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憤恨的要摔東西,可是想想今天是自己大婚呀,雖然自己什么都不忌諱,可這還是消停點更讓人安心,就不跟這個奴才計較了。深深地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這到底是多想不開調教出來這么一個奴才呀,老幺真的是悔不當初。
郭羅洛氏抹著眼淚進來的,這個時候就開始哭嫁了,老幺眨眨自己干巴巴的眼睛,難怪董鄂七十要擔心,面對著這幾位不太熟悉的夫人,老幺真的沒有眼淚可以流。
郭羅洛氏看著老幺“小姑”聲情并茂,可是老幺還是干巴巴的“嫂子,莫要這樣”勸的挺真心的。邊上的全福夫人們,有點愣神呀。這是什么狀況。
郭羅洛氏幽怨的看了老幺一眼,走到老幺的身邊,給老幺帶上釵環,小聲的在老幺的邊上說道“小姑,你就一點也不稀罕嫂子嗎,你就是在喜歡嫁人,現在也要傷感一點的好不,你讓嫂子我好傷心呀”
老幺抿著嘴巴,忍住嘴邊的笑容,想不到郭羅洛氏根自己說的最親近的一句話,盡然讓自己給逼的,把委屈都給說出來了,老幺想這才是不接心的表現“嫂子,你是不是手帕上抹了姜汁呀”這算是什么,拆后臺嗎。
郭羅洛氏都不知道說這個小姑什么好,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人家是一點都不緊張,跟本就沒有待嫁女的彷徨,語氣幽怨的說道“你嫂子我是真的舍不得你,哪像你這么沒心沒肺的,還笑我用的到抹姜汁嗎,好個沒良心的小姑”
老幺點頭“我也舍不得嫂子,就是哭不出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表現好一點。不然回頭阿瑪會覺得我給他丟人的,他讓我一定要把不舍得離家的感覺,展現出來”老幺想郭羅洛氏這樣的人,確實不用抹姜汁的,平時就是個悲天憫人的性子。
郭羅洛氏也沒有想哭的感覺了,這都是什么人呀,老幺看著郭羅洛氏欲哭無淚還要忍住嘴巴不笑的表情,心里治愈了,仰頭望天,把自己的笑容給隱去了。
郭羅洛氏看著老幺的表情。心里那個著惱呀,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時候“你個慫孩子”說完就把手帕捂在臉上,意思意思也要讓人知道他們在哭嫁的好不好。挺好的情緒。都被小姑給折騰沒了。
全福夫人們,給老幺整理好妝容,就等著十阿哥的迎親隊伍了。老幺也用手帕,不時的擦擦眼睛,表演的很到位。全服夫人們,勸著著姑嫂兩人,心里都覺得,自己好像沒必要勸,看著兩人哭的有張有弛的,都不是很激動呀。連妝都沒花。都說董鄂府的姑嫂處的挺好的,堪為典范,可是看著也不是那么回事呀。看看連一點的舍不得都沒有。這兩人應該都挺高興的吧。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就聽見,董鄂七十堪比魔音穿腦的聲音,哭的稀里嘩啦的,老幺捂腦袋。這個老頭,還真是讓人不放心。瞎哭什么呀,回頭別把嗓子給哭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喪事呢,呸呸,想什么呢,老幺趕緊的吐幾吐沫。
老幺抹抹不存在的眼淚,對著十月說道“快去給老爺子,弄點潤喉的去喝了,別把嗓子給弄壞了”這關心可是真的,一點虛偽都沒有的,讓邊上的全福夫人想,難怪董鄂七十寶貝這個閨女,這閨女可人疼,對董鄂七十的關心,真實。
聽著外面的聲音還是那么坑亢嘹亮,老幺無奈的很呀“豐樂侍衛呢,干什么吃的,怎么讓主子的情緒這么失控”
豐樂侍衛聽到里面的聲音,心說作為一個侍衛自己還能控制主子的情緒還有心情呀,豐樂侍衛覺得當人奴才真的不容易。
董鄂七十看著十阿哥的迎親隊伍上門,那是真的心如刀割呀,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閨女就這么送給人了,還是一個狼崽子,董鄂七十由原來坑亢嘹亮的聲音,轉為男低音,這種壓抑的哭聲,感染人多了,帶著感情的哭法就是不一樣。
老幺聽到董鄂七十的這種哭聲,臉色立馬就變了,要說起來憤怒更多,這個老頭,還真哭上了,也不看看自己的歲數,情緒可以這么激動嗎,真是太可惱了,抬腳就往外走。
郭羅洛氏反應可謂夠快的,一把就把老幺給拽住了“小姑,你干么呀”
老幺“嫂子我去看看阿瑪,年歲大了,這么哭可不成,真的傷了身體的根本可不好養的”
郭羅洛氏這個時候眼睛真的酸酸的“小姑,你讓阿瑪哭出來,比憋在心里要好,他這是舍不得你,小姑知道自你落地,就是阿瑪看顧的,自然情分要深,都是嫂子照顧不到”
老幺聽著董鄂七十外面的聲音,心里也是酸酸澀澀的“嫂子說什么呢”然后就黯然的坐在梳妝臺前的凳子上,想著董鄂七十他們父女兩個在外面逍遙的場景,眼淚唰的就掉下來了“真是的,有這么好哭的,往后還不是跟以前一樣嗎”然后仰頭把眼淚給逼了回去。
里面的全福夫人們,有一種松一口氣的感覺,終于有點嫁女兒的感覺了,這家人真是折騰。
好在時間不長,哈朗就在外面敲門,郭羅洛氏拉著老幺的手,戀戀不舍的松開,然后伸手給老幺蓋上紅蓋頭,這才讓哈朗給背了出去,邊上的董鄂七十,哭的都抽了,讓老幺這個心疼呀,死老頭,你發什么瘋呀,扶著哈朗的手一緊。
哈朗自是知道老幺這么激動,為了哪遭,安慰道“小妹,安心嫁人,阿瑪有我呢,不會委屈到他老人家的,放心吧”
老幺心說哈朗倒是知道自己的為人,你真要是委屈到老頭子,他也呆不消停“大哥,你多費心,阿瑪我會安排好的”
哈朗嘆氣,就知道這兩人有的折騰“他也是我的阿瑪,我不比你對他的感情少”
兩人沒有過多的交談,就走到大大的皇子福晉的花轎跟前。哈朗對著撂下的轎簾低聲叮囑“小妹,顧好自己,好好過日子,別的甭多想”
老幺隔著轎簾輕聲的“嗯”
從此就是倆姓之人,他董鄂善九的前面,就要掛上愛新覺羅的姓氏。
相比老幺這里氣氛的壓抑,十阿哥的府門口可謂是緊鑼密鼓,十阿哥要把府門口的石頭臺階給踩出一溜坑來,對著陪在邊上跟著自己一起等花轎的九哥說道“這是什么破規矩呀,不都是新郎自己去接新娘的嗎,怎么就不讓我去接人呀”
九阿哥涼涼的說道“你是皇子那能一樣嗎,你的哥哥們都是這樣過來的,怎么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呢”
十阿哥狠狠地瞪了一眼九哥“爺就是迫不及待,敢情不是你的福晉你不著急”也不想想爺都多大了,才娶了這么一個福晉呀,然后對著九阿哥埋怨的說道“九哥是夜夜當新郎,自然不在乎了”那個酸氣呀。
九阿哥黑著臉說道“是爺的福晉,爺也沒著急,沒得你這么丟人”至于十阿哥后面說的話,九阿哥選擇無視。跟一個嫉妒的人,你有什么好說的。
十阿哥看看邊上的九哥“行了行了,爺跟你的情況不一樣”十阿哥的意思是說,他這是上心人,九阿哥娶九嫂,那就沒放在心上。
九阿哥被人氣的有點惱恨你說這種事情讓十阿哥這么一說,自己怎么就覺得有點遺憾呢,真是豈有此理“爺是拜誰所賜呀”
十阿哥自知失言“九哥今天兄弟大婚”就這幾個字,九阿哥生生的把自己的怨氣給咽下去了,還是乖乖的跟著十阿哥的邊上,準備迎接花轎。誰讓今天是十弟的大婚呢,九阿哥心里糾結冤孽呀。
兄弟兩人在十阿哥新落成的府邸前,走溜溜,九阿哥完全是被十阿哥給帶動起來的,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跟著走。真的是邪氣的很,瞪了一眼老十,九阿哥霸氣側漏“給爺弄張椅子來”
十阿哥“九哥,你干嘛呀,一會花轎就到了,多不好看呀”這個完全是處在老幺的這一方面考慮的,這是怕給人家送親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九阿哥怒焰滔滔“爺樂意,老十你跟九哥說,是你福晉重要,還是你九哥在你心里分量重要”
九阿哥也不想這么小家子氣糾結這種沒營養的問題,可是這個老十太氣人了,自從懂額善九出現在他們哥兩的生活中,九阿哥覺得,自己在十弟的眼里,就沒重要了過,都是被遭禁的一方。
十阿哥仰著頭,用胳膊碰碰九哥“說什么呢,女人是衣服,咱們是哥們,一輩子的”十阿哥心里說了,動我衣服,剁你手足,這話也不是誰在自己的跟前說過。
九阿哥眼睛通紅的瞪著十弟“這話是爺說的”
十阿哥笑得有點牽強“不小心的,九哥別氣,我就是心里想一下,誰狠得下心剁手足呀咱們哥們什么交情呀,那是女人能攙和進來的講的嗎,是吧九哥”
九阿哥冷哼,坐在椅子上,氣勢上要比今天當新郎官的十阿哥囂張的多。十阿哥在邊上給他九哥順著氣,心里咬牙,這叫什么事兒呀,今天可是爺大婚呀,為嘛呀,為嘛呀。
好在十阿哥沒有糾結多久,老遠的就聽見喜氣洋洋的嗩吶聲了,當然這個在老幺的耳朵里,跟私人的聲音差不多,心里無比的后悔,怎么就是先沒聽聽這個婚禮進行曲呢,這也忒喪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