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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斗結束了。
天刀城里一片狼籍,所有的妖物盡皆死光。
不,除了一個。
小雷皇,這位花間王,天刀城覆滅的肇事者,如今還躺在坑里昏迷不醒。
“哥哥,你不打算殺了他嗎?”伊伊看著那小雷皇,捏緊小拳頭問。
就是這個色狼,害得自己險些清白不保,這刻伊伊只想把它千刀萬剮。
“別著急,他還有利用價值。”唐劫笑道:“而且他也沒有看到我的真實身份。”
“你是說你要把他賣給雷刀妖皇嗎?”聽到唐劫有放過小雷皇的意思,伊伊頓時傷心了。
唐劫笑道:“小傻瓜,怎么可能?他既然敢欺負你,那就怎么都得死。不過就是在死之前讓他多發揮一些作用而已。而且也只有讓他活著,才能給你消氣啊。”
伊伊的眼亮了:“沒錯,就那么殺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小煞星的眼中已浮現亮彩:“那我們走吧。”
她已開始憧憬進入皇宮點好生蹂躪小雷皇的情景。
“急什么,既入寶山,豈可空山而回。這花間王的天刀城也當是有些寶貝的,又怎能不好生探索一番。”唐劫說著一揮衣袖,無數復制體已沖入下方,對著各處角落大肆搜掠起來,管他是宮殿里的還是各處小妖自己的,但凡是值些錢的便不放過。要不是怕做得太過被看出來,就是不值錢的唐劫都不想放過——對于山河社稷圖而言,泥土都是資源。
一個時辰后,無數復制體帶著大包小包各類資源回來,當然也包括那些妖尸,唐劫也不看一眼,統統丟進山河社稷圖一股腦兒收了,這才帶著伊伊離去。
又是一座城市就這么被唐劫洗劫一空。
這種事干得多了,就連唐劫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唐劫的劫不是劫數的劫而是洗劫的劫。
幾天后,這位小雷皇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巨大的鐵籠中,四周圍是一片黑暗。身上則被下了符咒封住了全身靈氣的流動。身上的財物更是全都不見。
小雷皇嚇得大叫:“什么人?什么人敢這樣對我?知道我是誰嗎?”
在天刀城的時候他剛出來就被打暈,以至于在認識上還沒能反映過來這一切。
吃吃的笑聲響起,然后是一盞燈火自動在空中浮現,晃晃悠悠,仿如鬼火一般,照出一片幽暗空間。
一張慘白色的臉在小雷皇眼前浮現,眼中還掛著血絲:“我是鬼……找你索命的鬼……”
“啊!”那小雷皇嚇得大叫一聲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先是喊了聲:“別找我!”
隨后又醒悟過來什么,叫道:“我乃雷刀妖皇之子,誰敢動我?就算是鬼又怎么樣?給我走開,否則小心我一刀劈了你!”
“刀?你還有刀嗎?”不屑的聲音響起。
燈火又亮了些,照亮出幽暗空間的一處角落。
一名男子大馬金刀地坐著,手中正把玩著一把刀,正是小雷皇手中的那把雷極戰刀。
“銀眼妖皇?”小雷皇脫口叫出聲來。
他身為妖皇之子,他自然是見過銀眼的樣子的。
“你該叫我世叔。”唐劫漫不經心的回答。按輩分,銀眼與雷刀同輩,在不翻臉的情況下,小雷皇的確該叫銀眼妖皇一聲世叔。
小雷皇先是楞了楞,隨即道:“世叔好,不知世叔將小侄困在此地,到底是何用意?”
小雷皇雖然跋扈,卻也不是傻子,面對銀眼妖皇這樣的存在自然不會強硬。既然唐劫那么說了,他也就打蛇隨棍上反問唐劫。
唐劫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態度:“用意?你擄走了我妹子,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你妹妹?”小雷皇一呆。
“對,也就是你姨。”唐劫指指旁邊的女子道。
小雷皇看向那女子,眼中一片茫然。
沒見過啊。
“我……擄走她?”小雷皇指指那女子:“她是你妹子?”
唐劫點點頭:“沒錯。”
“這不可能!”小雷皇大叫:“我根本不可能對這種女人感興趣,我喜歡的是年紀小的,越小越好!”
“比如這個樣子?”唐劫對著那蒼白女子一指,就見那女子容貌變化,赫然已變成了伊伊的樣子。
看到是伊伊,小雷皇全身一震:“是你?你是銀眼妖皇的妹妹?”
伊伊捏著小拳頭道:“喜歡年紀小的?哼,你這妖渣,也不知禍害了多少姑娘,本大小姐今天就要好好收拾你為妖除害!”
唐劫手一指,將伊伊又變成先前那妙齡女子的模樣,只是沒了那慘白色的面容和眼角的血線,這才道:“交給你了,記著別弄死。”
“放心吧。”伊伊揮著小拳頭回答。
她一步一步向小雷皇走近,這一刻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象極了童話中惡毒的后母。
看著伊伊的樣子,小雷皇嚇得心驚膽顫,大叫道:“不,不,我知道我錯了,放過我吧,放過我啊!世叔,世叔救我啊,看在我父親的份上,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我姨啊……”
“……”唐劫搖了搖頭走出牢外,耳邊已傳來小雷皇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唐劫充耳不聞,自顧自來到外面花園賞花。
對小雷皇的折磨是計劃中的一部分,既可以平復伊伊心中的怒氣,也可以加深小雷皇對伊伊新面目的認識,而后者對接下來的計劃至關重要。
半個時辰后,伊伊從牢里出來。
神清氣爽。
“都好了?”唐劫問。
伊伊回答:“恩,這小雷皇沒用又怕死,一問他什么都招了。”
說著伊伊已遞給唐劫兩份剛記錄下來的玉簡,上面記錄的赫然是雷刀妖皇最得意的兩門功法雷極心經與雷影碎空刀法。
這雷影碎空刀與長生劍一樣,都是神通級的頂級戰法,唐劫雖能修煉,但境界一日不到就一日難以發揮其威力。
不過唐劫不急,對他來說,要這雷影碎空刀本身也不是為了修煉。
至少現在不是。
收起玉簡,唐劫道:“這只是開始,從現在開始,每天過來收拾這小子一頓,再繼續從他口里掏我們需要的,記著一次別問太多引他警覺。”
“放心吧,我知道的。”伊伊興奮道,對于唐劫布置的這個任務,她實在是再喜歡不過。
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到是頗有些向小惡魔發展的趨勢。
“那就行,你現在去后山好好修煉帝心種蓮心法。免得下次再碰到這種情況又打不過。”唐劫笑道。
“那是他們人多嘛。”伊伊很是不服氣的撅起嘴,不過還是乖乖遵從唐劫吩咐去后山修煉去了。
皇宮里的妖物如今已都知道,銀眼妖皇出去了一趟,帶回來一個妹子。
不過沒有誰想到,為了這個妹子,他們的皇干過些什么。
與此同時,天刀城發生的一切很快也傳遍了雷刀妖國境內。一座城市被夷為平地,還是妖皇之子掌管的城市,這樣的事注定非同小可。據說雷刀妖皇聞知大怒,傳令一定要找到小雷皇,并查出是誰干的。
小雷皇不好找,查出真兇到不算太難。雖然天刀城已被夷為平地,銀眼妖皇的形象卻頗為耀眼,更何況唐劫還使用過妖皇旗,召集過無數妖物。
當從老山羊等妖物那里得知銀眼妖皇追查一事后,雷刀妖皇其實就已經得到了一切的答案——他太知道自己兒子的毛病了。
天刀城事件后的第十二天,唐劫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折。
有小妖來報:“報陛下,有雷刀境內使者求見。”
“哦?”唐劫揚了揚眉頭:“終于來了么?請進。”
一員妖將已進入御書房,對著唐劫躬身道:“威海侯伯勞見過銀眼陛下。”
這位威海侯的名字唐劫到是聽說過的。此妖是一種叫金危燕的鳥兒修成的妖物,實力并不強,但是有一種非常特殊的天賦。此番被雷刀派來,應當就是和它的天賦有關了。
唐劫笑笑:“原來是威海侯到了,應當是為了那小雷皇而來吧?”
伯勞精神一振:“聽陛下的意思,太子的確是在陛下手中?”
唐劫不緊不慢道:“當然。我要想隱瞞,早就把當日見過我的妖物都滅了,何至于還給你們線索。只不過用了十二日時間才找到我這兒……你們的效率也太慢了些。”
聽到這話伯勞長出一口氣,只要小雷皇沒死就一切好說。忙陪著笑道:“是我等無能,到讓陛下久侯了。此事原委我等已盡知,是太子鹵莽,擄了陛下的人,原該受些教訓。如今事情已過,那是否可請陛下放了太子呢?”
“過去?”唐劫看看伯勞:“那是你說了算的嗎?”
伯勞一滯,唐劫靠在王椅上,已道:“你還是讓雷刀跟我談吧。”
伯勞嘆息一聲,只能點頭答應:“是。”
下一刻,就見它雙眼中射出一道光華,一個人影已在身前顯現。那人身穿玉帶黃龍袍,頭戴金霞沖天冠,腳踏七星步云靴,生得相貌堂堂氣宇不凡,正是雷刀妖皇。
這刻一出現,雷刀妖皇已道:“銀眼,我兒子是不是在你手中?”
唐劫笑道:“你兒子不爭氣,竟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我只能替你教訓他一番了。”
聽到兒子還活著,雷刀也松了口氣,大嘴一撇:“你妹妹?你哪來的妹妹?”
“我新收的。”唐劫揮揮手,伊伊此時已得到消息,從后山趕來,飄然出現在雷刀妖皇身前。
對著雷刀妖皇一躬身,伊伊道:“見過妖皇陛下。”
雷刀見了一撇嘴:“就憑你?不對,你不合我兒子的口味。”
伊伊哼了一聲:“是不是,問你兒子不就知道了?”
說著手一招,一根藤蔓已將小雷皇拉了出來。
“兒子!”雷刀妖皇暴喝出聲。
伊伊一腳踹在小雷皇背后,小雷皇只覺得喉間一松,已能說話,大叫道:“爹救我啊!”
雷刀一指伊伊:“就是為了這個女人,你把整個天刀城都葬送了?”
小雷皇看了一眼背后伊伊,恐懼的點點頭。
“廢物!沒出息的東西!”雷刀妖皇啪的一巴掌甩了過來。
明明只是一個幻影,這一巴掌打下去,卻將小雷皇整個抽的倒地,臉上腫起一大塊,與此同時,那威海侯卻是哇的一聲吐出口鮮血,顯然這一巴掌的代價卻是生生讓它承受了。
一巴掌放翻兒子,雷刀怒視唐劫:“此事是我兒子有錯在先。放了它,天刀城覆滅之事我不與你計較。”
唐劫冷笑:“雷刀,我妹妹的貞潔,是你一個天刀城能彌補的嗎?你不與我計較,我卻要與你計較!想讓我放小雷皇?行啊,你用天玄重水和無光圣甲來換!”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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