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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亞供的決議
雷沃斯上將在法軍河內指揮部中靜靜的呆立著,他就是不明白,越南這些泥腿子,什么時候學會打這般的大仗和硬仗了,那出手的胃口,簡直大的嚇人,完全不是以前那種游擊隊作戰風格。
“越南的指揮官換人了,應該是蘇聯人或者中國人在指揮,越南人絕對打不出這樣大氣的戰役來。”雷沃斯沉默了半響,面無表情的從嘴里蹦出這么一句來。剛結束的四號公路戰役,好像一個真空泵,抽掉了這個印度支那土皇帝的所有勇氣。
參謀官盧克少將聞言皺眉,喝了一口面前馬克杯里那加威士忌超過一半的“愛爾蘭式咖啡”,他深知,四號公路會戰的慘敗,必將導致雷沃斯上將卷鋪蓋走人。那自己呢?是繼續在印支留守?還是會被召回巴黎?一個軍人的未來何去何從,在失敗后完全由不得自己。
盧克少將的雙手絞在一起,將他內心的糾結與無助顯露無遺。他苦著臉說道:“是的閣下,一定是俄國人和中國人在背后搞鬼。
這一仗下來,整個四號公路防線已經面臨全面失守。此役我們損失的精銳部隊超過4500人,全部法軍加起來超過6000人,加上保大偽軍,總損失超過8500人。一句話,我們在越北的血流干了。
越南人下手狠,這點絕不輸給我們,聽說他們一個偽軍也沒放過,并且已經在清洗高平等處,槍斃所有親法分子和擔任過官職的人員了。”
雷沃斯上將站在五米多高的地圖墻前閉目沉默了片刻,睜眼問道:“我們的情報人員匯報了嗎?越南人說他們有多少俘虜?”
盧克少將搖搖頭道:“他們還沒有公布,但從以往經驗來看,應該不會很多,越供的戰俘營條件非常差,得了瘧疾也沒有藥,這些俘虜很快就會死光的。”
雷沃斯上將再次閉上眼,嘆息道:“進越供根據地掃蕩的五個營已經回來了吧?你把他們安排到紅河三角洲地區加強防御,四號公路防線雖然就要徹底丟失了,但只要控制住紅河產糧區,第四共和國在印度支那就還有希望。在新任總司令到達前,保持固守態勢。”
盧克少將聽雷沃斯這話像是遺言,頓生悲切之感,他一口飲盡杯中那渾濁的混著酒精的咖啡,說道:“是,閣下,我一定照辦。”
雷沃斯上將在地圖前緩緩走動,指著地圖上的整個越西北區域,傷感的道:“沒有了這些精銳部隊,以目前我們的兵力,這里再也守不住了,命令所有駐軍撤退,撤回沿海的廣寧省先安市,重新構筑以紅河三角洲為核心的防御圈。”
7月25曰,法軍掃蕩部隊從太原省全部撤出,對印支供產黨中央老根據地的威脅徹底解除。
同一天,法軍撤出七溪,受伏擊,損失兩百多保大偽軍。
7月27曰,法軍撤出
那岑,同登,一路遭到伏擊。
7月30曰,風聲鶴唳,一路狂逃的法軍撤出涼山,芒街,被伏擊。
8月13曰,驚慌如喪家之犬的法軍,撤出了中越邊境重鎮——老街、沙巴。
越北邊境法軍苦心經營了三年的防御體系全面崩潰!
法軍新任印支遠征軍指揮官塔西尼將軍來到河內,接替被召回巴黎的雷沃斯上將。
塔西尼,這位被譽為“法國自拿破侖以來最偉大的軍人”,在此風雨飄搖之際,將擔負起重振法國印支殖民地遠征軍士氣,守住法蘭西第四共和國遠東印度支那半島殖民地的重任。
他能行嗎?
此刻,越南太原省深山中的越供根據地里,胡志明看著戰報和繳獲清單,幾乎要樂暈過去。
“前所未有的大勝!前所未有!”
“原作戰計劃希望殲敵5個營,攻占高平。結果殲敵9個營,拿下整個四號公路防線從高平、東溪、七溪、那岑、同登、涼山、芒街、老街、沙巴整整9個據點!”
“直接克復越北5個市,13個鎮、縣!750公里中越邊境!根據地新增35萬人口!”
“從戰場和敵軍撤出的四號公路各個據點,一共繳獲13門105mm榴彈炮,125門迫擊炮,480臺各型軍用車輛,3輛裝甲車,240挺中型機槍,1200挺輕機槍,1200支沖鋒槍以及8500多支步槍,各種炮彈10000多發(包括75mm,105mm和155mm),燃料超過60萬升,還有大量糧食和軍服。”
胡志明書寫電文的手在顫抖,他打完腹稿后,提筆寫下給m主席、斯大林、法國供產黨中央的感謝信,又一遍一遍的涂改,最終擬定后才發出去。
他在信中寫到:“……總之,我認為這勝利是革命的國際主義的mzd路線的勝利,我不說“謝謝你們”的客套話,而說:‘今后我們越南同志們將更加努力的爭取更大的最后的勝利。以成功報答中供、蘇供兄弟的深切期望與偉大的幫助。’”
陳將軍接過胡志明派人送來的繳獲的法國香檳酒,放在指揮部的桌上。展開胡志明的信一看,是一首詩:“香檳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笆馬上催,醉臥疆場君莫笑,敵兵休放一人回。”
陳將軍對著這首被歪才胡志明改的面目全非的涼州詞,苦笑著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
“唉,你們要是能讓我省心些,我就是每天喝白開水也行啊。”
越南各個部隊,此刻陷入一片歡聲笑語之中,士氣從未如此高昂過。兩個月前還在山中奄奄一息,垂死掙扎的小猴子們,第一次品嘗到了戰爭的紅利。而且是如此的巨大,如此的夢幻。
這要在以前,簡直是遙不可及的夢境。小猴子們無限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頃刻間,中[他媽的]事顧問團的同志們,在他們的眼中,成了神話般的英雄。
根據地里,越軍總部召開了慶功宴,繳獲來的法國罐頭和香檳堆滿了桌子,越軍各級指揮員們唱啊跳啊,歡樂的合不攏嘴,坐不攏屁股。
308師師長阮玉雄跑上臺前,唱起了他在中國培訓期間學會的云南花燈。
308師165團團長李文高跑到308師中[他媽的]事顧問王硯泉身邊,問道:“王教官,在中
國,像陳同志這樣的教官有幾個呀?”
王硯泉抓了抓因為喝酒,而有些發癢的后腦勺傷疤,謙虛的說:“這我可說不準,十幾二十個總有的。”
李文高頓時崇拜的五體投地,急切的道:“聽說中國顧問團要換人了,陳將軍要回去了?那么接下來,誰來帶領我們走向新的勝利啊?”
王硯泉道:“新來的教官和政治委員會幫助你們的,不用擔心。”
李文高:“政治委員?”
王硯泉道:“對啊,政治委員,一只不講政治的軍隊,只能是一只匪軍,打得再好,也只是悍匪,對世界供產主義運動毫無幫助。”
李文高點頭:“嗯,王同志你說的對!”
胡志明端著一茶缸的酒,來到陳將軍面前,樂呵呵的道:“老陳,這可是開天辟地的大勝仗,你可要多喝點。”
陳將軍儒雅一笑,真誠的道:“其實打得還不夠好,勒巴和薩克東部被全殲之后,174團和209團已經在圍殲那本軍團了,于是我調308師去圍殲七溪守軍,可是308師卻打得過于興奮,部隊漫山遍野的撒出去收不回來,結果你看,七溪的守軍,不滿一千的保大偽軍就這樣溜掉了,只打掉他們300多人。”
總算是經歷過了大場面的胡志明,此刻完全贊同陳將軍的話,連聲道:“確實可惜,經驗不足啊,經驗不足啊。
老陳,你給我具體說說,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做。就是你一開始來越南的時候告訴我的那些,比方說:嘉獎軍隊、鼓勵人民、修理道路、準備遷都、訓練干部、整備軍隊、第二次打仗的方向、準備實施哪些戰役。我一定全部記下來,照著做。”
陳將軍笑道:“慶功宴上說這些干什么,回頭我寫給你。”
“嗯。”
次曰,陳將軍將《戰役勝利后的工作意見》,連同m主席最新發來的電報,一起交給了胡志明。
主席的電文簡單扼要:“越軍大勝極慰。為解決印支供產黨分部及其武裝力量在戰役中出現的嚴重政治問題和軍事弊病,為了爭取更大的勝利,亞供中央決定,印支供產黨分部立刻開始整黨整軍工作,整黨要隨著整軍一起開展,務必將越軍建設成為一只政治軍事雙合格的部隊,中方參與此次整編任務的負責人,整軍為陳賡、整黨為韋國青。”
胡志明將陳將軍的《戰役勝利后的工作意見》看了三遍后,小心的疊起來塞進胸前的襯衫口袋。拿著主席的電文,胡志明讀了又讀,拿起放下,放下拿起,震驚之下,感到頭疼不已。
對于整軍,胡志明是抱有極大的熱情的,經過四號公路一役的大勝,胡志明對于中[他媽的]事顧問團的指揮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幻想著,自己手下野路子的十萬民兵武裝,如果都能達到這個水準,那解放全越南的進程,毫無疑問將加速。哪怕只有五萬部隊能夠達到中國解放軍的水準,那也非常了不起了。
但是對于整黨,胡志明非常警惕,他想要問問遠在北都的主席,這算不算干涉內政?但主席說的明白,這是亞洲供運中央的決議,他能不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