞,說道。
“我的想法是,咱們土改時各村子都會成立貧民團和兒童團,前者負責維護全村的治安,后者搞活動,宣傳政策活躍氣氛。那么在貧民團和兒童團成立后,穩定住村里情況,可以先給大家講故事,一個是周扒皮似的地主(大家都知道吧),一個是劉羅鍋子這樣的地主:雖然家里有車有馬,但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塊豆腐割兩半吃兩頓,撅著棉褲撅著棉襖腰里扎個繩子,一彎腰都露肉(褲子破了),攢兩個錢就買點地,攢兩個錢就買點地,熬成的地主。”
“你這樣講故事是為了什么?”劉少qi接著問道。
“讓大家有個具體的印象,對號入座,看看自己村子里的地主是什么樣的,然后讓把逮捕的地主綁好了,讓他們沖前坐著。后面擺上兩只碗,一只前面放把小刀,代表砍頭,如果一個村子里80以上的人都投了砍頭票,那么這個人的民心也夠嗆了,就算不是周扒皮也差不多了(當然審案供詞還是需要的)。如果低于80,那么統一送往監獄服刑勞役(最起碼活著,而且服刑一段時間后,就可以恢復公民身份,釋放后同樣可以享受廉租房和最低生活保障),如果低于20,那么這個人應該在當地很得民心,應該按照中農政策對待,分得自己的必要生活財產。我的想法大體是這樣,純屬紙上談兵,希望可以拋磚引玉,總之中心思想就是地主間也有好壞,土改中可以區別對待。”王凡解釋道。
“那些好吃懶做的和游手好閑的,怎么辦?有想法嗎?”周恩lai插話道。
“這個暫時還真沒有,雖然也可以讓村民投票,可是從后世匯總的資料看,最先靠近進村工作隊、積極參加運動的,‘游手好閑,不務正業,好吃懶做’的人居多。這些吃不上、穿不上,靠要飯過活,被鄉村們稱為‘窮頭兒’‘二流子’,工作隊來了,立馬油頭滑腦地給你匯報很多工作,被當成積極分子。老實說,他們中間有些人品質是不太好,但正因為他有這個特點,能幫著把運動掀起來,所以很難說他們的優劣。”
“不過他們有一個特點,第一肯定不占主流,只要入村的干部一人為私,多人為公,保證投票的公平公正,應該會減少許多冤案。同時這些‘二流子’雖然有種種不好,但也算炎黃公民,分得應得的田產也無所謂,不過后世他們分地后,繼續好吃懶做,坐吃山空,把牛、農具、田地賣了后(后來國家禁止買賣田地),又成了無產階級,這時對他們就應該秉公辦理,給予最低生活保障就完了!”王凡說道。
“田地那個倒是好辦,暫時禁止直接買賣,但是允許長期租給別人或是入股,這樣每年都可以得到一些收入,再加上最低生活保障,保證最起碼的生活應該沒有問題。”劉少qi想了想,補充道。
“除了這些細節,我們還要避免歷史上貧民團的干部,后來不少被‘搬石頭’(歷史上土改后,黨內認為一部分黨員在土改后富裕起來了,不再革命了,成了繼續革命的絆腳石,只有把這部分人搬掉,革命才能繼續進行),‘掃堂子運動’(對于沒收地主和富農的財產,持續高漲的熱情危及一些生活本不寬裕的中農家庭。如果有哪個村的‘砍挖運動’不徹底,其他村的人也可以去挖出來,誰挖歸誰,這被老人們稱為‘掃堂子運動’。并且農村被清掃一空后,人們又把目光投向城里人,造成每一個城門外都有個四五百張爬犁),不能讓這些錯誤重演。”老mao喜歡思考大是大非的戰略問題,出言說道。
“根據王凡帶過來的資料,只要達到‘三十畝地一頭牛’,農村就可以實現‘孩子老婆熱炕頭’了。”周恩lai翻了翻資料本,也說道。
“牲口不夠可以用機械解決,但是耕地不足確實一個大麻煩。”劉少qi也看過資料,有些憂慮的說道。
“不行的話,我們提前在鄉村設立一些小工廠,比如木工廠、漆器廠等,用于消化多于的勞動力。畢竟實木家具、實木擺件在后世還是非常有市場的。”王凡看到大家談來談去都是問題和困難,建議道,“等我們的工業化、城鎮化、第三產業起來后,可以吸收大批農民進城,避免土地越分越小,再次回到小農經濟。并且未來時機成熟后,可以逐步推廣小田入股并入大田,實行機械化大生產,同時鼓勵企業和農戶簽訂長期收購協議,搞農產品深加工,提高附加值,這些都是提高農民收入的有效方法。”
“這個好,為以后的農村問題,提供了一些道路。”周恩lai點點頭,同意道。
“哎炎黃的農民生活確實太苦了,誰在跟前誰掉眼淚,土改分財產后,展覽沒收地主家的繡花鞋時,不少農民們感嘆‘見都沒見過’,分到地主家被子,更有農民抱著抱著就哭起來,因為‘一輩子沒見過,不知是做夢還是真的’!噢對了,毛伯伯,我看到的資料趣聞中,有一則還跟您有關系!”王凡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嘿嘿笑著說道。
“哦?什么趣聞和我有關系?”老mao看到王凡忍俊不禁的表情,有些疑惑地問道。
“就是一家農戶,看到工作隊把地主小孩衣服套到自己家,光著屁股的孩子身上時,立刻說道‘趕快給毛主xi鞠個躬去’。”
“呵呵”屋里人腦中想到那副場景都不禁樂了出來。
“哈哈。”老mao也樂了一下,然后說道:“我們的人民太窮,生活太苦,未來我們的道路還有很長一段要走!”
屋里的其他人聽到后,收起笑容,嚴肅的點了點頭。于是就這樣,一場比歷史上要溫和許多的山西土改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