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杜海瓊一臉沮喪地喃喃著時,二號竟然猛然加速,接連超過了前面三匹馬,而緊隨其后的九號、四號似乎也不甘落后,也加速接連超越前面的賽馬。
“加油!快!快!沖過去!沖過去!”見剛開始似乎還只是墊底份的馬突然開始發力,接連超越前面的賽馬,杜海瓊頓時來了精神,揮舞著粉拳和票子,大聲叫著。
二號、九號、四號賽馬似乎聽到了杜海瓊的叫聲,越跑越快,接連把前面的賽馬給超越了,當距離終點還有十米時,夏云杰告訴杜海瓊的三匹賽馬已經跑到了前三名,只是第一名和第二名的次序剛好掉了個。
不過饒是如此,杜海瓊也已經興堊奮緊張得不得了,沖著二號近乎歇斯底里地叫著:“二號沖上去,第一名!第一名!”
杜海瓊這么一喊,果真二號賽馬在最后的關鍵時刻,突然如箭一般沖了上去,堪堪比第二名提前了小半個馬頭先越過了終點線。
“啊!我贏了!我贏了!”杜海瓊見果真贏了三重彩,忍不住激動得像個瘋婆子一樣又叫又嚷的,還用嘴連連親吻彩票。
來跑馬地賭馬的人很多,不少還是大陸游客,見杜海瓊賭個馬激動成如此,不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賭馬時的樣子,都紛紛搖頭,心想,這女人肯定是第一次賭馬,贏點小錢就激動成這個樣子。
只可惜他們不知道杜海瓊不僅中的是難度相對比較大的三重彩,而且單筆就投注了兩千元,否則他們就不會這么認為了,因為這次三重彩的派彩一注是八千兩百元,這也就意味著是投注的八百二十倍,杜海瓊贏的錢將達到一百六十四萬。
激動了許久,當杜海瓊發現有許多人的目光投向她時,這才急忙收起彩票,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當心情漸漸恢復了平靜,杜海瓊第一個想到的是給夏大少打電話,不過電話的提示音還是關機。
“搞什么呀,又是關機!切,臭美,難道還真以為本姑娘會纏上你不成?”見夏大少手機關機,杜海瓊嘴上雖然罵著,心里卻終究有些失落。
不過這點失落跟中了一百六十多萬大獎比起來卻根本算不了什么,很快杜海瓊又興致勃勃地給沈麗緹打電話。
“我說杜大小堊姐,你該不會是跟蹤我吧,我前腳下飛機,后腳你的電話就追來了。”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傳來沈麗緹帶著一絲疲倦的聲音。
“我又不是百合,我跟蹤你干什么?哦,肯定是轉到省城,又有很多高富帥追你是吧?”杜海瓊道。
“別提這些煩心事,你打電話給我該不會就是專門八卦這些事情吧?”沈麗緹沒好氣道。
“切,我才不會這么無聊呢。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今天賭馬中獎了,你猜猜我贏了多少?”杜海瓊見沈麗緹不想提那些掃興的事情,馬上興堊奮地把話轉到正題上來。
“不會又是贏了一次獨贏就高興得跟中了五百萬大獎一樣吧?”沈麗緹聞言不禁想起兩人第一次賭馬,好不容易中了一次獨贏時,杜海瓊那高興勁,不由得取笑道。
“切,你也太小看本大小堊姐了。一個獨贏能值得我特意給你打電話嗎?告訴你,我中的是三重彩!”沈麗緹越這樣說,卻越能滿足杜海瓊那份炫耀的心理。
“老天,三重彩!哇,那不是要贏好幾千了,你要請客了。”沈麗緹聽說杜海瓊中了三重彩,不禁大大吃了一驚,接著馬上跟著高興道。
“什么好幾千呀,好幾千我會讓你猜嗎?沒見過大錢的人眼界果然就是低。”杜海瓊繼續得意
不是吧?你不會買了好幾注吧?”沈麗緹聞言不禁越發驚訝道。
“嘿嘿,你猜猜我買了幾注?”杜海瓊得意地賣著關子道。
“老天,你真的不止買了一注呀!那我猜你買了十注!”沈麗緹驚喜道。
“十注能有多少錢,贏了也就七八萬而已。”杜海瓊牛哄哄地道。
“拜托,我的杜大小堊姐,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呀,七八萬還說只是而已,你總不會贏了百萬吧?”沈麗緹見杜海瓊口氣超大,沒好氣道。
“哈哈,答對了,本大小堊姐這次贏了一百六十多萬。怎么樣?厲害吧!”杜海瓊終于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什么?一,一百六十多萬!”沈麗緹聽完之后整個人都呆住了。
空姐的工資相對于普通職員雖然高了不少,但一百六十多萬對于沈麗緹而言也絕對是個巨額數字。
“驚呆了吧。怎么樣?這個周末我們一起調個班,我飛海州一起開心開心,順道把夏大師也叫來。”杜海瓊見沈麗緹聽完之后聲音都結巴了,簡直開心得心花怒放。
“切,小氣,一百六十多萬哪,你現在可是正宗的富婆一枚,應該請我們飛香港開心開心才對呀。”沈麗緹聞言終于回過神來,笑著擠兌道。
“請你們飛香港當然沒問題,不過飛香港需要港澳通行證,你覺得夏大師會有嗎?現在辦恐怕來不及了吧。”杜海瓊道。
“這倒也是,那就飛海州吧。也好久沒見這家伙了,不打電話給他,他也不知道打電話給我。”沈麗緹想了想說道,只是說到后面時語氣中顯然帶有一絲不滿和失落。
“怎么想他了?”杜海瓊笑問道。
“我想他干什么?你才想他呢!”沈麗緹矢口否認道。
“還別說,我還真想他了。”杜海瓊道。
“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沈麗緹沒想到杜海瓊竟然會這么回答,不禁愣住了。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嗎?我在香港又遇到上次我跟你提起過的大少了,然后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想起了夏大師。”杜海瓊語氣中帶著一絲迷茫道。
“不是吧,你又遇到那位夏大少了?你們還真是有緣啊,不會是那個夏大少看上你了,然后派人跟蹤你,故意制造巧合吧?”沈麗緹驚訝道。
“沈大小堊姐,這次你看走眼了。人家可是真正的大富少,連香港的楊奇夫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現在他是生怕我纏上他,壓根就不接我的電話。”杜海瓊有點沮喪道。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是什么心情,如果說那個夏大少追她,她覺得自己十有八九會拒絕,但如今他不睬她,她卻又總覺得少了什么。
“不是吧,以我們海瓊小堊姐傾國傾城的美貌,竟然還有男人怕你纏上他,這家伙不會是個同志吧?”沈麗緹越發驚訝道。
杜海瓊見時不時要擺一擺大少架子的“夏云”被沈麗緹給說成了同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道:“有時候真懷疑夏云杰和夏云就是失散多年的難兄難弟,不僅名字就差一個字,還都被我們誤會為同志。”
沈麗緹聞言愣了一下,接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倉靈小區夏云杰當然不知道另外一個自己再一次被人誤會為同志,此時他已經吃過晚飯,并且沖完澡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正想著是上床睡覺,還是趁深夜眾人都睡著了悄悄去括山鎮把種植生產靈液植被的山頭給布置一下。就在這個時候,夏云杰的手機響了。
夏云杰拿起來一看見是杜海瓊的,不禁微微一怔,一時竟沒想起她為什么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不過發愣時,隨手夏云杰已經接起了電話。
“大師,在哪里風流快活呢?”電話一接起來,夏云杰似乎就能感覺到杜海瓊那火辣辣的氣息撲面而來。
“正獨守空房呢!”夏云杰開玩笑道。
“撲哧!”杜海瓊笑了出聲:“討厭,一段時間沒見,都跟誰學的,越來越油嘴滑舌了,小心麗緹不要你了。”
“咳咳,這么晚了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情?”夏云杰見杜海瓊提到沈麗緹,一時間倒是有點尷尬起來。
“你猜?”杜海瓊道。
“拜托杜大小堊姐,我又不是神仙,我哪里能知道你半夜三更打電話過來給我干什么?總不會失戀了,要找個人傾訴一下?”夏云杰故意打趣道,其實從杜海瓊興堊奮的語氣中他已經知道她為什么打電話來了,心里流淌過一絲別樣復雜的滋味。有那么一絲甜蜜卻也有那么一絲擔心。
甜蜜的是,一個女孩子當她生活中有開心的事情,她會想到給他打電話,而擔心的也恰恰是這點。
最難消受美人恩,而他已經有了不少感情債了!
“切,本姑娘天生麗質,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怎么會失戀!”杜海瓊不服氣地反駁了一句,然后又道:“你不是自詡是大師嗎?你就掐指算一算唄,算準了我請你吃大餐!”
“肯定是你發橫財,是不是賭馬贏錢了?”夏云杰笑問道。
“不是吧?這都被你算中!看來你真是大師耶!”杜海瓊見夏云杰一語中的,不敢相信地驚呼道。
“切,這還用算嗎?就你那小氣樣,竟然這么豪爽地提到請吃大餐,不用算也能猜到你肯定發橫財了。你現在人在香港,香港能有什么發橫財的機會?最大的可能當然是賭馬啦!”夏云杰見杜海瓊驚呼出聲,差點就忍不住要開懷大笑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本來就是他,這件事又哪里需要算,當然真相夏云杰是不敢透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