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蘇唐的身體炸裂開了,萬千道血光向四面八方卷去,瞬間便把他周圍二十余米的泥土染成一片鮮血,血色中還閃爍著點點金光。
賀蘭飛瓊此刻已顧不上蘇唐了,沖過去也是無用,她翻轉身,閃電般掠向習小茹,習小茹剛剛感覺到異動,從入定中醒轉,旋即便把賀蘭飛瓊扣住肩膀,接著向遠方飛掠。
一股強橫無比的沖擊波向四下席卷而去,賀蘭飛瓊剛剛展動身形,便被沖擊波卷中,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把習小茹扔向自己身后,接著振起雙拳,運轉山海訣,硬生生擋住了沖擊波。
轟……賀蘭飛瓊噴出一口鮮血,她接著沖擊破的力道向后飄退,接著全力運起神念,又探手抓住習小茹,金光的光幕緊緊把她和習小茹包裹在其中。
習小茹遭受余波沖擊,已當場暈厥過去,賀蘭飛瓊用神念凝成的光球就像一顆在狂風駭浪中漂浮著鵝卵石,身不由己飄向遠方。
轟轟轟…整片世界恍若要毀滅了一般,沖擊波所過之處,山川崩解,河水飛卷上高空,草叢林木被撕扯成碎片
天都破是一種用最慘烈的意志燃燒一切的自殺方式,蘇唐和賀蘭飛瓊雖然都經歷過,但相隔許多年,加上他們面對的只是真魂,萬萬想不到,真魂也能釋放出天都破。
蘇唐的身體也變得破爛不堪,或許是因為處在風暴中心的緣故,他竟然沒有倒。
他已經徹底喪失了意識,紫府被粉碎,身上的肌肉找不到一處完整的,不知道有多少骨頭凸顯在體外。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一身狼狽的賀蘭飛瓊出現在遠方,她飛速向這邊掠過,而習小茹緊跟在她身后。
落在于枯的潭邊,賀蘭飛瓊顧不上去觀察界心受損的情況了,她俯下身,仔細盯著蘇唐。
“蘇唐?”習小茹悲呼一聲,接著便沖向蘇唐。
“不要亂動”賀蘭飛瓊沉聲喝道,接著伸手攔住了習小茹。
“怎么會變成這樣?怎么會變成這樣?”習小茹尖叫著。
“誰能想到,真魂也有這等威能”賀蘭飛瓊苦笑道:“看來它掙扎了那幾天,也是故意騙我們的,它早就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說這些有什么用?”習小茹叫道:“救他啊你快點救他啊”
“我……”賀蘭飛瓊長吸一口氣,喃喃的說道:“我救不了的……”
蘇唐的傷勢太嚴重了,他的腦袋幾乎變成了一顆骷髏頭,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炸裂開的血管和筋脈,身體也于癟了,因為不知道有多少塊筋肉被剝離開。
就算她手中有能救命的靈丹,甚至找不到地方喂進去,或者說,已經不用喂了,可以直接放入到蘇唐的內臟中。
“我想起了一個人她能救蘇唐”習小茹呆愣片刻,突然叫道。
“哦?是誰?”賀蘭飛瓊一愣。
“是聞香快快帶著我們去找聞香”習小茹道。
“聞香……”賀蘭飛瓊又變得默然了,當習小茹激動的抓住她的胳膊時,她才輕嘆道:“我聽說過她,星域這么大,我們去哪里找她?”
“難道我們就……”
突然,蘇唐身上散發出一縷極其微弱但又清晰可覺的波動,賀蘭飛瓊和習小茹一愣,同時轉過頭看向蘇唐。
噗通……似乎是有什么在跳動,緊接著,那種跳動越來越真切,也越來越有力,緊接著,蘇唐身上所有的傷口都開始慢慢蠕動起來。
蘇唐畢竟擁有遠古命運之樹的神魂,他有著強大無比的恢復能力,只不過,他的傷勢還是太重了,傷口愈合的速度顯得非常緩慢,而他散發出的氣息時而便強,又時而變弱。
“你不要動他”賀蘭飛瓊突然想起了什么,直起身:“我去找一個人。”
“你去找誰?”習小茹見賀蘭飛瓊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心中很慌亂,她擔心蘇唐再發生什么事時,自己沒辦法幫助蘇唐。
“姜虎權。”賀蘭飛瓊沉聲道:“他和我說過,姜虎權被他留在天樂山了,除了聞香之外,姜虎權的輪回真解或許也對他有用。”
接下來的日子里,習小茹經歷了讓她永生難以忘卻的煎熬,蘇唐的狀態一直處于半死不活中,沒有意識,一動不動,如果看不到,她的心情還能穩定一些,可蘇唐的慘狀時刻在她眼前閃現,心中的痛楚、焦慮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事實上,蘇唐的外傷并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的紫府被炸得粉碎,他已經失去了神識,縱使外傷全部愈合,他也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幾天之后,賀蘭飛瓊帶著一個老者匆匆走了進來,那老者正是姜虎權,他看著蘇唐的慘狀,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就近觀察片刻,搖搖頭,便和賀蘭飛瓊走到一邊,輕聲商量起什么來,而習小茹就象一具雕像一般,傻傻的坐在蘇唐對面。
接著,賀蘭飛瓊和姜虎權又匆匆離開,留下了習小茹一個人,白澤倒是會經常進來看一看,只是,他并不認識習小茹,也不會過問或者安慰什么。
又過是十幾天,賀蘭飛瓊和姜虎權出現了,姜虎權匆匆走到蘇唐身邊,從他的納戒中取出了一個匣子,接著輕輕打開,匣子里裝著一些紫黑色的灰燼。
事實上,蘇唐的外傷并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的紫府被炸得粉碎,他已經失去了神識,縱使外傷全部愈合,他也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幾天之后,賀蘭飛瓊帶著一個老者匆匆走了進來,那老者正是姜虎權,他看著蘇唐的慘狀,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就近觀察片刻,搖搖頭,便和賀蘭飛瓊走到一邊,輕聲商量起什么來,而習小茹就象一具雕像一般,傻傻的坐在蘇唐對面。
接著,賀蘭飛瓊和姜虎權又匆匆離開,留下了習小茹一個人,白澤倒是會經常進來看一看,只是,他并不認識習小茹,也不會過問或者安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