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鹿大王麾下的蠻兵常年與虎豹豺狼打交道,膽子要比普通士卒大上不少。面對直沖而來的白羆,這些蠻兵并不膽怯,紛紛抽出尖刀來與白羆交戰。而那些馴獸師更有辦法,他們將手中皮鞭和牽引猛獸的繩索系在一起,就形成了一條如同套馬索的長繩,揮舞著想要套中白羆。
白羆若是尋常猛獸,定然會先被前排持刀的蠻兵所阻減慢速度,而后被馴獸師用繩索套住不得脫身。可是南燁控制的白羆可不會像尋常野獸一樣行動。面對一群手持尖刀準備近戰的蠻兵,白羆腳步不停,把頭一低,頭盔上的尖角就朝著正前方的蠻兵撞去。
看著那金光燦燦的獨角朝自己頂來,蠻兵膽子再大也不敢攖其鋒芒,大叫一聲就朝旁邊撲倒。白羆也不糾纏繼續前沖,就像一個坦克一樣,速度不減沖進了木鹿大王的軍陣。擋在白羆面前的蠻兵雖然傷亡不大,可是卻都被撞了個人仰馬翻,硬是讓白羆在軍陣中擠出一條路來。期間雖有蠻兵用尖刀砍中了白羆,可是全被白羆的一身厚甲擋住,并沒有對白羆造成多大影響。
沖陣的白羆雖說沒有造成多大傷亡,可是追在白羆身后的一群猛獸就不一樣了。這些狂性大發的猛獸可不會規規矩矩在白羆沖撞出的路徑上行走,那條人群間的小路也不夠數百猛獸通行。既然追趕白羆的道路被蠻兵擋住,一群猛獸便開始撲咬起眼前的持刀蠻兵來。那些蠻兵自然不能束手等死,于是便與獸群廝
起來,一時間人喊獸吼亂成一片。
徐庶在營中見對面蠻兵大亂,立即下令大開寨門迎敵。營中士卒見一頭白羆就將千余猛獸上萬蠻兵攪成一鍋粥,頓時倍受鼓舞士氣大振,全都相信白羆是神獸,高聲叫喊著殺向營外的蠻兵。
木鹿大王見自己一方陣腳大亂,對面敵軍氣勢如虹當時就傻眼了。別人不了解這些獸兵的優劣,木鹿大王卻十分清楚。若純看戰力,一百頭猛獸也就相當于一百個全副武裝的精銳士卒。之所以這些獸兵可以戰勝十倍百倍于己的敵人,都是因為尋常士卒懼怕猛獸,一見猛獸士氣就會一落千丈。一旦敵人克服了心中的恐懼士氣高漲,那猛獸的作用也就十分有限了。
白羆的出現不但讓獸兵損失慘重自相殘殺,還極大的鼓舞了士氣。木鹿大王知道大勢已去,控制白象轉身就逃,一邊跑還一邊晃動手中金鈴。他這只金鈴除了可以指揮猛獸,也可以指揮帳下蠻兵,此時金鈴的聲音就代表了鳴金收兵。
木鹿大王正騎象往回跑,就見空中一個黑影飛了過來。木鹿大王淬不及防,只來得及用雙臂護住頭臉。手臂與黑影剛一接觸,木鹿大王就覺得手感不對。那團飛過來的黑影沖撞力道雖大,可是卻毛乎乎的十分柔軟,并不像是鋼鐵暗器,這讓木鹿大王松了口氣,打開雙臂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東西飛到了白象背上。
“啊”木鹿大王剛放下手臂就發出一聲慘叫,一瞬之間他已然看清那團黑影竟是一頭金錢豹,而且是一頭活著的金錢豹。此時豹子正用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瞪視著木鹿大王。
不用問,用豹子當暗器的正是白羆。南燁控制著白羆將猛獸引到蠻兵叢中之后一轉身又殺了回來,正看到木鹿大王要跑。白羆雖然體型高大力氣不小,可卻不是白象的對手,也夠不到白象身上的木鹿大王。于是南燁怗燁急中生智,控制白羆抓起身邊一頭豹子就往白象背上扔了過去。
那頭金錢豹剛咬斷了一個蠻兵的喉嚨,緊接著就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飛了起來,直到撞在一個人身上才停了下來。暈頭暈腦的金錢豹回過神來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木鹿大王,咆哮一聲就撲了上去。
木鹿大王根本沒想到飛過來的是個活暗器,再想防備已然不及,被金錢豹一口咬在了喉嚨上。鮮血瞬間噴灑而出,木鹿大王連慘叫聲都憋回了嘴里,只是發出了幾聲“咯咯”的呻吟,血沫就從嘴里噴了出來。
白象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飛到了自己背上,它用靈活的鼻子向后一卷,就將金錢豹的腰身纏住。緊接著用力一甩,金錢豹就被白象甩飛出去。不過此時金錢豹正咬著木鹿大王的脖子,兩只前爪也死死的抓在木鹿大王身上,結果木鹿大王尚未死透的身體就和金錢豹連在一起被白象甩了出去。
被金錢豹咬斷喉管奄奄一息的木鹿大王被白象一甩一摔,當時就一命嗚呼,死得不能再死了。他麾下的蠻兵見到白羆發威擲豹,大王身死當場,瞬間士氣跌落低谷。再看到對面沖過來人馬無數,當時發一聲喊,開始四散奔逃。
南燁控制白羆拍死幾個不長眼的蠻兵之后,那些亂竄的蠻兵就不敢往白羆跟前湊了,全都繞路而逃。南燁也無心追殺那些逃竄的蠻兵,只是盯緊了陣上的白象,這頭白象可比那些蠻兵有用多了。
白象的智商顯然比尋常野獸要高,他甩出金錢豹后就發現一直在自己背上的主人也飛了出去。失去木鹿大王控制的白象并沒有在亂軍之中受驚亂跑,而是晃動象鼻,豎起象牙在亂軍中清出一條路來,跑到了死去的木鹿大王身旁。而后就站在原地,守護著主人的尸體,等待著主人醒來。凡是敢接近木鹿大王尸身的蠻兵和猛獸,都被白象一一殺戮。
南燁見白象護主,不由感嘆其靈性。這種靈性對于白象的主人木鹿大王來說是好事,可是對于南燁來說卻不是好事。因為這意味著即便生擒了白象,這頭白象也不會重新認主為南燁所用。
當南燁見到白象留在陣中不再亂跑,他便放心控制白羆回到了大營之中。此時營中除了徐庶、周倉統領一部分人馬守營護衛之外,其余人馬都去追殺木鹿大王麾下的逃兵了。那些守營士卒見白羆回還,當時發出一陣歡呼,還有不少士卒跪倒在地參拜白羆。
白羆入營之后就臥在南燁面前,使用分神技能的南燁控制自己身體上前,騎在了白羆背后的鞍座之上,而后對徐庶小聲道:“元直且在此守營,我去去便來。”
徐庶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南燁如此威風凜凜的樣子,完全顛覆了他以往對南燁的認知。此時他才意識到南燁不但是國師交州牧,還是一位百戰百勝的大將軍。徐庶朝白羆上的南燁拱手道:“少鏢頭一切小心!”
南燁點了點頭就騎著白羆沖出了大營,周倉則護衛在南燁身旁一同出營。此時戰斗已然接近尾聲,戰場之上黃忠、趙云、典韋等人兵分幾路追殺敗軍,高順、花蓓、帶來則是領兵將戰場上的白象圍了起來。他們也都發現只要不接近白象就沒有危險,所以只是圍而不攻,等著南燁發落。
眾人圍著白象正在嘖嘖稱奇,便見南燁騎著白羆到了近前。之前戰事緊張,花蓓也沒來得及問南燁白羆之事,此時見南燁過來便興奮的問道:“王兄是如何從山神那里借來白羆助戰?”事到如今花蓓、帶來還都以為白羆是山神使者呢。
南燁聞言笑道:“山神與我有緣,這才借我白羆充當坐騎。如今木鹿大王送來了白象,我正好換個坐騎。”
帶來說道:“那白象已然認主,恐怕不易降伏。”
南燁笑道:“不必降服,我自有辦法。”說罷便將高順喚到近前囑咐幾句。
高順領命下去,片刻工夫便有百余陷陣營士卒手持強弩對準了白象。高順一聲令下弩箭齊發,白象身中百箭,疼得仰天長鳴一聲之后便朝著眾人沖來。原來那白象皮糙肉厚,縱然是陷陣營的百余強弩也無法射透皮肉傷及要害。
花蓓見白象沖來嚇的花容失色,躲在了南燁和白羆身后。南燁微微一笑,大喝一聲:“倒!”話音未落,只見那白象“咕咚”一聲跌倒在地,眾人甚至覺得腳下一顫,如同地震。
白象摔倒在地之后掙扎半晌卻沒能站起,最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帶來奇怪道:“姐夫這是用了何等奇術?為何可以制住白象?”
南燁笑道:“也不是什么奇術,之前攻破銀坑洞時收獲了不少毒箭,其中一種藥性猛烈,中之即倒,正好用來對付白象。”說罷南燁又命高順領人在白象周圍支起幔帳,將白象尸體圍在當中。
花蓓、帶來都十分好奇南燁究竟要做什么。南燁只是笑而不答,他先是將白羆卡化收到了體內,而后便進入帷幔,取出無暇玉匣中的金尸蟲放到了白象口中施放了煉尸技能。
白象轉化成金尸的過程果然比白羆、呂布、赤兔馬的時間都長,直到南燁將白象身上的箭矢清理干凈,趙云、黃忠等人也打掃完了戰場,白象金尸才“活”了過來。
南燁施放組合技能,將赤兔馬與呂布金尸合二為一騰出了一個坐騎欄之后,便將白象存了進去。等南燁出了幔帳,花蓓、帶來和一群蠻兵已然不見了白象、白羆的蹤影,自然又是圍著南燁一番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