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杰緩緩張開雙目,臉上只有凝重。
境界又提升一層次,雖然意味著他的實力又有了一次飛躍,但同時也意味著他要管(
)束的力量也越大。否則,一旦墜入魔道,他的破壞力將會是越發得可怕。
站在窗口,望著高樓之下萬家燈火的繁華夜市,夏云杰臉上的凝重漸漸轉為平靜,平靜中還帶著那么一絲自豪。
不管怎么說,以弱冠之齡登足地巫二鼎后期之境,只差一步就踏入地巫三鼎之境,總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心里想著,夏云杰張開雙臂,雙腳一點,整個人便如大鳥一般飛出了窗戶,然后沒入黑夜之中。
夜風習習,雙臂煽動,一絲絲巫力從雙臂中的巫鼎散發出去,支持著夏云杰如鳥一般在夜空中翱翔。
不過片刻,夏云杰便又如鳥兒一般回到了房間里。
回到房間,夏云杰面帶喜色地自言自語道:“二鼎后期跟二鼎中期果然不可同日而言,如今我已經能真正像鳥兒一樣飛翔了,可惜城市中人多眼雜,要不然倒是可以像鳥兒一樣飛個痛快!”
當夏云杰如鳥兒飛回房間時,青鴻老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師父您現在感覺怎么樣?全好了嗎?”見師父從房間里出來,守候在門口的瞿衛國急忙上前關心問道。
瞿衛國是個孤兒,是青鴻老人把他培養成才,并且傳他巫門術法。他與青鴻老人,名為師徒,感情卻勝過父子。
“全好了,不僅全好了,而且蒙你師叔祖成全,如今為師已經踏入地巫一鼎中期。”青鴻老人聞言點頭道。
“什么?恭喜師父!”瞿衛國從小修煉巫門術法,自然明白修煉之艱難,也知道青鴻老人修為已經停滯不前十多年,聞言不禁渾身一震,隨即一臉狂喜道。
“記住,掌門師叔祖是本門不世出之奇才,是本門希望所在,身為巫咸門弟子,你當誓死捍衛掌門師叔祖。若有任何不敬不孝,為師必親自取你性命!”青鴻老人聞言卻沒有面露喜色,反倒臉色一沉,一臉肅然道。
“弟子終身不敢忘師父教誨!”瞿衛國聞言心神一凜,同樣一臉肅然地回道。
“如此甚好,時間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同為師一起去拜祭一下曾師祖!黃老這邊,既然趙興軍已經知悉,其他人估計很快也會知道了,這幾天自然會有地方官員陪著他,你就不必跟在他身邊。若是有時間,還是多多向你師叔祖多多討教。”青鴻老人見瞿衛國這樣說,欣慰地點點頭道。
“是,師父也早點休息。”瞿衛國點頭道。
第二天,正如青鴻老人說的,黃老來江南省的消息不脛而走,黃老悠閑江南行終告泡湯。好在黃老體內蠱蟲得以根除,又結交了一位忘年交,心情大好,所以對那些打擾他清凈的地方大員難得地和氣了一回。
當黃老在地方大員的陪同下,重游江南故地時,夏云杰則帶著青鴻老人等巫咸門弟子還有馮文博的妻子楊慧娥和兒子馮正常,一起回老家拜祭了師父巫澤。
拜祭回來之后,青鴻老人和瞿衛國并沒有跟著馬上回北京,而是又在江州市逗留了三天。
在這三天之內,晚上夏云杰依舊去酒吧上班,但白天卻給青鴻老人師徒兩傳授講解巫咸門道法。
夏云杰除了繼承了巫澤衣缽,還因為巫王血脈之故,腦海里還傳承了部分上古巫王道法。故如今夏云杰不僅修為高深,所知巫門道法更是博大精深。三日傳授下來,青鴻老人和瞿衛國都是收益匪淺,修為進展更是一日千里,心中對夏云杰這位年輕掌門人越發得敬重。
三日之后,青鴻老人和瞿衛國便隨同黃老一起回了京城,而夏云杰則重新恢復到原來的生活。
晚上上班,白天依舊選擇宅在家里。
“喂,大色狼,今天還在家不在家吃飯的啦?”正當夏云杰宅在家里看書時,身后門口傳來沈麗緹久違的聲音。
夏云杰聞言心里不禁一陣驚訝,倒不是驚訝自己的頭銜從大師一下子轉變為大色狼,而是驚訝已經好多天不跟自己說一句話的沈麗緹,今天竟然破天荒主動找他了。
難得沈麗緹這個女人主動開口講話,夏云杰當然也不好擺架子,聞言急忙轉過身道:“在家里吃的。”
“那你還看書?也不看看幾點了,好買菜去了。”沈麗緹聞言白了夏云杰一眼道。
“哦,我這就去。你中午想吃什么?”夏云杰笑著合上書本問道。
“我呀,想吃大龍蝦,大閘蟹,還有牛排……”沈麗緹聞言扳著手指頭道。
夏云杰聞言不禁面露苦色道:“我說沈大小姐,你覺得我像是能買得起大龍蝦、大閘蟹的人嗎?”
“我看像哦!沒錢的窮光蛋哪有那么多紅頭發、黃頭發、黑頭發滴呢!”沈麗緹聞言挖苦道。
“咳咳,其實就算我真的去找女人,你覺得以我的經濟實力,敢一次找那么多個嗎?”夏云杰一聽,得,這女人對那天的事情還耿耿于懷。只是夏云杰卻想不通,就算他真的去找女人了,他又沒花她的錢,也沒對她有什么非禮之舉,她又生哪門子的氣?
“誰知道呢?你們男人不最喜歡玩什么雙飛、三飛什么……撲哧!”說著說著,連沈麗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高看夏云杰了,忍俊不住笑了出聲道:“好了,好了,還愣著干什么,快跟人家一起去買菜啦!”
看多了沈麗緹整天繃著臉,跟他有仇似的表情,突然看到她展顏一笑,夏云杰頓時莫名感到這個家突然變得溫馨了許多,急忙笑著起身道:“好,好,現在就去買菜。”
說著夏云杰跟著沈麗緹一起出了房間。
“我說大色……咳咳,還是叫你大師吧。那些什么香水?頭發什么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去菜場的路上,沈麗緹忍不住再次舊話重提。
這話沈麗緹已經在心里憋了好多天,本來是一直想等著夏云杰主動來向她解釋的,沒想到這小子倒好,一開始幾天她不理他,他竟然也不理她。到最近幾天就更夸張了,不說晚上時不時夜不歸家,白天更是連人影都見不到。
本來這也沒什么,反正大家只是合租而已。但沈麗緹心里就是覺得不舒服,總感覺心里像堵著什么一樣,上班有時候都沒勁道。好不容易今天看到夏云杰再次在家里看書,終究還是忍不住率先打破了冷戰僵局。
“有位同事的朋友過生日,非要拉我過去當護花使者,你也知道我有武功的。去了后,沒想到滿屋子全都是女人,就我一個男人。你想想看,就我一個男人,我也長得還算帥氣,她們還不個個像狼一樣撲上來,好在我堅貞不渝,最終還是保住了……”見沈麗緹舊話重提,夏云杰只好實話實說道。
不過夏云杰話還沒說完,沈麗緹就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許久才停下來。停下來后又是拋衛生眼又是掐肉道:“美得你?還堅貞不渝!干脆全世界就剩你一個男人得了!”
“我是說真的!”夏云杰認真道。(“”)他就想不通,為什么自己說假話這女人反倒相信,說真話這女人就一次也不信呢。
“真你個頭呀!拜托,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了,別再做你的春夢了!”沈麗緹再度白了夏云杰一眼道。
“好吧,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實話實說了。”夏云杰道。
“好吧,好吧,我信了。那你再說說看,這幾天白天你又干什么去了?別告訴那群女人自從那一晚之后,個個對你一見鐘情,到現在還在纏著你!”沈麗緹見夏云杰一臉冤枉的表情,很無奈地拍了下額頭,然后問道。
“那倒沒有,那天之后,我就沒見過她們了。這幾天新聞上不是報道說黃老下江南了嗎?我跟他見了個面,你也知道我不僅有武功,還是江湖奇門術士,能幫人……”夏云杰再次實話實說道。
“滾一邊去!還江湖奇門術士,你就是一個神棍!”不過夏云杰話還沒說完,就見沈麗緹抬起她修長的美腿,做出要踢他的兇狠模樣。
夏云杰只好閃到一邊去,心里暗暗好笑,還別說,這女人就是聽不得真話啊!
雖說沈麗緹壓根不相信夏云杰的話,不過被夏云杰這么一“扯”這么一“吹”,這段時間壓下來的郁悶倒是一掃而空。賣菜的時候,竟然破天荒親密地挽住夏云杰的胳膊,儼然一副小情侶的模樣,羨慕得那些擺攤的大叔兩眼都綠了,暗暗感嘆,自己年輕的時候怎么就沒碰上這么正點的妞呢!
回到家,坐在餐桌前,吃著新新出爐的美味菜肴和熱氣騰騰的米飯,看著面對而坐的男人,沈麗緹心里突然冒起一個奇怪的念頭,覺得其實過過這樣的小日子也不錯。
不過很快沈麗緹就被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奇怪念頭給嚇了一大跳,雖然她從來沒想過要嫁個富豪什么的,但也從來沒考慮過要嫁給一個連吃住都成問題的打工仔。
況且就算我同意,家里也肯定不會同意的,我呸!呸!呸!我想這些干什么,難道我瘋了嗎?
“怎么了,飯菜不合胃口嗎?”夏云杰見沈麗緹突然拿著筷子在那里發呆,俏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