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求娶花蓓無非是為了吞并祝融洞,此計不成方才出兵。如今他本末倒置說是因為南燁搶妻方才出兵,這讓帳中眾人一陣鄙視。
花蓓聞言當時怒道:“我心中只有王兄一人,誰要嫁你!分明是你欺人太甚,逼我嫁你。如今還敢顛倒黑白,看我殺你。”說罷抄起丈八長標便要殺人。
南燁攔住花蓓對孟獲道:“且不論你因何起兵,正可謂成王敗寇。如今我勝你敗,你可心服?”
孟獲仰頭道:“山僻路狹,誤遭你手,如何肯服?”
南燁早知孟獲不服,微微一笑道:“你既不服,我放你回去如何?”
孟獲聞言有些不敢相信,盯著南燁仔細看了片刻道:“你敢放我回去,我定再整軍馬,與你共決雌雄。你若能再擒我,我方服你。”
南燁擺手道:“帶他們下去好生款待,讓他們回去。下次再被抓住,定斬不饒。”
麾下親衛將孟獲三人束縛解去,又帶他們下去洗漱一番,賜以酒食,之后將兵刃鞍馬盡
南中蠻寨皆不會再助孟獲,我等也要轉守為攻。傳我軍令,犒賞三軍,繼續進兵。”
卻說孟獲帶著孟優、忙牙長離了南燁營寨行至瀘水支流,正遇之前南燁放回的手下蠻兵。眾兵見了孟獲,又驚又喜,紛紛問道:“我等遭擒皆被少鏢頭王華放回,大王如何能夠回來?”
孟獲不好意思說被南燁放回,便道:“王華監我在帳中,被我殺死十余人沖了出來。他遣馬軍來追
亦被我殺之奪了馬匹,因此得脫。”
眾蠻兵聞言大喜,孟優和忙牙長臉色卻直發紅,但也不敢揭穿孟獲。蠻兵聚集一處簇擁孟獲過河下寨。扎穩營盤之后,孟獲命人去請各洞酋長,想要再聚蠻兵與南燁相抗,不過因為他之前校場比武慘敗,如今又吃了敗仗,許多洞寨都不再發兵,只有十余洞寨與孟獲交情深厚,發來少許兵馬。
金環三結、董荼那、阿會喃三人也收到了孟獲邀請。三人聚在一處商議,董荼那與阿會喃本不想再趟渾水,可金環三結卻想報被擒之仇。三人之中一向以金環三結為首,董荼那、阿會喃懼怕,只得一同引兵來與孟獲相聚。
孟獲雖又聚集人馬兩萬余人,可是士氣大不如前。孟獲也不敢再與南燁硬拼,便傳令各寨:“董斟、王華詭計多端,不可與戰,戰則中他奸計。近日天氣炎熱,我等有此瀘水之險,可將船筏盡拘在南岸,再筑土城,深溝高壘。他若渡河我等半渡擊之,他若不敢渡河士氣全無,我等再渡河攻之。”
金環三結等人從其計,將沿河船筏收攏于南岸,又筑起土城。有依山傍崖之地,高豎木樓,樓上多設弓弩,一可監視對岸動靜,二可用于防備之計。孟獲以為萬全之策,遂坦然不憂。
南燁這邊的形勢比起孟獲就強多了。雖說南燁將俘虜的蠻兵盡
放回,幾場戰斗兵馬也略有損失,可是麾下之兵不減反增。那些先前支持董斟的洞寨紛紛增兵,便是之前中立的洞寨也都命人送來糧草示好。如今南燁麾下兵馬超過一萬五千,糧草更是堆積如山。
趙云、帶來率領的先鋒部隊到了瀘水,便派人回馬來報:“河岸并無船筏,水勢甚急。隔岸一帶筑起土城,皆有蠻兵守把。”
南燁糧草不缺,倒是不怕和孟獲打持久戰,可是這樣僵持也不是辦法,強渡又損失太大,便問徐庶道庶道:“如今孟獲深溝高壘,以拒我兵,我等該當如何?”
徐庶道:“南方之地天氣炎熱,我觀軍中將士休息之時,大多脫去衣甲,若是孟獲趁機來攻十分不利。依我之見可依山傍樹,選林木茂盛之處,暫且歇息人馬,而后用計破之。”
黃忠皺眉道:“林中扎營雖可避暑,可若用火攻,我等如何防備?”
徐庶一笑道:“孟獲無謀,只知據河而守,如何敢出兵來攻?他若敢前來,我自有妙計。”
南燁對于徐庶十分信任,此人的智力或許不如諸葛亮、周瑜、司馬懿,可是比起孟獲來可強了不知多少。有了徐庶作保,南燁絲毫沒有擔憂,便命人選河邊樹木眾多的陰涼之處搭建草棚,遮蓋馬匹,以避暑氣。
解決了防暑問題之后,南燁又聚將商議破敵之策。花蓓道:“此河下游一百五十里處有一地,喚作沙口,此處水慢可以泅渡。只是時下天氣炎熱,毒聚瀘水。日間毒氣蒸發,有人渡水,必中其毒。若飲此水,人馬必死。須待夜靜水冷,毒氣不起,飽食渡水,方可無事。”
南燁知道這就是地頭蛇的好處,他的探馬也曾回報下游沙口可以渡河,卻不知河水有毒之事。徐庶聞言道:“既然如此,王忠、王龍、王雄可領五千人馬由此渡河,去劫孟獲糧道。那時孟獲必然派兵來戰,你等可先以言語罵之,若其羞愧而回也不必追,只選緊要處扎營立寨,截斷糧道。”
楊雄聞言問道:“若其來戰是擒是殺?”
徐庶看了南燁一眼。南燁便道:“孟獲寨中諸人皆被擒過一次,若其感恩而退便罷,若其不知悔改,殺之無妨。”
黃忠、趙云、楊雄三人得令而去,半夜渡河果然平安無事。三將繞到孟獲背后一番打探,此處最為險要之處名為夾山峪。此處兩邊是山,中間只有一條道路,可容一人一馬而過,容不下兩馬并行。此處險要還正巧是孟獲糧道所在。
探明了孟獲糧道,趙云三人便占了夾山峪,分撥士卒,立起寨柵。孟獲不知有人偷渡,運糧車馬一到,便被趙云三人前后截住,奪糧百余車。如此一來趙云三人便是離營在此固守,也不愁沒有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