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名相貌各異的修士從四面八方奔來,齊齊向著五方殿所在的方向涌去,卻又不敢離得太近。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覆天尊者的神通在整個覆天州內也許不是最強,聲威卻無人可及,即使現在這五方殿的主人是覆天尊者的弟子,有冥王殿和覆天尊者這兩顆大樹,也沒有修士敢對乾陽不敬,何況,覆天城中負責酆都商盟事務的冥王殿執事早已派人守護在五方殿四周。
突然,一聲龍吟般的長嘯傳來,轟隆隆的響聲中,五方殿上空的冥霧突然間飛卷而起千丈之高,一枚通體赤紅的長劍從五方殿中破空而出,速度快得讓人無法用肉眼輕易看清,眨眼之間已然化作十余丈長。
“轟”的一聲過后,一團烈焰從劍身之中沖出,把長劍裹在了其內,隨后,烈焰越來越熾,長劍扭曲變幻著化作一條火焰巨龍,在空中上下翻飛。
那些身具火靈力的修士不約而同地察覺到體內的火靈力外泄而出,向著那條火焰巨龍飛去,不少人察覺到不對,慌忙向著遠處飛遁而去。
一刻鐘的時間不到,火焰巨龍的身軀已有百丈之長,這才一頭向著五方殿中沖去,赤芒閃過,憑空消失無蹤。
萬千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各異,卻都有一種深深的渴望,都想早一刻見識到這件法寶的真容。
五方閣內,水生伸手沖著空中七尺長短的赤紅色長劍一招,把其捉在手中,看了又看。隨手拋給了不遠處的乾陽。
乾陽丑陋的老臉早已樂開了花,伸手接過長劍。盯著赤紅色長劍劍身之上流轉不息的一道道淡藍色靈紋看個不停,恨不得抱著長劍親上一口。
廖凡同樣是喜笑顏開。這枚由乾陽提供靈料,三人聯手鑄煉的長劍,靈壓之強遠勝乾陽斧和覆天盾,最后關頭由水生所操控的附靈之術更是讓其大開眼界,腦海中如同打開了一扇窗戶,走入了另一個廣闊的天地。
二人對于乾陽地火的合理控制以及種種精湛老到的煉器技巧,同樣讓水生收獲頗非。
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再呆在這里可謂是危險之極,待二人的高興勁過去一些。水生沖二人拱手一禮,說道:“這些時日來,多蒙兩位道友指點,在下卻是要離開了!”
“周兄不等拍賣大會結束就離開嗎?周兄手中的這幾件靈寶以及那些頂階寶物要是拿來拍賣可比直接出售給商盟價格要高上許多。”
乾陽先是一楞,隨后慌忙勸阻起水生來。
廖凡隨聲附和:“是啊,我等三人如此投緣,應該多聚一些時日才是。”
“這些法寶,乾兄看著給個價錢就是,非是在下不想和兩位道友多聚上幾日。一來,從兩位道友手中換來的這些靈料,正好可以煉制一件趁手的本命法寶,在下早已心癢難耐。而這件法寶卻又需要吸納極寒之氣來增進威能,無法在覆天城中煉就。其二,在下修煉的一項功法已然到了瓶頸。亟需借極寒之地來突破,不敢在此拖上太久。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若是有緣,我等還會再次相聚!”
從柳如夢手中得到冥王令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而東冥王究竟何時死在柳如夢手中,卻是個未知之事,萬一錯過了更換令牌信息的時間,想要在幽都之內四處尋找合適的靈藥,及時返回人界,沒有傳送法陣可用,可就麻煩之極,水生自然不敢在此多待。
乾陽、廖凡二人面面相覷,從興奮之中瞬間回到了現實。
“對了,周道友那件不知名的貴重靈料,難道不需要找人辨認一下了嗎?說不定在這即將召開的拍賣大會上,就會有人識得此物。”
沉默了片刻,廖凡突然眉頭微微一皺,開口說道。
在他心中,其實是想再見識一次水生的聚靈之術,徹底把這法門掌控由心,哪里舍得水生就此離開。
“算了,即使這件靈料再過貴重,也只是一件靈料而已,對在下的修煉并無太多幫助,也許哪一天,突然間就知道了他的來厲也說不定!”
“若無周兄幫忙,這枚飛劍也無法擁有如此威能,這么大的人情,乾某豈能不還,周兄一定要......”
任憑乾陽、廖凡二人想盡一切辦法挽留,水生卻是鐵了心要離開。
“好吧,周兄這批法寶價值巨大,乾某手中可沒有如此多的冥晶石,周兄請隨我到商盟走上一遭。”
乾陽嘆了口氣,滿臉無奈地說道。
幾個時辰后,水生只身一人離開了乘天閣,從弱水淵中得到的法寶,除了廖廖幾件可用之物,其余的全部賣給了酆都商盟。
隨后,水生先后變幻了數次容顏,以不同的面目頻繁出入大大小小的丹藥商鋪,把能用到的各類靈藥靈草全部買到了手中,為防撞到蕭寒,被其嗅出異常,水生卻沒有踏入藥仙閣。
察覺到乾陽并沒有派人跟在自己身后,覆天城也沒有什么異常之處,水生這才不慌不忙地向著那處傳送大殿走去,到了大殿之外,已然重新幻化成了凌驍的模樣。
踏入大殿,看到駐守大殿的還是幾個月前那兩名紅袍執事,水生暗自松了一口氣,伸手取出冥王令,沖著二人晃了一晃,冷聲說道:“鳴鶴城!”
“請大人把這冥王令賜下,讓屬下......”
左側那名相貌精悍的年輕男子拱手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話未說完,水生手一揚,一道烏光閃過,冥王令就到了面前,男子心中一凜,右手閃電般伸出。
不多時,一陣空間波動過后,水生的身影已經在傳送法陣之上消失無蹤。
“張兄,你說此人為何又返回鳴鶴城去?”
年輕男子心有余悸地問道。
另一名圓臉男子臉色同樣青紅不定,說道:“你剛才也忒是魯莽,明知道此人在弱水淵中接連殺了金蝠王和柳如夢,擊傷了潛塵和季東海,還要多此一舉地查驗冥王令,豈不是自找麻煩?”
“你若不查驗這冥王令,只怕他反而會生疑,總算是把這瘟神給送走了,對了,那位大人既然下令我等通報他的蹤跡,為何不親自過來覆天城?”
“這就不是我們要管的事情了,你我還是敢快向那位大人回復才是!”
說罷,伸手取出一枚傳訊法盤。
乘天閣,乾陽倒背雙手在靜室之內踱著方步,眉頭緊鎖,面色陰沉,似乎有什么事情難以委決一般,足足有小半個時辰之后,這才停下了腳步,取出一只傳訊法盤,緩緩注入法力,待到法盤之上靈光閃爍之時,沖著法盤一陣低語。
“什么,你說此人手中有息壤之土?”
“弟子也不確定,這才沒有向師尊及時稟報,那塊靈料之中的土靈力濃郁之極,和傳說中的神土息壤有幾分相似,卻偏偏色澤黝黑,而且里面還摻雜有一些金色光絲。”
“色澤黝黑,金色光絲?等等,此物是不是放在天桑之木所制成的木匣之內,那些金色光絲是不是在不停游走?”
“沒錯,那些金色光絲是在不停游走,那木匣的材質,弟子卻不識得,似乎能隔絕神識探視!”
“那是炎金之精和息壤融合在了一起,又被身具金、土兩種屬性的異獸不小心吞入腹中厲經數萬年所形成的物事,乃是煉制圣階靈寶的不二之選,可謂貴重之極,那人呢?”
聽聞此語,乾陽額頭之上頓時冷汗浸浸,訥訥地說道:“他已經離開了”
“蠢貨,你和他在一起呆了這么長的時間,現在才想起告知本尊?他去了哪里?你可有辦法找到他?”
法盤那頭的聲音不由氣急敗壞起來。
“弟子沒料到他會突然離開,又不敢打擾了師尊靜修,原本是想等師尊出關之后再來稟報的,對了,他正在四處求購一件靈寶級的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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