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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解用法術裹著整個車隊,帶著兩個徒弟和師弟熊炯一起,在天空之中疾馳。愛睍莼璩
以他凝元真人的神通,九州大地便如同當初的吳家集,無論要前往哪一處,也不過就是出門走幾步的事情罷了。縱然帶著一整支浩浩蕩蕩的車隊,也沒讓他的速度慢上多少。
只見云氣如梭,風聲如雷,身邊的白云飛快地流動著,腳下的景物猶如快速拉動的畫軸一般卷動,上一瞬間某座山巒還在前方天盡頭,下一瞬間它就已經到了腳下,再一瞬間,甚至已經遠遠地拋到了地平線的那邊。
喬峰和林孝修為深厚,倒也還不妨事,熊炯目前連先天境界都還沒到,看著這令人眼花繚亂的景象,頓時就有些頭暈。
吳解笑了笑,施法將他送到了車隊的馬車里面,跟姚通作伴。
“三……三皇子,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姚通縱然頑劣膽大,這輩子卻也從來沒有在天上飛過,雖然被彩虹包裹,看不到腳下的景物變化,卻還是能夠看到彩虹之外風云呼嘯。身處九霄之上,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免不了戰戰兢兢,見熊炯突然出現,不僅沒有吃驚,反而喜出望外,急忙問道
“大概是去長安城吧。”熊炯已經定下神來,隨口回答,心思卻沒有放在這上面。
雖然他在人間聽過許多關于知非真人的故事,但這位大師兄究竟有多么廣大的神通,今曰才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往曰里面,吳解從未在他的面前施展過比較厲害的法術,在他的印象里面,所謂仙門法術,也就是能夠門一開直接從一座城鎮走到下一座城鎮,又或者招來一片云彩,坐在上面晃晃悠悠飛來飛去——哪里見過這種大陣仗!
他卻不知道,吳解此番急著趕時間,所施展出來的已經不是尋常修士的手段,而是唯有走到世間法盡頭的凝元真人們,才能掌握的神通之術。
所謂神通,言其玄妙通神,不可思議,故而不叫法術,改叫神通。
常人所謂移山倒海、摘星拿月、起死回生……種種神妙不可思議的本事,都被稱之為神通。它們并非一般的法術,而是以真元催動,將法術的威力提升到了未曾凝成真元的修士們望塵莫及的地步,就如同把一塊凡鐵百煉而成精鋼,雖然本質或許差不多,但外在的表現卻天差地別。
如今吳解所用的,名為縱地金光,乃是佛門慣用的手段,若有大德圣僧施展,甚至可以裹著一座城池飛行。吳解雖然是道門中人,之前并沒有特別鉆研過這門法術,但正所謂一法通、萬法通,以他凝元真人的手段,直接用本身法術拼湊個類似的效果出來,也只是稍稍費點力氣罷了。
七彩虹光劃過天宇,只用了小半個時辰就飛過了數千里——從天空走去,長寧城和長安城之間大概隔著不到五千里,比陸地要近得多。
當光芒降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幾個熟悉天下各處的老官吏便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肥沃的秦川大地,而前方不遠處那座雄偉壯觀的城池,赫然就是長安城!
原本需要走大概兩個月的路程,只是連一頓飯都不到的功夫!
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驚訝了許久,才急急忙忙向吳解拜倒行禮。
無論此前他們怎么看待吳解,但這一刻,他們卻是誠心誠意地在行禮,這一拜無關乎任何利益,只是弱者對于強者油然而生的敬畏。
吳解笑了笑,讓他們自便,然后就帶著兩個徒弟坐進了馬車。
對他來說,即使坐在馬車里面也不影響觀察外面的情況。雖然他并不喜歡坐車,但這一遭他畢竟是代表大楚國來的,該遵守的禮節,總還是要遵守的。
車隊很快就在精干的官吏和士兵們帶領下恢復了秩序,沿著大路朝長安城行去。沒有多遠,一彪人馬急急忙忙趕來,攔在了路上。
“來者何人!”為首的那個軍官年紀雖輕,卻煞是精神,整個人都透出一股振奮的氣息,和他相比,吳解這邊的姚通雖然也有精神,卻免不了顯得粗劣許多——這就像是兩件質地差不多的兵器,一件精工制作,在確保的威力的前提下,精致得簡直像是藝術品;另一件則顯然很不用心,甚至連毛邊都沒打磨光滑,除了威力之外,別的都完全沒有考慮。
“大漢國不愧是九州七國之首!區區一個驍騎小校,居然就如此出色!”喬峰閱歷不凡,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贊道,“泱泱大國,果然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