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大人、中川大人……”見到廣場中央并肩而立的佐藤武和中川正雄,給秦越四人帶路的男子立馬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禮。
“嗯,辛苦你了!”佐藤武隨意的點點頭,旋即,眼神一瞇,冷冷的看著秦越四人:“幾位,說說吧,你們究竟是什么人,來這里到底有什么意圖?”
“呵呵!”秦越微微一笑:“我不是說過了么,我們是夏目平生的朋友……”
“行了……”佐藤武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秦越的話:“我跟夏目君相交共事幾十年,他的性格我了解得一清二楚,除了我們‘黑龍會’內部,他哪里有什么朋友?你這話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呃——”聽到佐藤武的話,秦越稍稍一愣。不想,夏目平生這家伙在外面竟然連朋友都沒一個,這人緣真是有夠差的。不過,仔細一想也實屬正常,以夏目平生那忘恩負義、卑鄙無恥的性格,即便有朋友恐怕也是跟他一樣自私自利、無情無義的貨色,算不得真朋友。
“哼,怎么樣,無話可說了吧?”佐藤武冷哼一聲:“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你們的真正企圖交代出來,否則……”說到這里,佐藤武的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你們就永遠的留在這里吧!”
“好吧,既然這樣,我們似乎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了……”秦越“無奈”的聳聳肩,一臉認真的開口道:“其實,我們此次是前來,是為了覆滅你們‘黑龍會’!”
“覆滅我們‘黑龍會’?”
秦越此言一出,“黑龍會”諸人立時集體“石化”,每個人都神情怪異看著秦越,就如同看到了瘋子、白癡一般,眼神之中盡是錯愕、譏諷、荒謬、嘲弄……
“我是該說你不知天高地厚呢?還是該說你異想天開?”佐藤武毫不吝嗇的對著秦越表示出了自己的輕蔑:“我‘黑龍會’成立數百年以來,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或勢力敢說能夠覆滅我們,今日倒是讓我聽到了一個笑話,一個非常可笑的笑話。”
“是嗎?”秦越并沒有因為佐藤武的嘲諷而動怒,嘴角微揚,淡淡道:“這世間沒有什么東西是永恒不滅,萬事萬物都有消亡的那一天,‘黑龍會’也是如此,你又憑什么敢斷定,我們就滅不了你們‘黑龍會’呢?”
“憑什么?就憑我‘黑龍會’的實力!”佐藤武面露不屑的看著秦越四人:“三名浩氣初段的強者,一名看不出深淺,想來也是浩氣境強者,這樣的陣容確實很強大,不過,僅憑你們四個便要覆滅我‘黑龍會’還差得遠,況且……”佐藤武淡淡的掃了一眼四人手上的鐐銬,奚落道:“以你們現在的狀態,還想掀出什么風浪來不成?”
“你是說這個東西么?”秦越滿不在乎的抬了抬手:“這個鐐銬對別人或許有用,可惜,對我來說毫無用處!”說著,心念一動,拷雙手手腕上的鐐銬頃刻間化作粉末。
“什么?”見此情形,“黑龍會”眾人心頭大驚。要知道,這副鐐銬可是通過某種神秘的金屬打造,不僅堅固異常而且還能夠極大程度抑制武者的真元,一經拷上,即便是浩氣巔峰強者也難以掙脫,這乃是經過多次實驗而得出的結果,絕對錯不了。可萬萬不料,眼前這人竟然隨手一分便將之震成粉末,這等驚人的效果哪怕是“黑龍會”首領都無法做到,難不成,此人的實力已經超過了“黑龍會”最強的首領?或者說,已經超越了先天浩氣境界,跨入了那傳說中的“入道”之境?
武道武道,先武后道,堪破武之極限才能步入“道”之殿堂,而“入道”之境便是化武為“道”的第一步。能夠進入“入道”之境的武者無一不是震古爍今、超脫凡人的絕世大能,歷史上都極為少見,這樣的人可以說已經徹底的脫離的普通人類的范疇,進化為了更為高層次的生命。就像是人類從猿進化成人一樣,是質的升華。
倘若秦越真的是一名“入道”之境的大能,那么,覆滅“黑龍會”還真不是大話,至少,現場的“黑龍會”眾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一時間,“黑龍會”諸人的心瞬間沉了下去。特別是佐藤武,一張老臉簡直是陰沉到了極點。他之所以會這么干脆的放秦越四人進來,就是因為四人帶上了這種特殊材料制成的鐐銬,否則,饒是他再大膽,也不敢一次性放四名疑是浩氣境界的強者如總部。畢竟,浩氣境武者所能造成的破壞力太大,即便能成功制住或滅殺四人,這個花費了諸多精力建造的總部恐怕也會毀于一旦。
哪知,這萬試萬靈特殊鐐銬居然對對方完全沒有作用,此種情況,佐藤武是如何也沒有預料到。在秦越將鐐銬解除了一剎那,他也幾乎幾乎以為秦越是一名傳說中的“入道”之境大能,但很快,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理由很簡單,若對方真的是“入道”大能,根本不必要花費心思想辦法混進來,直接以壓倒性的武力攻殺進來便是,哪里還用得著多此一舉?
是故,佐藤武認為對方應該是用某種不知名的特別方法弄碎了鐐銬,對方的實力也應該在先天浩氣境之內。不過,即便如此,佐藤武的心情也沒有好轉半分。總部內目前只有他自己和中川正雄兩名浩氣境強者,而對方卻有四名,其他“黑龍會”武者都是紫氣或罡氣境,在浩氣強者的對戰中能發揮出來的作用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盡管對方其中有三人只是浩氣初段,但以二敵四,“黑龍會”這一方明顯不占優勢。
蓬蓬蓬
趁著“黑龍會”諸人愣神之際,秦越迅速的將吳逆、蔣志遠以及蔣志剛三人手上的鐐銬解除。如此,召喚空間的能量點儲備又多了四百萬。
“如何,現在你還認為我們沒有覆滅“黑龍會”的實力么?”秦越神情漠然的看著佐藤武道。
“沒想到朋友竟然還有這一手,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過……”佐藤武話鋒一轉:“朋友你口口聲聲說要覆滅我‘黑龍會’,不知是有何原因?難道我‘黑龍會’有什么得罪于你對方?或者,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這佐藤武倒也是個見風使舵之人,眼見形式于己不利,口氣立刻便軟了下來。
“誤會?”秦越冷笑一聲,右手在臉上輕輕一抹,立時容貌大變,化成了另外一個人:“你再看看,我們之間可還有什么誤會?”
“你是,‘主宰’?你不是死了么?怎么……”佐藤武臉色瞬間大變。自上次在香江的那場丹藥拍賣會之后,“主宰”這個名字便進入各大勢力的耳中,他的相貌也被各大勢力的高層牢記,尤其是與之有仇的“黑龍會”和“華夏龍堂”。佐藤武身為“黑龍會”的頂層人物,自然認得出“主宰”的樣子。
但是,令佐藤武震驚的是,前些日子夏目平傳來消息,這個“主宰”已然被他出手滅殺,關于“主宰”的一系列相關信息也隨之封存,哪知,一個已經被確認死亡的人又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這著實一個不小的“驚喜”。
“該死,夏目平生那家伙怎么搞的,人死沒死都沒弄清楚就敢瞎匯報,真是個白癡!”佐藤武暗暗的咒罵了一句,旋即,勉強的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原來是‘主宰’閣下,真是幸會幸會!”
“幸會?你覺得你我之間的關系可以用這個詞么?嘿嘿……”秦越森然一笑,陰冷的殺機毫不保留的釋放而出。
“話不能這么說,我記得你們華夏有句古話‘冤家宜解不宜結’,算起來,我們‘黑龍會’與‘主宰’閣下之間其實沒有什么太大的過節,況且,吃虧的一直都是我們‘黑龍會’,不如我們雙方都各退一步,忘卻之前的恩怨,從此‘化干戈為玉帛’豈不是更好?”佐藤武一臉“誠懇”的說道。
“化干戈為玉帛?真是笑話,枉你也是堂堂浩氣強者,竟然說出如此幼稚的言語,實在是可笑之極,不過……”說到這里,秦越心思一轉,換了一副口氣:“如果,你們‘黑龍會’能做出一些適當賠償的話,此事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師父,你……”秦越這話一出,身旁的吳逆頓時心頭大急,蔣志遠和蔣志剛也是臉上一變。“義安社”眾弟兄的生死之仇,豈能因為區區賠償便作罷?
“此事我自有分寸,毋須多言!”秦越擺擺斷了吳逆的話。
“可是,可是……唉——”吳逆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但看著秦越那堅定的表情,一腔的話語剎那間化作了一聲不甘的嘆息。倒是心思活絡的蔣志遠似乎想到了什么,看著秦越那瘦削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