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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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境界上的壓制和束縛,似乎比天哭老祖當日展現的神通還要稍稍強上一籌。
心隨意動,體內真氣瞬間沸騰,雙手持棒,怒喝一聲,沖著飛落而下的擎天巨掌一棒砸去。
千丈之長的棒影挾著無盡的威勢砸在了掌影正中,震耳欲聾般的巨響聲中,掌影潰散,化作一團團滾滾血焰沖天而起,一股莫可匹敵般的狂暴巨力卻狠狠砸在了水生身上。
水生悶哼一聲,身影如同流星一般沖著地面之上飛墜,“轟隆”一聲,撞入地底深處,山崩地裂,塵煙彌漫,地面之上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就連三百里之外的禁制光幕也是一陣陣劇烈顫抖。
“咻!咻!咻!”
一道道血影從光幕裂開的縫隙之中閃電般竄出,沖著水生墜入地底的方向追了過去。
片刻后,七名光頭壯漢已然把地面上的大坑給圍了個結結實實,一個個放開神識沖著地面查探,卻發現,那大坑之中并沒有任何動靜傳來,似乎也沒有水生的身影。
七人不由面面相覷,隨后,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放開神識沖著遠處掃去。
而在萬里之外,一道血色光焰在空中一扭一晃瞬息不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血焰卻已出現在了千里之外,仿佛無視空間法則的束縛,能夠隨意瞬移一般。
幾個閃動的功夫,光焰已出現在了大坑上空,一個扭曲變幻,化作一名頭帶玉冠身著華麗袍服的老者,骨瘦如柴,三角眼,吊眉趴鼻,滿面皺紋,雙目之中兇光四射。正是血煞老祖。
“大人!”
“拜見大人!”
七名光頭壯漢神情恭敬地紛紛沖著血煞老祖施禮問好。
就在此時,數百里之外,地面之上的一道寬大裂縫之中卻是猛然間迸出一團畝許般大小的刺目光球,沖天而起。瞬息萬丈,光球之中一片片銀色符文閃爍不定。
“給我留下!”
血煞老祖冷哼一聲,枯瘦如爪的右手從袖中閃電般探出,沖著那團光球一把抓去。
“轟!”
一只血焰翻滾的大手瞬間出現在了光球上空。
不過,那團光球卻在空中滴溜溜一轉。&65288;&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32;&87;&119;&119;&46;&77;&105;&97;&110;&72;&117;&97;&84;&97;&110;&103;&46;&67;&99;&32;&25552;&20379;&84;&120;&116;&20813;&36153;&19979;&36733;&65289;突然間詭異地憑空消失不見,四周的虛空瞬間沖著光球方才所在的位置坍塌,一道道強大的空間之力卻怒濤般向著四百八方飛卷而去。
血焰大手竟是撲了個空。
“傳送符?”
血煞老祖喃喃低語,面色難看,猛然間放開全部神識沖著四周圍掃去,隨后,扭頭望向了西北方向。
數百萬里之外,那團白色光球轟然炸裂,一道人影從光球之中飛出,手一揚。祭出一艘銀光燦燦的飛舟,飛身而上,辨認了一下方向,隨后風馳電掣般沖著西北方向而去。
“該死!”
血煞老祖狠狠詛咒了一句,雙腳一跺,身影騰空而起,刷地一下,憑空消失不見,下一刻,卻已出現在了數百里外。身影在空中一扭一晃,竟是化作了一枝十余丈長的血色光箭,爆鳴聲中,沖著飛舟疾射而去。速度比飛舟的速度似乎要快上倍許。
七名血煞衛幾乎是想也不想地紛紛抬腿追了過去,只看到一道道刺目血光在空中劃過,瞬息萬丈,這些血煞衛的速度雖說比不上血煞老祖,卻比飛舟的速度絲毫不慢,似乎還要快上幾分。
而在更后方。一道道遁光紛紛撕開那道屏障般的禁制光幕,遠遠追了過來,幾十名修士,有的駕馭飛舟、飛車,有的凌空御虛,有些直接現出了古魔本體,化作一頭頭兇悍的魔獸、魔禽。
其它方向,同樣有一道道五顏六色的遁光呼嘯而來,這其中,就有天哭老祖以及雕柒烈、幽夜、夢玄機等強者。
九天之上,收到訊息的修士也是紛紛奔此而來。
一時間,到處都是破空之聲,好不熱鬧!
眼看著血煞老祖離著那艘飛舟已不足百萬里,飛舟之上卻是突然間飛起一團刺目白光,不多時,飛舟再一次在空中傳送離開,出現在了數百萬里之外的另一處虛空之中。
血影一閃,血煞老祖停在了空中,毫無風度地破口大罵,即使他神通再強,也不可能隔著百萬里的距離對水生發起致命攻擊。
而飛舟這次傳送離開的位置,四周圍偏偏并沒有離得較近的修士。
沉吟了片刻,口唇翕動,無聲低語了幾句。
天哭老祖、雕柒烈、幽夜、夢玄機等人聽到傳音,一邊飛快地向著四周散開,一邊沖著西北方向飛遁。
既然水生手中有這可以用來隨機傳送的符篆,那就只有把網撒大,這樣一來,水生下一次傳送之時,說不定就撞在了網中……
遠在不知道多少萬里之外的那座宮殿中,海棠夫人和那名翠衫女子卻是面面相覷,神色難看,眼前的一面面觀天鏡中,水生以及一眾修士的影子紛紛不見。
水生還真的逃出了大周天須彌陣,少了法陣之力的支撐,這些觀天鏡頓時成了擺設。
“沒想到此人竟然能硬扛血煞師伯一擊,神通還真是不可小覷?”
翠衫女子自言自語般說道,伸手在儲物鐲上一拂,取出一只小巧的傳訊法盤來,自顧自地轉身向著大殿外走去。
望著女子雪白的脖頸和一步一扭的妖嬈身姿,海棠夫人眼神之中卻是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突然,腰間懸掛的一枚翠綠色玉佩之上卻是飛起了一道道五色彩光,一個個豆粒般大小的血色文字在玉佩之中一閃一閃。
海棠夫人伸手摘下玉佩,仔細看過玉佩之中的文字,柳眉頓時皺成了一團,猶豫了片刻,收起玉佩,飛快地取出一枚傳送法盤來。
與此同時,十余名正在對水生窮追不舍的男女修士腰間懸掛的玉佩之上同樣是亮起各色光華,浮現出一排排密密碼碼的小字。
“趁人之危的家伙,卑鄙!”
“哎呀,咸魚還想翻生,真是奇了怪了!”
“該死,這些縮頭烏龜可真會找機會!”
“有意思,難道他們自以為翅膀已經硬了?”
“找死!”
看完玉佩之上傳來的訊息,一名名修士神色各異,有的怒容滿面,有的咬牙切齒,有的頻頻冷笑,有的則是滿臉的不屑,不過,這十余名修士卻是不約而同地紛紛停下了腳步,有幾人則是飛快地神識鎖定了血煞老祖和天哭老祖所在的方向,口唇翕動,無聲傳音了起來。
血煞老祖和天哭老祖幾乎在同一時間聽到了同樣的內容:原本銷聲匿跡的北天仙宮弟子突然間大舉出現,正在攻擊駐守北武城以及北武城四周十余座中型城池中的真魔殿弟子,而真魔殿散布在這些城池四周的一座座堡壘已經有九成被摧毀。
為首之人,正是張道陵、太素等十余名北天仙宮大羅金仙境界的執事長老。
真魔殿精銳弟子全部被抽調過來布設這大周天須彌陣,一座座堡壘以及大小城池之中防守力量薄弱,自然是不堪一擊。
“血煞兄,怎么辦,這處基業已經苦心經營了多年,若是徹底被毀,那幾個家伙肯定會來找你我的麻煩!”
天哭老祖的聲音突然間在血煞耳畔響起。
聽聞此語,血煞老祖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扭頭望了一眼水生逃離的方向,沉吟了片刻,說道:“這樣,讓那些有職司在身的小輩速速返回北武城,先合力把北武城給拿下來,再伺機奪回其它大城,至于殿內布下的那些后手也該動一動了,這也未必是一件壞事,說不定還能趁機擊殺這一批北天仙宮的死忠之士,要知道,平日里可是找都找不到他們的!”
說罷,袍袖一抖,身周血光大放,就地一滾,搖身化作一頭身周血焰翻滾的九首魔禽,九顆山羊般的腦袋如同山岳般巨大,血紅的毛發,頭頂之上生著一對對金燦燦的螺旋狀羊角,如同九對鋒利的金色長矛,肚腹之間卻生著一對擎天巨柱般的漆黑鷹爪,寬大的雙翼同樣如同鷹翼一般,一根根漆黑如墨的長長翎羽之上一道道血色魔紋繚繞,雙翼展開足足有數萬丈之巨,遮天蔽日。
雙翼只是隨意一扇,身影已是到了數千里之外。
遠處,飛舟之上的水生仿佛察覺到了血煞老祖化身的巨禽,雙手飛快地沖著飛舟擊打出幾道法決,飛舟的遁速似乎也是突然間快了幾分。
不過,這速度和這九首巨禽的速度相比,卻是差了太遠。
而隨著天哭老祖命令傳下,無論是地面之上,還是九天之上,一道道身影頓時紛紛掉頭離開。
片刻之間,正在追逐水生的修士少去了九成,不過,僅剩下的一成修士卻全是實力強悍的九天魔君,而雕柒烈、幽夜、夢玄機等幾名造化境巔峰的強者完全可以纏住水生,讓其難以逃離。
正在向大周天須彌陣方向返回的修士,紛紛風馳電掣般沖著一處處方向聚攏,一名身高三丈相貌丑陋肌膚面頰之上生滿漆黑鱗片的年輕男子,卻是駕著一道烏光,不慌不忙地沖著其中的一座數千丈高峰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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