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祭出靈云梭,飛身而上,看也不看鐵心棠一眼,催動靈云梭向北方天際而去,至于幾件無主法寶,根本沒有收取的意思。
“喂,你什么意思,你等等我啊!”鐵心棠發現水生駕馭飛梭絕塵而去,面色一變,大聲喊道。
“你回中州去吧,我不用你幫忙,也沒有時間救你第二次。”水生冰冷的聲音遠遠傳來,片刻間,身影已是不見。
鐵心棠心頭剛剛升起的一絲甜蜜瞬間化為烏有,胸中騰地升起一團怒火,伸手向著自己掉落在地面上的翠綠色飛梭一招,翠芒閃過,飛梭跳動著飛到空中,嗡鳴著化為三尺長短,催動法力,就要躍上飛梭追過去,卻聽到郭率在背后叫道:“他是為了你好,你明白嗎?”
鐵心棠止住躍起的腳步,猛地扭轉頭來,怒道:“關你什么事?若不是你一直死纏著跟在我身邊,他就不會誤會我,也不會撇下我一個人。”
郭率頓時怔住,深吸一口氣,目光閃爍,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神情,輕嘆一聲,說道:“好吧,是我的錯,你去追他吧!”
鐵心棠看看郭率蒼白的面容和血跡斑斑的衣袖,心中突然一軟,止住了躍起的腳步。
剛才郭率兩次替其擋住狂鷹的利箭,最后更是不要命一般祭出烏鳳扇,她現在哪里能拋下沒有一絲法力的郭率不管。暗自猜想,以水生的法力,替郭率驅除體內的牛毛細針只是舉手之勞。之所以不去幫他,只怕正是想要把自己留在此地。
看到鐵心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郭率心中隱隱一痛,說道:“他若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根本就用不著你去追!”
鐵心棠嘴角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是嗎?他要是不喜歡我,為什么不遠遠離開,為什么會回來救我,以他的神通,此時早就應該到了昆侖山下去了。”
郭率面色更加蒼白,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既然他在乎你。那就更不會讓你去冒險。”
“他是去找死,我不幫他能行嗎?”鐵心棠吼道。
“你去了他只有死的更快,我要是你,我會讓他安心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郭率的聲音同樣提高了不少。
鐵心棠狠狠望了一眼郭率,不再開口,心中的怒意卻慢慢消失,事實擺在眼前,以自己的神通,對上一名金丹中期修士還可以。對上兩名已經難以占到便宜,到了冰封谷老巢之中鬧事,只能成為水生的累贅?
二人半天無語。
看到鐵心棠逐漸恢復了平靜,郭率臉上慢慢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說道:“上林城是狄族王城,肯定有不少冰封谷修士在此駐守,那名一直追殺你的灰袍老者就沒有出現在這里。指不定就會找來,你我還是趕快離開此地的好。”
鐵心棠嘴角邊再次浮出一絲冷笑。瞪了一眼郭率,說道:“你們都覺得我是傻子嗎?他既然出現在了這里。以他的手段,那名老者還會出現嗎?”
從儲物袋中摸出那件裝有“鬼影符”的小匣子,拋在郭率面前腳下,又說道:“你敢說你沒有在這小匣子上做手腳?你和他都是一樣的德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是如何找到我的嗎?”
說罷,伸手向空中一招,兩道紅光先后閃過,天晶匕和火蓮兩件法寶從遠處飛來,落在掌心之中,收起火蓮,看了一眼天晶匕,嘴角邊的冷笑變成了譏笑之色,把天晶匕狠狠地向地面上一摔,縱身落在空中的翠綠色飛梭之上,揚長而去。
“喂,喂,你做什么,你別走啊?”郭率焦急地追出幾步,眼睜睜地看著鐵心棠火一般的身影越去越遠,卻無力追趕。
“瘋了,這兩人瘋了!”郭率焦燥在地面上走來走去,喃喃自語。
失落、無奈、沮喪,種種情緒在心頭起起伏伏,直到再也看不見鐵心棠的身影,臉上這才浮出一絲苦笑,搖搖頭,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只小玉瓶,取出幾粒淡青色的丹藥拋入口中,一陣用力咀嚼,隨后,飛快地撿起小匣子、天晶匕,又把自己的烏鳳扇、赤紅色飛劍,以及幾件無主法寶全部收起,這才急匆匆地離開。
他可不相信水生能把上林城的冰封谷修士全部殺光,此處離著上林城太近,體內僅有一絲微弱的法力,卻有幾根牛毛細針作祟,法力未復,當然是要找個安全地方療傷。
遠遠察覺到二人分頭離開,水生輕嘆一聲,大為頭痛,留有一絲神念印記的天晶匕被鐵心棠扔掉,自己想要掌握她的行蹤,怕是不易。好在,鐵心棠這次沒有向北,而是向南而去,似乎不是想要去昆侖山。
祭出靈云梭,飛身而上,縱身向鐵心棠遁走方向追去,沒想到,一個多時辰之后,神念中竟然失去了鐵心棠的蹤影,看來,鐵心棠肯定是發現了自己,故意用了什么隱匿行蹤的辦法躲開自己追蹤。
水生比鐵心棠還要早一天來到上林城,在這一天之中,先后有三名冰封谷練氣期弟子死在水生手中。通過搜魂,水生知道,除了目前的幾人,上林城內外還有另外二名金丹期修士存在。
雖然擔心鐵心棠的去向,掃清冰封谷金丹期修士才是當前第一要務,至于那名金丹后期境界的齊姓老者,早已被水生在半路上截殺。
一個時辰后,水生的身影出現在上林城北六十里外一處風景宜人的山谷中,隨后,山谷中響起了幾聲慘叫。
放出幾個火球,把地面上四具殘尸焚毀,水生大步走進一處被禁制覆蓋的石洞。
狂鷹做為上林城中法力最深之人,知道的冰封谷秘密肯定也最多,“煉魂術”雖然只是修煉了第一層,強行對一縷神識低于自己的殘魂進行搜魂,還不是什么難事。
半個時辰之后,水生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把吞天葫重新收到體內。
狂鷹生前竟然修煉過一種特殊的神念秘術,能夠在軀體被毀之后一個月內保持神魂不滅,伺機奪舍。也就是說,在這一個月內,只要自己不把這縷神魂滅殺,狂鷹留在冰封谷中的神魂牌就不會碎裂,冰封谷修士就不可能發現他已經隕落。
“一個月,足夠讓人對你刮目相看了!”
水生喃喃自語,目光中閃過一絲冷芒,伸手從儲物袋中取出狂鷹的黑色戰甲。
夕陽西斜之時,“狂鷹”的身影出現在上林城西郊的一處幽靜的廳院之中,似乎心情不佳,一層淡淡的黑氣籠罩在臉上,把其面容襯托的愈加陰冷。
廳院西側,有一座氣派的三層閣樓,金色的琉璃瓦,朱紅色的墻體,閣樓外,靈光閃爍,隱隱有禁制波動傳出。
看到狂鷹大步走了過來,兩名守在閣樓前,衣著打扮一模一樣的白袍男子慌忙拱手施禮,齊聲說道:“見過師伯!”
狂鷹點點頭,示意左側的年輕男子打開閣樓禁制。
那名年輕男子先是微微一怔,隨后從袖中摸出一枚三角形禁制令牌,快步走上前去,催動法力,把手中令牌沖著閣樓前晃了幾晃,令牌中飛出一道道白色光絲,隨著嗡鳴聲響起,閣樓前飛起一團淡淡的白光,翻騰著向四周散開,光影閃爍間,緊閉的兩扇大門緩緩打開。
看到狂鷹大步走進閣樓,那名年輕男子再次催動手中禁制令牌,重新關閉禁制。
閣樓第二層,寬闊的廳堂中,擺設雅致,一名四十歲許的錦袍男子正盤膝坐在一張長長的白玉書案之后翻看著書簡,看到狂鷹從一樓樓梯上走了上來,放下手中書簡,站起身來,拱手施了一禮,此人衣著華貴,氣勢不凡,看其身上的法力波動,也有了練氣五層的修為。
狂鷹大步走到錦袍男子對面,突然咧嘴一笑,開口說道:“二王子,在下想向你借件東西。”
錦袍男子瞳仁驟然一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指著狂鷹,用生澀的漢人語言厲聲喝道:“你是誰!”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摸向腰間的一塊三角形禁制令牌。
狂鷹嘴角邊的笑容頓時變成了譏笑,淡淡說道:“我不管你聽不聽得懂漢人語言,我只想告訴你,你的命現在已經屬于我了,要想多活幾天的話,還是不要妄動的好。”
右手隨意一揮,一道白朦朦的光影閃過,錦袍男子只感到身周一寒,霎那間如同墜入了冰窟之中,全身被凍僵了一般無法動彈分毫。
室內突然響起另一名男子的聲音:“你是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狂鷹師兄闖入潛龍閣?”
說話間,風聲呼嘯,一只碗口般大小金光燦燦的拳影閃電般擊向狂鷹的腦袋。
狂鷹仿佛早就知道有人會從背后出現,罵道:“蠢貨,你若是啟動潛龍閣中禁制發起攻擊,我還有幾分忌憚,自己出來找死,那就怪不得本座。”
一邊說話,一邊轉過身來,右手同樣閃電般擊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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