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上次蘇慶驊在澳門被張雷陷害之事,雖然楊奇夫出面打了招呼,蘇慶驊已經沒事。不過蘇維信為了能迷惑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張過海,依舊讓澳門那邊扣著蘇慶驊,而且為了能讓兒子在這次事情中買個教訓,以后不再去澳門賭博,真相也一直瞞著蘇慶驊。
所以直到今日,蘇慶驊還是以為澳門那件事情,最終是他爸付了賭資把他給撈出來的,卻不知道他爸那時被銀行和張過海聯手設的陷阱給逼得焦頭爛額,手頭根本沒多少可以周轉的資金,若不是夏云杰出手幫忙,恐怕得把會生金蛋的天鵝湖項目低價轉手,方才能騰出資金撈他這個寶貝兒子出來。
“你知不知道去年在澳門輸了一億多,是誰把你撈出來的?”見兒子一臉的冤枉和不解,蘇維信就感覺氣不打一出來,又有股抬手甩他一巴掌的沖動。
“當然不是。你平時只知道吃喝玩樂,哪知道當時張過海想圖謀我們的家產,聯合江南省的新任建設銀行行長設陷阱坑我們,爸爸手頭那時根本就沒有多少流動資金,而你輸的又不是一萬兩萬,而是一億多呀,爸爸除非把公司股份轉讓給張過海一部分,或者把天鵝湖項目低價轉手出去,否則短時間根本沒辦法籌集那么多資金贖你。”蘇芷妍生怕蘇慶驊的話又惹怒他爸爸挨巴掌,接過話解釋道。
雖然她對這個弟弟要求很高,但心里終究也是疼他的。
“你的意思是,是,那,那個什么杰哥幫的忙?”蘇慶驊只是紈绔了一些,人卻不傻,聞言終于明白了過來,一臉不敢置信地問道。
“總算明白啦,我告訴你。芷妍那位朋友不僅把你從澳門撈了出來,而且他還借了一百多億資金給我周轉,否則你以為你爸現在能全面接管威盛集團嗎?現在還能當什么江南省首富嗎?”。蘇維信見這個時候兒子還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不禁沒好氣地瞪眼道。
“一……一百多億?你,你說那,那個杰哥借給我們家一百多億?”蘇慶驊一聽頓時眼珠子都差點爆了出來。
一百多億啊,可不是一百萬多萬啊!別看剛才魏辰牛逼哄哄的,可他的老爸身家也不過就數十億而已,可剛才那位杰哥,一出手就借一百多億給他老爸,恐怕就算李超人也沒有這么大的手筆吧?魏辰竟然憑著一個富二代的身份跟他叫板,實在是笑話至極。
到這個時候,蘇慶驊才知道為什么她姐姐對他這么兇狠了,也終于知道像她姐姐這樣的性子,竟然會對一個小年輕這么言聽計從了。
那家伙壓根就是個超級牛人啊。隨隨便便就借出一百多億,天曉得他手頭具體有多少資金呢!
蘇慶驊這時還不知道,那一百多億是好幾十個資產都是以數十億起步的富豪爭相借給他爸的,否則他這時真要嚇壞了。
“混賬小子,現在你知道你捅的簍子有多大了吧!連那人的女人你都敢覬覦,都敢羞辱威脅,你說該不該打?”蘇維信瞪眼道。
“爸,我知道錯了!”蘇慶驊一臉后怕地低下了頭。畢竟蘇慶驊就算再二世祖,這個時候也應該明白自己跟那家伙根本就是不在同個層次的人,恐怕就算他老爸跟他也不在同個層次上,那家伙剛才真要踹斷自己的腿,估計他這個江南省首富的兒子事后也只能乖乖地去醫院接骨,而不能把他怎么樣。
“好了,你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說看?”見兒子低下了頭,又見他兩邊臉頰都是一片紅腫,蘇維信這個做父親的心終于還是軟了下來,坐到沙發上,指了指前面的椅子,也示意兒子坐下來。
蘇慶驊經此一事,早沒了什么驕傲,見狀低著頭輕輕坐在沙發上,然后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了蘇維信和蘇芷妍。
聽說蘇慶驊只是受了魏辰和施雅倩的蠱惑,這才犯下了錯誤,蘇維信和蘇芷妍都稍稍松了一口氣。否則要是蘇慶驊被楊肖玫美色迷惑,主動上前調戲,那問題恐怕就嚴重多了,就算蘇芷妍是姐姐,恐怕都要把這個弟弟狠狠痛打一頓。
“那個杰哥就這樣放過了魏辰和施雅倩?”蘇維信松了一口氣之后,倒是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可不相信一個人到了夏云杰那樣的身份地位,會如此輕易放過一個敢打他女人主意,還一而再上門羞辱他的男人。
“這我就不清楚了,施雅倩是最后一個走的。她是個戲子,我想她聰明的話,后來應該會放下身段求饒了。魏辰我看就挨了幾個巴掌和一腿,不過我倒是聽那杰哥說過,如果不是因為姐姐的緣故,就我之前對楊肖玫的羞辱,他會讓我生不如死。我想,事后肯定沒那么容易就結束,只是我想不通他既然放魏辰走了,之后又會怎么處理這件事情,難道還真能讓他生不如死嗎?”。蘇慶驊面帶疑惑之色說道。
他現在是相信夏云杰是個大人物,遠遠不是他一個富二代可以得罪的,可他還真想不明白夏云杰除了拿錢搞他魏家,傷一傷他的元氣,還能有什么?更別說什么生不如死了?難道他還能像古時候的錦衣衛一樣,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慢慢折磨不成?
蘇維信聽了也是有些疑惑。他是知道到了夏云杰這樣的人物,不會因為生氣就隨隨便便說這種生氣話的。可不是生氣話,那生不如死又做何解釋?
唯有蘇芷妍是知道夏云杰的恐怖本事的,當年在非洲阿及亞,就連大土王巴魯都要跪下來親他的腳,那樣子就跟見了神明是一般無二的。事后他隨便弄幾下就把他那些手下的記憶給全都抹了去,可想而知,他真要讓一個人生不如死,那人恐怕就真要生不如死了。所以蘇維信父子是一臉的疑惑,而她這個姐姐聽了弟弟的話卻是驚得嬌軀都顫抖了一下,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蒼白了起來。
幸好蘇慶驊是自己的弟弟,否則他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姐,難道你那位朋友除了有錢還有很大權勢不成?還真能把魏辰這樣一位富二代給抓起來慢慢折磨不成?”見姐姐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蘇慶驊心臟不禁重重跳了一下,既害怕又不敢相信地問道。
蘇慶驊的話卻是提醒了蘇維信,他突然想起楊奇夫,想起了那些紛紛要借錢給他的大富豪們。
莫非蘇芷妍的朋友除了錢,在共和國政壇中還有很深的背景?
“這些你就不要管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去貧困山區,你應該做些什么吧!”蘇芷妍當然不會告訴弟弟他們夏云杰并不是一個凡人的事情,而是馬上瞪了蘇慶驊一眼,說道。
“什么?真要把我送到貧困山區去?我不去,我不去!”蘇慶驊現在雖然已經明白了夏云杰的恐怖之處,可聽說真要把他送到貧困山區去,還是馬上站了起來,臉色難看地連連搖頭道。
“不去也得去!”蘇維信繃起臉,不容置疑道。
“我不去,我不去。我給媽打電話。”蘇慶驊臉色蒼白地說道。
“給你媽打電話也沒用,這件事就這樣定了。明天我就叫人送你走,什么時候你吃得起苦,什么時候靜得下心來,什么時候再回海州市。”蘇維信拍了下沙發扶手道。
“姐,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你跟你那位朋友說說情吧,就說我真知道錯了,我真知道錯了。你從小最疼我了,難道你忍心讓我去山區受苦嗎?”。見他爸態度堅決,蘇慶驊也明白這次問題的關鍵還是在夏云杰身上,他不松口,就算他媽來都沒用,所以他馬上拉著他姐的手,可憐巴巴地哀求道。
“唉,慶驊,姐這也是為你好啊。只要你真的重新做人,吃點苦又算得了什么?”蘇芷妍拍著弟弟的手寬慰道。
“你說的倒輕松!山區里沒有好吃好玩,甚至連網絡都沒有,讓你去呆個幾年試試看?”蘇慶驊見她姐不松口,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氣呼呼地說道。
蘇慶驊的聲音剛剛落下,還未等蘇維信和蘇芷妍反駁,他自己卻已經突然變了臉色,然后急忙朝大門口走去,然后一把拉開了房門。
“臭小子,反了你!你,你給我站……”蘇維信見狀還以為蘇慶驊不聽話,要走人,氣得站起來就追了出去,不過他那個“住”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了。
只見走廊里亂哄哄的,幾個穿白大褂的急救人員正抬著擔架,擔架上面躺著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此時一會兒在擔架上來回翻滾哀嚎,一會兒又全身發抖地蜷縮在一起,全身大汗淋漓,臉上的表情非常痛苦,以至于肌肉都扭結在一起,變得格外猙獰。
“魏辰!”看到這一幕,蘇慶驊一聲驚呼,然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煞白,腦子里只回蕩著四個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