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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王城,關注著這場世紀大戰的各方勢力,全都吐出了一口濁氣,精神松懈了下來,不管結果如何,都結束了。
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海因里希勝利后,該如何應對?
“這個結果,真是……”
瑟蘭看著頭上的魔法晶幕緩緩的消失,露出烏云密布的天空,悵然若失。
“怎么?很失望?”
德沃夏克調侃。
“老實說,我欣賞的是唐頓那種人。”
瑟蘭撇嘴,他沒有瞧不起海因里希,能夠恰到好處的使用神器也是一種能力,只是感慨唐頓死的不值。
“我倒是很崇拜海因里希的頭腦,能做出那些神仆,在某些層面上,他就是大陸第一人。”
德沃夏克目光灼灼的盯著大殿。
“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沒有出手嗎?就是擔心他這些層出不窮的手段,我培養了那么多消耗品,去試探他,沒想到反倒是唐頓頂上了大用。”
“可惜了……”
瑟蘭嘆息,只是沒人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開始動手吧,按照約定,我對付海因里希,戰利品就是他的腦袋和帝蘭雪。”
第一新星摩拳擦掌,他的武力值,已經世界第一,唯獨短板是頭腦,所以他看上了身為學霸的海因里希。
“你最好等一等!”
盲眼女孩插嘴,摸著水晶球,神色凝重,“身死魂消,可是我占卜不到唐頓命運的歸途。”
“嗯?還有變化?”
瑟蘭眉毛一挑。
旅館中,御姐團長和文學少女相對無言。
“這就是老怪物的最完美作品?綜合素質暫且不說,這個意志,是不是太薄弱了?”
洛琳撇嘴。
“贏得太多,也不是好事,歷史上那些英雄,有誰這么妄自尊大?”
瑪德琳嘆氣,“而且他太崇拜先祖了,居然也向著學霸的方向努力,殊不知老怪物已經走過了這條路,證明行不通,才做出了他。”
“話說你可夠狠得呀,居然都沒有出手救援唐頓,還好他運氣不錯,茜茜送給他的幸運祝福生效了。”
洛琳拍了拍扁平的胸口。
“我可不想被老怪物抓到把柄,不然唐頓回歸,擊殺海因里希的時候,他肯定有借口介入戰爭了。”
瑪德琳也就隨口一說,其實她明白,以老怪物的驕傲,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空曠的教堂廣場上,華倫斯坦和阿薩丁坐在長椅上,看著白鴿啄食面包屑。
“老朋友,不要失望了,小海可以做到這一步,值得你自豪。”
阿薩丁安慰。
“可惜這不是我想要的。”
華倫斯坦放下了面包袋,起身,拍了拍長袍上并不存在的浮土,轉身離開。
“你不看結果了嗎?”
阿薩丁的詢問沒有得到回應。
華倫斯塔落寞的身影,消失在空寂的長街上。
天空,不知何時起,飄起了細碎雪花。
白鴿翱翔!
唐頓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猶如宿醉一般,腦海中的映像殘破,根本無法串聯整和。
驀然,唐頓的身體一震,跟著就竄了起來,擺出了戒備的姿態,可是因為用力過猛,直接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這是什么地方?”
唐頓的眉頭緊緊的蹙起,足以夾死一只海蟹,“我不是在和海因里希決斗嗎?”
入目的,是一個空蕩蕩的小酒館,有桌椅,有吧臺,酒柜上,還有陳列的美酒。
唐頓沒有喊人,而是警惕地打量四周。
桌子上,沒有灰塵,但是酒館中相當安靜,看這冷清的模樣,應該有段日子,沒有客人了。
沒有通向二樓的樓梯,也沒有窗口,只有一扇禁閉的大門。
“荷瑪?廉價神?”
唐頓呼叫,可是沒有任何回應,于是他走出了大門。
唐頓沒有注意到,在酒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一個木質的酒杯后面,靜靜地擺放著一個拳頭大小的藍色立方體,看材料,應該是某種水晶材質。
在唐頓離開后,立方體上,閃過了一些怪異的文字,有一段音樂輕響。
嘎吱!
缺了油的生銹木門被推開了。
寒風呼嘯著,卷著黃色的塵土,在破敗的大街上吹過,一派破敗的景象,不,應該稱作末日更合適。
沒有人煙,甚至沒有螞蟻蟲鼠,這個世界仿佛死去了一般,聽不到任何聲音。
兩側的房屋倒塌、焦黑、結滿了蜘蛛網,整個被戰火摧殘后的鎮子看上去,就像一個被暴徒蹂躪后棄尸荒野的少女,凄慘的讓人不忍淬睹。
看太陽的位置,還不到黃昏,可漫天都是殷紅,猶如澆上了濃稠的鮮血,還有經久不散的濃云。
當濃云晃開一點后,唐頓愕然,太陽居然只剩下三分之一,猶如被野狗啃剩的奶酪。
有半透明的冤魂飄來了,索命的尖嘯四起。
唐頓打了一個響指,神術爆發,凈化了這些惡靈,不過他的心情一點都好不起來,因為他嗅到了,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死亡氣息。
“怎么回事?”
唐頓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空氣中的魔能像瀕臨干涸的泉眼一樣,稀缺的可怕,而且帶著一種狂暴的屬性,吸入體內,猶如吞下了毒霧。
黎明晨曦血脈,已經激活,在自發的凈化了。
唐頓輻射靈魂力,發現各種自然元素,衰退的要命,仿佛死去了一樣,幾乎沒有任何活性,需要進入深度冥想狀態,才能喚醒它們。
明鏡止水蔓延了出去,沒有任何回饋。
為了節省魔能,唐頓放出了熾熱夢魘,只是這匹已經習慣了深淵惡劣環境的地獄戰馬,竟然煩躁不安,想要把唐頓掀下馬背。
馬蹄聲沉悶。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轉了一圈的唐頓,連一條蛆蟲都沒有找到,而且他發現,體內的魔能在不受控制的溢散進空氣中。
再這么持續下去,階位會跌落。
沒有一點兒線索,唐頓準備回酒館看看,可是走進去后,發現和剛才醒過來的那一幢完全不同。
“我難道是進了幻境?”
唐頓開啟了可以看破一切幻術的群星之眸,卻發現,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然后他終于明白了那股不適感的由來。
這不就是軍團前線,暴露在褻瀆之塔輻射下的感覺嗎?唐頓果斷釋放女神之焰,果然舒服了不少,魔能的流逝也減緩了。
沒有任何線索,唐頓只能順著大道前進,期望先找到一座大城,一般來說,哪怕末世,大城都會成為最后的定居點。
“只要有人跡,就能確定這是什么鬼地方。”
唐頓的理想是豐滿的,可現實骨感的要命,一連七天,整個視野都被這種荒涼和廢棄充斥,讓他的心情都變得晦暗了。
最恐怖的是,天空一直血色彌漫,黃昏漫長的仿佛沒有盡頭,讓唐頓一度以為時間都定格了。
一聲微弱的狗吠突然響起,唐頓的精神立刻一震,調轉馬頭,狂奔了過去。
別說狗,現在就算是亡靈,唐頓也會去看個究竟,哪怕是在人跡罕級的晨霧邊境,他都沒經歷過七天看不過任何一個人的時候。
有黑色的霧霾出現了,唐頓沒有驚慌,因為他有經驗,這是死人太多,經久不散的尸氣。
唐頓飛到了半空,群星之眸發動,俯視大地,這里尸骸遍布,旌旗殘破,果然是一個大戰場。
一條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在逃竄,在它屁股后面,跟著不少死靈,每隔一段距離,它都會回頭吠幾聲。
“咦,這似乎是故意引怪呀?難道有什么隱情?”
唐頓注意到,這是一條獵狐犬,身上有縫補的傷口,雖然針腳歪斜,但可以判定,它有一個主人。
獵狐犬顯然經常做這種工作,很聰明,也很有經驗,確定它不會被那些死靈殺死后,唐頓飛離,去搜索其他地方。
一個微弱的靈魂波動,出現在明鏡止水中,唐頓立刻飛向西北方。
看到了,一個低洼的小坑中,趴著一個小孩子,為了不被發現,她的身體盡量縮在一起,再加上披著的那塊破爛的床單,看上去就像一顆腐爛的蘑菇。
“這是在干什么?”
唐頓傻眼了,這個只有五、六歲的小孩,雙手抓著一柄生銹的匕首,正在氣喘吁吁挖著腐爛的的泥土,全然不顧那股撲鼻的腥臭。
一根人類的肋骨被挖了出來,小孩啪的一聲,戳碎了骨頭,一條蛆蟲立刻扭曲著,想要鉆地逃走。
小孩滿是菜色,暗淡無光的臉上,頓時猶如發現了寶石一般興奮,加快了速度,刨開泥土。
抓到了蛆蟲后,小孩第一時間抬頭,確定沒有死靈來襲,就擰開了掛在脖子上小瓶子,把蛆蟲小心翼翼的塞了進去,接著滿意的拍了拍,繼續挖下一條。
“不會是要吃吧?”
唐頓能看到,小孩看著蛆蟲的目光,猶如看著世界上最甜美的蛋糕,而且他也知道,這個世界,哪怕是蛆蟲,都少得可憐。
滿腦子的疑問折磨著唐頓,讓他沒耐心看下去了,直接降落,準備問個究竟。
唐頓踩在地面上,只有一些輕微的響動,可小孩卻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停下了一切動作,俯低身體,迅速的抬頭,隱蔽的觀察四周。
當看到唐頓突然出現的身影時,小孩一驚,立刻裝死,企圖蒙混過關。
“喂,我沒有惡意的!”
唐頓用的是大陸通用語。
話一出口,小孩知道躲不過去了,立刻像野狗似得,朝著唐頓呲牙,企圖嚇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