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在幾個星君手中傳遞著,其實不止是太國星君,連分宇星君和金鴉星君都拿出了自己的玉牌,興沖沖的把萬古浮生訣附錄在里面。
蘇唐還好一些,他擁有思維殿堂,只要看過一遍,就能牢牢記住,和附錄在玉牌中并沒有多大差別,而賀蘭飛瓊就感到很失落了,也屬她看的時間最長,足足有十幾分鐘,才把玉牌轉遞給蘇唐。
蘇唐接過玉牌,用神念在玉牌中掃動著,果然是萬古浮生訣
只不過,他從上古邪君那里學到的萬古浮生訣是分天地人三篇,而這玉牌里的描述,是天地靈三篇,而且,上古邪君和寶光星君字里行間所留下的感悟有極大不同,至于那三小節口訣與心法,倒是一模一樣。
此刻,真妙星君已飄到遠方坐定,開始用神念淬煉那枚納戒,蘇唐看向真妙星君的眼神略微顯得有些古怪,那東西不是都給你了么?還用得著這樣認真?
太國星君、伏寒星君等人在一邊聊著閑話,既然已經走上了修行路,耐心是絕對不缺的,否則也不可能常年枯坐參悟了,已經找到了正主,九太子椒圖就在眼前,時間上絕對來得及。
兩天后,真妙星君果然象她保證得那樣,抹去了納戒的神識,又用了一些時間,她把納戒中所有的東西都標上了分,并把納戒搬空。
蘇唐知道此行會有大收獲,但絕對沒想到,‘大,收獲會大到如此程度。
真妙星君選了一處平地,把納戒中的靈寶列成十幾排,竟然擺出了七、八里遠,猶如一座大集市,無數靈寶散著亮澤,霞光沖天而起。
靈寶有大有小,最大的是一只高達幾十米的巨型銅牛,小的是用竹筒裝著的百余根細針,有金屬,有石頭,有靈獸的肢體,有枯萎的花瓣還有植物的根莖。
這片靈寶太壯觀了,太國星君、伏寒星君等人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唯有分宇星君能做到神色如常,因為太國星君他們是第一次參與這種類型的行動,而分宇星君卻已經歷過多次了。
真妙星君雖然見多識廣,但她根本沒辦法估測出所有靈寶的來歷,所以只能粗略的給出分數。
絕大多數靈寶,估分都在三分以下,有些甚至是論堆來計算的,五分到七分的靈寶,差不多有千余種,十分左右的法寶卻極少,有幾個在行動之前真妙星君就可以列出來了,剩下的那幾個靈寶都有些殘缺。
估分最高的,是十幾個藥瓶,都是十分以上,其中一個淡橙色的藥瓶,甚至達到了六十分,玉牌上有記錄,是羅天妙丹。
“影魔星君,你的分數最高,就由你開始吧。不過,圣冕是太國星君的他已經定下了。”真妙星君用手一指:“金剛山是伏寒星君的,金鴉星君,劍幕法符已經被用掉了,不過蒼冥紫雷的法符還剩下不少,但你只能拿一張,如果想拿其他的,還要繼續扣分。”
蘇唐看了看自己的玉牌,他已經有二百七十分了,這該怎么挑呢?
“可是……我還不到二十分啊”金鴉星君緩緩說道:“難道我陪著你們拼了這一次,最后只能拿幾張蒼冥紫雷的法符么?”
“不是。”真妙星君道:“我的規矩適用于任何時候有的時候運氣很不好,我們損耗的過了最后得到的,那樣分數就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誰的分數最少,誰就有可能落得雙手空空。這一次我們的收獲遠遠過我們的估計,分數只能決定排序。”
“那就好、那就好。”金鴉星君眉開眼笑的說道。
“如果我拿了一個只值一分的靈寶,到手之后才現,是你估算錯了,那靈寶能值一百分,這樣又該怎么辦?”伏寒星君突然問道。
“那是你的運氣,與我何于?”真妙星君淡淡說道。
“如果有人反對,一定要重新算呢?”伏寒星君又問道。
“那不行,我說多少就是多少,機會大家是平等的,你沒現,只能怪自己。”真妙星君道。
這應該是真妙星君第一次站在伏寒星君的立場上說話,伏寒星君笑了,隨后點了點頭。
“可是……”太國星君頓了頓:“如果你現了一件價值極高的靈寶,故意給了低分,混雜在角落里,那我們又應該怎么樣防著你作弊呢?”
“我能認得出,你認不出,那是你活該。”真妙星君道。
太國星君露出苦笑,隨后不說話了,把自己的視線移到了別處,不去看那些靈寶了,每個星君多多少少都現了一些讓自己感覺奇異的東西,為了防止其他人先一步收走,必須要掩飾自己的注意力。
蘇唐眼珠轉了轉,他淬煉出分身后,靈竅到現在也只開了兩個,靈寶再多,對他亦是無用,以后或許還有別的機緣,索性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藥瓶上。
那瓶價值六十分的羅天妙丹,自然是要收入囊中,其余的分,也都拿下了各種丹瓶,反正他大部分都不認識,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二百七十分,很快就揮霍一空,接著輪到了分宇星君,他第一個是從寶光星君的尸身中找出元丹,隨后又挑選了一些靈寶。
分宇星君的動作非常快,顯然早就看準了,他的分數在不停扣去,當過蘇唐差不多有百分時,真妙星君阻止了他,下一個便輪到她自己了。
時間在飛快流逝,轉眼又輪到了蘇唐,各個星君間的分數差距在百分左右,每一次拿取都能選擇七百余分的靈寶
到最后,眾人已沒有心情挑選了,靈寶在一小片一小片的消失著。
霞光散盡,靈寶都被選走,連一根針都沒剩下,每個人臉上都露出滿足的笑容。
“現在,可以去對付椒圖了。”真妙星君緩緩說道:“大家都知道椒圖身上最有價值的是什么,殺死椒圖的,可以拿到兩顆,其他人一人一顆,如果不夠,那么誰搶到就算誰的。”
“好”太國星君精神一振,終于等到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