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昌準備開口,卻現嘴巴忽然不像是自己的一樣,說出來的聲音讓他自己感到了一絲驚恐。
“我是牛金昌,是h市辦公室主任,負責這次開區主大樓的招標大會,在競標中前,此次競標者之一的金鵬集團,給了我1o人民幣的金卡,要求我將這次招標交給他們,我答應了他們……。”
趙東河聽到這句話,頓時眼前一黑!
“完了!”
他剛想說話,卻現自己的身體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然后嘴巴同樣在不受控制下開口了。
“我是趙東河,h市常務副市長,金鵬集團的丁錦昊,是我的遠房侄子,他出資修建政斧大樓,我幫助他在一些事情上給予方便,在兩年前的拆遷中,我和丁錦昊曾經逼死過兩名村民,然后用封口費封鎖了真相……”
“草!這是怎么回事!”
丁錦昊的眼睛瞪得溜圓,不可置信的看著電視直播,畫面中的牛金昌和趙東河,突然開始數落自己的罪行,在這之前沒有任何的預兆,并且連同金鵬集團和他自己也牽扯了出來,
如果是在攝影棚錄制也就算了,事情還能壓制下來,可是這是直播!
面向整個z省的午間新聞直播!
z省的人口,已經達到了54oo人,即便大部分人中午不打開電視機,可是也有數百萬的人,是午間新聞的忠實觀眾!
丁錦昊眼前一黑。
“h市不能呆了,必須馬上離開!晚了就走不掉了!”
雖然不知道趙東河兩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看到這一幕的瞬間,丁錦昊瞬間反映了過來,來到了臥室里,從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張護照和幾張銀行卡,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迅離開了自己的家門。
現在是下午1點半,正是燥熱的時候,這些記者正在百無聊賴,他們在這里不過是走個過場,之前都已經得到過通知,當趙東河、牛金昌開口說話的時候,這些記者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嗯?收受賄賂,金鵬集團?不對啊,這臺詞里好像沒有這條?”
然后這幾名記者都瞪大了眼睛,連同那幾名攝像都驚呆了。
“臥槽!大新聞!”
“擦擦,要翻天了!”
幾乎所有的人遲疑了片刻后,立即反應了過來,立刻瘋狂的圍了上去,有反應快的記者立刻掏出手機,開始拍攝這一幕,或者干脆拿出錄音筆,直接開始錄音。
“我們兩個作為百姓公仆,不思為民進取,反而搜刮民脂民膏,實在是是罪大惡極,為求寬恕,我們向大家提供其他受賄官員名單:趙樹,陳和園,張青……。””
一份長達十六名的名單,被兩人披露了出來,而兩人的所有對話內容,連同那份名單,一字不漏的被攝像機記錄了下來,然后迅傳回了電視臺,甚至那些導播都沒反應過來,這些畫面已經播了出去。
那些坐在旁邊的保安和其他官員,瞬間呆住了,然后才手忙腳亂的想上前搶奪攝像機,但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動作已經晚了。
度之快,甚至連會場中的一臺電視機,之前被刻意調到了z省衛視的午間新聞,上面也開始播放剛才的這幅畫面。
一名官員張牙舞爪的向著攝像機撲去,卻被攝像大哥猛然擋在前面,一臉憤怒的大喝一聲。
“想砸我的攝像機!就先踏過我的尸體!我勸你趕緊閃開,這樣你的好曰子或許還能長一點!”
那個官員瞬間愣住了,想起平曰里自己接受的紅包,然后想到這一幕被播了出去,可想而知,自己的仕途已經徹底完蛋了,直接暈了過去。
省會z市,衛視演播室。
戴著耳機的導播看著眼前的畫面,之前得到了臺里領導的通知,在這個時候會臨時插播h市開區布會的畫面,電視臺的記者一早便已經出,雙方之前已經調試好機器和頻率,畫面和聲音也很清晰。
當午間新聞的主播播報完畢后,導播按了一下鍵盤,將畫面切換到了遠在h市的布會現場。
“我是趙東河,h市常務副市長,......在兩年前的拆遷中,我和丁錦昊曾經逼死過兩名村民,然后用封口費封鎖了真相……”
看著這個畫面,導播被震驚了一下,遲鈍了片刻后,導播迅反應過來,將這幅畫面切換了出去,而按照正常時間,還有3o秒才會回到主播播報,臨時的切換讓主播緊張了一下,眼前的提字板還沒有出現滾動的紅色字體,但是訓練有素的主持人,瞬間按照剛剛掃過桌面文件的內容,開始播報。
“來看下一新聞,z省今年雨水較多,城市內部容易引內澇,導致農作物減產……”
雖然只是短短的時間,可是這段對話,將所有守在電視機前的觀眾驚呆了。
隨后,午間新聞的畫面就被切換了出去,但是這些反應過來的觀眾,瞬間憤怒了。
“我們老百姓辛辛苦苦交稅給國家,就養出了這么一群人渣!”
“你堂堂一個副廳級的常務副市長,居然和私人集團相互勾結,強拆?mb那是兩條人命,不是牲口!”
“搶毛的攝像機,你個沒膽的廢!”
“封口費?給你媽的1ooo封口費還差不多!”
“人渣!什么破主任,開區的工程,就算交給了這種公司,也是豆腐渣!”
只是短短的時間,仿佛一石激起千層浪,至少上百萬的觀眾同時收看到了這一新聞,而且這是z省衛視,面向全國的有線電視臺,收視率還算不錯,綜合起來,看到這一幕的人,達到了三百萬之巨,全國龐大人口基數的威力,在這一瞬間顯示了出來。
電視臺的畫面被切走了,但是網絡上都是有直播的,有不少的網民喜歡在網上看直播,幾乎是反應過來后,便眼疾手快的將這段視頻剪輯了下來,連同截圖和聲源都一字不拉德剪切了下來,然后布到了網上。
短短的時間,整個網絡頓時沸騰了。
“牛主任,趙市長,你們在外面這么牛,你的領導知道么?”
“金鵬集團,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我去,聽到沒,那個牛主任說了一句,在那個啥子大飯店的地下,有一個地下賭場!”
“我爸是牛金昌!我哥是趙東河!”
牛金昌和趙東河臉色一片死灰,在長達一分鐘的時間內,兩人都是不受自己的控制,面對著攝像機吐露了自己的罪行,說到后面,更是一起從會議席上走了下來,然后跪倒在了攝像機的面前,磕頭就拜!
“我二人有罪!”
“我們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和人民!”
“我們有罪!”
那些記者和攝像,看著這驚悚的一幕,心里忽然閃過一種驚悚的感覺,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為何會突然這樣做,但很明顯,兩人不像是什么投案自的好人,這些人的心頭,同時劃過一道閃電。
“難道舉頭三尺之上,真的有神靈?”
坐在辦公室里的何建國,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兩人的罪行他隱約聽說過,只是一直苦于沒有證據,雖然兩人主動認罪的這一幕十分詭異,但是何建國迅的做出了反應,作為一市之長,他有必要穩固目前的局面。
他立即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九位數的號碼。
“喂,省紀檢嗎,我是h市市長何建國,我有重大事情需要舉報。”
五分鐘后,距離開區最近的派出所警察,迅包圍了這里,連同正在拍攝的記者和攝像在內,全部包圍了起來,當然,對于這些記者的態度要好得多,尤其是那幾架攝像機,被里三層外三層的保護了起來。
這里面可記錄著最重要的證據!
對于那幾名官員,這些警察可就徹底沒了好臉色,雖然不至于動人,但是戴上手銬是必須的,趙東河和牛金昌被戴上手銬后,身子突然一顫,然后一臉死灰。
剛才的那一幕,和之前自己做過的夢,何其相似?
趙東河仿佛想起了什么,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當然認得那是誰,市長何建國,在他的身后,還跟著剛剛出差趕回來的市委書記。
何建國看著一臉死灰的二人,聲音帶著一絲低落,但是絕對不會有什么憐憫的想法,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的結果。
“我接到了省長的電話,你們兩個人已經被逮捕了,稍后會有中央紀檢部的工作人員來接受,主動坦白或許還能挽回一些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兩名警察聽到樓梯口有一陣輕微的響動,在另一名副所長的點頭同意后,拔槍悄悄靠近了過去。
“誰!”
兩人迅轉過去,卻并沒有現任何人影,地面上只有早已廢棄的泡面桶,尼龍袋,又有幾個警察跟隨著到達了樓上,進行了搜查,卻沒有任何收獲。
十分鐘后,趙東河和牛金昌作為主犯被帶回了派出所,連同那些寶貴的直接證物——攝像機、錄音筆,以及證人——那些記者,等待著紀檢委的到來,即使紀檢委的人不來這里,兩人的以后,也就到這里了。
當天夜里,馬不停蹄趕到的中央紀檢委來到了h市,連夜提審了趙東河、牛金昌及其他涉案人員,當場宣布免去二人職位,雙規調查,而在審訊中,眾人得到了一條更加勁爆的消息,長興大酒店下方的地下賭場,隱藏著槍械!
在這之前,警察局局長張衛明請求武警部隊支援后,攜帶警力包圍了長興大酒店,拉起警戒線,全部槍支上膛,隨后,擔心逃逸的賭場亡命之徒四處逃竄,危急民眾安全,市長何建國及市委書記鄭強,再次向增海軍區請求部隊支援,一只坦克裝甲連開進了市區,徹底包圍了長興大酒店,周圍全部拉起警戒線,由警察進行疏散和安撫人群。
密密麻麻的武警和部隊,迅封鎖了長興大酒店周圍,隨后,市長何建國,市委書記鄭強,連同警察局局長張衛明帶人沖了進去,在一層和地下一層現了隱藏的龐大賭場,并當場抓獲未逃脫的賭徒六百一十二人,賭場人員二百三十九人,當場擊斃持槍反抗者十九人,棄槍投降者二十五人,收繳手槍七十九只,沖鋒槍十六把,子彈,手雷若干,賭具、籌碼、賭資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