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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目標位面,蘇德戰場南部地域,城市貝克努爾附近。此時這里的戰況是德軍和蘇軍相互僵持,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態勢,雙方無論前線主力還是算上預備隊,都沒有實力一次性解決對手。并且由于這里位于整個蘇德戰場的最南部地域,遠離核心陣地莫斯科戰線,所以這里得到的各類后勤補給,從各方面來說總是蘇軍中最少的,有時長達2、3天,基層士兵一點吃的也沒有,只能靠地上厚厚的落雪果腹。
鮑爾沙克是一名蘇聯部隊基層軍官,自參加衛國戰爭起,已經快三年了。從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愛國愛家熱血青年,變成了一個殺伐果斷的戰場老兵。當然了,也憑借著運氣與膽識,他現在已經升任為一名營長,手底下指揮者二百多號人,平時一起睡覺、吃飯、訓練和作戰。正是由于二戰中,大量蘇聯中低級軍官的以身作則和沖鋒在前,再加上人民間保家衛國的激情與熱情,才讓蘇聯軍隊在物資日漸匱乏的惡劣情況下,能夠一直堅持下來。
不過隨著戰爭持續時間越打越長,本方局勢越來越差,大部分人的激情和熱情,在枯燥、危險而又殘酷的戰場前線,和后方運來的越來越少的糧食、炮彈、子彈等補給品現實情況下,變得日漸消退和低沉。
此時鮑爾沙克的大部分部下,已經變得雙眼木然呆滯,嚴重缺乏基本營養的他們,自身沒有任何的想法和思想,平時日只是盡可能活動被凍得僵硬無力的四肢,機械似的執行長官的命令。但是現在,鮑爾沙克要面對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自己部隊的糧食已經完全吃光了,部隊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吃的了。
上午10點,貝克努爾附近的一座小木屋內。
“咚咚咚!”(敲門聲)
“進來。”
“莫洛斯,是我。”鮑爾沙克進屋后,打著招呼道。屋里的莫洛斯,他是管理自己部隊后勤補給的上級軍官。
“鮑爾沙克?你怎么來了?”莫洛斯有些驚訝道。此時莫洛斯身穿厚厚的棉衣,正在燒著木頭的鐵皮爐子前烤著雙手。不得不說,無論哪個國家的軍隊,掌管后勤物資分配的軍官,日子總是要比周邊人好上那么一些。
“再不來,我的人都要餓死了!”雖然心理不滿對方的“奢侈”衣著,但是知道此次來“求人”的鮑爾沙克,還是強自按下戰場上的急脾氣,盡可能和風細雨的說道。
“也沒有糧食了?”
“恩,已經沒有整整三天了,到底怎么回事?”
“抱歉,鮑爾沙克,我這里也真沒有了。已經催促上邊好幾次了,但是現在一點回音也沒有。”
“西伯利亞那些雜種在干什么?難道他們的大腦都被狗屎支配了嗎?不知道這里最急需糧食嗎?”
“好了,鮑爾沙克,你先坐下。”因為和鮑爾沙克交情不錯,平日里又非常欣賞他打仗時身前士卒的勇氣與戰場應變指揮能力,所以莫洛斯和鮑爾沙克關系很好,這也是后者此次前來的“依仗”。
等鮑爾沙克坐下后,莫洛斯也靠近坐下,小聲說道:“我聽到消息,我們國家中部地區最近發生上百起工人暴動事件,差點鬧成‘二次革命’。聽說是莫斯科派出的‘生產督促組’為了完成上頭的命令,保證所要軍需品能夠按時生產完成,使用的方法過激過猛,弄出了不少人命,因此產生的連鎖反應。”
“中部暴動?怎么可能?”
“那里比這里還缺少食物,經過西伯利亞的火車,基本都不停靠那里,而是先保證前線供應。聽說那里的工人現在每天最多只能保證一頓飯,而且時不時‘斷頓’。出事的起因是由于有的工廠已經三天沒有供應飯了,而督促組還要求繼續加班,并在工人代表提出反對后,開了槍、死了人,結果演變成一場奪槍奪炮的武裝暴動。”
“現在那里怎么樣了?”
“具體不是太清楚。不過因為那里暴動還是有擴大蔓延的趨勢,一旦控制不住,安撫不下去。不但這里連正常的軍用物資沒法保證生產,而且很可能會危急整個前線。所以高層把這幾天的從西伯利亞運來的糧食,全部優先運到中部救急去了。”
“那前線就不要了?”
“鮑爾沙克,你應該知道,我們南部這里的補給優先級一直是最差的。北方和中央戰區手里,現在應該還有些余糧。”
“可我的人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再來幾天,別說德寇進攻,我們自己就先餓死了。你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
“我這里真一點糧食也沒有了,從昨天起同樣斷頓1天了。”
“真一點辦法也沒有嗎?”激動的鮑爾沙克,左手緊握住莫洛斯的肩膀,用力晃悠道。
“這個”莫洛斯聽后沒有立即答復,而是從自己的棉衣最里面,掏出一根香煙,然后看了鮑爾沙克一眼,又滿臉肉痛的再拿出一根遞給他,最后就著鐵爐子火苗點燃后,吸了好一會兒,才發話道:“其實辦法還有兩個。”
“哪兩個?快告訴我!”聽到對方說出“兩個”這個詞,鮑爾沙克有些激動的問道。
“第一個,你派兵去搶德寇的。”
聽到莫洛斯的建議,鮑爾沙克滿臉苦笑,先不說現在漫天的雪花,滿地的深雪,恐怖的寒風。就只考慮現在自己部隊手里,在缺少足夠彈藥和重武器支援的情況下,去主動進攻對面的德軍,雖然鮑爾沙克不知道那邊的具體狀況,但是以逸待勞和坦克方面明顯占優的他們,防守起來絕不會太吃力。自己這二百多號人真要自作主張的這么干了,不論結果成與不成,最后都是擅自出兵、軍事法庭槍斃的命。最重要的,自己的弟兄,很可能飯沒吃到,命卻丟了。
“那第二條呢?”鮑爾沙克苦笑著問道。
“第二條嘛”莫洛斯眉頭緊皺、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小聲說了出來:“我聽后面防區部隊的軍需官私下里說,現在炎黃紅黨在他們那里設置了辦事處,協調軍火補給問題(指援助過來的炎黃紅黨,東北戰役繳獲的倭寇關洞軍槍械物資)。但是炎黃人私下里偷偷地放出消息,說軍火是我們從他們那里貸款買的,并且他們東北地區的軍工企業能夠生產自制,所以可以先不要錢,支援我們待以后慢慢還。可如果想要糧食補給,因為他們占領區內糧食產量也非常緊張,他們也需要花錢去外國國家、勢力和走私販子處購買,因此需要我們也用‘真東西’來交換,否則不可能維持住長時間、持續的糧食食品供應。”
“真東西?你說的是指什么?”
“黃金、珠寶、油畫、雕塑、書籍、藝術品、陶瓷、青銅器等文物,甚至質量好的古家具也可以。”
“這個......”鮑爾沙克聽到后有些遲疑。
“我記得你防區不遠處有座沙俄時代的莊園,因為內飾奢華等氣氛不符合我們國家高層提倡的‘節儉’原則,被封存了,雖然里面部分東西已被搬走。但應該還留下不少東西。”
“你讓我好好想想”
“我建議你,你最好和格良茲努哈、日丹他們商量一下(周圍防區的負責軍官),還有,我不知道這個消息,也從沒和你聊過,明白我的意思嗎?”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鮑爾沙克回到駐地后,在木頭房間里整整糾結了大半天,最后看到戰壕里皮膚凍得發紫戰士們,蜷縮并瑟瑟發抖的身體,再想到對面德寇手里大炮現實般的生死威脅,突然間笑了。對于自己每天面對的,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太陽,也許幾分鐘后就光榮了的命運。既然死都不怕,還有什么需要害怕和顧慮的呢?當天晚上,他連夜走訪了格良茲努哈、日丹兩人的指揮部,整整一夜,三人經過仔細商議,最后決定為了部下,干他娘的!
第二天傍晚,在鮑爾沙克、格良茲努哈、日丹他們各自發給上級的每日匯報中,都大體提及描述道:“今日發現xxxx古堡,疑似被德軍火炮擊中,并引起大火燃燒。我部雖然派人趕去滅火,但因距離較遠和缺少必要滅火裝備,所以無法阻止火勢蔓延,至傍晚,那里已經變成一片焦黑廢墟。”
幾天后,隨著古堡內那些“真東西”的陸續運走,一輛蘇聯制造的嘎斯卡車,晃晃悠悠的開到了鮑爾沙克部隊的駐地。早就餓得前心貼后背的蘇聯士兵,立刻一擁而上爬上汽車,咧嘴大笑著從卡車上搬下一袋袋糧食、馬鈴薯、罐頭和其他諸如食鹽等生活必須品。然后迫不及待的在陣地背風背光處(怕德國人發現、引起炮擊),架起木架、橫上鐵條、掛上鐵鍋,熬制已經多年沒有見到的馬鈴薯湯面疙瘩。
一個小時后,鮑爾沙克手下的每個蘇軍士兵,全部開心的一邊笑著,一邊喝著滿滿一大碗的馬鈴薯湯面疙瘩,或者小心翼翼地吃著,分到自己手里的一大塊午餐肉。對于不知道戰爭何時結束以及自己何時死去的他們,一頓飽餐比一顆獎章更來得實惠與安慰。至于鮑爾沙克,在除了同樣飽餐一頓后,正打開隨車運來的幾大包香煙中的一盒,提出其中一根過濾嘴香煙,點燃后,瀟灑的吐出一個煙圈,感慨道:媽的,這是上帝才能過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