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知道暖妞多可憐?啃骨頭把門牙啃掉一塊,今天去補牙,不能補了,只能做牙套,鉆了一下午啊!太慘了有木有
“是啊,我現在負責醫療隊的文化課,算是初夏的老師。”荊哲眼神柔和的沖趙玉蘭和林寶河笑笑,“叔叔阿姨大老遠的來了,我理應拜訪一下,這個時候才過來,實在是有愧了。”
趙玉蘭一臉的不好意思:“應該我們去拜訪荊老師才對,初夏給荊老師添麻煩了吧?”
“沒有,初夏很聰明,知識面也廣,成績是學員中拔尖的,有這樣的學生,是我的榮幸……”
荊哲說話時,趙玉蘭背脊挺的直直的,雙手規矩的擱在膝蓋上,如小學生上課般規矩。
正幫荊哲倒水的初夏瞄到她娘的模樣兒,一頭黑線,轉而看看她爹,和她娘也差不多,甚至腿都在抖!腿在抖?至于嗎……
“初夏這孩子是聰明,上學的時候年紀小,貪玩,每次都能考班里前幾名,這會兒大了懂事兒了,只要使使勁兒,一般孩子不是她的對手……”一掃在周家的寡言少語,趙玉山倒是滔滔不絕起來。
待趙玉山話音落下,荊哲笑著附和:“趙叔叔說的是,初夏這么用功,別人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荊老師,喝水。”初夏把水端給荊哲。接過話茬,“您就別順著我大舅夸我了。我幾斤幾兩自己清楚,您再夸。我爹和我娘可就當真了,我可不想著讓他們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荊哲道聲謝,接過水喝一口,呵呵笑道:“你倒是挺謙虛的,不過我說的也是實情,你現在的成績在隊員中的確是拔尖的,至于以后怎么樣,那還要看運氣和機遇……”說著轉向趙玉蘭和林寶河,“叔叔阿姨。我這么說,你們不反對吧?”
“不反對不反對……”趙玉蘭和林寶河齊齊擺著手,一臉的開心,說自家閨女好什么的,他們最愛聽了。
“叔叔……”荊哲的視線突然停在林寶河的腿上,“您的腿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沒有沒有……”林寶河急的趕緊擺手,“我腿好著呢,沒什么不舒服的,可舒服了。”
依初夏對荊哲的了解。知道他是絕對不會信口開河的,遂上前扯林寶河:“爹,有事兒沒事兒的讓荊老師檢查一下,他可是401總院的主任醫師。比咱們省醫院的專家大夫都厲害,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荊老師自己送上門來。您還推拒什么。”
“夏,我知道荊老師很厲害。可是爹的腿真的沒事兒,一點都不疼……”
“我有問爹的腿疼不疼嗎?”初夏狐疑的打量著林寶河。“爹,您的腿在疼,對不對?”
“寶河,你腿疼?”趙玉山驚的一下子站起來,“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疼多長時間了?這會兒疼不疼……”
李愛媛扯一把趙玉山:“行了,你就別添亂了,怎么搞的好象你是醫生一樣?”邊說邊看向趙玉蘭,“玉蘭,這事兒你知道,對不對?”
到了這一步,趙玉蘭也知道,再瞞下去是不可能的,遂輕嘆一聲:“是,不過疼的不厲害,有個醫生給看過了,說小醫生就能治。”
初夏立時恍然:“爹和娘拒絕到處去轉轉是因為爹腿疼,對不對?”
趙玉蘭和林寶河齊齊的沉默,給了初夏答案。
“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初夏憤怒的盯著兩口子,“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們的全部,說要保護我,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你們怎么保護我?”
“夏,你別生氣……”趙玉蘭急的扯住女兒胳膊,“又不是大毛病……”
初夏打斷她:“算了,這帳我后面再算……”轉而看向荊哲,“荊醫生,麻煩您給我爹先檢查檢查,怎么治,我們聽您的。”
荊哲應一聲,讓林寶河躺在床上,探手在他腿部試了試,根據林寶河的疼區反射,心中就確認了徐院長的說法兒。
“還好并不太嚴重,林叔叔現在覺得疼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最近幾天天氣比較潮,二是這幾天有些過度勞累。
不過這個病耽誤不得,萬一發生真性壞死,就只能手術更換股骨頭,那樣既遭罪還花錢多,關鍵是,真發展到那一步,就不可能再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了,甚至會有些瘸。”
他這么一說,可把趙玉蘭嚇壞了:“荊醫生,那個大夫和我們說,治好了會和好的時候一樣。”
荊哲點頭:“沒錯,她沒騙你們,但前提是,早些治療,術中還不能出現什么偏差,但是從實際情況出發,在部隊醫院治療絕對比在地方小醫院要保險很多。”
“那……”趙玉蘭就猶豫起來。
“回去治吧。”林寶河堅持道。
“她爹……”趙玉蘭有些六神無主。
“爹,你想瘸一條腿?”
“夏,荊醫生是說嚴重了會瘸腿,現在不是還沒嚴重嘛,夏,咱家條件擺這兒,再住下去,不象話。”
當著荊哲的面兒,林寶河不好說周家的事兒,便隱晦的勸女兒。
“部隊醫院收費并不高,而且我現在是a師的兵,軍人家屬可以享半價,說不準比在小醫院還便宜呢。”
“這個手術麻煩嗎?”趙玉山看向荊哲問道。
“不麻煩,現在只需填充藥物就可以,三五天,就可以出院,不過具體的,還是要看恢復情況。”
“一個人能陪床嗎?”趙玉山再問道。
“可以,病人基本活動自由。但是要配合點滴治療,以及醫生及時查看恢復情況。所以必須住院。”
“那這樣吧……”趙玉山看向林寶河,“你就別倔了。能沾閨女的光,是好事兒,我和你嫂子先回去,你等腿好利索了,再和玉蘭一起回去。”
“我們還是和大哥大嫂一起回去吧,反正……”
趙玉山打斷還想爭辯的林寶河:“聽我的,你要是當我是大哥就聽我的,咱身體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初夏和玉蘭還得指著你呢。”
“大哥……”林寶河急的直沖趙玉山打眼色。意思是,周家的事兒不好當著荊醫生的面說,讓他別再跟著添亂。
看林寶河急的要跳井的模樣兒,荊哲忍不住笑起來:“林叔叔是在擔心讓周家人知道了,又欠情掛意吧?”
“啊?”林寶河愣愣的盯著荊哲,說不出話來。
荊哲走了沒多會兒,周蜜康便來了,手里還大包小包的提了很多東西:“買了些特產,爹娘和舅舅舅媽回去以后送人吧。”
“小周。讓你費心了。”趙玉蘭不好意思的笑著,“你看看我們來了,總讓你忙里忙外的。”
周蜜康難得的笑起來:“娘,這不是應該的嘛。女婿就是兒,以后啊,您可就是有一兒一女了。”
趙玉蘭就更不好意思了。手腳沒處放的看著周蜜康:“是啊,女婿就是兒。我和你爹真是有福氣,呵呵。這轉眼間,就兒女雙全了,呵呵,真是有福氣……”
初夏悄悄撫額,她家老娘這是在心虛么?說起話來都語無倫次的了,不過,她也有些心虛的說,這事兒,好象真的不應該瞞著周蜜康,可是爹鐵了心,要是讓周家知道,他就不在這兒治了,唉,算了,以后就算周家知道了不高興,她再好好解釋解釋吧。
其實爹沒想清楚啊,這事兒要是真瞞著周家,好象才會讓她難做,不過,這時候她也能明白爹的心思,周家的禮金,讓他鉆了牛角尖了,他就覺得周家是對他女兒不重視,所以,他就特別不想刮沾他們……
但隱隱的,她又覺得荊哲今天來的很奇怪,他怎么可能一眼就瞄出她爹的腿有毛病呢?
要知道,她雖然以前不學醫,可是基本的醫療知識還是知道的,股骨頭壞死的初期癥狀很不明顯,經驗豐富的醫生通過病人病發時的走路姿勢能看出個大概,可他爹當時坐那兒,表現的根本就不明顯好不好?
算了,不管怎么說,提前發現就是好事兒,搖了搖頭,甩掉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初夏卻發現周蜜康正一臉疑惑的問趙玉蘭,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
“沒有沒有,什么事兒都沒有。”趙玉蘭腦袋搖的象波浪鼓。
“可是我怎么覺得娘說話總是心不在蔫的?我剛才明明說明早我七點來接您,您卻說吃什么都行。”
趙玉蘭苦笑:“想到明天晚上就見不到初夏了,我這腦子里就亂糟糟的,你說什么,我真是沒大聽明白。”
想想也是那么回事兒,周蜜康就不再追問,幫著把東西歸置好,便帶著眾人去上次吃飯的飯店吃飯。
第二天一早,周蜜康七點準時出現在招待所門口,趙玉蘭夫婦和趙玉山夫婦早就提著行李等在外面,見車子停上,便趕緊往車上搬東西。
火車票是八點十分的,一行人趕到那兒才剛七點半,便坐在候車室里聊天,眼看著開始檢查進站了,趙玉蘭和林寶河便攆周蜜康和初夏回去。
“爹,娘,我買了站臺票了,等送你們上了車,我再帶初夏回去。“周蜜康說著掏出兩張站臺票給夏爹夏娘過目。
趙玉蘭和林寶河垂下的眸中閃過無奈,唉,好吧,送就送吧,大不了到時候他們再辛苦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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