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這么大膽的和趙局長說話呀,這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嘛!”唐川一回頭的功夫只見林遠山、林泰、薛娜娜聯袂從外面走了進來。雖然唐川早就知道他們回來,不會心中還是驚訝的要死,因為他們沒通報,甚至連門都沒敲,就好像是回自己家一樣,就算真是親家,也沒有這么隨便的,萬一人家兩口子正在屋里親熱怎么辦?
這種行為,恐怕只能用囂張來形容吧。
“林老板,歡迎大架光臨呀!”趙博洋這位縣分局的大局長,在遲疑了一兩秒鐘之后,很快地就隱去了眼中一閃而逝的怒意,換上了一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呼的態度,繞過桌子,伸出雙手,熱情的和林遠山握在了一起。
“不敢當不敢當,我這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也是有求于你這位大局長啊,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賞光。”林遠山說話的空當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唐川,他不認識唐川,唐川也不認識他,但是林泰卻把他認了出來。
“爸,這就是上次打我的那個小農民!”林泰怒不可遏,指著唐川說道。
“哦,難怪呢,我說這縣城里怎么忽然出現了這么有膽子的人,居然敢對趙局長大呼小叫的,原來是個沒教養沒文化的小農民呀!”林遠山滿帶威脅的看了唐川一眼,立即轉過頭來,笑著對趙博洋說:“趙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的府邸里面怎么會有這種下九流的人,該不會是你抓得犯人吧!”
唐川本來也不認識林遠山,但是聽林泰喊了一句,心里頓時也就全都清楚了,眼中寒光閃爍,殺氣四溢,頓時就要動手!
“喂,你是誰呀,你憑什么在我家里大呼小叫的,我告訴你,唐川是我的男朋友,是我老爸的女婿,可不是什么犯人,你這人說話也太沒素質了,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農民怎么啦,農民就肯定比你低一頭嘛,其實要我看有些穿著考究,荷包鼓鼓,滿口文明的人,還不如樸實的農民呢!”趙惜月當然也猜出了林遠山的身份,但她裝作不知道,擋在唐川前面,大聲的還擊。
“放肆,還不退下。”趙博洋勃然大怒!
“爸!”趙惜月喊道:“這人說話太過分了,他侮辱我的男朋友就是侮辱我,你趕快把他趕出去,我不要再見到這個人了。”
“惜月你太不像話了,趕快給你林叔叔道歉!”羅佳麗的神情顯得非常緊張,拉了趙惜月一把,苦著臉說道。
“算了算了,年輕人嘛,不成熟,難免有做錯事說錯話的時候,你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難道還跟他們一般見識,再說,咱們很快都是一家人了,這點事兒不算什么,趙局長,咱們還是談談正經事兒吧——”林遠山抖了抖自己的西裝,一副顯得很寬容的笑容,不過這樣子讓唐川和趙惜月都感覺到陰險,總之對他沒好印象。
“惜月,你下樓去吧,我和你林叔叔有要緊的事情要談,還有那個小農民,那個那個,我就不留你了,你還是趕緊走吧,恕不遠送,劉媽,送客。”
“唐川是我的客人,我還沒說送客呢,誰也別想把他趕走,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我有權在這里招待客人,你討厭我的客人,我還討厭你的客人呢。”趙惜月平時對父母其實挺尊敬的,可是現在面對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她說什么也不能讓步,不然自己的終身大事,恐怕就要毀滅了。
“你——”趙博洋簡直拿她沒轍,氣的臉都綠了。羅佳麗卻是在旁邊深深地嘆了口氣,趙博洋的這種反應,起因他最清楚了,不全是因為女兒的放肆無禮,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由于無奈。她和趙博洋都知道林家是個火坑,怎么忍心讓寶貝女兒嫁過去呢!可是如果不嫁的話,就會大難臨頭了。
趙博洋心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唐川,親愛的,我們走!”趙惜月拉住唐川的手,故意把‘親愛的‘這三個
,喊的特別的響亮。努力讓所有人都聽到。
“林老板,小女輕薄,恐怕配不上令郎啊!不如咱們從長計議,可不要耽誤了令郎的大好前途啊,若是那樣,我就羞愧死了!”
“不不不,我看您的女兒端莊大方儀表得體,只是一時之間被壞人迷糊了而已,只要讓他遠離壞人,很快就能好起來,我對她非常滿意,非常滿意——”
唐川在下樓的過程中也聽到了趙博洋和林遠山兩個人的對話,雖說他們走后那扇門是緊緊地閉合著的,卻仍然瞞不過他的賊耳朵!
跟唐川趙惜月一起下樓的還有林泰,這小子走在兩人身后,嘴里還一邊哼著小曲,美滋滋的,就好像過年一樣!那樣子落在趙惜月的眼里,真想一拳把他打爆,讓他一輩子也笑不出來了。
“喂,小農民,鄉巴佬,你他娘的怎么老是跟老子做對呀,以前是宋曉冉,現在又是趙小姐,你是不是存心跟我找茬啊!不過我敢打賭,這次你是輸定了,我老爸說了,趙惜月肯定要給我當媳婦!”
“呵呵,你還能娶媳婦,難道你忘了自己已經,呵呵——”唐川轉過頭來用眼睛看了看林泰的那話兒!
“哈哈哈哈!”林泰揚起頭來大笑:“臭鄉巴佬,你以為你自己有多厲害呀,告訴你吧,我早就好了,而且比以前還要好,你信不信!”
唐川的腦袋好像被一道電光給穿透了,林泰說的話太讓他震驚了,這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上次在賓館里,他用‘三陰指力’把三股至陰至寒的氣勁送入了林泰那話兒上最重要的三個穴道之中,徹底的紊亂了那話兒的機理,如果沒有他的獨門手法解穴,這貨肯定一輩子天閹了,怎么會好?
男人的那話兒是天地之間至陽之物,沒有什么東西比這個東西陽氣更加旺盛了,乃是人體八脈、十二經所有陽氣凝聚交匯的一個點,只要是被侵入了一丁點陰寒之氣,立即就會萎靡不振,那話兒陽氣不振,整個人都會消沉下去,變的猥瑣。你沒見那些太監,一旦失去了那話兒,連喉結和胡須,這兩樣代表男人特征的東西都會不見了嘛!
唐川當天就是用了這種陰損的手法,雖然他沒有給林泰來個徹底的閹割,但是三股至陰至寒的氣勁,會永遠的留在他的體內,慢慢地吞噬他的陽氣,終究有一天,這小子也會胡須脫落,外加喉結消失,可是,他怎么會好了呢!
林泰很得意,聳了聳肩膀,沖著唐川冷笑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意思很明白,不用脫褲子驗明正身了吧,胡須很說明問題。
看來,林氏家族果然不簡單,在林泰和林遠山的背后,應該是有一個高人,不然就算是再怎么好的醫院,也救不了林泰的命根子。
“林泰,你少在哪胡說八道,我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再重申一遍,我這輩子是唐川的女人了,我是非他不嫁的,我看還是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趙惜月拉著唐川往客廳沙發上一坐,抱著胳膊冷冷地說。
“俗話說的好,這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是你自己說了算的呢,我爸和你爸都談好了,你再怎么反對其實也沒用了,這事兒其實早就內定了,我這次來也就是走個形式而已,過不老幾天,咱們就要結婚了,嘿嘿。”林泰也不坐,就站在兩人對面,非常囂張的陰笑著!
“你休想,我寧死也不會嫁給你的,我,我其實早就是唐川的人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難道你想要我這個二手貨呀!”
“哐當!”樓梯上滾下來五六個蘋果,外加一個水晶果盤,羅佳麗臉色大變,整個人木立在當場,就好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
“伯母伯母!”林泰趕忙跑上了樓梯,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羅佳麗,嘿嘿一笑:“伯母,其實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現在的年輕人嘛,其實還不都是這樣,談戀愛的時候偶爾有一兩次激情不算什么,我也是年輕人,我可以理解,所以您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就當是什么也沒發生過,什么也沒聽到過好了。“
“哦!”羅佳麗神情木訥的應付了這么一句,然后慢慢地走下了樓梯,看了一眼滿臉通紅,淚珠撲朔朔往下掉的女兒,然后對唐川說:“你給我過來一下!”
唐川心想,這下壞了,羅佳麗肯定是要大發雷霆,甚至把自己暴打一頓,不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不能往后退縮,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伯母,找我有啥事兒!”唐川跟著羅佳麗走到了院子里。
羅佳麗背對著唐川,肩膀顫動了兩下,看那樣子似乎在抽泣,“孩子,真是對不住你們了——可是我和惜月她爸真的是有苦衷的——你不如退出吧!不然的話,我們這個家就完了,惜月的后半輩子也完了。”
“伯母,到底出了什么事兒,我能幫得上忙嘛!”憑直覺,唐川覺得羅佳麗說的不是假話,而且她也沒有必要跟自己說假話,對自己這個小農民,她完全可以就好像剛才趙博洋那種態度,直接趕走算了。
“你——你只是一個農民——”羅佳麗轉過頭來,眼眶里都是熱淚,嘆了口氣,重重的搖了搖頭。
“我,我只是想略盡綿力!”唐川說道!
“算了你幫不上忙的,你唯一能夠幫助我們做的,就是幫我說服惜月,讓他嫁給林泰,只有這樣,我們這個家才有保全下去的希望,記住,千萬不要忘了,對你,阿姨,只能說一句抱歉了,萬分抱歉。”羅佳麗嘆了口氣,慢慢地轉過身回屋子去了。
留下唐川一個人在陣陣熏風之中冥思苦想,到底出了什么事兒呢?
忽然唐川想起了一件事情,了空不是給了他一個錦囊嘛,也不知道里面寫的什么,雖然他不相信這勞什子,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死馬當活馬醫,反正也不會有什么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