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主,那萬家小姐的魂兒好像被您帶走了呢。”寶藍輕笑道。
“帶走她的魂不算本事。”蘇唐一笑,順嘴回道:“什么時候能把你的魂帶走呢?”
寶藍愣了下,當即滿臉通紅,蘇唐也醒覺自己的玩笑過分了,有些尷尬,急忙轉移話題:“十一,你去把那老頭子的軟槍給我拿過來。”
“是。”岳十一應道。
接過那條軟槍,蘇唐一邊擺弄著一邊說道:“寶藍,和我說說鬼獒的事情。”
“好。”寶藍端正情緒:“鬼獒是一種非常兇猛的奇獸,生性殘忍嗜殺,捕殺獵物時,通常會先吸盡其血,再吞其肉嚼其骨,吃得一點都不剩,好似獵物憑空失蹤,被鬼抓走了一樣,再加上鬼獒面目極丑,有如鬼物,所以被稱為鬼獒。”
蘇唐認真的聽著。
“鬼獒通常在夜間捕食,不了解鬼獒的修行者遇到鬼獒,總會把注意力放在鬼獒的利爪和牙齒上,卻不知道,鬼獒最可怕的是舌頭。”寶藍道:“鬼獒的舌頭可尖銳如劍槍,也可軟如繩索,而且它的舌尖能彈出十余米遠,度快如閃電,舌尖中空,可以吸血,它的唾液又蘊含一種毒液,能讓人在短時間內失去神智。”
“綠海三眼祖門下的那只鬼獒,戰力絕對不輸于一位宗師,如果是夜間戰斗,鬼獒更讓人防不勝防。”
“只是不弱于宗師么?”楚宗保突然笑道:“寶藍,你也太小瞧鬼獒了。”
“怎么?”寶藍一愣。
“人可以修行,奇獸也可以進化。”楚宗保道:“我記得萬獸圖錄中,有一種背生八翅的鬼獒,戰力非常可怕,不要說宗師,就算是大祖級的強者,一個不小心,也會著了道。”
“背生八翅的鬼獒?不可能吧?”寶藍顯得有些狐疑。
“鬼獒的體型很大,但是,如果把和鬼獒體型相等的雄獅放在天平上稱量,就會現,鬼獒的重量要比雄獅輕得多。”楚宗保道:“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因為鬼獒的骨頭都是中空的。”楚宗保道:“而且,鬼獒的脊骨上,共有八處凸起。”
“中空的又能代表什么?”寶藍道。
“你肯定沒注意過,為了便于飛行,為了減輕自己的重量,所有的飛禽骨頭都是中空的。”楚宗保笑道:“也就是說,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得那時候有沒有修行者都不好說,鬼獒就是能飛的。”
“那可不一定”
“別爭了。”蘇唐笑道:“等我們抓到那只鬼獒,自然就有結論了,老楚,你會不會馴肝卩鬼獒?”
“馴肝卩飛禽走獸的方式都差不多。”楚宗保道:“用力量讓它的身體屈服,用懲罰讓它的意志屈服,時間長了,它就會慢慢變得聽話。”
“你的大黑也是這么馴肝卩的?”寶藍道。
“大黑不一樣。”楚宗保搖頭道:“大黑破殼而出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一直把我當成親人。”
這時,岳十一笑嘻嘻的走過來,他手中拎著一長一短兩柄劍:“命主,這兩柄劍就給我吧,我一直沒有趁手的靈器呢。”
“喜歡就拿吧。”蘇唐道,他早已對普通的靈器不感興趣了,就說現在,他的主靈魄是面具和扳指,連大正之劍都屬于配件,當然,靈竅要盡可能的補充,所煉化的靈器擁有足夠充沛的靈脈就好,會對他的力量、度乃至戰斗持續力、靈力總和都起到加持效果。
趙大路也湊過來,手中拎著一件布滿鱗片的內甲,血跡已被他擦洗于凈了。
“命主,這東西挺不錯呢,好像是用蛇皮制成的,可惜……我在那家伙身上沒找到靈訣。”趙大路用惋惜的口吻說道:“防御力要大打折扣了。”
“有沒有靈訣都行。”蘇唐道:“拿過來讓我看看。”
趙大路急忙把那件蛇皮內甲遞給蘇唐,又道:“命主,這些要不要?”說完,趙大路把串成長串的銀色飛輪扔到地上。
飛輪制作得很精致,每只飛輪邊緣都有九個尖銳的劍刺,非常鋒利,拿起一只飛輪觀察片刻,如果把所有的飛輪加在一起,其中所蘊藏的靈力過了那柄軟槍,問題在于,一共有十九個飛輪……
蘇唐撇了撇嘴,飛輪對他來說就是雞肋了,煉化的意義不大,因為只能煉化其中一個,丟掉,又有些可惜。
“算了,都埋起來吧,這飛輪的特征過于明顯了。”蘇唐笑道:“魔神壇畢竟位列三大天門,我們殺了他們的人,又拿著他們的靈器四處行走,那樣也太張狂了。”
“命主,我們可以找一個鑄造大師,把飛輪融掉,制成新的靈器。”岳十一道。
“這樣也可以?”蘇唐一愣,他又暴露出了基礎知識薄弱的缺陷。
“當然可以,不過,必須是一位大師。”岳十一道。
“路過飛鹿城的時候,我聽說城里來了一位很厲害的鑄造大師。”寶藍想起來了。
“厲害的鑄造大師都是名聞大6的,他叫什么?”岳十一問道。
“不知道。”寶藍搖頭道:“我當時是聽到了路邊兩個流浪武士在交談,又沒有下車去問。”
“等我們離開桃花源的時候,到飛鹿城轉轉吧。”蘇唐道:“還找到別的東西沒有?”
“好東西多著呢。”趙大路壞笑道:“到底是名門子弟,嘿嘿……一個比一個有錢。”說完,趙大路向后面指了指。
各種各樣的藥瓶、大大小小的匣子、金票銀票等等,已經堆成一座小山。
“這些東西,足夠小不點吃上七、八年了。”岳十一也笑道。
他們有沒有丹藥都不影響修行,只不過度會慢上一些,小不點卻是以丹藥為食的,吃果子之類只能填填肚子,沒有丹藥補充,小不點的生命力會逐漸減弱。
看到金票,蘇唐的心突然痛了一下,他永遠都無法忘記自己撈到的第一桶金,結果罡風一起,他的全部珍藏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他就沒有積攢隔夜財的運道,當用則用,不能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