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絢爛的霞光,每一道霞光都充滿了絕世殺氣,慘叫聲中,血液飛濺,殘肢斷體拋飛。
一道道流光飛遁,亡命驚逃!
隆隆隆!
大陣氣息席卷,再次絞殺十幾名修士之后才漸漸平息。
能夠進入到這里的,都是仙尊境修士中的佼佼者,在外界名揚一方,雄霸一地,但是,在這里,卻像是茅草一樣不值錢,命賤如螻蟻。
“可惜高云龍,堂堂高家天才,半步天尊境修士,有望在近年突破,一招不慎觸動陣法,竟然就此隕落!”
“寶殿到處都是絕世殺陣,太過危險!”
“有危險,才能有回報!大機緣之下,不以命相搏哪能有大收獲?”
大部分修士都是心志堅定之輩,看著陣法氣息平復,立刻繼續前進。也有人則是滯留在當地,甚至調頭向回折返。
林一航不惜動用天演妙法,推演這些修士,凡是在寶殿中有所收獲的一律攔截下來,洗劫一空。沒有收獲,的確是心灰意冷要返回的,則是放行。
“你三人一鳥強盜組真的如此霸道,要與所有修士為敵不成?”
一名半步天尊境修士被攔下,臉色難看。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三人一鳥強盜組的對手,但是,不愿意眼睜睜被洗劫。
“笑話!這寶殿本就是我等打開,護殿兇獸是我等冒死斬殺,殿中寶物自然應該歸我等所有。是爾等貪婪,想要摘取果子,現在反咬一口,說我等霸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寶殿不知道存在了多么悠久的歲月,早就被人發現。不見爾等前來探寶。趁著我等斬殺護殿兇獸的時機,你們潛入殿中,摘果子的心思再明顯不過。真當我們三人一鳥強人組好欺負不成?”
“識趣的就留下寶物。空間戒指任我們檢查,否則的話。將你斬殺,也費不了多少事情!”
熊倉和大笨鳥等的語氣都是強勢無比。
有不識趣的,經過簡短的戰斗迅速被收拾掉;有識趣的,則是主動交出寶物……
“嘿嘿!還是鳥大爺聰明,放這些魚兒們進來,養肥了再捕撈!”
大笨鳥吞下一枚枚空間戒指,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轟隆隆!
前方,又有爆炸聲轟鳴。空間波動翻滾,大道法則交織。
一尊鼎光芒撒落,在法則沖擊中沉浮不定。
鼎,被人族尊為國之重寶,在凡人眼中是國運的象征。使用鼎為法寶的修士,一般都是實力強大,遠超同階之輩。
“天尊境修士的氣息!這是一個勁敵!”
熊倉的眉頭皺了起來。
咻――
一道流光爆射而來,速度極快,本是向著外面逃跑,看到有人攔路。立刻劃過一道弧線改變路線,向著旁邊一個通道遁去。
“一只兔子?”
大笨鳥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解。
剛才只是驚鴻一瞥。卻也看得清楚,那是一只兔子,全身白色,紅紅的眼睛,感應不到境界的高低,但是,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轟隆隆!
前方,那尊鼎疾速旋轉著從陣法中沖出,迅速向著白兔追去。
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手掌狠狠印在銅鼎之上。
“劉徹!這絕世寶藥不是你區區一名初階修士能夠覬覦的,小心古丹得不到。把自己的性命反而搭進去!”
磅礴的氣勢猶如滔滔江河,身后一名修士施展法相天地。整個人十幾丈高,俯瞰銅鼎。
“皓月王,你不要欺人太甚!雖然你的境界比本尊高一小階,但是,本尊有寶鼎在手,拼命之下,你不一定能討到便宜。寶物動人心,咱們應該各憑本事去獲取,如果拼死相爭,最后說不得反倒便宜了他人!”
“嘿嘿,斬殺你一個后輩,秒秒鐘的事情,誰敢趁機搶本尊的古丹?”
一聲嘿笑,皓月王緊追不舍,強勢無比。
顯然,這兩人正是進入寶殿之中的那兩名天尊境修士。在他們眼中看來,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也就是對方各自而已。所以,兩人爆發了強烈的沖突。
“古丹!奪取古丹,這是驚世大造化!”
“古丹出世,有緣者得之!”
古丹刺激下,有修士不要命一般催動速度追上去。
“找死!”
皓月王語帶怒氣,法相天地,一掌拍下來,手掌迅速漲大,幾乎遮蔽整片天空一般。
陣陣凄厲的慘叫中,大片修士直接被一巴掌拍死。
其余修士在驚恐之余并沒有放棄,而是咬咬牙繼續追了下去。
“古丹!我xx他那個oo的!我說怎么一股獨特的氣息,感覺不到修為境界,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竟然是一枚古丹!”
大藍鳥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嘶聲大叫。
“古丹化形!絕對是絕世古丹!”
毫不猶豫,三人一鳥立刻展開速度,向著古丹逃跑的方向追去。
“嘿!一群小蟲子而已,也敢來爭搶!”
皓月王一聲冷哼,法相施展開來,一只大腳踩過來,眼看著氣象宏大,眨眼之間已經到了近前,竟是要將林一航等一腳踩扁的架勢。
“你們走!一定要拿下古丹,這里交給我!”
林一航渾身黃色血氣蒸騰,一拳迎著大腳而去。
這是一個詭異的現象。皓月王一腳承載法相天地的力量,幾乎要將天空遮蔽一般。林一航在其面前就像是一只螞蟻一般。
但是,這是一只倨傲的螞蟻,竟然揮動拳頭,迎難而上。
巨大的撞擊聲中,令人意外的,那只螞蟻竟然沒有被拍死。反倒是那只巨大的腳掌。在一頓之后,開始從中間向周圍迅速崩塌。
皓月王的法相大腳,竟然被一擊而潰。
“哈哈哈。皓月王,不要口口聲聲追殺本尊。先將這個后輩解決掉再說吧!”
大笑聲中,銅鼎呼呼旋轉,趁勢從法相的攻擊下逃脫。
云氣蒸騰,皓月王的法相大腳重新凝聚。臉上,是憤怒之色。
剛才,他是因為太過大意,并沒有全力一擊,沒想到。一個小小仙尊境修士竟然能發出如此強勢一擊,抓住疏漏將他的法相大腳擊潰。
“好后輩!看來,你就是打敗霍剛那個家伙了!果然有些手段。不過,你如果只有這些手段的話,那今天就留下吧!”
皓月王憤怒地聲音悶雷一樣在空中炸響。
“原來是林小友!”
三人一鳥強盜組越階一戰,逆襲大敗雷尊霍剛,如此戰績,早就傳遍整個天機藥園,來的兩人知道林一航,一點都不稀奇。
“皓月王咄咄逼人。不但對古丹志在必得,而且為人心胸狹隘,絕對不會翻過你我。與其被其分而擊之。不若你我聯手,先將其斬殺,然后再各憑手段,去爭奪古丹如何?”
銅鼎緩緩旋轉,懸浮在林一航不遠處,一張中年男子的臉浮現在銅鼎上,向林一航發出同盟的邀請。
林一航心中一哂。這個銅鼎男劉徹當然不會安什么好心,顯然,在其看來。林一航并不具什么威脅,聯合弱者。誅殺強者,這才是可取之道。
“哈哈哈。劉徹,你真是打得如意算盤!先聯合這個小子來對付本尊,如果能夠成功,以你的修為,覆手誅殺這個小子,古丹就是你的了!”皓月王哈哈一笑,直接揭穿。能夠在修真界立足的修士,哪個是省油的燈?
“皓月王你不要挑撥離間,我跟林小友實力相當,自然要聯合起來對付你。怎么,你怕了不成?”劉徹臉上焦躁的神色一閃而過。
“哼!本尊豈會怕你們?兩只螻蟻聯合,也咬不死一頭大象!只是不愿意讓你自以為是而已!既然你們迫不及待,就讓本尊送你們上路吧!”
皓月王嗡隆隆的聲音向著,龐大的法相一拳向著劉徹砸去。
這一拳,威勢浩蕩,帶著層層法則縈繞,迅捷而兇猛。
劉徹立刻縮入銅鼎之中,鼎身法則盤旋,做好了防御準備。
這時候,驟變陡生。只見那只巨大的拳頭在距離銅鼎還有數十丈遠的時候,突然沒入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林一航頭頂,空間裂開,一枚巨大的拳頭狠狠砸落。
聲東擊西!
皓月王看似大大剌剌,但是,出手極為機智,選定了自認為比較弱的林一航為突破點,使用空間法則改變攻擊方向,驟下殺手,想要一擊必殺,將剛剛成立的聯盟破壞掉。
“小心!”
就連劉徹都被嚇了一大跳,趕緊出聲提醒。并不是多么關心林一航,而是擔心盟友被誅殺,剩下他一個面對皓月王,壓力太大。
一聲輕響,拳頭所過之處,林一航瞬間粉碎,化為齏粉。
“愚蠢!”
劉徹怒擊,一聲喝罵。原本指望哪怕不能做盟友,最起碼多浪費皓月王一些精力,沒想到一招被秒殺,這讓他失望之極。
“咦?”
不過,下一刻,他一聲輕咦,看出哪里有些不對。
“林一航”的身形被一拳擊碎,并沒有爆為血雨,而是化作點點星光,純凈如最純碎的靈氣,散發到周圍虛空之中。
幻影!
中招的,只是一道幻影而已。
鐘聲悠揚,東皇太一鐘已經祭出,在頭頂懸浮。
清脆的聲波蕩過,皓月王的法相都為之一滯。
“河洛混天陣,開!”
沒有過多猶豫,林一航直接祭出殺招,法決催動。
轟隆隆!
悶響聲中,只見東皇太一鐘上方法相浮現,裂開一個口子,一條銀灰燦燦的大河從天而降,向著皓月王席卷而去。
皓月王一聲怪叫,臉上的淡定瞬間消失,翻手一面盾牌祭出……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倚仗法相打斗,這還是首次祭出法寶。
饒是如此,一面盾牌并不能讓其安心,只是作為阻撓而已,在祭出盾牌的同時,身形已經開始爆退。
皓月王的反應不可謂不迅速,那銀燦燦的河流,讓他感到陣陣心悸。但是,也已經來不及了。
只是瞬間時間,河洛混天陣已經彌漫四周,猶如一片龐大的銀色沼澤,將皓月王陷入其中。一道道銀色的碎片,都是一個個攻擊法則,持續不斷地發動攻擊。
那面盾牌只是堅持了眨眼時間,就被削去光芒,緊接著破碎開來,成為碎片,在銀燦燦的河流中沉浮。
“嗷――”
凄厲的慘叫聲,皓月王的法相陷入“銀河”之中,被雨點一樣的銀色法則持續攻擊,法相轟然崩塌,任憑他掙扎,也是毫無用處。
突然,皓月王龐大的法相氣勢暴漲,以燃燒本源為代價,將河洛混天陣沖開一個小口子。
一道流光,從這道口子中飛遁而出。
而作為代價,龐大的法相在這一擊之中元氣受損,崩塌的速度更快,化為點點靈光,潰散消失。
“呼!呼!”
流光一頓,化為一道人影懸浮在遠方,大口喘著粗氣,正是皓月王本體,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看著河洛混天陣的威勢。
法相天地被破掉,皓月王的氣勢明顯變弱,身高恢復正常。
旁邊,劉徹顯然也沒預料到林一航一擊威勢竟然如此之強,看得都呆了。
身形一閃,卻是皓月王抓住機會,閃身準備遁走。
皓月王很有自知之明,法相天地是他最大的憑仗,被人一朝破去,如果繼續下去,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殊不知,林一航早就防著他逃跑,催動東皇太一鐘震動,悠揚的鐘聲震蕩,皓月王的身形為之一滯。
“嘿嘿,道友以為這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成?摘果子不成功,是要付出代價的。留下空間戒指,放你離開!”
林一航毫不客氣,直接擺出打劫的姿態。
一名仙尊境巔峰修士,公然攔路,打劫一名天尊境中階的高手……這一切,聽起來都是那么地玄幻。‘
劉徹在旁邊使勁兒搖了搖頭,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出現了幻覺?
三人一鳥強盜組……這也太彪悍了吧?
“小輩,找死!”
皓月王也是一聲咆哮,羞惱成怒。
不過,看看林一航頭頂懸著的那口古鐘,還有一條銀燦燦的河流垂落,立刻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