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七名上古神魂的連聲責問,水生并沒有開口言語,而是不動聲色地一催法力,身周突然間七色靈光大放,一團炫目光影沖天而起,在頭頂上空一個盤旋,化作一條栩栩如生的黑色巨龍,背生雙翼,身周七色靈光繚繞,龍口一張,昴出一聲清亮的長嘯。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可°樂°小°說°網的賬號。
隨著這龍吟之聲,方圓萬里之內的虛空一陣劇烈顫動。
“應龍?”
“應龍,這……”
“不可能!”
“小子,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七名上古神魂望著水生頭頂上空飛舞盤旋的應龍虛影,一個個神情大變,喃喃低語。
尤其是那名金袍中年男子,雙目驟然一亮,一臉的震驚和興奮之色,隨手,哈哈一笑說道:“本王早就說嗎,我真龍一族不可能會輸給你們,怎么樣,我族如今也有四名弟子到此,而且這小子還是應龍之身,本王這就帶他們到傳承神殿去!”
說罷,未等身側的幾人開口,大手向前一抓,一只金燦燦的巨大龍爪憑空出現在了無影舟上空,下一刻,水生等人身周空間一緊,眼前一花,身影已是出現在了一處寬闊的廣場上空。
廣場四周,赫然有幾十座古樸厚重的青石大殿,每一座大殿之前都有一尊栩栩如生的真靈神獸雕像,面無影舟正前方的一間大殿,殿前的雕像則是一條神威凜凜的五爪金龍,金龍的龍尾以及后半截身軀,如同一根粗大的巨柱巧妙地聳立在地面之上,支撐著上半邊身軀。
隨著水生等人而來的,還有方才的七道身影。
“小子,本王還是要問問你。你體內的麒麟真血從何而來,還有,我麒麟一族怎么沒有弟子到此?”
那名麟首人身的男子身影剛剛落地。已是急不可待地把目光望向了水生。
“當日我等和麒麟一族的五名道友曾經有過一次見面,他們也許過些時日就會到來。至于晚輩身上的麒麟真血,則是來自一頭麒麟獸的骸骨!”
水生沖著這男子微微一笑,并沒有隱瞞什么。
腳步一抬,飛身落在了廣場之上,心神所動,無影舟扭曲變幻著化作一道白光,沒入袖中不見。
敖廣、敖欽等人也各自飛身落在了廣場之上,四下打量著周圍的景致。
水生早已看出了太古玄龜是在騙取寶物。其實,眾人無論從哪個方向沖著神山發起攻擊,這些上古神魂都會有所感應,甚至能清晰地察覺到攻擊者的種族身份,而自己先后煉化了多種真靈之血,說不定也會被人感應到,干脆就直接揮拳發起了攻擊。
他對這些上古神魂并沒有畏懼之心,這些神魂之所以能夠輕易把人攝入神山之中,恐怕也是借助了神山的禁制之力。當然,讓他想不到的是。這些上古神魂的血脈感應之力竟然如此之強。
“那你體內的孔雀真血又從何而來?”
那名衣著艷麗的五色孔雀族女子一邊言語,一邊湊了過來。
金袍男子卻是雙眉一揚,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這秘境之中就有不少靈犀孔雀,得到一些真血有什么好奇怪的?本王的神魂可支撐不了多長時間,還得替他們打開神殿大門呢?”
這女子似乎對這金袍男子有著幾分畏懼,聽聞此語,雖說神情中有著幾分不甘,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至于其他幾人,看到這女子受喝斥,頓時也打消了向水生詢問真血來歷的念頭。畢竟,他們只是一具神魂。即使水生殺了他們族中弟子,他們也無法奈何水生。何況,還有這名金袍男子在一旁維護。
尤其是玄武族的那名高大男子,直接轉身離開,身影一個扭曲變幻,化作一道墨綠色光影沒入那尊玄武雕像之中而去。
其它幾人見狀,同樣是紛紛化作一道道光影,沒入一尊尊真靈神獸雕像之內。
金袍男子卻是雙手十指如飛,沖著眼前的大殿擊出一道道法決,軋軋的響聲中,兩扇厚重的大門緩緩向外打開。
“還不快過去,能不能踏入下一步境界,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看到水生、敖廣四人還在猶豫,金袍男子面色一沉,冷聲吩咐道。
聽聞此語,敖廣腳步一抬,金光一閃,當先沒入了大殿之中而去,敖欽緊隨其后。
水生正要跟過去,頭頂上空的流云飛霧之中卻是驀然飛出一條五色光帶,輕盈地卷在了水生和不遠處的太古玄龜腰身之間,一剎那間,二人體內真氣竟是同時一窒,身影不由自主地被五色光帶拖著騰空而起,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身后,敖飛云、鳳紫煙各自一愣,就連金袍男子也怔在了當場。
“這……這怎么回事?”
敖飛云訥訥地問道。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好了,快快踏入大殿之中吧!”
金袍男子的神情飛快地恢復了正常,不客氣地訓斥道。
“是,弟子遵命!”
敖飛云瞄了一眼水生消失的方向,身影一晃,飛身踏入了大殿。
“丫頭,過來吧,我天鳳一族可是越來越不爭氣,竟然只有你一人闖過了關卡!”
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間響起,另一間大殿之前,那尊栩栩如生的天鳳雕像突然嘴巴一張,噴出一道炫目的光柱,撞在了大殿之上,兩扇殿門同樣在軋軋的響聲中開啟。
鳳紫煙眼神中閃過一抹復雜之色,輕咬紅唇,轉身快步沖著那間大殿而去。
“奇怪,不知道娘娘為何會找上這小子,本王還有些事情沒有弄明白呢?”
金袍男子喃喃低語。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這小子體內煞氣沖天,而且煉化了多種真靈之血,娘娘又怎會容他隨意接受天妖傳承?”
不遠處的那尊白虎雕像之中傳來一道粗豪的男子聲音,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看你是想多了吧?娘娘若是因為這一點小事要責罰他,根本就不會容我等放他踏入神山!”
金袍男子鼻中輕哼一聲。身影突然一陣扭曲變幻,化作一道金光,沒入那條金龍雕像體內而去……
凝望著眼前丈許來高五色符文流轉的白玉祭壇。以及祭壇之中時隱時現的一只只真靈神獸的虛影,水生心中陣陣發苦。
這祭壇狀的玉臺。正是太玄傳送臺。
按道理,太玄傳送臺應該在天妖城中才對,而此刻,卻靜靜懸浮在這間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
難道說,天妖城中出了什么意外?
怪不得太古玄龜曾經言道眾人要在這媧皇秘境之中待上千年萬年,魔嬰分身、軒轅靜、鐵頭、小青、噬魂還在戰亂不斷的仙界,而六界大劫在即,天界、人界同樣牽動著水生的心。
自從到了這大殿之內。太古玄龜就仿佛變成了泥雕木塑,面對殿內一張寬大的玉椅垂首而立,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要多老實有多老實,就連目光都不敢四處觀望,更別提回答水生的疑問,決定要做一個悶口葫蘆。
這座美玉鋪地氣勢不凡的宮殿顯然正是山巔之上的那座媧皇宮,只不過。殿內主位空空,女媧娘娘一直沒有現身。
殿門緊閉,禁制森嚴。神識尚未觸及到大殿墻壁,已是被一彈而回。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大半天過去,還是沒見女媧娘娘的身影。
剛開始水生還能靜心等待,慢慢地,心中就有了幾分不耐煩,四下打量起了殿內的鐘、鼎、屏風等各種精美的擺設,尋思著剛才是如何突然間就出現在了這四門緊閉的大殿之中。
隨后,水生的目光竟然被大殿的墻壁所吸引。墻壁之上,同樣是五色符文閃爍。不去看它,并不出奇。而隨著目光的注視,這些五顏六色的符文竟然緩緩流轉著幻化出一幅幅真靈神獸的虛影,和太玄傳送臺中的真靈神獸虛影不同,這些真靈虛影或兩只,或三只,或數只,相互之間吞云吐霧爭斗不息,爪影晃動之間仿佛是在一招一式地施展著各種各樣的玄妙神通,而有些神通更是暗合著法則之力。
而隨著目光收回,片刻之間,這些虛影又消失不見,墻壁重新恢復到了原本的狀態。
猶豫了片刻,水生抬腿沖著其中的一面墻壁走去,靜下心來,仔細打量起了墻壁之上的一只只真靈虛影,捉摸起了一招招玄妙的招式……
不知不覺間已是過去了七天的時間,水生一直沉浸在大殿四周墻壁中的一幅幅圖像之中,時而席地而坐,時而肅然而立,神情也是時而狂喜,時而深思,時而疑惑,甚至還會手舞足蹈地模擬著這些真靈虛影的攻擊。
而這墻壁之上的一幅幅畫面竟是無窮盡一般,換一個方向,換一個位置觀察,就會有新的圖像出現。
太古玄龜雖說始終在睜著雙眼,卻仿佛站在那里睡著了一般,竟連眼皮都沒有眨上一眨,更沒有去關心和主意水生在做些什么。
終于,墻壁之上萬千幅圖像被水生盡數記在了心中,水生直接席地而坐,雙眼一閉,領悟起了這些不同種類妖族功法中的奧妙起來。
這一坐,不知不覺間竟是過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
這一日,水生突然間睜開了雙眼,一骨骼爬起身來,嘴角邊浮出了一抹狂喜之色,哈哈大笑。
“果然是孺子可教,本宮原以為你要在此待上半年時間呢?”
一道溫婉的女子聲音突然間在大殿內響起。
水生霍然一驚,扭頭望向了聲音來處。
寬闊的玉椅之上突然間光影閃爍,一名身著五色彩衣的女子身影漸漸清晰,以水生現在的神通,竟然沒有發現這女子何時來到,仿佛她原本就待在這里,只是隱匿了身影一般。
女子三十出頭年紀,青絲高綰,肌膚如雪,相貌雍容華貴,嘴角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并沒有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反而讓人大生親近之心。
不過,被這女子星辰般明亮的目光隨意一打量,水生竟然生出一種被人看了個通透的感覺,仿佛自己的所有秘密和心事全被這女子洞悉。
“屬下見過娘娘!”
太古玄龜恭恭敬敬地說道,頭顱低垂,似乎連抬頭看上女子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聽聞此語,水生心中卻是一個激凌,快走幾步,到了玉椅之前三丈,恭恭敬敬地沖著女子施了一禮,說道:“晚輩真武方才多有失禮,還請女媧娘娘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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