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巖壓掌”擂臺下的新生中,有不少人認出這門戰技,臉上不由流露出驚羨之色。(最穩定,給力文學網)
身為帝風學院的學生,雖有機會接觸到更多、更強的功法戰技,但是,高品階的上位戰技并不是想學,就一定能學會的。高品階的上位戰技,不僅需要極高的悟性,同時,往往也需要修煉者自身的契合度,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而木山這一手磨巖壓掌,在四品上位戰技中,對于修煉者身體的契合度要求極高,一旦修煉有成,威力也極是不凡。
迅如奔雷的掌勢滾滾而來,孫言深吸一口氣,他的腹部猛地凹陷下去,同時,胸廓硬生生擴張了兩圈,隨即一聲暴喝:“滾”
整個大演武場仿佛平地一聲雷,轟然作響,在場的所有人就覺地面一陣抖動,好似地震來臨。
大擂臺上在座的數人,馮炎、孟東王和韋令冬早有防備,三人第一時間運功閉鎖聽力,神情不變,而對面的普通部學生聯合協會的副主席君子明,卻差點被震得從石椅上滑下來,幸虧他是五級武者,反應極快,方才沒有當場出丑。
坐在居中的徐問教授則是眉頭一挑,臉上的笑容溢出,猶如一朵盛放的菊花,自言自語道:“以革金真意,斷喝而出,這一下可不好受哦”
這一聲暴喝,穿金碎玉,震人心魄,足足在大演武場內回蕩了十數秒,方才緩緩消散。
大擂臺中央,木山雙腿交錯,一前一后呈現一個完美的弓字步,左手握拳含住腰眼,右掌探前,距離孫言只在咫尺,猶如一具雕塑,一動不動的站在哪里。
“得,得,得……”
木山牙齒不斷打顫,緊跟著,他的眼、耳、鼻、口中,一縷縷猩紅的鮮血流淌而出,噗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全身不受控制的蜷縮在一起,猶如羊癲瘋發作一般。
“木山”
“木山學弟,你怎么了?”
邱山林和許旭堯同時驚呼,面色驟變,感覺渾身冰冷。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也太過匪夷所思,誰能夠想到,木山身為普通部這一屆新生的佼佼者,竟會被一個垃圾樣的學生,一聲暴喝,硬生生喝到七竅流血。
兩人的耳邊依舊嗡嗡作響,他們同時感到不妙,一股瀕臨絕境危險籠罩全身。
“聯手!”
“于掉他。”
邱山林和許旭堯同時發難,兩人一左一右,擊指彈腿,朝著孫言奔襲而去。指風直取喉嚨,橫腿猛踢心臟,竟是想當場擊斃對手。
在這一刻,孫言神情平靜,瞳孔精芒點點,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身體周圍,猛然繚繞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旋。
隨后,那股氣旋驟然猛烈起來,猶如一道微型颶風,迸發出強烈的吸力,令邱山林和許旭堯身體失衡,完全不受控制。
啪啪……,兩聲輕響,邱山林的左手,許旭堯的右腿,被孫言輕飄飄的抓在手中,旋即猛然握緊,一陣噼里啪啦的骨骼碎裂聲傳出。
“啊……,我的手”邱山林左手完全變形,猶如一根扭曲的麻花。
“我的腿,老爸,快救我”許旭堯的右腿則是直接變成數段,皮包著骨頭,劇烈的疼痛令其當場朝許國祥呼救。
這一番變故,發生在眨眼之間,讓所有人目瞪口呆。擂臺下的一年級新生們,無數人嘴巴張得大大,恍如墜入夢境中,這一切太令人震驚了。
“孫言,你這個垃圾,立刻住手當中毆打同學,目無師長,擾亂考場紀律,我一定要向院部匯報,將你狠狠懲治。你這是重罪,一定會被關進星際監獄。”許國祥聲音尖銳,不斷咆哮著,同時,他渾身元力光芒閃爍,氣機外放,如一張無形大網,籠罩向孫言。
“許國祥,閉上你的狗嘴”
孫言一抬頭,雙眸五色精芒流轉,一閃而沒,黑發無風自動,周身一道道透明的氣息橫溢而出,猶如一根根鐵錘,狠狠地將許國祥的元力封鎖砸得粉碎。
“你,你”許國祥連退兩步,豆大的眼睛驚恐不定,他不是傻瓜,相反極為精明狡猾。
從這個少年身上,許國祥感到一種火藥桶的爆發力,如果他真的有所妄動,恐怕當場就會受到雷霆萬鈞的反擊。
正如馮炎所說的那樣,無論是邱山林、許旭堯,還是許國祥,這三人的內元修為,全部是用高級基因原液硬生生灌出來的。如果說三人的真正戰力,恐怕比低一個境界的武者還不如,遇到孫言這種怪胎,自然只有伸著脖子挨打的命。
尤其是許國祥,雖是一名九級大武者,但是,常年在帝風學院養尊處優,根本無從談起實戰經驗,純是一個花架子。真要戰斗起來,至多相當于一個七級武者,肥豬一樣的外表,肚子里更是一堆草包。
“哼”
一手握著邱山林,一手捏著許旭堯,孫言猛地一抖雙臂,將兩人直接甩到半空,又如擲兩條死狗,狠狠地砸在地上,發出砰砰得悶響。
“邱山林同學,捉賊捉贓,萬事也要講究證據。況且,就憑你的實力,就算捉到了我,又能怎樣
“還有許旭堯學長,您說的一點兒沒錯。身為武者,就不該走捷徑。這次回去養好傷勢,我希望學長你能刻苦修煉,你的身體強度至多相當于三級武境,真不知道你是把內元突破到四級的。”
抬起腿,砰砰兩腳,將這兩人踢下大擂臺,孫言拍了拍校服上的灰塵,略帶羞澀的笑道:“尊敬的許教授,我剛才都說了,他們是自找苦吃。可惜,忠言逆耳,他們就是聽不進去。”
“你,你,你……”許國祥指著孫言,渾身顫抖,咆哮道:“你這個普通部的毒瘤,你囂張不了多久,很快你就會自食惡果的。”
這時,徐問教授驚疑一聲,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道:“34840學分?按理來說,無論是普通部,還是精英部的新生,都很難在一年級獲得如此高的學分。除非……”
陡然,徐問教授渾濁的眼中射出兩道奇光,道:“龍門,試煉?孫言同學,昨晚進行龍門,試煉,把物資部那么多偽戰痕武裝給打爛的,難道就是你么?”
“龍門,試煉?偽戰痕武裝?”許國祥倒吸一口涼氣,那張肥臉立時雪白,再無一絲血色。
這老家伙不會是來找他賠償損失的吧?孫言暗道不好,撓了撓頭,尷尬道:“有這事么?我昨晚喝多了酒,不記得于過什么啊,醒過來就是今天上午10點多了。”
徐問教授微笑點頭,轉頭看向韋令冬,道:“令冬,昨晚上的學生,是不是這位孫言同學?”
韋令冬仔細打量著孫言,道:“昨晚狂風驟雨,我看得不是太真切。不過,龍門,試煉的獎勵學分有33uu0那除了孫言學弟,想來不會再有別人了。”
我勒個擦,這一老一少,是準備來敲詐勒索的么?孫言立時氣勢全無,心中叫苦不已。
正在這時,孟東王揚聲贊道:“原來那個絕頂天才就是孫言學弟,難怪剛才同臺競技,能以一敵三,輕易擊敗普通部的三位拔尖學員。”
“嗯,雖是同臺競技,不過,孫言學弟,你下手也太狠了點。我建議你還是加入學院執法隊,好好磨礪一下自己的心志。”馮炎齜著牙,嘿嘿笑道。
頓時,整個大演武場的所有人都懵了,這一連串的變故,令人目不暇接,很多人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轉眼間,木山、邱山林,甚至高年級的學長許旭堯,三人全部被一頓暴打,重傷不起。
這場風波非同小可,明明該是孫言受到嚴懲,被開除出帝風學院收場才對。可是現在,怎么就變成同臺競技,孫言僅是下手過重,至于所謂的懲罰,光看徐問教授看親孫子一樣的眼神,就可想而知結果了。
與此同時,旁邊的君子明也連聲附和,笑道:“咱們普通部,能有孫言學弟這樣的天才,看來期末的學院大比,很有希望取得好成績啊”
徐問教授微微點頭,轉頭示意雷勇教授,后者立刻會意,起身宣布道:“現在宣布,新生綜合考核第三項內容的結果,參加期末學院大比的名單——孫言、林天王和水簾晴。”
“我希望,這三位新生能在此次學院大比中,為我們普通部爭光,取得一個好成績。”
話音剛落,稀疏的掌聲響了起來,隨后,掌聲越來越熱烈,整個大演武場的新生不少人都歡呼起來。剛才孫言摧枯拉朽擊敗木山三人的表現,已經征服了其中的大部分人。
現實就是如此,當展現出遠超同輩的實力時,其他人就只能仰視,而淡去了嫉妒之心。
大擂臺上,許國祥掃視一圈,再難保持一貫虛假的笑容。到了此刻,許國祥如何還不清楚情況,從一開始,他就陷入了一個大圈套中,自己卻是渾然不知。
帝風學院的院部高層,徐問教授雖早已不插手學院的大小事務,但是,論其輩分和資歷,僅次于校長林星河,不在其他三大導師之下,影響力非同小可。
為了能夠拉攏到徐問教授,許家可謂是千方百計,但是,每一次都碰了個軟釘子。
這一次,徐問教授突然提出要擔當這一屆新生綜合考核的主考官,許國祥自是喜出望外,他覺得這是與徐問教授拉近關系的好機會。如果真的有所突破,那么他在許家的地位必定能更進一步。
然而,馮炎、孟東王和韋令冬,這三個學院的風云人物率眾而來,必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能夠通過“躍龍門”試煉,能夠打爛偽戰痕武器,許國祥很清楚,這樣的少年武者處于什么層次,就算觸犯校規一萬次,院部也會從輕發落,他心中不由惱怒萬分,徐問、馮炎等人毫無疑問是知情者,卻從一開始就惺惺作態,看著他如小丑一般在大擂臺上做戲。
想及此,許國祥掃視眾人,眼底掠過怨毒之色,默不作聲的退到一旁,面對徐問教授,他不敢放肆。
望著灰溜溜退縮一旁的許國祥,孫言嘆了一口氣,喃喃道:“真是可惜……”
聲音雖輕,落在許國祥耳邊,卻令其渾身一抖,他知道剛才有所妄動,恐怕立刻就遭到這個少年雷霆的反擊。
啪啪啪……
大演武場內,如雷的掌聲依舊在持續著,將之前發生的一切湮沒。
中央大擂臺上,孫言帶著羞澀的笑容,與徐問教授等人站在一起,這鮮活的一幕,被臺下無數新生銘記在心底,成為多年后難忘的回憶。0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