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閃動中,唐劫與許妙然依依已再次出現在五源洞府,只是比先前又多了一個朱雀。
在棲霞界度過了一白多天后,他們終于又回到洪荒大陸。之所以用了這么長時間,主要是回門派看了一下,住了些日子。
許妙然回了趟天涯海閣看父親,同時也處理一下離去多日后遺留的派中事物,身為天涯海閣新任萬妙仙尊,許妙然可不象唐劫那般無所事事。
唐劫則去了洗月派,將他在萬界王庭中獲得的一些神兵寶物留了些下來。
他當初在萬界王庭殺人無算,得寶無數,除了部分用來煉萬物陰陽爐,部分自爆傷敵,還留了不少,如今便全部拿出來貢獻給了門派。
說起來洗月派也為他做了不少事,當年戰玲瓏仙尊時為了他能得勝,舉派之力相助。這其中固然有他以命運道助云天瀾提升的緣故,也不乏洗月派對他的重視與厚愛,如今有機會也是當回報一下。
數以百件的神珍一拿出來,當真是亮瞎了不知多少人的眼睛。
別人為一件神珍出生入死,費數百年心血只求一寶,他卻批發般成堆成堆的往門派里塞,弄得眾人皆默然無語。
當然唐劫也沒空手會來,順便讓洗月派再為他搜集了一批材料,卻主要是布陣用的,另外再把永恒之棺也拿了回來。
那頭老龍依然睡于棺中,唐劫要它主要還是為了參悟時間之道。
在做好這些事后,唐劫便與許妙然回歸洪荒,也虧得他在此時會來,若再晚些,對于得了唐劫名字的流風而言,說不得就可借此機會找到傳送陣,如此一來洪荒大陸通往棲霞的通道必然打開,后果就嚴重了。
盡管如此,剛回到洪荒大陸,唐劫就感受到了那一股鎖定自己的命運之力。
“不好!”唐劫一皺眉頭道:“齊天宗和星羅門的人應該是找到我了。”
“怎么找到的?”許妙然急問。
唐劫曲指算了算,搖頭道:“不行,對方亦有命運守護,而且比我更強,我算不出來。”
其實不是流風的命運道比唐劫強,而是唐劫走的是編織命運,立道黃庭的做法,自成體系,如此一來在大勢的運用上自然就不如其他選擇,只是唐劫就不做細解了。
“不過推算不出,不代表猜不出。這批人以前追我不著,現在突然如此清晰的鎖定,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們道法精進,實力大漲。這么短的時間,要做到道法精進絕非易事,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他們有了更多關于我的線索。”唐劫哼道。
“會是誰?”
唐劫低頭思索片刻,搖頭道:“不好說。我來洪荒已有百年,也曾留下過一些底細,若是有心查,當不難查出。不過這無關緊要,反正我本來也是要與他們大戰一場,殺幾個地仙,提升黃庭世界。”
唐劫說殺地仙就給殺狗一般,聽得朱雀連翻白眼,盡管她已知道唐劫殺死過兩個地仙,可現在聽起來依舊感覺是那么的不可思議。
地仙啊!
這可是地仙,是所有境界中層次差異最大的。
可唐劫如今不僅要顛覆這千萬年來無人創造過的奇跡,還不打算小顛覆,而是殺上“幾個”,讓朱雀深感無言。不過再沒有人比他們了解唐劫現在的實力,這個怪胎擁有的實力早就超乎想象,一般的地仙還真未必是他對手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先把此處傳送陣移走,否則一旦被發現,禍害無窮。”唐劫說著已將那傳送大殿整個收起。卻不是將其收入圖中,而是以無上法力將其煉化成一件寶物,使其不斷縮小,最終變成一座袖珍寶殿,然后直接納入體內神宮處。
神宮乃修者以神識在體內開辟的獨立空間,比芥子袋靈便可靠,不過空間有限,因此大多數修者都是芥子袋神宮并用。為了納下這座大殿,唐劫也是費了些功夫。
然后他才道:“左右他們已知此處,不若就以此地為戰場。離那些人趕到還有些時間,我正好先做些準備。”
唐劫說著已取出山河社稷圖,就這么對空一拋,一片山川河岳已然現形,正是那山河社稷圖中的黃庭大世界,卻在這刻第一次完全展現開來。
它就那么緩緩落下,如真如幻,若虛若實,就象一副山水畫,從天而降,與這五源洞府的世界重疊在一起。
明明是兩個不同的洞天世界在這刻重合,卻不發生任何碰撞,它們同時存在,卻互不影響,顯得詭異無比。
與此同時,唐劫也取出大把大把的材料往空中拋去。
隨著這些材料落下,兩個原本不相干的世界竟開始了相互滲透。
這是一種非常詭異的滲透,超越了空間的概念,讓人無法理解,卻又真實存在,兩個不同的世界就這樣漸漸融為了一體,現出一片奇怪的景色,就象兩副山水畫疊在了一起映出的景象。
接著屬于黃庭世界的部分開始消退,淡化,整個世界又重新變成了五源洞府的樣子,但是每個人都知道,這只是表象。
一個更加宏大的世界,隱藏在了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