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國星君勉強穩下身形,冷笑道:“他倒是沒白占了升云府”
很久以前,寶光星君的進境是比不上他的,否則也沒道理窺探他的靈寶,而現在,寶光星君釋放出的威能已遠遠凌駕在他之上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那寶光星君沒有乘勢追擊他們,竟然留在原地發呆。
膨脹開的光幕經久不散,把他們阻隔在千余米開外,這時,真妙星君也已趕到了,她的視線落在了分宇星君身上:“你受傷了?”
“小事”分宇星君長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那五色寶光翅這般霸道”
“五色寶光翅至少值一百分。”真妙星君道:“如果能這般容易就被你們得手,那五色寶光翅連十分都不值了。
“他好像有些不對勁。”太國星君說道,他所散發出的氣息越來越強烈,時刻準備著在光幕潰滅的一瞬間,立即動手。
“了我的噬心鎖,他能對勁就怪了。”真妙星君露出自得的笑意,隨后掏出一塊紅色如扇貝般的東西,扔給了分宇星君:“這個給你,對你的傷勢有好處,現在椒圖還在沉睡,等我們除掉寶光星君再對付椒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啊。”
分宇星君接住了那塊扇貝,他的神色稍微顯得不正常,有些愣怔,這時,太國星君輕輕咳了一聲,分宇星君吁出口氣,隨后低聲道:“我知道的,你放心。”
“這個給你。”真妙星君又掏出另一塊扇貝,扔給了蘇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破了陣,還要到處胡鬧,白白損耗神念。”
“多謝。”蘇唐道了聲謝,接過那塊扇貝。
“我怎么看不出影魔星君的神念有什么損耗?”太國星君緩緩說道:“何況……應該一視同仁吧?難道就不需要我們出力了?”
“我沒那么小心眼。”真妙星君又掏出幾塊扇貝,分別扔給大家。
伏寒星君轉怒為喜,他接過扇貝,輕輕打開,不由愣了一下:“朱蛤?”
“沒錯,就是朱蛤”真妙星君淡淡說道。
“這我就有些不懂了。”太國星君一字一句的說道:“真妙星君,你這般舍得,把種種好處讓給我們,到底為了什么?”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真妙星君身上,從始至終,真妙星君確實付出了太多,暗的、明處的,數不勝數,就譬如說那朱雀變,朱雀變可以⊥修行者在短時間內擁有涅檗再生的能力,而且在各個星域之,只有一個大宗門能制作出這種神奇的符訣,價值不菲,真妙星君分給大家整整卷朱雀變,卻壓根沒提怎么樣算在各人的分數里,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善人,而在修行者之,又哪里會有善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能做到這點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有白白付出的道理。
“我只想要椒圖死。”真妙星君道:“你不會懂的永遠也不會懂。”
太國星君不說話了,隨后從朱蛤扯出一塊鮮紅如血的蛤肉,放在嘴,慢慢咀嚼著。
蘇唐有些血樣,慢慢掰開蛤殼,接著若無其事的扯出蛤肉,而真妙星君則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太國星君把蛤殼扔掉,拍了拍手,看向尖峰上的寶光星君,五色寶光翅的威能在全力釋放,他沒必要硬碰硬,只要搶下先手就好。
這次,蘇唐沒有學太國星君,把吃剩下的蛤殼收回到袖,這種小細節自然是不會引起注意的,只有賀蘭飛瓊,掃了蘇唐一眼。
“快了。”真妙星君也看向了遠方的寶光星君:“我的噬心鎖已快失效了,但現在正是發作最劇烈的時候,他堅持不了多久的。”
“真妙星君果然有大能,我沒有看錯人。”太國星君笑道:“本以為只能在星路攔截寶光星君,一旦讓寶光星君逃入升云府,我們再沒可能傷到他,這一次我可是漲了大見識。”
“是啊。”伏寒星君也道:“影魔星君出力也是頗多的,不是他破了叱念封靈陣,我們也不會這般容易了。”
“客氣。”見伏寒星君似乎要彌補雙方的裂痕,蘇唐笑得很柔和:“我拿了一百分,算下來也占了大便宜呢。”
“應該的、應該的。”伏寒星君連連說道。
可能是勝利在望的原因,大家的語氣都顯得熱絡多了,不過他們的位置卻在向周圍散開,對央的寶光星君虎視眈眈,每一個人都在準備搶先出手。
片刻間,眾人已圍住了央的尖峰,相互之間的距離已散到數千米開外,唯有賀蘭飛瓊和蘇唐始終在一起。
“你到底在搞什么勾當?”賀蘭飛瓊輕聲道。
蘇唐猶豫片刻,他有顧忌,不敢當面說破,只得含糊著說道:“那太國星君和伏寒星君開始根本沒有搶先動手的意思,現在又變得摩拳擦掌,你不感覺有些奇怪么?”
“是有些奇怪,但我問你在搞什么勾當?”賀蘭飛瓊堅持問道。
“只是感覺不太對勁。”蘇唐道:“一會你要小心些。”
“那我就不和你們搶了。”賀蘭飛瓊道:“不過,如果我有什么想要的,你用你的分給我換”
賀蘭飛瓊的口氣一如既往的強勢,蘇唐自然不會在乎,立即點頭:“沒問題。”
十幾息之后,五色寶光翅散發出的光幕終于變得黯淡了,隨后慢慢向心塌縮,除了真妙星君和賀蘭飛瓊以外,其他人立即出手展開了攻擊。
蘇唐的魔劍已變成一柄頂天立地的巨劍,他的人尚在千余米開外,但劍鋒已裹挾著萬鈞之勢,向寶光星君當頭斬落。
金鴉星君再次釋放出自己的火鴉,太國星君也祭出了鎮國璽,伏寒星君挺動長槍,如利箭一般向前飛射。
“好煩啊……”寶光星君喃喃的說道,他挺身而起,展動背后的五色寶光翅,就在這時,遠方的真妙星君掐動靈訣,寶光星君陡然發出痛楚的嚎叫聲,用僵硬的手握住自己的胸口,臉色也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