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兄,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líqù?”這時,站在一旁的羅輕舞突然偏過頭對著周世飛開口道。<雖然驚訝于秦越短短兩月多的時間晉升至“明道”之境,但她并不認為這樣的實力就能從周世飛等人面前全身而退。無論如何,當初是在秦越的bāngzhù下,羅家才能拿下永豐城的丹武大比,她不希望秦越有何不測。
“羅師妹,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zhègè家伙可是殺害了我們炎黃圣殿的弟子!”周世飛尚未開口,旁邊的趙子鷗便一臉不滿的冷聲道。
“辰曄是死在武斗臺上,怨不得別人,那竇懷卿是自己zhǔ洞進入的天瀾山脈,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是死在秦越手上,況且,說到底,此事是由我羅家而起,若趙師兄想要給他們報仇,那就沖著我來吧!”羅輕舞淡淡道。
“羅師妹,你最好先搞清楚你的身份!”趙子鷗臉色鐵青。辰曄和竇懷卿的死是由羅家而起,這一點他當然知道,同樣,辰家和竇侖也很清楚,但他們為何沒有找羅家或羅輕舞的麻煩?其原因jiù侍羅輕舞的身份。
堂堂炎黃四圣殿之一天殿的真傳弟子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可以招惹的,哪怕是作為炎黃圣殿內門長老的竇侖,若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也不能拿羅輕舞怎么樣。比如,辰曄和竇懷卿的死,他就無法將之作為理由怪責于羅輕舞乃至羅家,只能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秦越。
而現在,羅輕舞竟然出言袒護zhègè秦越殺人兇手,這是趙子鷗無法接受的。畢竟,就算撇去辰曄和竇懷卿的事不談,光以bǐsài而論,他也不可能放過眼前這塊“到手的肥肉”。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秦越此前bāngzhù過我們羅家,zhègè人情我不能不還!”羅輕舞神情堅定道。
“羅師妹,你……”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
眼見二人的言辭越來越激烈,周世飛右手一豎,dǎduàn了兩人的爭執,沉聲道:“都是師兄妹,何必為了一個外人傷了和氣?我看這樣吧,你們二人各退一步。”
“各退一步?周師兄此言何意?”趙子鷗輕輕的皺了皺眉。
“怎么說?”羅輕舞亦是不明所以的看著周世飛。
“很簡單!”周世飛嘴角微翹,淡淡掃了秦越一眼,道:“我出一掌,倘若他能接下,今日便任他líqù,若是接不下,hēhē……”周世飛的話沒有說完,但其中的含義卻是溢于言表,接不下那自然免不了一個重傷甚至斃命的下場。
“好,我同意!”聞言,趙子鷗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不僅是因為他不相信秦越能接下周世飛一招,更是因為周世飛在說這話時暗中傳過來的一個眼神,那是一個充滿殺機的眼神。
“這……”羅輕舞卻是有些猶豫。同為天殿的真傳弟子,周世飛的實力她自是有一點的了解,她不quèdìng秦越有沒有能力接下周世飛一招。
“羅師妹,你別忘了二師兄之前的吩咐。”便在羅輕舞猶豫之際,周世飛不動聲色的補充了一句。
“那,那好吧!”聽到周世飛的這句話,羅輕舞終于點頭。她可以為了秦越跟趙子鷗別苗頭,那是因為她和趙子鷗處于一個平等的地位,但是,面對軒轅絕天乃至軒轅家族zhègè龐然大物,她無能為力。所幸,看在她的面子上,周世飛倒是給了秦越一個接他一招的機會,她也算是盡了力了。
“只希望你能夠順利的接下五師兄一掌吧!”羅輕舞面帶復雜的看了秦越一眼,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嗯,羅師妹果然還是識大體的!”聽到羅輕舞同意,周世飛滿意的點點頭,旋即,轉過身來,淡淡的看著秦越:“我們的話你都聽到了吧?給你十息時間,zhǔnbèi接招吧!”
至始至終,炎黃圣殿這班人都是在自說自話,言語之中已是將秦越視作板上魚肉,或殺或放,全憑他們的意思,絲毫沒有把秦越當回事。即便是羅輕舞也是或多或少有著類似的想法。
當然,他們會這么想也很正常。秦越的修為僅僅是“明道”初期而已,而他們這一邊,撇開羅輕舞和那幾個“悟道”之境的武者不談,還有周世飛這位“明道”中期強者,外加趙子鷗和那苗姓師弟兩位“明道”初期巔峰的強者。在這樣的陣容面前,任誰也不會相信秦越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只可惜,他們卻不知道,秦越并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明道”初期強者,而是一個在“悟道”之境時就有能力斬殺“明道”強者的極品“妖孽”。雖然,當初斬殺的那個“明道”強者跟炎黃圣殿的這些人沒法比,但如今的秦越也早已不是昔日可比。
很簡單的一個問題,若是沒有把握,秦越會這么貿貿然的蹦出來?
聽到周世飛的話,秦越笑了,笑的那么諷刺,那么刺眼。記得數天前,他在斬殺梁非凡之前也是給了對方一個接他三招的機會,然后,梁非凡死了。而現在,周世飛給他定了個一招之約,那么,結果又會如何呢?
“你笑什么?”看到秦越臉色那莫名其妙的笑容,周世飛眉角一挑。
“笑什么?”秦越雙眼微瞇,冷笑道:“我笑你們裝逼,對了,你們應該不知道裝逼是什么意思,不過,你們可以簡單的理解為白癡!”
“大膽!”
“放肆!”
“找死!”
此言一出,諸人頓時勃然大怒。周世飛那原本還算“和善”的表情亦是瞬間變得鐵青,眼中兇光畢露。唯有羅輕舞在聽到這句話后,臉色一僵,心中暗暗氣苦,好不容易給他爭取到這么一個機會,可對方居然不僅不領情,還說出這種話,這下倒好,看周圍這幾位師兄的眼神就知道,機會沒了!
“呵,羅師妹,看來,人家似乎并不領你的情,你是自作多情了!”趙子鷗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
“……”面對趙子鷗的譏諷,羅輕舞無言以對。同時,心中也是暗暗嘆了口氣,能做的她都已經做了,既然秦越不領情,她也無可奈何,都到這份上了,她還能怎么辦?只能默默的祝秦越自求多福了。
“原本看在羅師妹的面子上想給你一個機會,可惜,你不識好歹,給臉不要臉,既如此,也沒什么可說的了,留下你身上的身份玉牌,滾吧!”周世飛面色陰沉道。
在他看來,秦越之所以敢說出這種無非jiù侍仗著積分賽認輸即可保命的規則罷了,而他,對于這條規則也沒bànfǎ。這是炎黃圣殿定下的規矩,他身為炎黃圣殿的弟子,自然要以身作則,否則,豈不是自己打自家的臉面?但是,這并不代表著他就會這樣輕易放過秦越。
說話間,周世飛背在后面右手輕輕一挑,對著站在他身后不遠的苗師弟做出了一個隱蔽的手勢。后者立會其意,當即不動聲色的輕輕往右邊跨了一步,借著身前數人阻隔住秦越的視線,旋即,整個人竟是緩緩的消失在kōngqì中。
他這一手倒是玩得夠隱匿,若換做一般人恐怕很難注意到,畢竟,這苗師弟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默默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與周世飛等人相比,存在感非常薄弱,加之此時又有周世飛擋在前頭gùyì吸引注意力,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還真有可能被其得逞。
只可惜,這點小把戲對秦越卻是行不通,在“天眼通”的探測之下,任何鬼蜮伎倆都只是個xiàohuà,哪怕jiù侍個隱形人秦越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對方的èizhì。
不過,盡管已經洞悉了對方的陰險手段,但秦越倒也沒有第一時間揭穿,暗自冷笑一聲,漠然道:“我沒有功夫跟你們在這里fèihuà,我只問一句,你們當中可有玄殿的弟子?”
此前,他答應過慕宸楓,若是在bǐsài中遇到玄殿弟子會盡量手下留情,以他的性格,說過的話自是不會食言。當然,zhègè盡量手下留情是基于在對方識趣的情況下,倘若對方一定要跟他作對,他也不介意送其一程。同時,說出這句話也就意味著,接下來他會下狠手。
“玄殿弟子?”
聽到秦越這話,炎黃圣殿的諸人都不禁有些發愣。他們實在弄不明白,對方忽然問出這樣一句話意義何在。攀guānxì?還是有仇?簡直莫名其妙。
不過,在yí惑之余,周世飛亦是爽快招招手,能夠進一步吸引秦越的注意力,他自是樂意配合。下一秒,兩個“悟道”之境的武者站來出來。顯然,這兩個武者jiù侍玄殿的弟子。
“我曾答應過一個朋友,碰上玄殿的弟子會手下留情,所以,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站到一邊去!”秦越淡淡看著這兩個“悟道”武者,開口道。
“什么?”
聽到這話,全場頓時yīzhèn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