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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入南中張松獻圖 攻益州南燁得蜀(3)

更新時間:2014-05-25  作者:三卷天書
張松聞聽南燁已然起兵當時一驚,他想不明白交州軍馬為何如此高效,竟然剛得三州之地毫不喘息便敢來攻益州。不過此時他也沒空多問了,辭別徐晃、徐庶,按照二人指點尋路來見南燁。

張松路上行了數日,忽見前方旌旗揚彩,人馬騰空。張松舉目望之,來路士卒盡打交州旗號,果然盔甲鮮明,衣袍燦爛,金鼓震天,戈矛耀日。張松不敢再行,領從人停在路中。

趙云、楊雄身為先鋒領兵西行,一路之上不踏莊稼,不擾百姓。路上商旅行人見了南燁大軍則是恭敬避讓。這日正行走間,便見前方路上有人阻路。趙云、楊雄對望一眼,都覺得此事蹊蹺,便停住隊伍。

張松見兵馬停住細看引兵之人,只見二將年紀都不算大,一人白袍白馬,一人黑袍黑馬,并立一處十分醒目。張松博聞強記,有過目不忘之才,對于南燁麾下將官也多有了解,雖說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趙云、楊雄,不過心中卻對上了號。

趙云可不認識張松,只見攔路之人身材矮小,相貌丑陋,與龐統有一拼,打馬上前問道:“你是何人?因何阻我大軍去路?”

張松上前見禮道:“我乃益州別駕張松。將軍莫非常山趙子龍?”

趙云開始還以為張松是尋常百姓,沒想到他竟然是益州官員。雖說南燁這趟出兵便是要打益州,可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張松上前行禮,趙云總不能二話不說用槍挑了。于是也下馬與張松見禮道:“原來是張別駕,不知別駕到此有何公干?”

張松道:“特為兩家和好而來,不知國師可在軍中?”

趙云聽張松是來求和,便知此事自己做不了主,便道:“國師便在后隊,距此約有一日路程。張別駕鞍馬驅馳一路勞頓,不如先在此駐馬歇息,待我通稟國師。”

張松見趙云客氣,便拱手道:“那便有勞將軍。”

趙云拿不準張松一來兩家是戰是和,便命人馬扎營,又遣人回報南燁張松求和之事。南燁一聽張松到了心中大喜,立刻命人扎營,并命典韋、周倉前去迎接。

郭嘉也知張松其人,卻不知南燁因何如此禮遇一個使者,便問道:“我知張松博學能言,但也只是蜀中一舌辯之士,國師何須遣洪飛、元福前去?”

南燁笑道:“奉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張松此來非為求和,乃獻西川而來,我又豈敢小覷?”

郭嘉縱然多智,也算不到張松想要投效南燁,當時笑道:“國師有此識人之術,得益州不費吹灰之力也。我這便下去安排,好好款待張別駕。”說罷便下去準備。

張松在趙云的前鋒營中見到典韋、周倉也是也是一驚,他知道這兩位是南燁的親衛統領,輕易不離南燁左右,此時見他們來迎接自己,多少有些受寵若驚,心中暗道:“人言南燁國師寬仁有禮,果然不假!”遂與趙云、楊雄道別,跟隨典韋、周倉上馬同行。

眾人一道來在南燁大營,只見南燁已然領著郭嘉、高順等將在營門恭候,見張松一到便擊鼓相接。

張松見狀十分感動,不敢托大,慌忙下馬相見道:“某一蜀中小吏,豈敢勞國師相候。”

南燁還禮笑道:“久聞別駕大名,如雷灌耳。只恨云山遙遠,不能相見。今日一見實為萬幸,還請別駕入營一敘。”

張松見南燁并無小覷之意當時大喜。他自知相貌丑陋,因此十分在意別人眼光,對于他人目光善惡也分外敏感。張松可以感覺到南燁眼中喜色并非虛偽做作,顯然這種禮遇不是裝出來的,這讓張松心中十分舒服。

南燁對著龐統久了,還真不覺得張松有多難看,再說他施放技能之后馬上確認了張松確實為了歸順自己而來,心中當然歡喜。沒想到這種歡喜落在張松眼中還成了禮賢下士的標志,也算是意外的收獲。

將星錄:張松,字子喬,蜀郡成都人。為益州牧劉璋別駕,被派遣至曹操處而不為其所納,因而心懷怨恨。回蜀后勸劉璋與曹操斷絕關系,并說服劉璋連好劉備,后又勸劉璋迎劉備入蜀以擊張魯,皆為劉璋采納。張松暗助劉備之舉,被其兄張肅告發,于是劉璋將他斬殺。智力88。

寶物:西蜀地形圖,又名西川地理圖,張松所繪的西川地圖,為劉備攻取西蜀之地提供了巨大便利。裝備后政治5。該寶物與張松綁定,將星高于271方可裝備。

南燁見張松帶著西蜀地形圖,自然知道他有意歸順,挽著張松入帳,設宴款待,席間并不提西川之事。

張松聽南燁只說閑話不提正事便明知故問道:“國師此次發兵可是為我西川之地而來?”

南燁也不隱晦,答道:“正是如此!我與劉季玉本無仇怨,他卻趁我北伐之際襲我之后,攻我南中四郡。若非將士用命,誓死守土,四郡危矣。”

張松雖有歸順之意,卻也想試探一番,看南燁能否稱得上明主。因而說道:“我主出兵是曹丕用計挑撥,國師麾下智謀之士多矣,豈能不識曹丕封王離間之計?國師將此戰怪于我主,著實冤屈。”

郭嘉在一旁笑道:“子喬所言差矣!正因國師識破曹丕之計,這才沒有因封王之事攻打益州之地。蜀中地靈人杰,不缺才智之士,豈能不識曹丕之計?子喬也知曹丕用計,便該說劉季玉莫要動兵,怎么攻打四郡之后反來向國師喊冤?”

張松聞言便知郭嘉辯才不遜于自己,臉色不由一紅道:“便是我主發兵在先,但現已知錯,這才遣某求和。國師赤壁一戰斬殺曹操,當前大敵應是曹丕,何不與我主修好共抗曹賊?”

郭嘉道:“國師志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掃平諸侯一統寰宇只是早晚之事。曹丕固然是敵,其余諸侯也未必是友。子喬也該知這天下大勢分久必合,有一統天下之心者非只國師一人,曹操、劉備、孫權皆有此意。縱然今日結連,來日也必為敵。只是不知劉季玉可有此志?”

張松聞聽郭嘉之言臉色一變。若說在張角、董卓之時,天下還真沒有幾個人能看出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大勢。可是此時再看不出天下大勢的諸侯就是少數了。正如郭嘉所言,凡是有志一統天下的諸侯,都會將其他諸侯當作對手。與誰戰又與誰和,全看形勢如何。

對于剛與曹操休戰的南燁來說,攻打劉璋出師有名,又可得益州之地連接南北,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張松知道南燁的戰略決策十分正確,還知道劉璋根本就沒有一統天下之志,甚至連打敗張魯的能力都沒有,早晚有一天要被其他諸侯并吞。

南燁見張松臉色難看沉吟不語,打圓場道:“張別駕所言亦有道理。我等今日且先飲酒,莫論大事,容我思量一番再做答復。”

張松作為求和使者被郭嘉辯的無話可說算是完敗。此時就算南燁趕他出帳或是殺了他與劉璋決裂開戰也不稀奇。張松沒想到南燁竟然會向著自己說話,給自己留下臉面,心中更加感激。

酒過三巡,張松見南燁果然不提川蜀之事,只說相見恨晚,心中暗道:“光華國師如此寬仁愛士,我何不投之,令其取西川。能得此仁主也是西川百姓之福。”

想罷張松借著酒勁說道:“國師有安定天下之志,又富有四海,更兼兵強將勇。以松之見,來日一統天下者,必國師也。益州險塞,沃野千里,民殷國富。才智之士,久慕國師之德。國師今欲取之,正當其時。”

南燁聞言一喜,知道張松有意相投,卻故意裝傻道:“子喬本為勸和而來,如今怎又勸我開戰?莫非醉了不成?”

張松搖頭道:“某非賣主求榮之輩,只是今遇明公,不敢不披瀝肝膽。劉季玉雖有益州之地,但稟性暗弱,不能任賢用能。加之張魯在北,時思侵犯,人心離散,思得明主。松此行明為說和,實則特意來見國師。國師有取西川之意,松愿施犬馬之勞,以為內應。不知意下如何?”

南燁當時大喜道:“能得子喬先生相助,乃我之大幸。只是蜀道崎嶇,千山萬水,車不能方軌,馬不能聯轡,不知用何良策?”

張松從袖中取出西蜀地形圖遞與南燁道:“松深感國師厚德,愿獻此西川地理圖。只看此圖便知蜀中道路矣。”

南燁展開一看,果然圖中描繪地理行程。益州之地遠近闊狹,山川險要,府庫錢糧,一一記載明白。雖說南燁自己也可繪制地圖,可是卻不知劉璋府庫和兵馬布置,所以這張地圖的作用十分巨大,并且給南燁增加了五顆將星。南燁不由連連稱謝。

張松又道:“如今張魯亦欲取益州,國師可緩慢行程,待張魯與劉季玉交鋒再出兵圖之。另外我有心腹好友二人,乃法正、孟達。此二人必能相助國師。國師若在戰場見二人,可手下留情共議心事。”

南燁起身拱手謝道:“子喬之計甚善,他日事成,必當厚報。”

張松還禮道:“松遇明主,自當盡情相告,豈敢圖報?”說罷作別。南燁領眾將護送數十里方回。

張松回到益州,先見友人法正,對法正道:“國師雄才大略,我已將益州許國師矣。欲與孝直共議此事。”

法正道:“我料劉璋無能,已有心投國師久矣。此心相同,不必相疑。”

二人正商議間,孟達聞知張松回城特來拜訪,見二人密議便道:“我已知你二人所議之事。可是欲將益州獻人否?”

張松正要找孟達商議此事,也不隱瞞,便道:“正是如此。子慶以為此議如何?”

孟達道:“劉璋暗弱,益州早晚不保,不如獻與國師,好讓百姓安寧。”說罷三人撫掌大笑。

次日,張松覲見劉璋。劉璋問道:“此行結果如何?”

張松道:“南中守將雖已被某說服,怎奈南燁已起復仇之兵。某費盡口舌只能令其稍息怒火暫不相攻,卻無法阻其增兵南中,防備主公。”

劉璋驚道:“張魯欲來,南燁增兵,我等如何是好?”

張松道:“張魯事急,南燁事緩,可先遣重兵防張魯,待張魯退去再防南燁。”

話音剛落便聽帳下一人大叫道:“主公不可!張魯如狼,南燁如虎。張魯若來,北面尚有雄關險隘可擋,南燁若來,蜀中危矣。主公當遣重兵防備南燁。”

劉璋視之,乃是西閬中巴人黃權,現為劉璋府中主簿。劉璋道:“張魯犯界,如燃眉之急。我不防他,反防南燁,若其不來,豈不徒勞費力?”

黃權道:“即便如此也不可不防,當深溝高壘以拒之。”

法正見黃權反對張松之計便道:“張魯、南燁皆是大患,便不分兵還難以抵御,若是分兵抵御豈不自誤?”

從事官王累道:“張魯犯界,乃癬疥之疾。南燁入川,乃心腹大患。主公不可不防。”

劉璋本就沒有主見,此時眾官相爭他更沒了主意,干脆南北兩邊都暫不派兵,想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南燁得了張松囑咐,兵進南中之后匯合徐晃、徐庶卻暫不出兵,反而將自己動兵的消息透露給了張魯。張魯得知南燁出兵以為時機正好,便遣其弟張衛,大將楊昂進攻葭萌關。

劉璋得知張魯兵到,便遣龐義、張任、嚴顏、雷銅四將前去抵擋,兵馬也遣走大半。南燁探知張魯起兵南下,便同時起兵北上。劉璋聞之南燁兵來大驚道:“不料南燁、張魯一同發兵。”遂聚文武,問退兵之策。

黃權獻計道:“可連夜遣兵屯犍為,塞住咽喉之路,以防南燁直入成都。”

劉璋遂令劉璝、泠苞、鄧賢、吳蘭四將引四萬大軍往犍為縣抵擋南燁。四人將行之際,劉璝道:“我聞錦屏山中有一異人,道號紫虛上人,知人生死貴賤。我等今日行軍,何不前往問之?”

鄧賢道:“我等出兵拒敵,豈可問于山野之人?莫非他不令我等出兵,我等便可不去?”

劉璝道:“圣人云:至誠之道,可以前知。我等此去是敵南燁國師,此人有未卜先知之能。我等亦該問于高明之人,也好趨吉避兇。”

鄧賢本不信邪,但是一想南燁大道通神又不敢不信,于是四人引五六十騎攜帶禮物往錦屏山來。待至山下,問路于樵夫,樵夫指高山絕頂之上,便是上人所居。

四人上山至一草廬前,見一童子出迎。問了四人姓名,引入房中。只見紫虛上人坐于蒲團之上。四人下拜,求問前程之事。

紫虛上人道:“貧道乃一山野廢人,豈知吉兇?”

劉璝見上人不說,又再三拜問。紫虛上人這才命道童取來紙筆,寫下八句言語,交與劉璝。其文道:“左龍右雄,闖入西川。戰馬墜地,士卒升天。一得一失,天數當然。見機而動,勿喪九泉。”

四將觀罷心中揣摩,所謂左龍右雄,當指趙子龍、楊雄為先鋒之事。戰馬墜地,士卒升天,當是有一場血戰。至于一得一失指的什么?又如何見機而動?四人卻不明了。可是再三追問,紫虛上人只言:“天機不可泄露。”

劉璝又問道:“敢問上人我四人氣數如何?”

紫虛上人道:“定數難逃,何必再問?”

劉璝也不知這定數難逃是指四人在劫難逃還是說四人命運自有天定,待他再問。紫虛上人已然眉垂目合,好似睡著,又像入定,并不答應。

四人無奈,只好下山,劉璝感嘆道:“仙人之言,高深莫測,不可不信。”

鄧賢道:“此狂叟也!諸多言語虛無縹緲,并無一句實言,聽之何益?”言罷上馬前行。

紫虛上人見四人離去,便從蒲團之下取出一張交州印刷的報紙笑道:“有了此物不用云游四方,可知天下事矣。”說罷津津有味的看起來,只見那報紙頭條便寫著“劉璋無道,攻我南中,國師起兵,討伐昏庸。”內容之中便有趙云、楊雄用為先鋒之事。

劉璝四人可不知道紫虛上人就是一個消息靈通之士,到了犍為便調派人馬把守各處關隘。劉璝道:“犍為乃成都南面屏障,此城一失則成都難保。我四人可留二人守城,二人到城前依山傍險,扎下兩個營寨為掎角之勢,莫讓敵兵臨城。”

泠苞、鄧賢道:“末將愿往結寨。”劉璝大喜,分兵二萬給二人,離城六十里下寨。劉璝、吳蘭留守城池。

南燁起兵是趁虛而入,一路全無阻礙,大小縣城皆望風而降。如此順利一是因為南燁有了西蜀地形圖熟悉路徑,二是因為與南中四郡相鄰的這些縣城都見到四郡在南燁治下日益安定富足,不愿與南燁為敵,甚至有不少百姓獻上糧米水酒主動犒軍。

這日探馬來報,劉璋四將駐守犍為,泠苞、鄧賢扎營在側。南燁便問眾將道:“誰愿去取二將營寨,立此首功?”

趙云身為前鋒至今一仗未打,此時有了機會便請戰道:“末將愿往!”

楊雄同為先鋒不甘示弱,也請戰道:“我也愿往!”

郭嘉見二將相爭便道:“你二人不必相爭。如今泠苞、鄧賢下了兩個營寨。你二人各領人馬五千攻打一寨。先奪寨者便為頭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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