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林王都!
寢宮中,正傳出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路過的仆人們都縮起了脖子,加快腳步,深怕多待一秒,就被國王拖進去打死。
嘎吱!
房門打開了,兩個禁衛抬著一具女仆的尸體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尸體赤裸著,布滿了鞭打的傷痕,臉上也是定格的驚恐表情,不用目擊,也知道她是在最恐懼的狀態下死亡。
“這是第十二個了吧?”
“唉,第二十一個了,有一些,你是沒看到,對了,昨晚侍寢,國王把最喜歡的葉王妃都虐殺了!”
“國王不會瘋了吧?”
不止是仆人在竊竊私語,就連妃嬪們也坐立不安,以前都明爭暗斗,搶著侍奉國王,可是現在,都在找機會推脫。
國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頓時讓它四分五裂,四十歲的年紀,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正值壯年,正是大展宏圖的黃金年代,他也正是這么做的,原本要抱上日德蘭的大腿,擊敗德蘭克福,擴張疆土,可是現實卻給了他當頭棒喝。
“該死,該死,怎么就戰敗了呢?”
國王碎碎念著,滿心都是不理解,地獄鳥兵團可是北方軍的王牌,怎么就敗得那么慘?連∨⌒長∨⌒風∨⌒文∨⌒學,www.cf□wx.ne@t最高統帥馮博克都被逼得自刎。
“上茶!”
國王想不明白,煩躁的扯開了衣領,吼了一聲,“現在麻煩的是唐頓,如何擋住他的兵鋒,等待日德蘭軍趕到才是大事!”
嘩啦!
國王陰著臉,散發的威嚴,讓女仆哆嗦著。一個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國王饒命!”
女仆趕緊跪地求饒,使勁的磕著頭,都撞出了砰砰聲。
“廢物!”
國王眼睛一瞪,爆喝一聲。
“饒命!”
女仆害怕的都說不出話了,一個勁兒的磕頭。只是幾下,額頭就一片青紫,有鮮血流下。
國王沒有理會,站起身,抓住馬鞭,就劈頭蓋臉的狠狠抽了過去。
馬鞭打在肩膀上,直接抽爛了女仆服,留下了一道恐怖的血痕。
女仆凄厲的慘叫頓時貫穿王宮。
仆人們心有戚戚焉,都開始盡量遠離寢宮。
啪!啪!啪!
國王鞭打著女仆。發泄著心頭的煩悶,對于他來說,這些低賤的仆人就是不值錢的物件,弄死了,再換就是了,根本不用顧忌。
“陛下,大事不好了!”
廷臣一遛小跑,連門都顧不上敲。直接沖進了寢宮中。
“亂叫什么?”
國王摔出馬鞭,砸在了廷臣的臉上。
“陛下。大事不好了,德蘭克福的空中艦隊出現在了王都上空!”廷臣滿頭大汗,力勸,“陛下,先躲一躲吧?”
國王瞬移,一腳踹出。狠狠地蹬踏在了廷臣的胸口上。
“我為什么要逃?”
國王咆哮。
衛兵撞開房門,沖了進來,看到的就是廷臣口吐鮮血,胸骨凹陷,躺在地上抽搐。已經沒有進的氣了。
“哼,我倒要看看那個唐頓有什么能耐?”
因為有過唐頓空軍突襲它國的戰例,所以國王早早就作了部署,輪到才能,他其實不差,只是生不逢時。
“把尸體拖出去,還有這個女仆,賞賜給你們了。”
衛兵們面面相覷。
“怎么?連女人都不會睡了?”
國王怒吼。
有幾個機靈的衛兵們立刻沖了出來,這些女仆都是精挑細選的,以他們的身份,可沒資格碰,現在有機會,自然要發泄一番
死亡圖騰艦隊從高空突入,抵達王宮正上方后,開始垂直降落,進行奇襲,只是一露面,警報就響了起來。
“看來對方早有準備呀?”
唐頓調侃,透過望遠鏡,他能看到皇宮中,聚集著大量的士兵。
“需要炮擊壓制嗎?”
阿諾詢問。
“這以后就是我的了,打壞了,還得花錢修繕!”
唐頓撇嘴,“讓霜龍和死亡騎士出動,清理出一塊安全地帶,然后降落,派出野蠻人步兵,凡是抵抗者,殺無赦!”
阿諾一眾軍官立正。
“按照慣例,劫掠所得,三成歸士兵所有,另外注意軍紀,違反者,嚴懲不貸!”
唐頓揮了揮手。
軍官們敬禮后,快步離開。
“走,咱們去看看那個腦子壞掉的國王!”
唐頓走下甲板,整個人飛向了王宮,一眾人趕緊跟隨。
走廊的地板上鋪著華貴的波斯地毯,兩側擺放著來自東方的瓷器,唐頓一邊欣賞,一邊前行,軍靴踏在地上,如踩云端。
嘩啦!嘩啦!
甲胄的碰撞聲中,一隊全是由魔能者組成的皇家禁衛出現。
“殺!”
禁衛長爆喝。
唐頓左手握拳,向旁邊一揮。
仿佛颶風肆虐長廊,禁衛長連唐頓三十米內都沒能進入,就直接被打飛了,撞在墻壁上,摔得七暈八素,震得內臟破壞,口吐鮮血。
咔嚓!
一枚閃電箭突然在唐頓的頭頂上爆開,可是在劈中的前一刻,一枚液態團乍現,將它接了下來,跟著增幅后反射。
轟隆!
右側的半條長廊都被雷電摧毀了,一截焦黑的手臂露在廢墟外,食指上戴著一枚戒指,代表著宮廷首席大法師的身份,只是此刻,直接被秒殺。
明鏡止水輻射了出去,不用人引路,唐頓也能找到目標。
聽著外面的動靜,國王的臉色黑的猶如墨汁,顧不上披甲。拔出佩劍,準備彈壓,結果走了幾步,便看到一個男人出現在房門前,那股閑適的姿態,仿佛在攜美春游。
“人渣!”
妮可掃了一眼。便看到幾個衛兵把一個女仆的衣服扒光了,正抓著她的手腳,摁在地上。
衛兵隊長已經把褲子脫掉了腳邊,正壓向女仆,準備進入。
唐頓蹙眉,打了一個響指,鮮血光環爆發,籠罩在了衛兵身上,這些家伙立刻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血肉術!”
妮可覺得懲罰不夠,一指點出,施放魔法。
衛兵們的皮膚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撕扯著,緩緩的剝了下來,露出了紅色的細肉,接著細肉也被一條條的撕了下來,都能看到血管和骨骼。
這是亡靈魔法,為了不讓被懲罰者死亡。血肉術會修復他們的身體,所以反而會承受更大的痛苦。
“唐頓?”
國王爆喝。憤怒的發動沖鋒技,帶著一道勁風,揮劍斬向唐頓。
唐頓長臂伸出,五指張開,穩穩地抓在了國王的臉上,他就像一臺高速行駛的汽車撞上大壩。瞬間停止,然后被唐頓舉起,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黑曜石的地板被震出了蛛網般的龜裂,碎石亂濺。
當啷!
國王手中的長劍掉在了地上,整個人七暈八素。思路已經停頓了。
“需不需要我幫你拷問情報?”
妮可提議。
“沒看出你還有這愛好!”唐頓調侃了一句,“不過不用了!”
將國王扯到身前,唐頓盯向了他的眼睛,左眼上的倒懸蜘蛛圖案,氤氳黑暗光芒。
攝魂術!
隨著晉升大元帥巔峰,唐頓的黑暗格斗術威能暴增,可以直接閱讀敵人的靈魂記憶,至于術后對方會變成白癡,那就不是他在乎的了。
“謝謝!”
被救了一命的女仆用衣服擋著身體,跪在地上磕頭道謝。
“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伊蓮揮手施放神術,治療傷口,穩定她不安的情緒。
“走了,去金庫看看!”
唐頓隨手將國王丟開,這種人,這種國家,已經不配做他的對手了。
當冰霜巨龍兵團像煮餃子一樣從戰艦中飛出后,還想著抵抗的禁衛軍徹底傻眼了,一度以為看到了幻覺。
塔林雖然是一個二流國家,但是排名墊底,國內也沒有多少超獸,至于大元帥,也就五位,即便全部到齊,也無法擋住這些霜龍。
當龍息翻騰,輕而易舉便燒死一大片禁衛的時候,剩下的不是逃跑,就是投降。
混亂在蔓延,仆人們偷竊、劫掠,殺戮,上演著種種惡行,一派亡國的景象。
唐頓在攻下了皇宮,將國庫搶了個精光后,又派出野蠻人,在黑暗精靈的指引下,攻打那些王城貴族,掠奪他們積攢了數代的財富。
市民們一開始恍若末日,爭相逃離,可是發現敵軍不管他們,只針對貴族后,也逐漸淡定了下來。
在某些市民因為帶路,得到了大量的賞賜后,其他的市民也開始紛紛效仿,反正那些貴族平日里高高在上,做盡了壞事,所以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同情。
當然,這里面肯定有紳士一樣的貴族被誤傷,但是戰爭年代,誰管那些?
在唐頓強大的軍力面前,沒有任何部隊來勤王援護,他們想的,無非就是保留實力,準備在日德蘭歸來趕跑他后,爭奪塔林的國王之位,于是唐頓軍團毫無壓力的在王城馳騁劫掠。
再沒有什么比戰爭財更容易發家了,僅僅兩天,唐頓收入的金磚、古董、名畫等等戰利品,估值就近千億,塔林皇族和那些上層貴族們積累了數千年的財富,都統統落進了他的腰包里。
在留下了一座被榨干的王城后,唐頓軍團離開了,沒有了武裝勢力鎮壓,整座城市立刻爆發了大動亂。
某些人的惡念失去了秩序的束縛后,像猛獸出籠,開始瘋狂的肆虐,各種惡行上演,火海肆虐,直到一支軍隊開進,才安定下來。
這一天,有數千人被絞死在街頭,掛在路燈下,其中有罪大惡極的混蛋,也有無辜者、更有政治斗爭的犧牲品。
“你不是要占領這個國家,御敵于國門之外嗎?”
胡桃難得用一句成語。
“我現在打過去,會遭到抵抗,可是等他們自己亂起來,那些市民反而會指望我出面平定亂局。”
唐頓解釋。
“你是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
也就妮可敢這么說唐頓了,不過這句話沒有任何惡意,做政客,就得臉黑心狠手夠毒辣。
“不止呢,塔林亂起來,哪怕咱們不進入,日德蘭也會失去一個前哨基地,等到平定,會爭取到不少時間,足夠做一些布置了。”
唐頓摸著小蘿莉的腦袋,滿臉笑容。
這幾天中,不論與德蘭克福有沒有接壤,凡是周遭的國家,俱都派出了使節團出使。
他們沒有了往日的從容,全都是風塵仆仆,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王都。
“聽說了嗎?塔林王城被攻破,皇室全滅。”
“空軍實在太重要了,這意味著只要唐頓愿意,可以隨時突襲除了九大帝國外的任何一個國家首都。”
“唉,你以為國王為什么讓我來?”
會客廳中,幾十個使者議論紛紛,哪怕面前放著來自紉秘境和地底世界的美味飲品和甜點,他們也無心品嘗。
這些使者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幾波,其中那些出兵的,沒人敢和他們交談,深怕被誤解。
房門打開了,一位卓爾女仆走了進來。
“抱歉,阿巴貢大人很忙,暫時沒辦法接見你們!”
女仆說完,也不管這些使者難堪的表情,轉身離開。
“這也太囂張了吧?”
有人抱怨,在國內,地精都是可以隨便處死的垃圾,可是在這里,居然高高在上。
“忍著吧,就因為你們這種瞧不起人的態度,那些地精才效忠唐頓,為他帶來了巨大的財富!”
德蘭克福已經是北方的經濟中心了,以前嘲笑唐頓收留他們的家伙,現在都跌碎了下巴。
“該死,以前的德蘭克福,不就是個三流國家嗎?這才幾年,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了?要我說,干脆咱們大家起兵,滅了他!”
一個脾氣暴躁的使者說完,便發現其他使者就像碰到了瘟疫似得,忙不迭的和自己拉開了距離,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模樣。
“呃,我是說著玩的!”
使者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趕緊澄清,嚇得額頭上冷汗滾滾。
傍晚到來,等了一天的使者們只能離開,走到大殿廣場上時,便被一群食人魔禁衛驅趕到了角落。
“搞什么?我好歹也是使者!”
使者剛喊完,就不敢說話了,因為一艘戰艦從云層中出現,緩緩降落,上面飄揚的倫巴蒂聯盟國旗,鮮艷奪目。
“不會是茜茜來了吧?”
使者們踮起了腳尖觀望,答案很快揭曉。
“唐頓呢?”
一身戎裝的茜茜不等登船橋停穩,便直接跳了下來,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似得,徑直走向了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