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兄說得有理,修羅、夜叉兩族賊心不死,遲早還會和我妖族有一番惡戰,大家還是要多做些防備才是,老夫馬上會把這個消息傳回族中,防止修羅族有什么異動!”
“多謝天蓬兄,這個人情在下記住了!”
“依我看,大家還得小心這血天老魔,聽說狂獬這次是隨著血天老魔一道而來,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怕就是血天老魔授意!”
“鹿兄此言有理,壽誕結束之后,我等最好還是盡快離開這靈霧城為是!”
“何須等到壽誕結束,我看不如直接獻上壽禮離開算了!”
眾人雖不敢明著直言吞天老祖的不是,心中卻已對靈霧山一脈頗多猜忌和怨言。
這幾名修士所在的妖族不但和靈霧山妖族接壤,而且還毗鄰蠻荒,修羅、夜叉兩族一旦入侵,可謂是首當其沖。
離此不遠處的另一座迎仙宮中,血天魔君倒背雙手在大廳內踱來踱去,眉頭緊鎖,神情陰郁。
斷魂靜靜地端坐在一張大椅之上,心不在焉地把握著一枚靈光閃爍的金色印璽。
“這老狐貍胃口太大了,依我看,即使是現在答應了他提出的條件,事后他還是會左右逢源,和人族勾搭!”
血天魔君突然間停下了腳步,扭頭望向斷魂。
“那大人有如何打算?”
“東陽、玉骨、焱姬三人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來,想必是還沒有遇到許老道,若是被這牛鼻子混到了靈霧城,非但不好動手,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這老狐貍很有可能還會讓人族和妖族再次結成盟約!”
“恕晚輩直言。其實,以四位大人的神通,合力一處完全可以把吞天老兒給擊殺。把靈霧城給夷平,只需占據了靈霧山妖族疆域。憑其地利,揮師西進,把幾大妖族盤踞之地一一奪在手中,也不是無法做到之事。這幾大妖族盤踞之地,資源之豐富要遠遠超過人族,而且也更適合我族生存,最重要的是,只要占據了這幾處妖族疆域。就可以兩面夾擊分頭并進,把我族和妖族之間廣袤的蠻荒之境開發利用,如此一來,只要有個數千年休養生息的時間,我族精銳就可以再次壯大,到了那時,再來和人族決戰,幾路大軍分頭并進,何愁滅亡不了人族?”
斷魂侃侃而談,意氣風發。
血天魔君卻是搖頭苦笑道:“從表面上來看。這些妖族大勢力并不像人族那般團結,平日里明爭暗斗不斷,你這想法也似乎可行。不過,只要我族攻下了靈霧山妖族疆域,唇亡齒寒之下,其它幾大妖族肯定會強力反彈,拋棄前嫌,抱成一團,這股勢力可要比人族強大數倍。若是人族再趁機殺來,我族這批千挑萬選的精銳之師就會陷入重圍之中,舉步維艱!而吞天這老狐貍也不是易于之輩。這靈霧山脈中禁制重重,想要在這里把他擊殺。只怕是無法做到,一旦被他逃走。即使是我等順利占據了靈霧城,也無法輕松拿下整個靈霧山一脈所有疆域,時間一長,局勢必然生變,靈霧山一脈縱然失利,有吞天在,卻是決不會亡族。而我族一旦陷入重圍,這批精銳之師必然會覆滅,元氣大傷之下,別說再染指人族,只怕附近的幾大魔族反而會伺機來攻打我族,到了那時,我族可就危矣。”
“依晚輩來看,這些妖族未必會如此齊心協力,而人族修士又一向懦弱圓滑,少有主動攻擊其它族群的舉動,至于許真人,只要我族不主動攻擊人族,他不可能舍棄踏入大道的機緣,把心思全部放在庇佑人族和管閑事上,如果幾位前輩事先能和人族達成某種協議的話,而不是把人族逼入絕地,人族想必也不會插手此事。”
斷魂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
“再等等看吧,事情若真要逼到了這一步,也只能這樣做了!”
血天魔君似乎是絲毫都不介意斷魂與自己意見相左,沉吟了片刻,又問道:“那名人族小輩呢?”
“此人謹慎的很,根本不以真面目單獨出現在靈隱城中,天蓬那廝幾次離開迎仙宮,身側都有數名其它族群的修士隨行,沒有下手機會,也沒有人能夠看出這天蓬是本人還是這小子所幻化,不過,依我來看,這小子恐怕是一直躲在那只小狐貍的窩中并沒有出來活動!”
“吞天老兒也沒有派人去找過他嗎?”
“沒有!大人請想,吞天老兒有什么理由去找這小子呢?總不能說自己看到了賭戰時生死殿中的情景吧?”
說到此處,斷魂嘴角邊不由浮出一絲怪怪的笑意。
水生隱匿行藏出現在靈霧城中,想必不是專程為了來拜見吞天老祖,也未必想要見到他。而吞天老祖當日之所以識破水生的身份,是通過在生死殿禁制中做下的手腳窺探到了生死殿中的賭戰,這個秘密,他肯定不會公之于眾。
而他若是派人以尋找天蓬的名義去找水生,出現在他面前的,那就只會是天蓬。
若是撕開臉面,卻又是一件大為麻煩之事,以水生能夠輕松擊殺狂獬的神通,吞天老祖無論派出何人,似乎都不能逼著水生來見他,除非親自出馬。
可是以水生在修羅、夜叉兩族大肆殺戮橫行無忌的行事風格,吞天老祖若要對其對硬,惹惱了這殺星,除非把其捉住或擊殺,否則,得罪他的下場只會讓靈霧山妖族損失慘重。
“你說的也是,老夫也好奇這小子跑到妖族的目的,若只是為了和天蓬、天猷這兩只妖物見面,根本無需踏入靈霧城的!?”
談起水生,血天魔君倒是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這個,就只有捉住這小子才能知道,若不是在這靈霧山下,我倒想看看這小子究竟有什么神通能夠如此橫行無忌!”
斷魂雙目之中閃過一縷寒芒,手中握著的小小金印突然間如同面團一般扭曲變形起來。
“放心吧,會有機會的,你我浪費了這許多大好時光跑到這靈霧城,又豈能空手而歸?”
血天魔君淡淡一笑,大有深意地說道。
就在此時,手腕之上突然間浮出一團血色靈光,一只精巧的空間手鐲憑空浮出,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從手鐲之中傳出。
血天魔君雙目不由一亮,伸手在空間手鐲之上一拂,取出一枚白光閃爍的傳訊法盤,飛快地注入一絲法力
同一時間,靈霧山巔,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內,吞天老祖手中的一只傳訊法盤同樣是嗡鳴著飛出一道道刺目白光。
水生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正如斷魂所言,這幾日,他一直躲在天狐女所在的迎仙宮中,靜心煉化從狂獬體內吞噬而來的強大真元。
當日在生死殿中,月蝕在天罡劍陣的絞殺之中法體盡毀神魂俱滅,狂獬雖說暫時留下了性命,體內的真元卻被水生吞噬一空。
“小姐,我們真的不去萬寶樓嗎!”
荷塘之畔,雪盞小聲問道,可憐兮兮地望向天狐女。
天狐女捧著一冊厚厚的獸皮書卷,正在聚精會神地看出入神,聽聞此言,頭也不抬地說道:“腿在你們自己身上長著,你二人若是想去,自己去就行了!”
“真的,這么說,小姐是答應我們去見識見識了!”
雪瑤興奮地站起身來,兩眼放光。
“我什么時候阻止過你們,不過,血天魔君就在這靈霧城中,而人族使者卻至今未至,從我昨天占那一卦來看,這靈霧城中近日是有血光之災發生的!”
“這那算了,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里吧!”
雪盞、雪瑤相互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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